总裁只欢不爱-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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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容琛没有打伞就冲了过来,“小桐!”
164 出车祸了
容琛突如其来的跑近让尤桐一怔,苏慎行也跟着蹙起了眉心,容琛低头看到两人搭在一起的手,瞳孔下意识地一缩。
尤桐连忙从苏慎行的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抬眸望向容琛,“总监,有什么事吗?!”
容琛立即收回心神,正色却又艰涩地道,“容尉迟出车祸了!”
闻言,尤桐的心跳顿时漏掉一拍,抓着包和雨伞的手下意识地捏紧了。
天气不好,他走的时候心情又差,是很容易出事的,蓦地,她不禁想起了早上那条短信,她真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发出去呢,如果发了,他是不是就可能会注意点,就不会出车祸了?!
容琛神色紧绷,“小桐,我下午要跟美菱银行的董事长签约,我去不了台南,你和罗主管一起去,车子公司都安排好了,事不宜迟,你们赶紧出发!”
尤桐怔怔地点头,然后又扭头看向苏慎行,动了动唇角,歉疚地说道,“苏老师,不好意思,我不能跟你去吃饭了。”
苏慎行虽然无奈,但也无可奈何,淡淡地摇头,“没关系,下次吧!”
“嗯!下次我一定不会再失约了!“尤桐极力保证,然后跟着容琛一起转身回公司,一路小跑。
容琛因为太着急,所以出来的时候没有打伞,而往回走的时候,他自动拿过了尤桐手里面的伞,撑开,大手有力地为两人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
苏慎行站在原地,雨水顺着黑伞的边缘落下,银框眼镜的镜片上笼罩上一层水雾,他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不禁有些寒凉。
怎么就这么巧呢?!
阴霾的天空,灰蒙的乌云,聚拢的寒气,催生着落寞,几多柔情破败成满目的疮痍。
苏慎行轻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亚菲,我听说容尉迟出车祸了……”
◎◎◎
回到公司后,尤桐和罗谨言匆匆地整理了一下东西,便准备出发了。
容琛忽然拎了一个袋子过来,“你们俩都还没吃午饭吧,我叫人从餐厅送的外卖,拿着车上吃吧!”
“谢谢总监。”罗谨言接过袋子,轻声说道。
容琛又拿了一件自己的衣服递给尤桐,“天气凉,注意保暖。”
尤桐愣了一下,缓缓接过他的外套,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容琛的体温,淡淡的青草香,有些陌生,跟容尉迟的不一样。
想到他,心里又是一紧,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身体里总是记载着斑驳的情绪,时而涌出,时而沉没,翻腾不已。
恍惚着,尤桐和罗谨言搭乘员工电梯下了楼,外面的房车早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先后上车,关好车门后司机就立即发动了引擎,车子沉稳又快速地驶了出去。
罗谨言将容琛交给的袋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两份精致的午餐,两荤两素,还是热的。
“先吃东西吧,不然容易晕车。”罗谨言将筷子递给尤桐。
她缓缓接过,却没有什么胃口,尽管饭菜看起来是那样的可口,都是她爱吃的菜色。
车子一点点驶离台北市区,越是接近台南,触目所及的景物便越是凄凉,路旁的树木叶子都被台风和暴雨侵袭得凌乱不堪,那种淡淡的,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落寞,让人不自觉地就会感到沧桑。
◎◎◎
原本只要四个小时的车程,但因为路况不好,最后她们花费了六个小时的时间,才终于抵达了台南。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因为天气的阴沉,天色已经偏暗。
病房是最好的单间,病房里除了容尉迟之外还有个男人,是台南分公司的业务主管,姓林。
林主管在看到罗谨言和尤桐来了之后,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起身,将两人带到外面的隔间说话。
容尉迟还没有醒,林主管却早已经心神大乱,公司里有好几笔业务今日都搁浅了,他却必须守在医院里分身乏术。
罗谨言和林主管互相介绍了之后,便很快就商量起了公司的业务,罗谨言曾跟在容尉迟身边许久,可以说她对于容尉迟的决定和处理事情的风格是最为了解的,而且又是总公司的人,说话自然有力,办事效率也是一流,她没有多耽搁,便决定跟林主管去台南分公司那边加班处理各项事宜。
而尤桐则被他们留下,负责照顾容尉迟。
罗谨言和林主管一起离开之后,尤桐呆怔在原地愣了一会儿,但是一想到容尉迟还躺在病房里未醒,她就连忙深呼吸了口气,稳住心绪,伸手轻轻地转动门把,推开。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病房,布置得很简洁,却很舒适,有一面大大的窗户,但此刻浅绿色的窗帘完全拉上了,没开大灯,只有摆在墙角的一盏立灯径自亮着,静静绽放出幽幽的鹅黄光线。
她迅速地环顾四周,最后把视线定在病床之上,那个还在昏睡中的男人。
唇瓣轻咬,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慢慢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医院里独有的白色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肩膀微微露着,左肩处绑着绷带,隐约可见里面渗出的血丝,视线在往上移,她看到那张英俊的脸庞一下子苍白了许多,冷峻的五官轮廓变得愈加深邃,憔悴不已。
心头忽然有些泛起一股莫名的闷痛的感觉。
时间静静地流逝,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容尉迟自黑暗中找回了意识,缓缓睁开了黑眸。
165 合格情人
四目交接,尤桐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她看到容尉迟的眼神,是那样的锐利,那样的冰冷,就好像是她害他出了车祸一样!
可是……她不能否认,他心情不好肯定跟她有关。
他此刻的神情却比平时更深重,墨黑蹙起的眉宇显得太过严肃,深邃的眼眸里透着罕见的血丝,沉凝的表情散发出一股忧郁的气质,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有些憔悴。
“你来干什么?!”容尉迟忽然开口,声音很冷,却透着一丝沙哑。
“我……”尤桐肩膀一颤,面容苦涩,她局促着,顿时慌得不知所错,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要怎么说呢,为公?!还是为私?!
见她欲言又止,张着唇吱吱呜呜的样子,容尉迟的眼神愈加得阴鸷,视线淡淡扫过她不安的脸,双眸漆黑如墨。
两人再次对峙着,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
忽然,他似乎是躺得累了,作势欲起,尤桐呆了呆,连忙回神,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小心点,别扯到伤口了。”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温热掌心里的热度蔓延过她的肌肤,让她一愣,心也跟着一软,很是愧疚地问道,“疼吗?!”
容尉迟蓦地顿住动作,眯起眸子看着她。
她又站近了一些,偎在床边的位置上,抬头对上他的眼,眸色很是平静,轻轻地说道,“如果你疼,你就骂我一顿好了,打我一顿也行,我心甘情愿。”
容尉迟抿唇不语。
尤桐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她望着他额头上的擦伤,几道两三公分长的伤口还泛着红,虽然不至于破坏他脸上的美感,可是她想,容尉迟这种天之骄子,从小到大恐怕连手指头都没割伤过吧,肯定很疼!
容尉迟似乎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忽然冷哼一声,提醒着对她说道,“我服兵役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
尤桐忽然一怔,“你也服过兵役吗?!”
她还以为他有特权可以免去呢!
“你少自以为是!”他沉声说道。
她怯怯地低下头去,耳畔却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声音,“服兵役是一种锻炼,男人流血不流泪!”
尤桐忽然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尴尬,也愈发觉得他是多么的深不可测,居然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
容尉迟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他身上浓郁的药水味儿让她皱眉,但是这种药水味儿却软化了她的心,丝毫不敢挣扎。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他忽如其来的吻让她微微一颤,僵了身子,一秒后却反手抱住了他的腰,慢慢地回应起他,柔顺得就像是个合格的……情人。
容尉迟却一愣,猛然顿住动作,一把推开她。
墨色的眸子里再次射出锋利的光芒,冷峻的脸庞一下子更加寒气逼人,他微微眯眸,紧紧地盯视着她,眼睛里愤怒的火苗股股蹿起,紧绷着的下颌昭示着他心里的不悦。
他的眼神很锋利,让她不自觉地感到害怕,她只好低下头去。
尤桐紧咬着唇瓣,在心里面暗暗叹息,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的回应,不,准确的说,是他不喜欢她这样虚情假意的回应。
容尉迟瞪着她,她那一刹那的柔软让他心悸,却更让他察觉到她的紧绷,勾唇,冷冷地道,“你还太嫩!你以为你很很会讨好男人?!不伦不类!”
尤桐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话语里的喜怒,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心虚。
咬了咬唇,她艰涩地开口说道,“我……我只是想让你别再生气……”
容尉迟眯起眸子望着她怯懦的样子,不禁有一种想将她压在shen下的冲动,狠狠地zhan有,狠狠地蹂躏!
尤桐僵在原地,闷声不语,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那般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怒气,更不知道该怎么讨好他,一双小手死死地揪住衣角,就像是要揪破。
容尉迟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他不喜欢她这样,空洞,呆板,就像是个没有思想的娃娃。
视线落在她那张苍白又忐忑的小脸上,眸光微微一闪,忽然有些不忍,目光微微柔和了一些。
“第几天了?!”他忽然沉声问道。
尤桐错楞着抬头,“什么第几天?!”
“你那个该死的生理期!还有几天才能完?!”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尤桐的脸猛地涨红,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瞪圆,不敢置信,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这回事,男人都是这么兽xing的动物吗?!
懦懦地牵动唇角,她小声地抗辩,“你……你还有伤在身呢!”
“我问你第几天,回答!”他没有耐心地开始低吼。
“第三天。”她说完,耳根也跟着红了。
容尉迟低咒一声,翻身又躺了下去。
尤桐又是错愕,呆呆地望着病床上的他,心里一阵阵纠结,千百个念头转过,却找不出一个头绪,他这样是不是代表已经不生气了?!
◎◎◎
晚上七点,病房里来了一位娇客。
周亚菲捧着一大束鲜花前来探望,尤桐僵僵地把花接过,插在窗台的花瓶里。
转身的刹那,嘴角微微一苦。
“容尉迟,我可是专程赶来看望你的,感不感动啊?!”周亚菲悦耳的声音响起,却好像一记重锤砸进了她的心里,又闷又痛。
166 温柔如水(金牌加更)
容尉迟的视线不经意地移向了窗边,瞥过尤桐的脸,落在了那束花上,若有似无地又调回视线,望向周亚菲,不疾不徐地道,“周小姐辛苦了,容某感激不尽。”
“容先生客气了。”周亚菲盈盈一笑,优雅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尤桐插好了花,便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连忙找了个理由想要离开,“我去给周小姐倒杯茶。”
容尉迟目不斜视,看也没看她一眼,就像是陌生人,一双黑眸如井,深不见底。
尤桐转过身去,走进病房旁边附设的小厨房烧水,一旁的桌子上有现成的茶叶,是台南的特产,还没拆封,显然是医院统一配备的,她拆开一包,倒入了杯中。
透过飘窗,她又往病房里望了一眼,瞥见容尉迟靠坐在床头,姿势潇洒,面色却有些憔悴,眉宇间的疲惫难掩,嘴唇也微微有些干涩,忽然想起他自从醒过来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呢。
低头望了望,桌子上有四个杯子,干干净净的,但是她知道容尉迟肯定不会用的,他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家里,喝水的杯子都是专用的,这种医院里配备的杯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即便是消过毒,他也绝对不会用。
尤桐环顾了一圈小厨房,却发现这里并没有饮水机,自然也没有一次性的纸杯,连矿泉水也没有。
想了想,她转身闪了出去,想到楼下买几瓶矿泉水。
医院门口就有24小时营业的超市,但是东西很贵,一瓶矿泉水是普通便利店的三倍,尤桐为了划算,就买了一整箱,可以省二十台币。
搬着一整箱矿泉水,微微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咬牙坚持,重新返回时,已经累得有些微喘。
走至病房门口时,隐约听见里面容尉迟和周亚菲的交谈声,似乎很是愉悦。
尤桐垂下眸又悄悄地进了小厨房,热水已经烧开了,三分钟即可跳闸的水壶自动断了电,她为周亚菲泡了杯茶,然后把剩下的热水倒入了一个稍大的容器里,又拆开箱子取出一瓶矿泉水,整瓶放进容器里,热水漫过瓶身,温度一点点传递到矿泉水上。
片刻,她取出矿泉水,用随身的纸巾擦干瓶身,瓶子握在掌心里,已经温温的了。
嘴角无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