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鸾凤和鸣-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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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请安
新婚第四天早晨。天边刚绽放出一丝红光,宁熹盥洗完毕,趴伏在床头,捻起流光一束乌黑的发丝,沿着她的脸蛋轮廓轻挠。感觉脸上丝丝的痒,流光眨了眨眼睛醒来,见床头的宁熹一身朝服,明白过来,扬起一抹淡柔的笑意,轻问:“我要进宫?”
倘若只是他去上朝的话,断然不会这般挠醒她的。
“嗯。”宁熹轻应,“你进宫陪皇后说会儿话,等散朝了,我去长乐宫接你。”
回西凃以后,宁熹倒是万分怀念以往在锦义府的时光,他们两个赖在府里,不用上朝,不用请安,只顾好一方安乐窝就成。不如现在,天不亮时就得起来上朝。他还好,习惯了也无大妨。但是她却是个慵懒性子,非得睡到日上三竿才会起床,着实委屈了她。所幸他们没有住在宫里,只需初一、十五,或是年节时才需她进宫给皇后请安,别的日子也还能由着她的性子。
流光点头,起身更衣梳洗,宁熹便在一旁给她讲述宫中的格局和形势,不时递些物件首饰给她簪上。这情景,倒有几分当初在锦义府时的温馨,只是如今嫁予他为妻了,方知这男人生就这样的体贴周到,当时并非是曲意奉承于她,胸中便升起一股蜜意,甜润在心。
宁熹简单地与流光介绍了一番。
当今陛下育有三子四女,皇子有:太子宁塬、二皇子宁承、三皇子宁熹,不过二皇子早年夭折了;太子与三公主、四公主均为皇后所出,而夭折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宁熹为已故的敬仪贵妃所出。四位公主中大公主和二公主早已远嫁;三公主青阳公主嫁予大理寺卿白远诚之子白浩筝为妻,其夫现任鸿胪寺少卿,是个闲职;四公主安阳公主尚未出阁。
听他提起已故的敬仪贵妃,流光的眼神一闪。郁渐曾同她提起过,酋图部族有位公主和陛下有私情,曾诞育有一位皇子,后来死了,传闻说宁熹就是那位公主生育的。但这和宁熹的说辞显然不符,敬仪贵妃生了两位皇子,只是其中一位折了。这位公主是否就是敬仪贵妃?
车驾缓缓停下。宁熹指了个宫女给流光引路,自是往前朝去了,流光随那宫女去了长乐宫。此时天才大亮,长乐宫里却已是笑语连连,一片亲和欢快的景象。流光将侍女们都留在殿外,整了整宫装,深吸了口气,款步进去。
早有太监通传,皇后热络地招呼了一句,让她进来,态度一反大婚当日敬茶之时的冷淡。
“三皇子妃来了,快进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流光盈盈跪拜见礼。
皇后颔首,示意小太监赐座。
流光的座位安在皇后右下首,左面是两个娇媚的女子,一个梳着已婚妇人的发髻,一位是未嫁女子的打扮,想来,这两位便是安阳公主和青阳公主了。她们之下,便是陛下的一些嫔妃,个个见她进来,都露出亲切的笑容。
见流光的目光看向两位公主。皇后介绍道:“这是三皇子妃,前几日刚嫁过来的。”又指着安阳和青阳道:“这是青阳公主,这是安阳公主,都是三皇子的妹妹们。你们都认识认识吧。”
流光与她们依次见了礼,互赠了见面礼后,青阳公主笑赞道:“三皇兄真有福气,娶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安阳公主掩面轻笑:“皇姐,我三天前就见过三皇嫂了,和皇兄和睦得很呢,拜堂的时候都是手牵着手进喜堂的。”
听安阳公主这么说,青阳公主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轻柔地笑了笑,道:“皇兄和皇嫂从小就熟识,青梅竹马,感情当然好了。”
殿内的嫔妃们听了,附和着笑赞流光两夫妻琴瑟和谐。
安阳明着说她和宁熹夫妻情深,实则指责他们俩不知礼义廉耻,这已不是头一回了,婚礼那一日,站在皇后身后出言的女子,即是安阳。不过,流光权当没有听出来画外之音,适时机的表现出些许羞涩,赧赧地低垂着头,不言不语。
“好了,你们几个哟!”皇后对流光低调的态度还算满意,止住她们的笑闹,转向流光语重心长地说道:“三皇子欢喜你,我们看着都很高兴。不过你们还年轻,有的是时候儿女情长,往后你对他的事要上心些,为皇家多诞育子嗣是正经。”
“是,母后。儿臣省得。”这都是一些场面话,流光羞赧地站起身一福,点头称是。
皇后开口,殿内众人自是不着痕迹的换了别的话题说笑起来,流光亦跟着不时的附和上几句。身处在这一群喜笑颜开的女人里,她不禁陷入了沉思。
西凃国的皇子公主们,除了宁熹以外,均为皇后诞育,几乎都是宁塬一方的。皇后对她的态度从大婚当日敬茶之时即可看出,安阳公主又紧扭着他们夫妻不知礼仪不放,看来,宁熹在西凃有些势单力薄啊。
“太子侧妃到!”正说笑着,殿外的小太监通传太子侧妃来了。流光不经意间一抬头,一名身量娇小,眉眼灵动的宫装女子盈盈步入内殿,不是熊施意却又是谁?
眼神不知不觉变得凌厉,脸色徒然发白,流光恨得咬牙切齿。当初若非是她不慎轻信了熊施意,对她不设防。雁忻如何能被她轻易的谋害了去!先以短刃捅其要害,后将之推下陡峭山头,谁能料到这一双活灵活现的动人明眸下,掩藏着这样一副蛇蝎心肠!
“皇嫂,这是太子的侧妃。”熊施意和皇后及两位公主见过礼,青阳公主拉着她到流光跟前与她们二人相互介绍,忽见流光的脸色惨白难堪,关切地问她:“皇嫂,你怎么了?”
熊施意也露出一副关怀的表情,“三皇子妃可是有何不适之处?”
殿内的目光齐齐扫向流光,她此时方惊觉这里还是长乐宫。熊施意是皇后的儿媳妇,她就算再恨,又能耐她如何?深吸了口气,苦笑了一下,装出一副娇弱的模样,道:“母后见谅,儿臣身子确有些不适,昨夜不慎着了凉,有些头疼。”
皇后和两位公主虽然有些起疑,但流光已称病,她们也不好再大庭广众之下追问于她,挥了挥手,道:“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这可耽误不得的!”又召了宫女过来,“扶三皇子妃去内殿歇会,快去请太医来看看!”
流光本想拒绝,却实在忍不下那一口气,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扑上去撕碎了她,只得应下,道:“谢母后,儿臣歇息片刻就好了。”说完,行了个礼,随宫女去了内殿休息。
外殿里的欢笑声隐隐传来,流光只觉胸中抑郁难当,谋害雁忻的凶手此时就在那儿,她却只能躲在此处什么都做不了,她如何对得起雁忻?眉头深皱,薄汗从额头渗出,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要为雁忻报仇!
“流光。”宁熹散朝来到长乐宫,听闻流光身体不适,疾步进入内殿,就见她一张脸扭曲着,紧咬着下唇,难受得紧的模样,忙到她面前,关切地询问:“怎么了?你不舒服?”
流光从思绪中醒来。看见面前的宁熹,禁不住将他修长的颈一环,脸埋入他的肩窝,无声的啜泣。隐忍的哭泣让宁熹明白过来,拍了拍她瘦窄的肩膀,捧起她垂泪的娇容,安慰道:“没事的,一点儿小病小痛也能哭成这样!咱们这就回府,让大夫再给你看看,嗯?”
流光抬眼看着宁熹,他的眼眸深邃黑亮,扫过内殿里的宫女和随着宁熹身后进来的两位公主,拿帕子拭去泪水,柔柔一笑,透露说辞:“我就是头疼得厉害,咱们回去吧,过了病气给母后就是我的罪过了。”
“瞧瞧!”青阳进来,笑着打趣道:“安阳说皇兄和皇嫂和睦得很,这会儿我真是不得不信了!这新婚燕尔,你们就快回去吧,也省得我们看着眼红!”
红云上脸,流光不觉有些羞臊。宁熹和青阳点头致意后,将她揽扶,大赤赤地步出内殿,与皇后行礼,“母后见谅,流光有些不适,儿臣这就送她先回府去。”
皇后挽留道:“太医就来了,要不,等诊过再回去?可别延误了病情。”
宁熹优雅地一倾身,“谢母后,府中大夫昨儿就开了方子,她并没有大碍,回去再喝两剂药就该好了。今早上儿臣也说让她不来的,偏她说不来请安失了礼数,我拗不过她,只得依了。”
“好,好。母后知道你们孝顺,你们快回去吧。”说着,连忙摆手免了他们的礼。
“儿臣告退。”
出了长乐宫,就有宫辇来接,宁熹扶着流光上辇坐好,辇子缓缓而行。流光紧紧地一攥宁熹,急切地说道:“雁忻是她杀的,祁珩亲眼看见的。”
宁熹点头,“我知道。”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拍了拍手背,道:“这事急不得。”
流光的手慢慢松开,他这么说,她就放心了。手一放,忽见宁熹手上一排红痕,顿时愧疚起来,咬着唇羞愧地一瞅宁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吗?”
宁熹摇头,笑了笑,将她揽入怀中,又轻抚着她的脸摩挲着,“你心里难受,我知道。雁忻不会白死,你只管放心就是。”
“嗯。”流光偎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安慰,渐渐舒缓了紧窒的情绪。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八十五章 立威
回府路上,宁熹见流光的情绪稳定些了。方与她说起话来。
“今儿朝上议定予我封王,父皇已经让鸿胪寺去拟定了。说起来,倒是你的功劳。若不是娶了你过门,只怕这王爵之位不知拖到什么时候呢。”
流光自宁熹怀里仰望着他,疑惑地问:“和我有什么关系?”封王拜爵,不都是皇帝说的算吗?何况他一个皇子,迟早也得分封的,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
“你忘了?”宁熹微笑着说道:“咱们俩国联姻,和平得复,可是大功一件。”
原来是说这个。
提到联姻,流光忽然想起她那时的怀疑。从宁熹怀中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凌厉地问道:“你老实交代,郁氏里头乱七八糟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的?没有参上一脚?”
“有!”宁熹笑闹着将她一把揽下来,“我不过推了他们一把而已。”
郁氏不进皇室之手,她如何嫁得过来。更何况,如此而为,才能断了焱的念想。不过,以焱如今的势力所及,郁氏在楮云澜手中,亦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当初只为她的处境着想。没想反而助了焱一把力。
流光没想他当真插过手,有些无措,一时胸中又有些哽刺难受。郁渐的流放,竟然有他的份,虽然她早料到如此,此时听他亲口道出,心里五味陈杂。且不说她和郁渐的关系,郁渐毕竟是她弟弟,他居然完全不顾她的感受涉足进郁氏内部的纷争,他将她置于何地?
“傻子!”宁熹看出流光神色间的不愉,用手指揩了一下她的额头,顺着脸颊摩挲,道:“郁渐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弱小,他能耐得很呢!”能够勾上她,就不能小觑,何况郁渐确实不是弱者,也只有她才会把老虎当成病猫!
“什么意思?”
她不懂,宁熹便与她解释道:“郁渐如今在蕲州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出三年,他的财力绝不亚于郁氏。”
自大易和西凃两国通商协议一敲定,郁渐的人就联系上了焱,他倒是精明,看出白绒才是此次协定的重心,从焱手里拿下大批量的白绒。大易在北部,气候本就比西凃寒得多,再加上蕲州那地方,偏远荒凉不说。还有大半部州域是深山老林,海拔高处终年覆雪,白绒这一送过去,便是雪中送炭,一到就倾售一空。郁渐流放到那种苦寒之地还能抓住商机,能耐自然不在话下。
听了宁熹的话,流光有些难以置信,郁渐能力这样强?
疑豫的一瞅宁熹,生怕他是诓骗自己,可是也渐渐定下了心,宁熹不是这样的人,他说是,便是,他是宁可瞒着她,也不会编谎话来骗她的人。
在宁熹坦然的目光下,流光低坐下来,只是胸中不免有些发闷。宁熹见了,便笑道:“等过些日子,我们去蕲州探他就是。”
一句话,让流光的阴霾一扫而空,笑容上脸。嗔道:“可不许耍赖,定然要去的!”
宁熹微笑着颔首。
少时,宫辇停下,皇子府到了。宁熹牵着流光缓步进府,芙阑迎上前来:“婢妾恭迎殿下、郡主回府。”
今日的芙阑刻意打扮过,一改第一次见面的妖媚,穿得端庄贤淑,只不过媚态仍旧不经意地从周身散发,掩饰不住。有宁熹在身旁,流光脑子清醒了许多,不若上一次那般恼怒,略一思量,便想明白了。这样妖媚的女子,必定是从小经受媚术训练长大的,即是说,芙阑必定是被刻意培养后送入府来。她被送到宁熹身边,是为何故?监视宁熹?还是另有图谋?
宁熹的笑意敛了,淡漠地看着芙阑。流光沉浸在思绪中,也忘了跪在面前的女人。
芙阑久等不见他二人反应,偷瞄了宁熹一眼,顿时心生胆怯。她怎么忘了三殿下的脾气,暗暗自省,不该因三殿下前阵子宽和以待就忘记主子的嘱咐,触怒了殿下,立即伏下身请罪道:“婢妾未经传唤来此相迎,是婢妾的不是,请殿下责罚。”
柔媚的声音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