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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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智逐渐回笼,再次看了一眼那张酷似宁熹的小脸蛋,扯了一抹歉意的笑容出来,道:“对不住,我失态了。”又扬起一抹亲柔的笑容,给慎儿道歉:“慎儿对不起,母妃刚才失神没注意到你叫我。”
柔美的腔调让孩子放松了戒备,天真地笑了笑,又叫了一声,“母妃!”
璃芳见状,亦松了一口气,起身招呼流光:“皇子妃里面请。”
“不了。”流光扯了扯嘴角,“我路过这里,听见你们的说笑声才过来的,这就走了。下回吧。”
“婢妾送您。”说着,璃芳把慎儿交给身旁的嬷嬷,送流光出了百如院。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八十七章 窥视
太像了!
倘若不是璃芳不着痕迹地提点。流光当真会以为慎儿是宁熹的儿子!换作任何一个识得宁熹的人,见了慎儿,只怕都会这么认为。狭长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薄削性感的嘴唇,一张笑脸简直就是宁熹小一号的翻版,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
可是慎儿出世之时,宁熹偏偏身在锦义,他若不是宁熹的儿子,那是谁的?
流光将宁熹的兄弟在脑海里过滤着,太子宁塬?不会吧!且不说宁塬和宁熹长相只有三四分相似,就算慎儿是宁塬的儿子,他为何会将儿子寄予宁熹抚养?他既然已是太子,有外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生养一个儿子,以示他后继有人,却是天大的喜事,抱回府养育才是合情合理。再说,流光下意识的认为,宁熹不会乐意帮宁塬养儿子。
流光摆了摆头,宁塬是孩子的父亲。这说不通。
可是宁熹除了宁塬,就一个夭折的宁承是同父同母的兄弟。既是夭折,死的时候当然年纪很小,这就更不可能了。
忽地一个念头闪过,流光脚步停滞了一下。
宁焱?!
当初从周山回锦义之时,宁焱曾以一纸信笺诓骗她入局,字里行间中句句透着对宁熹的关切之意。他姓宁,难道,他当真是宁熹的亲戚?慎儿是宁焱的儿子?那时与宁熹提及宁焱的书信之时,她只顾伤感宁熹的离开,根本顾不上问他宁焱究竟是何许人也,而来尚阳府以后,更是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倘若不是今日看见慎儿的震撼太大,她绝不会想起这个人!
宁熹回来,得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她总不能不明不白地就给人做了便宜母亲。
“郡主,那孩子……”
曼箐看流光顿足,以为她还在为慎儿介怀,她亦是听出璃芳姑娘的暗示,不过那孩子也太像殿下了。想安慰流光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
“慎儿养在府里,自是宁熹的意思。”
言下之意,暂且将慎儿当成宁熹的儿子即是。
流光翻了翻白眼,总不能往外透露,三殿下的侍妾个个都出墙有染,身怀鬼胎吧!
“是。”曼箐垂首应下。
走回花园坐下,估摸着这会儿宁熹该下朝回来了。流光吩咐道:“你去府外迎迎,宁熹一回来,就赶紧让他过来。”说着,又想起花园周围住着的三名妾室,人多眼杂,改口道:“还是让他回丹舒院吧,我这就回去等他。”
“是。”曼箐领命而去。
流光亦起身往回走。脑子里想着事,步伐自然比平常慢,有些心不在焉。
不经意间一抬头,正巧见宁熹的身影从院落间的雕花拱门一闪而过,流光赶忙追上前。哪知穿过拱门,又不见了宁熹的人影。环顾了一周,一左一右两条青砖石路,各自通向两道拱门,右边的是回丹舒院的方向,左边没有去过,不知是通向何处。回忆了一下方才宁熹闪过的身影,似是往左的,便紧跟着往左边那条路追去。
一路追着宁熹的身影走着,周围的景致越来越清幽,不多时。走到一所满植树木的院落面前。抬头一望,上方匾额书写着“怀故居”三个字,草体,笔锋豪迈有力。
流光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从与丹舒院分岔开始,往左而来就只有这一条路,并未再见其他院落。方才宁熹分明是往这里来的,此时若是回头,不是与他错过了?不如进去找到他,再一起回丹舒院就是。慎儿的事,她很想尽快弄清楚。
想着,不自觉迈动步伐,下意识地往怀故居主屋走去。
正屋摆置着六张座椅,墙壁上挂着四副草体字画,左边有隔扇连屏相隔出暖阁,右边多宝格上摆放着一些古玩瓷器,再里面一排排书架上整齐地放置着书籍。
听到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更换衣物的声音,明白这里大概是宁熹往日的起居室。
想到明明吩咐了曼箐让他一回府就回丹舒院的,没想他却先回了这儿,心里就有些不怎么舒服,好在她在路上遇到了他,跟着他过来方才知晓他竟然背着自己另有居所。
哼!这男人真不老实!瞒着她的事这样多!
撇了撇嘴,款步进去,倚在屏风上看着宁熹换衣裳,等他换完,心里的气又去了大半。算了!不与他追究就是。
“郡主看得可还尽兴?”一个略显陌生的声音自眼前男人口中溢出。
流光惊了一下,这声音不是宁熹!
面前换上一袭墨色开襟长袍的男人缓缓转身,戏谑地睨着流光,“郡主一路跟着在下至此,原是为了偷看在下更衣?”
“你不是宁熹!”流光不禁脱口而出。
面前的男人与宁熹的长相至少有八九分相似。身量亦是差不多。同样是狭眼薄唇,只是在眉眼间与宁熹稍稍有些不同,若非她与宁熹的关系亲密,一张脸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换作普通人,只怕根本分不清两人谁是谁!
“我当然不是宁熹,”男人的眼里闪过一抹促狭,道:“难道郡主是把在下当做了宁熹,才尾随而至此?”笑着一点头,又道:“喔,如此,在下便不追究郡主偷窥在下更衣即是。”
一席话说得流光霎时羞红了脸。
方才她真以为他是宁熹才跟着到这儿来的,想到刚刚自己站在此处看着别人一件一件的脱下衣裳,又一件一件的穿上,顿时羞愧不已,不禁低声致歉:“对不起,我认错了人。”
意识到他不是宁熹,流光给吓懵了,此时方觉府里竟然有个和宁熹如此相似的男人,必然与宁熹关系密切,不由得抬头惊问:“你是谁?”
“宁熹没有告诉你吗?”男人谑笑不已,走近了流光两步。
流光感觉他周身都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顿时毛发耸立。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背后的隔扇承受着流光退却的身子,摇晃了两下。
“郡主小心。”男人上前一把揽了流光的腰,一脸关切,“可别摔倒了。”
语气恳切,眼眸中的促狭却是显眼。
“谢谢。”流光不自在地推了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推开一些,又后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这个男人很危险!
“不必客气,应该的。”男人笑得有些邪谑,似乎异常的享受流光的反应,再次上前靠近流光。笑道:“郡主出身尊贵,礼尚往来这句话自是懂的。既然您窥视过在下更衣,便让在下也窥视上一回罢。”
说着,他的手就爬上了流光的襟口。
流光骇了一跳,一把拍开他的手,连退了好几步,呵斥道:“放肆!你究竟是什么人?!”
男人两手环抱于胸,笑着摇了摇头,“哎,原来郡主只喜欢看人更衣,不喜为人窥看啊!”
姿势、气质,与宁熹无二。
流光压下惊慌,一瞬间将今日所见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惊问道:“你是宁焱?!”
男人微笑着颔首,“郡主原来认识我?如此说来,方才您是有意为之?”
流光一张脸红了个透!有些恼羞成怒。这个男人,她不过是无意间看到他更衣罢了,竟然紧抓着这个不放,究竟是何意?
正要张口斥责,一个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焱。”身着朝服的宁熹走进来,淡然的脸上隐约可见一丝恼怒。
“你知我不喜她被戏弄。”宁熹一把将流光揽过来,藏于身后,流光不由得将面前两个男人比较了一番,真是好像!难怪慎儿那般与宁熹相像,他根本不是像宁熹,而是像宁焱!若说面前两个男人没有丝毫关系,打死她都不信!
“不过玩笑罢了。”宁焱耸了耸肩,走出暖阁到正屋随意挑了张座椅坐下,一拍身旁的座位,“坐。”
“不必了,我来接她的,这就回去。”说完,宁熹牵着身后流光的手,就往怀故居外面走。
“熹。”宁焱的唤声让宁熹顿了顿脚步,但他没有回头。
“大理寺不日将接到告发,你该早作准备。”
声音从身后传来,流光不由地回头一望。厅内抱手而坐的宁焱仰在座椅上,一双腿交叠,很是慵懒的模样。见流光回头看他,他咧嘴一笑,眼中的促狭不减。
流光赶忙回头看了看宁熹,宁熹皱了皱眉,说了句“知道了。”拉着流光脚步不停的走了。
一路上,宁熹一言不发,只是牵着流光往丹舒院走。流光偷偷瞧了一眼,见他眉头深蹙,面色不善,心里不由地忐忑。他该不会介意她看了宁焱更衣吧?虽说她真不是故意偷看的,可她堂而皇之地入内,站在别人背后看别人换衣裳却是事实。不由自主地又多看了宁熹几眼。
宁熹注意到了,叹了口气,顿住步伐,转身面对流光,道:“以后你少来怀故居。”
“我不是故意的。”流光低垂着头,未被宁熹牵着的一只手不住地绞着衣裳。先道歉总是没错的,再说她又不是故意的。
“谁和你说这个!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宁熹无奈地戳上她的额头,迎上她疑惑地目光,解释道:“焱对你不善,你要当心。在府里还好,你避着他一些总是好的。”
“喔。”流光有听没有懂,不过既然他不是生气她窥视了宁焱,她也就放开了,疑惑地问宁熹:“宁焱是你什么人?”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八十八章 旧事
“焱的身份,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宁熹牵着流光的手回到丹舒院。遣退了侍人,娓娓道出。
那时流光尚未出世,而当今陛下宁竡菖只是一位闲散宗室逍遥侯。年轻气盛的宁竡菖自诩为青年才俊,饱读诗书、经纶满腹,更自认风流潇洒、器宇不凡。
常言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宁竡菖热衷于周游各地,纵情山水,在一个偶然间结识了随长老出门办事的酋图部族长之女,即是后来的敬仪贵妃。敬仪贵妃当时年轻貌美,尚存小女儿心性,两人顾盼间生情,她即将芳心暗许,而宁竡菖亦是在凝睇间对她生出不少好感。
得知酋图部族想与西凃国达成商贸往来,心系佳人的宁竡菖自然是将说项的重任揽下,为之奔走。
当年先皇的兄弟不多,存世的都是些酒囊饭袋,宁竡菖算是他隔了两辈亲的兄弟,一比之下,先皇对宁竡菖自是十分喜爱。思及他难得有所求,先皇不顾朝臣的反对答应了,自此与边境的酋图部建立起商贸关系。
敬仪贵妃倾心宁竡菖,酋图部得知宁竡菖的真实身份。自然愿意与宁竡菖结下良缘,可是一打听,宁竡菖已娶了正妻,她嫁过去,只能为侧。族长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不同意让她去给一个尚只是侯爷的男人做小。
见父族死活不同意,敬仪贵妃一气之下愤然离家,找到当时仍身处在外的宁竡菖,以身相许。也怪宁竡菖太年轻,只顾儿女情长,并没意识到这事关系重大。西凃与酋图部通商,便是默认了酋图部的地位,再不将他们当作山野流民。
等到他携带着已有身孕的敬仪贵妃回到尚阳府,方知犯下大错。其时酋图部已名正言顺地成为依附于西凃国的一个小国,私自纳娶了族长之女,扫尽了宗室和酋图部的颜面。
酋图部当即反对,要求先皇严惩宁竡菖。西凃这边本来完全可以不理睬,派出军队镇压,灭了他们一族也不在话下。可惜的是酋图部所处的地理位置太敏感,他们这一动弹,少不得大易那边就会以为西凃想要借灭酋图部驻军在两国边境之处有所不轨图谋。而酋图部本身原不属于两国任意一方,你西凃想灭它,我大易偏要保它,此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
朝中犹豫不决之时,敬仪贵妃生下了宁承。诞育子嗣有功,宁竡菖将她扶为平妻,而西凃出兵酋图部之举不了了之。
这下子宁竡菖高兴了。不过不高兴的大有人在,比如他的逍遥侯夫人,也就是现今的皇后赵氏。宁承出生没两年,便给赵皇后害死了,敬仪贵妃伤心欲绝之时,发现自己又有了身孕,这一回,脱却了天真少女情怀的敬仪贵妃想方设法要保住自己的孩子,不得已,求助了娘家人。
酋图部借族长想念女儿,来接敬仪贵妃回去小住。而当时宁竡菖见到了从大易回来的长公主,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一颗心系在长公主身上再也牵不回来。听说敬仪贵妃要回去,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赵皇后想着她回去也省得在丈夫面前晃悠,亦是同意了。
等到赵皇后得知敬仪贵妃是回去生孩子的时候,她都已经要生了。不甘不愿地赵皇后自然不愿有个孩子将来与自己的儿子抢爵位,偏偏自己续宁塬以后接连生了几个都是女儿,一怒之下,重金买凶追杀到酋图部去了。而此时宁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