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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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问你这个。”秋绾有些急躁,他的心太忐忑了,不知道前面等着自己的是什么,他想到那个女人的能力,他从来都不了解她的,不知道她到底强悍到了哪个境界!
飘瀮噗嗤一笑,“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他定定看着秋绾,“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天你和残影在屋内,说了些什么东西,也许主上知道,但主上现在只吩咐你准备,明早为人洗髓。”
飘瀮说完就走,肩膀却被秋绾生生掰住,传到耳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温和,扭曲而尖锐,“她不知道残影怀孕的事?”
飘瀮脚步不停,他们之间能力半斤八两,如果不是直接对上,他想走,秋绾拦不住。
哪知道这男人疯了,一掌将厚重的大门击毁,大门往外倒下去的声音,震得院子里所有下人都震了两震,灰尘四起。
一堵墙哗哗的变成没用的砖石。
飘瀮皱眉,这失态也太严重了。
“你要做什么?”
“我问你,她是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怀孕的事,为什么我这里没接到任何消息?”秋绾清丽的面容阴暗如魔。
飘瀮皱眉不说话。
秋绾就接着吼,“她到底知不知道?”
“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飘瀮挣开他,拂了拂衣袖,看着简直是乱石场的屋子,下人们都站不起来了,一个个颤巍巍的跪着,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发声也艰难。
“她要是知道怎么会?”秋绾说到这突然顿住,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难道自己误打误撞,真的猜中了?
阴炙,作势弄了那孩子,那个有可能不是她的孩子?
秋绾笑了,容美绝丽的脸上瞬间风情万种。
在飘瀮诧异的眼神中,秋绾微微挥手扫开四周的废石,不理飘瀮,进了屋子。
飘瀮看着突然关上门的屋子,看了好久好久,他这是什么反应?莫非。那洗髓,会伤了孩子?
飘瀮想到这里,一切问题豁然开朗。
但风华绝丽的脸上同时失魂落魄,那可是她的孩子?她也忍心吗?想起摸不到的脉搏,就算是死胎?
飘瀮忍不住想,如果这事落到他的头上?他是否忍心?这样残酷的事情,事后又如何对残影告知?
血卫守死了偌大的宅子每一处角落,秋绾高高兴兴的弄好一切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残影被定住,由阴炙抱着睡在床上,她今晚不听废话。
飘瀮看着远远灯火通明的竹林苑,心中点点不安。
每一个人的想法,都靠近真相,而又偏移真相。
残影做了一个梦。
他本身就是被点了睡穴,不甘不愿的入睡的,被阴炙抱着,面临未知的明天,他只感觉深陷炼狱。
他死死护着肚子,眼角有一丝痛苦,又被人温柔的把双手双脚伸直,紧紧的抱在怀中。
黑暗的无底深渊,凭空陷落。
不知道落到了什么地方,几十条绳索把人拴住了,吊在半空中承受着无可言喻的煎熬。
“痛~”
“痛!”
这深渊里好似带着谐音,回荡着他的每一个心底深处的声音,这很诡异,但残影已经无法去想答案。
肚子很痛!心更痛。
“痛!”
好像有人在替他喊,那个声音,十分稚嫩。
“爹爹痛,娘亲是坏人。”
残影的意识朦朦胧胧,但心地越发酸楚,不由自主的去迎合这个声音,很容易给这个声音带来莫大的鼓励与力量。
鸳鸯语令
“娘亲不要宝宝,爹爹走,不要娘亲。”
“爹爹走,爹爹离开,爹爹走……”
稚嫩的声音不停的重复,催眠,半睡半醒的阴炙好像也听到了一声,“坏人?”
她不满的挑起眉毛,睁开眼,视线范围之内却是一片黑暗。
整个人的意识也朦胧了,隐藏于身体内部的神识下意识反击,却被一股暖和的气息,重复安抚平静。
“娘亲坏人,爹爹走。”
那个小声音里,带着一种很严重的不爽,好像在骂人,还像还气喘吁吁,让人听着不禁心酸,心疼。
阴炙的心底,兀的腾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但思维凝固,却不想反抗,似乎一切都像是她的一场臆想,莫名的情绪在慢慢衍生,阻碍着她的行动。
时间在这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渐渐的能睁眼了,隐约居然产生了点再世为人的感觉,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窗户外天际明亮,金鸡破晓,柔和的光芒在一点点占领着屋内的空间,思绪回神。
她顿时坐了起来,没人。
身边没人,温暖的被窝里,似乎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自己。
残影,就这么活生生的,在她怀里蒸发了。
有一种感觉,就是她的生活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这个人。
阴炙脸色大变的从床上站起来,剧烈的声响,让外面等着侍候洗漱的侍从们鱼贯而入,却被女人冷冷的一眼,看的颈侧冰凉。
有机灵的马上发现,少了一个人,残影人间蒸发。
阴炙费力的去想昨晚,却除了记得自己睡得很香很香以外,再没有别的。
她调动神识,首一次觉得身体绵软无力,半响,才从神识留下的残存记忆里,调出来了昨晚的一些很零碎的记忆。
在慢慢理清思路后,一张脸首次有了一种名为古怪的表情,她该赞一句,真不愧是她的孩子吗?
哪来的那么奇怪的能力,会不会给残影带来危险?
阴炙回头看一眼空空的床,她不能在人间留了,她得回上界。
不然,拿不出本事来制住那个超出掌控的男人——
的腹中孩子。
虽说那不是个死胎的事,让阴炙很开心,但万一,是个定时炸弹怎么办?
残影身体那么弱,一个凡人,孕育得起一个怪物?
阴炙怎么想怎么都不放心,示意侍从穿衣,她意念一动唤出血卫,下命。
一连串命令出去,天际将变。
很远的地方,和自家母亲有那么点心灵感应的女人,拍了拍正在擦拭琴弦的男人的肩,待对方挑眉看着自己的时候,咧嘴一笑,“别擦了,要跑路了。”
“我可不帮她搀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唉,沐奕宝贝,对你妻主我这个命令,你倒是给个答复啊!”
男人停下擦拭琴弦的手,瞥了眼肩膀上的鸡(油)爪子,淡淡吐出了四个字,“人命关天。”
“可那小家伙?”妖纪想到那天神识查探的事,“连我都能蒙过去了。”
女人两片唇瓣不停,火速分析着,眼神望着远处,焦距紧紧对准一点,虚无的一点,让她看不清在看哪里,“再说,她也是急过头了。”
“都没成型的小家伙,能逃到哪里去,只是看着天赋,啧啧,再看看这生长速度,啧啧,是大麻烦啊!”
妖纪叹着气,突然站起身,“别擦了,去京城。”
“父亲大人那些动作,可都是在玩真的啊!还真不想看着他们俩个人撕破脸打起来了。”
沐奕淡漠的瞥了她一眼,不拆穿,谁不知道这女人,想看那一天的热闹,很久了。
蒙谁了!
残影失踪,取消洗髓,按理第一个得到消息的该是秋绾,但直到太阳下山,某男守着一堆药材,脸都黑了,阴炙也没有说要通知他一声。
飘瀮忙忙碌碌,也懒得去告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只是心底里微微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过他们这些人,包括主子。
还有妖……那人。
长孙悦醒了,他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让人帮他穿衣服,“少言姐姐了?”
“主上在主间。”这些人都知道阴炙对这位小公子的宠幸,声音恭恭敬敬的,但也不忘叮嘱一句,把兴奋的马上要过去的少年叫住,“主上吩咐过来了早膳,让公子用餐,公子若要见主上,奴立刻去为您传话。”
早膳是定好的,吩不吩咐都会送过来,这样说当然是为了讨好长孙悦。
也让长孙悦别过去,阴炙在主间干什么,还不是看迷情,让长孙悦这样跑过去,多尴尬!
可谁知道长孙悦不上道,他根本想不到,或者说不去想阴炙在主间干什么,直接等衣服穿好,就推开所有人,噼里啪啦的往门外跑。
“不用了,我自己找。”
“那公子也得先洗漱才行啊!您这样,去见主上,多不好。”
一个侍从赶紧把人喊住,好在长孙悦还没至于太兴奋,停下来看看自己的着装,勉强合格,自己的头发?
他跑去了镜子前,后面的侍从齐齐歇了一口气,赶紧让人去通知阴炙。
“好丑!你们过来,帮我梳头发。”
长孙悦只看了一眼,摸了摸,语气非常恶劣的就回头吼了,脸也微微红起,想起刚刚的冲动,真是差点闹笑话。
一堆侍从赶紧围了上来。
“你觉得,是人类之躯达到顶峰强大?还是上界之身,在下界被规则压制之后强大?”
阴炙确实是在看迷情,不过早就看完了,此刻摸着睡着的人小脸,人间马上就不太平了。
飘瀮看着她的动作,心底微微苦涩,“主上此话何解?”
“那孩子不是死胎。”阴炙说到这里声音懒懒的,好像这并不是个什么很重的话题,只是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探究语气。
“主上的孩子当然不可能是死胎。”
“我不是说这个。”阴炙打断,语气很严厉,她盯着飘瀮,“你该知道,让我都认为是死胎,这个孩子身上含有的巨大力量?”
“主上……”
“而且他似乎很恨我。”阴炙挑起眉毛,手从迷情脸上缩回来,“那个孩子,包括他的父亲都是,孩子被父亲孕育,在未完全发育长成时候,思维都是受到父亲所左右的,所以——”
飘瀮心底一咯噔,看着面色柔和的女人,她缓缓开口,“所以,去帮我问问秋绾吧!那天他自己说了什么,我要一个字不落的看到,让他自己写下来,或者,从我眼前,永远消失。”
阴炙平静的抬头,最开始本来也只是以为,秋绾当成死胎,或者不敢肯定,才知而不答,看样子自己猜错了,那个男人的重心从始至终都不在这个上面,不是说了什么残影听,那孩子,哪来那么大的怨气。
只怕它别忘了自己的父亲,别太伤了残影身体才好。
整个鸳鸯血境爪牙出动,搜索一个人,甚至不怕引起皇室的注意,因为大不了,回上界,再下来。
毕竟人间!阴炙的眸子一寒,始终是一场游戏。
她的情绪变化,一丝不落收进飘瀮眼底,一颗心更苦。
突然想起上次迫于鸳鸯语令,隐而不报的事情,这次犹豫了下,他决定说出口,哪怕这本该,不是他该上报的事情。
“在您离开京城时,妖祖大人,曾今扮作您,在王府里居住过几日,与,似乎,与皇宫里的国师大人有过接触。”
阴炙眼睛一亮,来了兴趣,“你怀疑什么?”
飘瀮的语气吞吞吐吐,鸳鸯语令在妖纪身上,他本身就是属于鸳鸯血境的鸳鸯使,没资格,上报鸳鸯语令携带之主的事情。
但是——飘瀮看着阴炙的神情,最终开口。
阴炙听得很满意,真的很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
过后冷静吩咐,“准备马匹,回京城。”回头看着昏睡不醒的迷情,眼神一闪,“别让人打扰到他,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入,让风色花色回来负责吧!任务什么,这段时间全部暂停,你跟我走。”
“我?”飘瀮做好了阴炙回城的准备,如果那个人在京城,阴炙怎么可能放心的还继续呆在这里,但也没想到,这次,她会带上他?
阴炙撇过来一眼,“怎么?不乐意?”
“没有。”飘瀮慌忙后退一步,咬着唇开口,“飘瀮去准备。”
“还没准备好?”
“我……”
“走吧!”阴炙一刻都呆不住,率先出门,眼神冰凉。
这一走,就正好,同长孙悦那里来的人撞见,慌慌张张跪在眼前,“长孙公子想请主上过去共用主上?主上您看?”
阴炙停步,随即再次向前跨步,“让他好好呆着,如果捣乱,直接送回罂粟。”
“啊!”那侍从也算先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毕竟一看阴炙这模样,就是有事的样子,怎么会因为他一句话就改变路线,但也没想到这么绝,半点情义都没有的样子,侍从想到这话禀报回去后,长孙悦的模样。
侍从打了个寒颤。
阴炙抬腿就走,这毕竟是她的宅子,上次没有她的纵容,长孙悦也翻不起天来。
属于他的另一个开始
飘瀮在后面跟上,只来得及匆匆忙忙将事情吩咐给一个留守的血卫,他的脑海很乱,阴炙居然带上他?为什么了?仅仅是因为迷情没有醒吗?
不对!迷情纵然是醒的,恐怕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飘瀮想到一点什么,看着前面女人急匆匆的背影,脸色又苦了下来。
不是这次回去有大事,她怎么可能带上他!想必刚才的禀报,让她上心了吧!
这里阴炙火速离去,那边侍从苦着脸回头,站在门外,长孙悦正对着镜子,美美的照着,听到声音迅速回头,“少言姐……”
长孙悦跨过凳子,差点踩上裙角,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