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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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禁锢掉胡乱动弹的两手,“丑也喜欢。”
残影一头栽进人怀里,便没再敢抬起来。
一套衣服里面还有个头纱,自然是为了那实在刺眼的光头着想,等着残影全身上下都被打扮妥当了,门也被敲了,残影脸上红晕才退了一半,爬起来坐好,小二姐面色似乎有些愁苦,看到阴炙才打了鸡血般精神抖数,屁颠屁颠端着盘子上来,除了葱香四溢的大张烙饼,甚至还摆着两大碗的,乳白色的,似乎是豆浆的玩意。
小二姐笑嘻嘻的先解释,这是老板赠送的,希望俩位贵人在这里吃好喝好啥啥啥啥。
阴炙不耐烦扔银子堵嘴,送不送的和她都没什么关系,又不是她吃。
等人轻手轻脚的退下了,伸手把烙饼捏过来一块,合着豆浆都是热气腾腾的东西,很好,看着没什么问题,才塞进男人手里。
他吃东西才真有了几分大家公子模样,捧着低头,小口小口的啃着,阴炙又捏了一张在手里打量,薄薄的一层皮,他那样吃真的没问题?
挑眉看着,残影脸上的专心认真一点都不作假,吃的嘴角干干净净,一点残渣不留,蓦然把自己的嘴角就勾了起来。
一碗豆浆香气要更浓,以前只是听过,没看过更没闻过的结果,便是嗅了好久,最后残影吃完了,才递过去嘴边,“漱漱口。”
残影两手接过来,看了眼她眼睛在的位置,低下头。
也看不到有没有再喝,阴炙狐疑的瞅着剩下的一碗,端过来面前,什么味道?
试试?预备端在手里,残影却突然放下碗来,脸上看不出好不好喝,快手抓过去,直接投怀送抱。
阴炙看眼那豆浆,挑起眉梢,牢牢回手把人稳稳的抱在怀里,“饱了?”
残影深呼吸两下,抬起头,努力对上她的视线,“涟夷……”
“一时半会你还怕我饿死你弟弟?”瞬间联想完毕,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猜错,阴炙面色立马压了下来,山雨欲来的前奏,残影咽口唾沫,声带发颤,知道她是在生气了,也得继续去说,“让我,见一眼他。”
“他还在涟夷。”而这里是凉城。
残影甩甩头,去掉不该有的情绪,坚定的重复,“我想见一眼他。”现在就想,不管是在哪儿,“现在就走,现在……”
这人好端端就突如其来的固执,让人心口憋着,出不来气,阴炙胸膛重重的起伏了好几下,想说点什么,例如急也今天到不了涟夷。想来想去,结果却只是抓着人嘴角一阵狠吻,隐约的豆香味葱香味勾引的人神经发颤,也不顾及他目前残破的千疮百孔的身子。
呼吸不顺畅,他的心口就开始一阵阵绞痛,使劲抓着人的肩膀,想哭,还是忍住了,随她肆虐在他嘴边,阵阵腥甜阵阵麻木。
等阴炙发泄完毕松口,残影已经痛的,一张脸都成了青紫颜色,她看他痛苦却莫名一阵畅快,嘴里冷笑着复述,“现在就走?”
残影点点头,闭上眼,给粗暴的抓在手里,“那就现在走,路上别后悔。”
没有行李收拾,也没有和店家打招呼的必要,牵着人好像是个劫匪,嘭嘭下楼,走出店门,正吆喝着招呼一桌客人的小二姐诧异的看过来,阴炙已经远去。
快的速度如风,几乎看不清具体人影,残影整个人都被这非人的速度,拖得要虚脱过去,踉踉跄跄的纯粹靠着她手上的力量来拉着走,直到双脚瘫软的失去所有力气,一闭眼。阴炙停了下来。
“还走不走?”
曼珠沙华密布了一层的汗珠,冰冷的可以比拟此刻脚下的河流。阴炙走的没有目标,本来就是一时间的怒火攻心,只想着给人一点教训,如今也不知道是站在了哪里,随意观察了一下四周,一片竹林茂密,似乎在山间,脚底下是一处陡坡,河水哗啦啦冒着一层淡淡的白雾,流淌的十分畅快。
残影蹲了下去,脸上说不出来的麻木,没蹲几下,一屁股又坐了下来,只差一点栽进河里,阴炙也不伸手往安全点的地方拉拉,冷眼等着他喘过气来,抬头。
“走。”
气急反笑,阴炙别过头去,“没有理由?”
“没有。”平白倔强的紧盯着模糊不清的身影,红肿的唇瓣下,牙关死紧,好像才能忍下一些不能停止的念头,面上却不让人看出来任何情绪,“他过得不好。”
“嗯,然后了?”一愣,笑意挂上眉梢,嘴角一撇,这是想要控诉她什么吗?
那她可以倾听,不过,“要是他过得很好了?”
“我鸳鸯血境还没穷到一碗饭一碗水也供应不起的地步,小影儿要是因为这点,那可真是大大冤枉了你家……你的主人。”
满堂热闹一哄而散,几十衙役鱼贯而入,把没有反应过来的人团团围住。
小二姐一溜烟跑到门外去躲好,算盘打的正爽的老板就没有了这么大好运,拿着银子本来想凑上去讨好讨好,几十把亮闪闪的大刀一出,人怂了,立马钻进了柜台下面发抖。
没有人管她,穿金戴银的田夫人晃晃悠悠下来,翘起兰花指,“就他们,谋害我女儿的,不是凶手也是帮凶,周捕头,麻烦你了,先带回去好好招待,为奴家那死不瞑目的女儿讨一个交代。”
“夫人放心,这件事儿,我老周一定办的让您倍儿满意,就是那,嘿嘿,还傻站着干嘛!那俩个人是前几日那宗案子的凶手,要是跑了你们谁的脑袋能担待起。”说话的捕头一脸淫秽相,垂涎的舔着嘴边的不知名油污,看着被围起来的俩个人里,清素,两眼狼光,直流口水。
这可是实打实的尤物,看那腰,那小腿,保准销魂的比柳馆里的兰儿还要带劲!
嘿嘿!搓着手,再次确认了一眼田夫人的神色,才看到那骚男人身后,又走出了一个满脸通红的女人,对她不明意味的一笑。
“我的,我没法使力。”迷情还是那一日的女子装束,穿的再简陋也没有少一丝一毫的柔美,不是胸前假隆起的玩意,对比清素来说引起的欲望绝对只多不少,这几日保持这样东躲西藏,身形似乎消瘦了许多,从凳子上起来,焦急的看着四周想要跺脚。
提不起任何的妖力,那就是废物!清素狠狠瞪他一眼,“闭嘴。”
哪怕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捂着肚子,视线最后回到桌子上的豆浆,他明明有用银针试了。
“那叫苏离,又名白子桃,你或许听过。”
满脸通红的女人摇晃着脑袋,站来了前头,眼里笑的高深莫测,清素狐疑的盯着来人,这声音?实在有点熟悉!
还有那一身酒气?千里醉的味道!
白子桃?“上长老还真是好算计,这是在料定抓了这位,那位一定出来?”回头瞥眼还在懵懵懂懂里的伪女人,这段时间也不是白在一起的,凭着这阵子的交情,清素早就决定,不为公子的交待,也不能把这人随便从身边丢开。
这完全是一个卖了还会给人数钱的白痴,但白痴白的可爱,总比某些心计重的,像公子那样的,要讨人喜欢!
挡在人前头,醉酒女人,也是上无邪已经走近,看着他母鸡保护小鸡一样的护犊方式,“本长老想请那孩子回去做客,人家不买账,于是听说这儿有个孩子也不差,就想换一个人,看清素公子这里,是不太乐意了?可惜,一同回去坐坐如何?”
“长老好意,清素卑微不敢受,要劳您白跑一趟了,奴家受人所托,恐怕是不能跟您一走。”
“可本长老那么重要的东西还在那孩子手里,啧啧,也不打个招呼,还不回来道歉,没礼貌,本长老也是被逼无奈了,清素公子就当做回善事吧!看长老这孤苦伶仃的,苏离解起来也麻烦。”上无邪笑眯眯的看往门外。
那边一堆衙役心底却甚是疑惑起来,田夫人了然的补上一句,“这是本夫人请的大师,这次本夫人能提前知会你们过来擒人,还是大师先有预料。”
“大家先捉人就是,我先喝几口,你们不用管我。”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大葫芦摇了一摇,闭着眼睛满意的灌了一口,周捕头盯着奇怪的女人,没来得及说话,田夫人已经吩咐,“周捕头,麻烦先把人拿下。”
满大堂没有几个多余生物,迷情一急就忍不住哭,手里捏着那天过后,通体血红的玉佛,不知道怎么弄,体内的妖力被什么遮住,用多大力也冲不来那层薄膜,把人固定在了现在的状态,手无缚鸡之力。
清素也是差不多的状态,白子桃?白子桃?他以前只是听过,关于白子桃的传说,那是一种树,从名字可以得知,是一株桃树,只是专门长在荒郊野岭,要么常年严寒,要么就常年酷暑的地方,常人极难见到,还据说这树是天生精怪,只让快要饿死的人看到它。
普通人还好,称得上是圣药,包治百病,吃下去了能保一个人三天里一滴水不进,如果没有那副作用的话!
白子桃美名其曰白子,外貌与常桃无异,就是独独桃核是白色,而且整个是软的,内有白色汁水,这种汁水,便是白子桃这种药的主要来源。
它能冻结一个人的血液里的全部活性,这并不会造成人的死亡,只是像现在这样,不管你是人是妖,都会变得如同普通人任人宰割。
随着时间推移加重血液浓度,人会连走路都变得艰难,整个身体肥胖臃肿大腹便便,唯一的解药虽然简单,还是白子桃汁水,却变成了树干的汁水,并且还得合着一剂最剧烈的毒药一起喝,稍有不逊毒药的剧烈程度与身体糟糕程度不吻合,还会一命呜呼。
保险的方法自然也有,却和上无邪所说的一样,麻烦,将树干磨粉,与一剂毒药药粉制成香囊,闻上七七四十九天,毒药还不能重样,要一天一换。
万更【七
残影还是被拖着回来的。
还是喘不过气,甚至不知道是回来,客栈大门在眼前时,只当到了另一城市。
阴炙松开手的力道特别重,好像迫不及待甩掉一个脏手的东西,残影茫然看过来时,被这一时之间巨大的寒意,冻得一个哆嗦。
通源,正是离开时的地方,一个女人奇怪的瞅着这边,探头探脑,长得有点熟悉。
店小二?残影一口气堵住了喉咙,一颗心拔凉。
“想走的话,最好现在就走。”也许根本看不到他的异常,阴炙只道是猜想没错,大堂内的景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让她进去救人,脸上也冷静的厉害,白子桃?苏离?“苏离”?
这人还真是听话了!跨步进门,再不回头多看上一眼。
上无邪笑眯眯的捧着葫芦,一瞬间闪到门口蹲好,撇了外头孤零零站着的徒弟一眼,火速注意到那多余的头纱,啧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我早跟你说了,什么世女,她们皇家的人最不靠谱。”
仰头喝酒,语气散漫,结果就是遭残影冷冷一眼,抿着唇,连一句话都不说,就无视她直接进门。内里衙役围了好几圈,护在田夫人身边,正对面清素则整个人都狼狈的跌倒在一处,此时正挣扎着起来,见到她的身影,怔愣片刻,便是一喜。
“见您一次可真不容易!”龇牙咧嘴,扶着腰勉强笑着开口,瞅眼不比他的没有价值,而牢牢抓在田夫人手里的迷情,不用他操心了吧!
不过,清素呸口唾沫,知道自己没价值,用力也不用这么大吧!差点闪腰啊勒!
想起刚刚,清素眯了眼,该说人不可貌相吗他?看着似乎只是个普通人的田夫人,居然有那么利落的速度推人,甚至那力道大的几乎能让他在刚才骨折,还可以一边顺手把迷情捞过去?
那真的只是普通人?
龇牙咧嘴的挪到那个女人身边,虽然他保护不利,好歹,他是男人耶!
阴炙冷冷瞧着他过来,清素脊背发凉,嘿嘿的讨好一笑,大姐,他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弱男子,不带打落水狗的啊!
他是那个男人的人,阴炙当然没至于越俎代庖,只是盯上另一男人,残影在门口勉强一笑,没有解释,明白的回到师傅身边。
“我在这里,放了他。”
上无邪灌口酒,撇眼无可救药的徒弟,“跟我说没用。”
他讽刺一笑,如果没用!为什么无端扯上他,苏离?不是她有意提起,谁还记得这个多余的名字。
“她在哪?”
“怎么,不是这事就不打算跟我回去?”上无邪腾地起身,手里的葫芦是作势要摔的发泄模样,但命根子哪能乱丢,恨铁不成钢的深呼吸几口,“你以为每一次都能被人找?现在也不是你能做决定的时候。”
“那您让徒弟怎么样?”麻木的接口,只是一味盯着上无邪,后者当下摔出一句,“跟我回去。”
师徒俩冷冷对望,田夫人观望不语,唯独一头雾水的便只是那些捕头,周捕头听着听着老有种不祥的预感,干脆贴着田夫人问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一齐靠近田夫人,衙役们已经在眼神交流,她作为头头不得不追着开口,“还要抓人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