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问你是男的吗-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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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冒出了一股浓重的黑烟,夹杂着深深的怨气,冲着纪云起扑了过去,“我跟你拼了!”
纪云起没料到林沫然真的会扑上来,手里一打滑,方向盘就打歪了一点,飘移到了隔壁的车道上。幸好他反应够快,打了一记方向盘,又把车子正了回来。他正想要喝斥林沫然,冷不防从路边又蹿出一条小狗来。他心里一急,再高明的车技也控制不住失控的汽车,在向右边打了半圈方向盘后,车子打滑着偏离了车道,向着路边的隔离栏撞了过去。
纪云起猛踩刹车,同时一个转身,将林沫然扑倒在自己身下,然后身体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撞击,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让他短暂地失去了几秒的意识。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右车头撞到了路边的护栏,正在那里冒烟。
身下的林沫然似乎被吓到了,一动也不动。纪云起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体,没发现明显的疼痛,便撑起了身子,拍拍林沫然的脸,问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林沫然没有被撞晕,却几乎被吓晕过去,瞪大了眼睛盯着纪云起的脸,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纪云起以为她被吓坏了,只能像哄孩子似的抱着她的头,连声哄道:“别担心,没事了没事了。你怎么了,身上哪里痛吗?是不是撞断骨头了?”
纪云起一面说,一面就要去检查林沫然身上的伤势。却见她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哭声没有止住,反而越来越响。
纪云起也有点没辙了。平时林沫然不听话,他还可以恐吓加利诱一起上,现在这种情况,只怕是做什么也没有用了。“你到底怎么了,别担心,车子已经停下来了,不会有事的。也不会爆炸的,我们赶紧出去吧,去医院检查一下。你这孩子,不会是给吓疯了吧。”
“啊,我该怎么办,这下我真的死定啦。”林沫然扯着嗓子拼命地哭喊。
“你要是再不停止的话,就真的死定了,会累死的。你要是哪里受了伤,就告诉我,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我,我,我没有受伤。”林沫然抽抽噎噎,指着纪云起的脸道,“可是,可是你的脸受伤了。”
经林沫然一提醒,纪云起才觉得脸上似乎确实有点痛。他伸手抹了一下,见满手都是血,愣了一下,却并不慌张,镇定地翻下驾驶座上方的镜子,检查了一下,又抽出纸巾擦掉脸上的血迹,满不在乎道:“不要紧,就是额头碰破了一个口子,大概缝几针就会好了。”
“缝,缝几针!”林沫然吓得舌头都打结了,“这么严重吗,要缝针吗?上次脸上的伤口也只是上药而已。”
“上次是你不小心划的,力气不大。这次撞击
的时候车子有惯性,冲击力很强,玻璃划过来的力道比较猛。我看伤口的深浅,大概得缝几针才行了。不过不要紧,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林沫然觉得,此刻的纪云起,真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管他的脸孔有多精致多漂亮,不管他的身形有多瘦削多纤细,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气势,就是一个十足的男子汉。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那真的就是个纯爷们。
别说像他这么漂亮,就算是平常男人,又有几个能做到这样,毫不在乎自己脸上的伤口。大多数男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大概早就急得直跳脚了。而他却很有绅士风度,对自己毫不在意,却对旁人关心有加。
林沫然被感动的,几乎都要哭了。而她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会真的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纯爷们。
、纯爷们
林沫然的屁股;一直在椅子上挪来挪去,眼神飘忽不定,动不动就往门口瞟过来。她心里默默地计算着,当着医生护士的面;偷偷溜出去透透气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有多大。
她不喜欢闻医疗器械上消毒水的味道;一半是因为小时候害怕打针留下的阴影;而另一半;说起来有些可笑。那是因为以前她总能在许庭威身上闻到这种味道。许庭威念的是医科;后来又当了医生;身上常年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林沫然每次一进到医院;闻到这股熟悉的味道;就会不自然地想起他来。而一想到他;再好的心情也会变得很糟糕。
更何况,她现在的心情本来就很恶劣。急诊室里明明很安静,只有医生不停地吩咐护士的声音,简单又明了,每次只说几个字,显得格外严肃。
林沫然被这种安静的气氛搞得越来越心慌,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而最最关键的是,她见不得血啊。一想到这次的流血事件是自己胡闹造成的后果,她可真是思绪万千感慨不断。自己怎么就这么手贱呢,非要在开车的时候跟司机闹别扭,这不摆明了是找死吗?
“你还要这么扭来扭去多久啊?”纪云起终于看不下去了,头上医生正在缝针的痛楚并没有将他打倒,可是林沫然那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却把他彻底搞烦了,“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吗?我现在行动不方便,照顾不了你,你能不能乖乖地坐着,不要想着跑出去乱走。以你的智商,这么大的医院,你一定会走丢的。”
医生显然是身经百战,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不管听到什么都能泰然处之毫不变色。一旁的小护士倒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里暗骂林沫然这个女人真是无情无义,自己的男朋友在这里忍痛缝针,她居然不好好陪着,还一副巴不得立马走人的样子。
想到这里,小护士心里又直犯嘀咕,这两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情侣。一个太出色,一个太平凡,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林沫然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勉强自己扭过头来,只看了纪云起一眼,又赶紧把脸移开,像是被吓到的样子。
“怎么了,我现在这样子很见不得人吗?瞧你那一脸嫌弃的样子,也不想想,到底是谁把我弄成这样,脸上新伤旧伤不断的。”
我知道,是我,我简直就是万死难辞其咎。可是,现在要关心的,不是这个吧。林沫然再次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医生那两只手,看着他拿着针,扎进纪云起的头皮里,然后把线抽出来,再扎进去。这残忍的一幕搞得她简直快有心理阴影了,可是看纪云起,好像一点都没感觉似的,他不是没有打麻药吗?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镇定,正常人被针扎不是
应该疼得跳起来才对吗?
“那个,你,你不疼吗?”
“疼。”纪云起很老实,脸上的笑容因为医生扎针的动作略微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不要紧,想想关云长,我这点其实不算什么。”
“那是古人,而且是小说里的内容,谁知道是真是假。你这可真是真的呀,那个,你要是太痛了,可以叫的,我不会笑话你的,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不打麻药就缝针,简直太没人性了。”
医生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本正经开口道:“小姐,医学上处理这种伤口,一向是不打麻药的。别说您朋友是个年轻男人,就算是小朋友来了,也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了让伤口能尽快长好。”
“不好意思医生,我这个朋友胆子比较小,刚刚出了车祸,大概有点吓到了。麻烦您一会儿也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吧,我怕车祸震动太大,会有内伤。”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完成了手上的动作,将手里的器械交到护士那里,终于笑了起来:“我看还是你先做个检查吧。头上的伤是小问题,身上还是要彻底检查一下的好。我看你这个朋友身龙活虎的,看起来健康得很嘛。”
与身形略显单薄的纪云起比起来,林沫然真的算的上是身材丰满,脸色红润,简直健康得不能再健康了。
林沫然自知理亏,只能好脾气地陪着笑脸,不敢再乱说话。一直到纪云起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她才忍不住关心道:“那个,你要不要紧啊,需不需要住院几天。会不会有脑震荡啊,要是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就算我有脑震荡,也跟车祸无关,十有八九是被你给气出来的。我说大小姐,以后发脾气也要看看场合,开车的时候能这么随心所欲吗?亏得我驾驶技术好,要不然今天啊,我们两个大概都要躺到太平间去了。”
“呸呸呸!”林沫然赶紧捂住了纪云起的嘴,一本正经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快吐口水。你怎么整天说话这么没轻没重,不吉利的话不能随便乱说,知不知道?”
“我最多也就是说点不吉利的话,不像某人,专做触霉头的事情,我在想啊,我这张可怜的脸啊,到底是招了谁的嫉恨了,难道非要被毁得面目全非,某人才肯罢休吗?”
林沫然再度理亏地低下了头,连个屁也不敢放了。接下来,两个人都去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纪云起还被强制留院观察了一个晚上。林沫然听说他要住院,吓得哪里都不敢去,整晚陪在病房里。想想真是做孽,自己老妈住院,她都没这么积极,现在居然跑来给个不相干的男人陪夜,真是太不孝了。
所幸纪云起第二天一早就被通知可以
出院,林沫然赶紧跟在他屁股后头,殷勤“侍候”,包揽了所有的重活累活。当然了,所谓的重活累活也没什么,最多就是办办出院手续,领领药什么的。纪云起住进来时什么也没带,出院的时候连行李都没有,省了林沫然不少事情。
两个人出了医院,直接打车去到纪云起住的别墅。林沫然简直像侍候太上皇一样,恨不能把他打包起来拎到楼上房间里,再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去。
纪云起被她搞得浑身不自在,一进客厅就忍不住抱怨道:“好了,别再亦步亦趋地跟着我了,我好得很,一点问题也没有。你没听医生说吗,我各项指标都很标准。倒是你,林小姐,你的血糖好像有点偏高哦,以后,要少吃甜食啊。赶紧把蛋糕饼干之类的东西给戒了吧。”
林沫然现在完全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任凭纪云起怎么奚落她,她都能做到笑脸相迎,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只差跪在地上高呼:“主子,有什么事儿您就吩咐小的去做吧。”
纪云起看她一副小白兔的乖模样,满心欢喜,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不客气地吩咐道:“小林子,去帮我倒杯水来。”
林沫然对这个新称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对上纪云起的眼神,这才明白过来,立马屁颠屁颠去倒了杯水来,亲自递到纪云起手里,陪笑道:“经理,您喝水,慢着点,小心呛着。”
“我饿了,去厨房里找找,有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吃。”
林沫然立马跳了起来,一阵风似地冲进厨房,过了大概五分钟,又快速地冲了出来,清一色摆开五款蛋糕,再次堆起满脸笑意:“经理,您先吃点蛋糕。我发现冰箱里有饺子,马上就去给您下。”
纪云起满意地点点头,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刚刚在厨房,没有偷吃蛋糕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哪能偷吃您的东西哪。再说了,您刚刚不是说了,我血糖太高,不适合吃这种东西。”说罢,林沫然扭过身,恨恨地在心里比了个中指,窝着一肚子气走进厨房,去给纪云起下水饺。
纪云起满意地吃着蛋糕,顺便听着厨房里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就见林沫然拿了个托盘出来,将一碟子水饺放在了他的面前。
“就下了这么点?”量看起来有点少,大概只够他一个人吃的。
林沫然欲言又止,犹豫着说道:“那个,其实厨房里还有一些,我想请示一下,那个,我能吃一点吗?”
“嗯,看在你还比较听话的份上,可以破例让你吃一些。”
“谢谢经理!”林沫然满心喜悦无处发泄,向纪云起深深地一鞠躬,转身冲进厨房,三两下又端出来一碟子水饺,坐到了纪
云起身边,顾不得烫就扔了一个进嘴里。
她是真的饿了,从昨晚到现在,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又提惊受怕了好一阵子,这下子,能量严重供应不上了。
“真没想到,你一洋鬼子也吃我们中国的传统食品。这水饺你哪里买的,味道挺不错的。”
“这是我自己包的。”
“什么!”林沫然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话含念糊糊,差点没被饺子馅给噎着。
“干什么,不敢相信吗?我也是刚学,手艺不怎么样,不过我看你也不挑剔,只要是吃的就行。”
林沫然真是汗颜,一个吃美国饭长大的家伙,饺子居然包得比自己还要好。不,应该说,自己压根儿就不会包,只会吃。同样是爹生娘养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纪云起胃口不大,没吃多少就停下了筷子,拍拍还在狼吞虎咽的林沫然,吩咐道:“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得要做点什么吧?”
呃,做什么?林沫然的脑子,一下子就想到歪处去了。
、全身湿透
纪云起轻描淡定的一句话;在林沫然的心里引起的震动,简直不亚于福岛核电站爆炸。短短几秒内,她的心思就已经转了十八九个弯,跑到不为人知的地方去了。
“你;你想要干什么?”她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食物;警惕地望着纪云起;屁股还向旁边挪了挪;好离他远一点。
纪云起伸了个懒腰;摸着脖子道:“昨晚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