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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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亭襄再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合着这两个女人忒胆大的跑去别人的住处要见人家,人家出来见了面,她们这才知道羞赧。
雁忻的婚事,楮亭襄也不算外人,流光瞅着雁忻那个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对楮亭襄说:“雁忻该是满意大殿下满意得紧,你看她那样儿,从见着别人的面,就一脸子红到出来!现在还这样呢!”
楮亭襄也笑起来,她这个妹妹,只要她不再捣弄出什么事儿就好了,当然,她若是满意宁塬,那便更好了。
“你说什么呢!”雁忻听他们打趣她,不羞了,也不臊了,倒是恢复正常,这个时候,她倒敢议论起宁塬了来。
“我瞧着那大皇子长得挺俊的,不比你家的宁熹差呢!”她仔细地比较了一下,两个男人都挺俊的。
“都一个窝出来的,怎么可能差多少!”流光说道,她笑了笑,又说:“嗯,你家的和我家的都一样俊俏!”
“谁是我家的了?你又笑话我!”雁忻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瞧着谁俊,那谁就是你家的!”流光乐得笑不拢嘴,她特别喜欢逗弄雁忻,见了雁忻羞赧的模样,心情就特别舒畅。
“好了,你们俩。两个姑娘家在这儿议着男人,都收敛些罢。”楮亭襄见雁忻臊得不行,忍不住替她解了围。
“那是,要议,也得二哥哥不在场了我们再议。止不住哪天二哥哥就把我们俩的悄悄话说漏了嘴去。”流光瞥了楮亭襄一眼,哼,咱女人怎么就不能议论男人了,你们男人私下里还不知道怎么议论女人呢,指不定还尽说些龌龊事儿呢。以往流光可见了不少男人,当着面风度潇洒,背了女人那叫一个坏透了。
“得,在妹妹眼里我怎么就成了这副德行。”楮亭襄摇头叹气,说道:“这印象可得改改,卿云妹妹,你二哥哥我可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做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人。你们俩就放心说罢,二哥哥我听见了也当没有听见,成吧?”
“扑哧”一声,雁忻笑了出来,“二哥哥,婕儿(楮亭婕,即雁忻)瞧着,哥哥你这模样,真孬啊!”
“你这丫头!”楮亭襄一听,有些恼了,轻打了雁忻一下,“有你这么说你哥哥的么?”
流光听雁忻的形容,笑出来,他刚才那模样,还真有点子孬,一个皇子特意讨好的样子,看起来特别好笑。
“哎,二哥哥想听我们说什么?”流光止住笑问楮亭襄。
“怎么成我想听什么了?你们爱说什么就说,我在一旁那就是一陪席的。”楮亭襄想,反正都被她们说孬了,降着点儿身份也没什么了。
流光装作诧异的模样,说道:“哟,怎么敢劳二殿下陪席,小女子们不甚惶恐。”
雁忻悄悄地凑上去,以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我以为,二哥哥就是上来偷听我们说话的呢。”
流光和雁忻都笑了起来,楮亭襄被雁忻这么一说,略微不自在起来。这两个丫头真不好侍候!
她们这一闹腾,都高兴起来,乐呵呵地三个人一路说一路笑,很快,锦义府便在说笑声中到了。楮亭襄先把流光送回了郡主府邸,她下车时,方才的欢笑都还未收起,楮亭襄盯着她进了府里,老远地吼了一声:“卿云妹妹闲时就来我府上也玩会子吧!”
流光背转回身,笑着等他们的车辇走远了,才跨了进府,脑子里想着:“我去他的府里有什么玩的?”
雁忻等楮亭襄坐进来,笑看着他依依不舍得下了帘子,说道:“二哥哥要见卿云,还不如让她进宫来找我呢,叫她去你府上算个什么事儿!”
楮亭襄这一听,是啊,让人家进宫比让人家去他那儿可容易多了,两眼一斜,瞥着雁忻,“婕儿,你说,二哥哥待你好吧?”
雁忻瞅着他那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回来了?”宁熹靠在一道拱门旁,在流光回来的路上等她。
“嗯。”流光笑着,这个男人,难得出来接她呢,伸出手给他。宁熹牵起她的手,慢慢地两个人一起往回走。
“没事了罢。”宁熹问道。
“嗯,都解决了。”雁忻的事一了,流光的心情特别的畅快,那么些天的抑郁和烦躁统统没有了,再看见这个男人出来迎接她,她就特别地高兴,心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甜得不得了。
“你和雁忻去见了宁塬?”宁熹牵着她的手,一边漫步,一边问她。
“你怎么知道的?”她斜抬了头看她,好似什么都瞒他不过,他总能猜着她做了些什么。
“看你高兴的样子便知道了。”雁忻的事情不是彻底了结了,她那儿能那么痛快。
流光有些恼他,她的什么他都知道,停了脚步,笑着说道:“可我看见你也高兴呀!”
宁熹笑了笑,揽了她的腰继续往回走。
“你那心肝儿送出去了?”她出门时,可是烦恼了好久怎么把那粽子带过去,最后还是放进了装银子的荷包里头。
“嗯,你又知道了。”
“你的荷包不鼓了。”
“呀,你什么时候看见我的荷包的?”她低垂了头看向荷包处,她的荷包可在衣内呢,又没吊挂在外面。
“没看见,我摸到的。”宁熹说道。
“你乘我不注意的时候摸我!”流光指责宁熹说。
“你注意着的时候我也摸你!”说着,他的手就伸进了流光的衣裳里面。
“啊!”流光惊呼,“这在外面呢!你收敛着点!”这男人什么时候也这样坏了。
“这已经到苑子里了,”宁熹指了指头上的匾额,横抱了流光,进去了。
吵闹声和笑声传遍了满苑。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六十七章 衣料
楮亭襄把雁忻送回宫以后,觐见了皇帝,骂是少不了的,雁忻只能低垂着头跪在大殿内的地砖上,一面耐着性子等待她的父皇数落完她的条条罪行,一面数着乾德宫正殿的地上有多少块地砖,她的父皇在上面骂不个不停,她在下面默数着“八十九、九十……”,当然,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敢数出声来。
训斥完她的罪行以后,皇帝做出以下判决:鉴于雁忻公主楮亭婕婚前离宫出走的恶行,导致一干人等马不停蹄地搜寻,罚其俸禄一年,监禁至送亲之日,任何人不得探视,以免再起风波。当然,大体是这个意思,书面的圣旨肯定不是这样下的,自有随侍的官员书写记录。
楮亭襄听了,当时心里就在哀嚎,这雁忻被关了禁闭,他还怎么借卿云进宫探视雁忻的时候,跑去见卿云?父皇也真是的,多罚点俸禄不就成了,雁忻要实在不够,不还有他帮着给钱嘛,这下好,关了禁闭不说,还不准任何人去探视公主,完全断绝了他的念想。
训斥完了,责罚也下了。雁忻领了旨谢了恩,自觉自发地起身回了咏昌宫面壁思过,临走前还意味不明的给了楮亭襄一个笑容,歉意的告诉他,那事儿,没戏了!
楮亭襄一脸悲催,一旁同听旨的楮亭誉看着他们两个奇怪的神情,一个该哭的笑得得意,一个与此毫无干系的哭丧着脸,浑然不解这两个弟妹到底是怎么了。
“亭襄,你没事儿吧?”楮亭誉看着他的丧脸,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事儿。”楮亭襄收起了悲催的面色,内心却还是在哀悼,对着楮亭誉说道:“我只是有些心疼雁忻罢了。”
“你们俩感情好是一回事,雁忻犯下如此大错理应受责罚。”楮亭誉说道,虽然他看着雁忻出去时那个笑脸,怎么也不觉得她哪里需要别人心疼。
“雁忻性子活络,她哪里呆得住啊。可不得闷坏了她!”楮亭襄说道,还得闷坏了我啊!
这时,上面的皇帝发话了:“你们俩给我让人把那丫头看紧了!她再要跑了,拿什么送去给西凃!”
下面俩兄弟互相瞅了瞅,他们父皇是气得有些糊涂了,说得好像送去西凃国是个东西,不是他们的妹子。不过,俩兄弟还是严肃而认真地应下了这差事,铿锵有力地齐身答了一句:“是!”
送亲的日子终于定下来,五月二十八,从大易到西凃,以车辇的行程,大约要走上一个月的样子,等到了西凃国,也该七月了。西凃国在南,大易国在北,流光担心原来给雁忻做的嫁衣会让她穿着热得透不过气,便张罗着让郁渐找绣娘再给雁忻做一套适合炎夏里穿的嫁衣,另外再做上几套薄凉的衣裳,让她在行途中换穿。
郁渐知道了,很是积极的把这活儿给揽下来,当日下午便挑了几个绣娘,选了几匹不同料子的布匹,送到流光跟前。
“长姊,这几位都是衣行里绣艺出众的绣娘,我带来让你看看。”郁渐指着那一排绣娘,对流光说道。
绣娘有什么好看的?看的是人家绣出的东西!流光腹诽,不过,她还是笑着谢过了郁渐的好意,对他说道:“我对绣活可不在行,渐儿瞧着好的便是,你安排了就成。”
郁渐点了点头,又指着抱上来的布料,“长姊,这些料子都是喜庆的颜色,你看看选那些来做合适?”
流光上前一匹一匹的摸过那些布料,都是红的,大红,粉红,紫红,婚礼用的吉服就算了,平常穿的衣裳用这些颜色,不得把人的眼给晃死,她可受不了这些大红大绿的颜色。转了身,问郁渐:“红色的先留着做吉服,可没有薄些的料子么?这些太厚了。”
“有。”说着,他翻了翻那堆料子,从下面翻出一卷薄料,递给流光看。流光摸了摸那厚度,还行。这儿的衣裳都是里一层外衣层,到了炎炎夏日,可不得热得全身是汗,她哪里知道,这时的富贵人家,都在冰窖里储着冰的,夏日里若是炎热,取了冰来消暑,那凉意可是要渗进心窝子里去。而且,就算没有冰,放上一盆凉凉的井水,扇子透过水盆扇过风来,那凉风阵阵,更是爽快,现在的空调扇其实也就这么一个道理。
“还行。这个留下。”流光说道:“还有别的吗?我还想看看别的颜色。”
“有的。”郁渐说道,“只是没法一下子都搬了过来。”他只是选了些吉庆色彩的过来,那儿能都搬过来。布匹的颜色种类繁多,也不可能一下全运进郡主府邸里来。就是平常给流光做的衣裳,都是选那种上贡的料子,让她挑选的。
“要不,长姊同我去衣料行看看,选几匹合意的?”郁渐提议道。衣料行不同于成衣行,成衣行主要是卖成品衣裳,做好了摆出来让人挑选,搭配着出售一些布料,若是单选料子,就得去专门的衣料行,那里的品种繁多,颜色花样也更齐全。
也行。“好。”流光点了点头,挥手让那些绣娘都下去了,又唤曼箐她们准备车辇,这才同郁渐一起出府了。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六十八章 妍馨阁
流光和郁渐两人乘着辇车来到西城,因着她的府邸在东城,为了方便,前几回去的都是位于东城的成衣铺子、食行和茶馆,这一回他们要去的衣料行却是在西城,是锦义府最大的一家衣料行,品种花色繁多,锦义的有钱人家做衣裳,大多愿意光顾这家店。
这西城流光根本没来过,她就想要看个仔细了,上一回出了驿馆就迷路,在宁熹面前,把她羞得不行,所以,她在车辇里面撩着帘子一个劲儿地看着外头的街道和铺面,生生要把这街道的模样记进了脑海里头去。
“呀。”流光惊呼了一声,她看见一家铺子,占的铺面很大,几乎占了一幢房子的一整层,门庭若市,很是热闹,最关键的是,那上面的那一面飘扬着的“郁”字锦旗。
“怎么了?”郁渐听见她的声音,问着流光。
“那儿也是我们郁氏的?”她指着那家铺子,问郁渐。
郁渐这时明白她刚才在叫什么了,那是一家花楼,真真正正的花楼!
“是。”郁渐说道。
“嗯。我们郁氏经营范围挺广的。”流光说了一句。话里的意味很明显,当初看见那艺馆她问郁渐的时候,他可是万般羞赧,左思右想了老半天,才告诉了她那艺馆是做什么生意的,可如今一见,原来咱们也做这种勾当,那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不就是勾栏院嘛!
她不知道,因为很多达官贵人们的府邸都在东城,所以这寻花问柳之地,当然不能设在了大伙儿家门口,要让自个儿的老婆哪天心血来潮出门儿的时候,一个小心瞧见了自家夫婿正往花楼里面钻,那可就真没了一点儿脸面。所以,这种勾栏院,还是开得远些比较好。而成衣铺子服务的对象大多是这些有钱人,衣料行除了这部分贵人们,也要为百姓们考虑,很多百姓是舍不得买成衣的,大多是买了衣料回去自个儿做,还有很多连布匹都是自个儿织纺,所以,衣料行设在这西城里。这些店铺的位置,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非常考究的。
车辇很快到了衣料行,流光让辇车停远了些,和郁渐一同步行了几步才进去了,确实,这郁氏的衣料行很是不错,颜色齐全不说,料子的种类更是没话说,绢、纱、锦、棉应有尽有,织得密实,花样更是繁多。
流光是同当家主事的郁渐一起来的,掌柜的再没有眼色,也知道这位是位贵主儿,哪里敢怠慢了她?吩咐了好几个伙计过来,看她稍稍表示出一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