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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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熹听她说谢,笑了笑,拉下抚着自己脸庞的手,握住,认真地对她说:“你该知道,皇室的女人,在婚姻大事上,只有这么一个选择。她只能接受。”
是啊,皇室的女人是幸福的,也是悲哀的。无与伦比的精致和奢华的生活,养育出为政治利益无畏的献身,尊贵的身份,便是这一辈子婚姻牢笼的报酬,从出生,便无从选择,自主,对她们而言,是一种奢侈的妄念,服从,是她们终生的无奈。越是荣宠,越是纵容,换取的价值也就越大。这是她们的悲哀,也是流光自己的悲哀,纵是一屋子里男宠,她也逃不出皇室女人的命运,挣不脱这个枷锁布身的牢笼。
对于雁忻,她很无奈。她明白她们这一种人的命运,在流光看来,这就像是让她亲手把这个纯真的女孩儿推进那个笼子里,尤其是宁塬原本所求的,是她,而不是雁忻。雁忻代替了自己,让她挣脱开来,她却亲手把雁忻推进去。
“这不怪你。”宁熹像是看出流光的自责,拥住她,揉捏着她的身体。“你不必如此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陛下根本不会答应宁塬和你的婚事,出嫁的只能是雁忻。”
流光没有搭话,只是往宁熹怀里缩了缩,这个时候,他的胸膛,是慰藉她的源泉,她需要他,给她勇气,面对她们接下来的命运。
宁熹紧了紧怀里的女人,她正在难受,他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何会如此自责,在他看来,这件事其实和她并无关联。但是她的情绪却牵引着他的。他自小便宠她,纵她,可像如今这样牵扯着自己的情绪也纷乱起来,还是头一回。宁熹只想让怀里的女人稍稍好过一些,但他第一次不知从何处入手!
流光在宁熹的怀里甩了甩头,想要甩掉这难受的情绪,撑起身体才看见宁熹胸前的衣裳被她糟蹋得一团乱,皱巴巴的不说,襟口还敞开了,露出他的胸膛。人们说“女人心,海底针。”意思便是女人的心思总是难以琢磨,流光看着眼前的春光乍现,片刻前忧虑的事情硬生生的转了一道弯儿。做快乐的事情甩掉所有的不快乐,流光没有丝毫的犹豫,凑上眼前这个须臾间还担忧着她的男人的嘴唇,便吻下去。
宁熹有些错愕,这是什么跟什么?方才她还难受得要人命来着……被吻住了,也不管了,张了口,迎住探入的香舌,纠缠起来。
流光嘴上吻住不停,手上又开始了动作,就着敞开的襟口,伸进手去,捏着他胸前的一点红润,揉搓着那粒小果子。听到宁熹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她的心也紧跟着被填满,再容不下其他的事儿。
宁熹背靠着树干,被她手下的动作逗弄得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声音嘶哑起来,他微用力推开流光,止住她的动作,提醒她道:“流光,没有点香。”皇室里的yin乱是众所周知的,流光一度好奇她的府里这么多男人,而且打听到她的前任确实很好男色,居然没有弄出孩子来,就是她来了以后,和宁熹在一起,也没有特地避讳这个,所以她很疑虑地悄悄找曼箐来问,这才知道,他们的房内都会燃一种有避*孕功效的熏香。弄明白了,她也就放心了,原来不是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啊,她差点儿还想去请大夫来检查一下呢。
流光睨了宁熹一眼,很不高兴他这时候说出这种特别扫兴的事情来,不过也知道他的提醒其实是为着她好,她还没有成亲,未婚先孕在这个世上,还是很受歧视的,对她也不例外。
这时兴致也没了,流光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伸出手给宁熹,“走吧,回去了!”嘴唇微撅,是有些欲求不满的味道儿。宁熹无奈的笑了笑,站起来拾起衣裳抖了一抖,重新穿上,牵着她的手,一起往回走。十指交握,她不难受了便好。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五十八章 回程
次日一早,流光带着雁忻和王筱菲上路回锦义。经过这半月来的相处,王筱菲已同流光和雁忻成了知己密友,很是要好。她回拒了流光送她回娘家的好意,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所以,她让人给父母亲送了信去,便坦然地回到锦义府大皇子的府邸。
流光和雁忻把她送到了大皇子府邸的门口,雁忻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不愿意松开。王筱菲微笑地,拍了拍雁忻的手背说:“雁忻,我们都是女人,女人的归宿是一辈子的事儿,这事儿不可再任性而为了,你有你必须承担的责任,你该为这骄傲的。”
“筱菲姐姐……”
“不必担心我,到你面对的时候,我们无法帮你逃避。”
“嗯。”雁忻轻轻地应了,笑了笑,对王筱菲说道:“姐姐进去罢,大皇兄该急了。”
流光点点头,和雁忻回了辇上,王筱菲等她们都走了,这才转身进府。
楮亭誉在府门内里斜靠着等她进来,他并不想出去见她们。对于卿云,他不愿让王筱菲看见他和她见面的情形。见王筱菲进来,他立起身体,“回来了?”
“嗯。”王筱菲应了,“你等久了罢,方才在门口叙了一会子。”她知道他在这里,车辇未停稳之时,她有些迫切得想见到他来接她的身影,撩开窗帘时,就已经看到他立在门后,不过他没有出来。他的意思,她懂。
“没有,就站了一会儿。”楮亭誉揽了王筱菲的腰,说道:“走罢,进去了,你也累了,我陪你休息一会儿。”
“不,不用。”王筱菲推了推他,对他笑了笑,说道:“亭誉,你去忙罢,我自个儿回去休息就成。”
楮亭誉有些着恼,停下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她怎么了?
“筱菲,还生着我的气呢?”
“没有,你误会了。”王筱菲仍旧笑着,她真没为那事儿生气。她对眼前爱恋的男人说道:“卿云郡主是个很出众的女子,她配得上你。”这句话,王筱菲说得真诚,这些日子的相处,她真的喜欢上了卿云。
“筱菲,我不想你老和我纠缠在这个上面。”楮亭誉气恼起来,她怎么就不明白,他也有他的无奈。
“不,亭誉。你听我说,”王筱菲直直地看着楮亭誉,“我并不想和你纠缠这个,但是,你想要娶卿云,这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卿云是个出众的女子,她很配你,我不是昧着良心在说这话,这些日子我一直和她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你放心的去做你想要的,我不会再拦着你了,她教会我一些东西,这事儿,我不会再气恼你了,真的。”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楮亭誉很不明白,王筱菲的神色当真不像是还在生气,可他总是隐隐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罢了,她不阻止他便可。
“走罢,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个儿回去便是了。”王筱菲拉了拉自个儿的衣衫,微笑着在他面前转了一个圈,让他看,“我这好好的,没有累着。我知道你忙,你去吧。我能自个儿回屋的,不过几步路罢了。”
说完,她对他倾身行了一个礼,独自走了。
她这个样子,楮亭誉有些不适,他已经习惯了她的依赖和信任,忽然之间,他感觉到,这个女人,像是要从他的怀里飞走了似的。楮亭誉烦躁地甩了甩头,他这是怎么了?她是他的良媛,他怎么会觉得她像是要消失了一样。摇了摇头,他还是往自个儿的书房去了。
流光把雁忻送到宫中,她让宁熹他们先回府去,只留曼箐和柳箐随侍在身边,陪着雁忻一道回到咏昌宫。她们前脚刚到,郑天翔就来传旨了。
雁忻与流光叩拜于地,郑天翔展开明黄色的锦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易国雁忻公主楮亭婕品貌端庄,秀外慧中,已屇适婚之龄,西凃国大皇子宁塬温柔谦和,名德皓贞,今御赐雁忻公主嫁予西凃国大皇子为正妃,择日与其永结连理,以保两国之好,百姓安乐!钦此。宣佑二十九年四月十五日。”
“儿臣领旨谢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雁忻叩地伏拜,举手于头顶,接下圣旨。
“老奴恭喜公主了!这西凃的大殿下才众具是出色,乃上上之选啊!”郑内监等雁忻领完圣旨,上前贺喜。
“是么,我都没见过他呢。”雁忻恹恹地回了他一句。
郑内监觉察出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借口“陛下那儿还需老奴侍候着,老奴便先行告退了。”对着雁忻和流光施了一礼,抹脚溜走了。
一旁的宫女迎上来接过雁忻手上的圣旨呈下去。流光牵起雁忻的手,问道:“要不,我同你去见一见那个宁塬罢。”她并不知如何安慰雁忻,只好这么一说。
雁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对着流光笑了一笑,说道:“马上她们便要准备着婚事儿了,哪里还有机会出去瞧他呢?”她的笑容里有着明显的失落。
“你别担心我了,总要出嫁的不是?”雁忻看出流光的担忧,硬是生生的把愁绪压下来,笑着对她说:“你见过那个宁塬的罢?我听说上次寒食父皇请你过去就是为了他呢。”
“嗯。见过的。”
“他什么样子?”
流光不知该怎么形容,按说这个宁塬看起来也还不错,外貌那是不用说的,身份也挺是尊贵,极有可能还会是西凃以后的皇帝,可是宁塬却劫持过她,这事儿都没敢告诉雁忻是宁塬下的手,她对此人的印象,还真是好坏参半,可要真说出来,还不知道雁忻会怎么担忧呢。
流光作出详虑的模样,思量了片刻,说道:“我没和他接触过多,不过,我看他是个温文尔雅,和煦如风的男人,挺俊的,不是说女人最喜欢温柔的男人,像一缕泉水,清澈地盈进心窝子去?我想,他会得了你的缘的。”
“你这么夸他,那他该是好的。也是,皇家结缘都要左挑右选的,怎么能挑出个差的来!”雁忻状是想开了。
“嗯,我觉得他挺好的,要不,找个机会还是去瞧上一瞧,也让你放下心来!”流光说道,她想,看一眼也不可能就坏了事,再说那宁塬确实也长得不错。
“再说吧。卿云,呆会母妃她们应该就要来了,你再不走,可躲不掉她们了。”雁忻想到一会儿就该有众多贺喜的人来了,流光又不喜欢同她们打交道,便提醒她,更何况,她也不想让流光再这么为她闹心,她自个儿确实也说不上什么想嫁不嫁的,就是心里很是闷,还不至于拉着流光让她也不舒坦。
“好,我这便回去了。若是见上太后,帮我给她请个安。要不,我进宫不去见她,她该恼我了。”
“知道了,你回去罢。”
流光离去时,突然想到要送贺礼,回头叫了雁忻一声,“雁忻!”
“嗯?”
“你想到要什么贺礼,支人来告诉我一声。你亲自来找我要也成!”
“好。”雁忻笑了,应了一声好。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五十九章 喝酒
流光回到府邸的时候,郁渐、萧彧他们都一起迎了出来。看着府邸门口这些为了她被劫持担惊受怕的家人,她的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她对着这一群男人们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暖意洋洋,被人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
“进去再说吧。”宁熹出口说道。
“嗯,都进去罢。”流光也招呼了一声。
这时已是差不多要到晚膳的时辰了,流光就和一众男人们一同走到椀苑,她吩咐下人们准备开宴之后,就都入了座。府里早就有所准备,此时见她让开宴,膳食很快就被摆了上来。
“渐儿的伤好些了吗?”流光乘着摆宴的空挡,关切地询问郁渐的伤势。她记得,当时那一剑入肩,把她吓得不行。更何况他那么似他,看到他摔在地上的模样,她心疼得不得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就算她现在有了宁熹,对于过往,也不是说抛却就能真的完全抛下的。
“已经结淤了,谢长姊挂怀。”郁渐站起来行了个谢礼。
“说了不必多礼了,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去!”流光嗔了他一句,对于家人,她很不能接受如此多礼。“你本就是为着我受的伤,还这个样子做什么!你坐下来,别动着了伤口!”她想起那个男人的左肩也有旧伤,多年后稍大些的动作还会牵扯起疼痛来。
郁渐点了点头,坐下了。
宴席之上,流光很是高兴,难得有这么多人牵挂着她,为着她忧心。她一个劲儿的喝酒,到后来,男人们都蹙眉看着她,就怕她真醉了明个儿身子要不舒服。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致眼巴巴的把宁熹望着,示意他以最快速度把那个女人给带走,她不能再喝了!
流光正举着杯要再致意,被宁熹拦下,他说了一句,“该回去了。”伸手夺走她的杯子放在桌上。
“可是我还想喝。”这个女人水汪汪的双眸凝着宁熹,那双眸子诉说着请求。
宁熹不忍拒绝,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回去再喝。”一把把她抱起走出去。
在场的男人们除了萧彧,或多或少的都会些武功,萧彧那是没听见宁熹说什么,只看着他抱起流光就出去了,他的胸口有些发闷。祁珩和郁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