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第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世女什么意思?”西鸢挣扎几下爬起来重复,脸色惨白,眼里满满的气急,又不知如何反驳,那人转身却走了,好远才回来一句,“你的生死,还是你的家人,命都不止掌握在一个人手里。”
表情僵硬!
和言歌困惑,看着慢慢醒悟过来冷笑不止的人,尽管阴炙已经走远,还是不顾一切的对着她离去的方位顶撞,“四世女也不过威胁这一套吗?我若説,那些人,我是恨不得他们死了的呢!”
阴炙许是真的走远了,回答他的,连回音都无。
目眦尽裂,西鸢的脸那一霎那甚是恐怖,可这一切,阴炙都懒得知道了,手里玉佛捏的要碎了一样,上面残存的魔气让她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走。
只想赶紧把人找回来,安逸了这么久,都忘了危险是无处不在的,随时都有心血来潮的上界者出现,给予自己致命一击。
不过谁若敢动了她的人,她必让她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神识大面积放开,膨胀的头隐隐欲裂,身体里有些失去控制的力量四处冲撞着,皱眉,却依然自虐般的寻人,身形快速出了华亲王府,渐渐的,都脱离了京城的区域。
红枫林,熟悉的地方,孤零零一只小船在湖面飘荡,漫山遍野的红叶似火,在这时节里尽情张狂,映的水面都是一片火红之色,白玉婉约,素手纤纤拨弄几下,坐在船角的男子抬头,露出一张妖娆至极的容颜。
“人来了。”
“圣子可要避过?”
“为什么?”船舱里传出个苍老的声音,只是刚刚开口,就被男人不悦的驳过,挑眉,“上长老会需要魅儿的。”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老人家可还没死了,岂能容得她放肆?”船舱里有人干劲十足的跺跺脚,走出来,也不过一鹤发童颜模样,身形偏低,脸上竟也找不到一丝皱纹,完美的如同十三四岁少女,除了一双眼睛通红,逼得人无法对视。
这人首一出来,铺天盖地就是一阵酒气,腰间还别着个超大葫芦,在一身仙风道骨的灰色衣袍上方尤其起眼注目。
魔魅低笑,“上长老是没真正交手过……”
“一个小怪物,我知道你这小家伙想说什么,过了今天赶紧回去,京城现在也是你能乱晃的?”依旧苍老鸭嗓子的声音,磨啊磨的不能直视那一张脸,随即打个饱嗝,一身酒气不散,眯眼看着远处身影疾来。
落到湖边,先揭开铺天盖地的水幕,最上边一层水如同一块烙好的炊饼,骤然罩上湖心小船。
“啧啧,真不尊老爱幼,臭丫头,你的男人可还在这船里了。”
长老匆匆带动小船闪开,那块大饼一样的水幕轰然砸在原处,溅起冲上三米高的水花。
阴炙毫不变色,回应过去的只是湖底更大的波涛,随着巨浪翻涌,脸上才有点人的情绪,将船上的人逼得跳起,仓皇出逃岸边,船在中空潇洒翻上十五圈,方以更大的动静掉落,砸出来足足见底的坑来。
湖水无情,嗖嗖填补空心,哪管里面是不是有人。
于是被逼到岸上的两个人黑线了。
迷情本是昏着的,这么一灌醒来,完全不知天为何地为何,只能反射性挣扎,四肢却被一条细小的链子束缚的紧紧,将妖力都同时束缚,喝了好几口水后,睁大眼看着水外的天。
第六十二章 七天之限
主子?
下巴在脖子边磨蹭,却怎么都感觉不到那条一直贴身的东西的存在,心底逐步爬上致命的恐慌,想起了现在的情况。
要死了吗?就这么淹死在这水里,嗯,会淹死的吗?
心头遏制不了一个人的相貌,突然很想很想看到她,被水灌的七晕八素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一股大力从湖底涌出,驮着他出了水面。
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才明白不是异想,链子不知何时从四肢上消失,明白肯定是她来了,努力想睁开眼看看,湿漉漉的头发却敷了一脸,双手双脚虚脱的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趴在岸边,呼吸粗重慢慢回复力气。
熟悉的感觉逼近,带进草丛的摩擦声,不需要再想,委屈一上来,捉住裤腿根就抱了过去,想要狠狠哭上一场。
他只能一个人坚强,她在身边就会揭开全部脆弱。
可是阴炙这次,却冷的可怕,随他哭了半天,自己觉得不对劲抬头,中间隔着几十根头发,是她。
只是突然间这么陌生的人,迷情目光闪闪的移开,才看到她手里捏的紧紧的玉佛,都捏的开缝了,心里一紧,赶紧伸手去抢,眼睛却一直若有若无不去看她。
没抢几下,人被拎开了,手在空中还是挥了好久,不知道要说什么,迟疑半晌,人整个腾空,落进了水中。
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这水一淹来,却有了沁入骨髓的反应,浑身都一个哆嗦,才无助的抬起头去对上她的眼睛。
阴炙稍稍用力,玉佛碎了四瓣,除了靠近孔的一部分还挂在红线上,其他三瓣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动响。
迷情怔了,瞳孔涣散半天,哭了出来,虽然没有声音,眼泪却成珠子串一样的直往下掉,“冷~”
脆脆的细细的声音揪了人心,只是该哄他的人已经没有了半点动静,就那么盯着他,如同看一场小丑的表演。
于是乎,魔魅不明白了,长老大人也糊涂了,他们难道抓错人了?
再过去一会,魔魅按捺不住,终是踏出了第一步,“做什么?”长老对刚刚发生的心有余悸,赶紧把人拦住。
“没事。”魔魅偷偷瞅了眼那边,把长老推开,扬声,“世女来此,这排场可真是让我等受宠若惊。”
意有所指湖上的残骸,他笑容灿烂的,好像有些东西就不曾发生过,也不应该是现在这种状况。
然后怎么就成这样了呐!
除了始作俑者,有几个清楚的,迷情都是惶惶的,脑子无法正常思考任何东西,一种要被丢落的情绪,牢牢占据了所有神经。
从水里爬出来,身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有多不舒服,也顾不上管了,过去可怜兮兮的拉着人袖子,被头发半遮了脸庞依旧带着熟悉的柔顺味道,眼睛闪亮亮的充做哈巴狗。
“把身上洗干净,回去。”余怒未消,几乎没有一点好的语气,阴炙的爆发已经是在悬崖绝壁边上,迷情哭的简单,身子发抖的要紧,抓着衣袖不愿松手。
一直等阴炙甩开他走开,目标是魔魅,人就再没有力气追上去,瘫软,颤抖的指尖碰上那随即丢下的玉佛,上面的红线短的很,咒法已经散去,就再也重新回不到以前的位置,可他不是故意的啊!
他知道错了可不可以?手胡乱的将碎掉的玉佛握在手里,那是最开始跟着她的时候,一次佛光受伤,她亲手造的,只要实力在她之下的秃驴,就都别想伤到他。
然后直到后来彻底脱了妖精之躯,也是放脖子上时时带着,轻易不松下来。
他只是想见她而已,真的只是想见她,他不会嫉妒,不会耍心计,不会不听她的话。
“七天给你们了结所有事,可足够?”
魔魅楞,“什么七天?”说的突然,什么都没听明白。
阴炙面色出奇冷静,看不出来什么心思,长老隐隐有点明白,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来与你母亲商谈一些事,好久不见小少言,这一眨眼倒是长这么大了啊哈哈。”
疯癫一样无异的笑,魔魅勉强扯开嘴角符合一下,阴炙就是毫不给面子,“长老自在,这样的关头还要和少言开如此玩笑,只是人,知道您很久没见了,七天时间,过后少言若见不到人回到该回的地方……”
长老笑容僵硬,转化出大面积的阴鸷,也不装傻了,冷哼一声,“四世女好大面子,老人家见一下徒弟还要这么规定时间,是不是现在已要三跪九叩,毕竟您是高高在上的世女,老人家只是不起眼的草民?”
“他七日后要没有回来,长老也不用激动,少言并非不负责之人,自当派人送上聘礼,以侍宠之礼迎入我华亲王府之门。”抢着接口,冷笑尤甚,“草民什么,攀了皇亲国戚,您当是地位抬高,不需有如此自称,残影姿色尚好,也无名节败坏,您也不用担心一个侍宠的封号会如何无法屈居。”
“阴少言!”长老手一抖,差点撕破脸冲过来,只是被魔魅拦住,虽然他自己的脸也不好看,残影身份在冰崖而言,的确是低,但也是对外代表的冰崖脸面,何况阴炙如此,已然是贬了她们所有人。
“阴朝与云起山素来一支相连,母亲虽然有异,但也终归是先皇太后所出之女,长老如何保证云起山会拒绝更贤明的君主,和魔道混做一派?”
“你华亲王府大可试试。”虽然是如此说,长老底气明显已经不足,冰崖偷偷和阴慕华早联系多年,谁能想着哪一天会有一方说变脸就变脸,若以前还可以说双方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然多了阴炙,多了鸳鸯血境这个变数,有谁还敢继续肯定,两者谁也离不开谁?
冰崖不知不觉,在这场博弈里已经是渐落下风了,当年早知今日,就该在这个孩子刚送来的时候二话不说掐死。
长老杀气冲天,阴炙亦寒气不减,但心情还是慢慢平复了下来,“还望长老转达。”
长老一口血,推开魔魅就是一掌,黑色魔气翻涌,有灵似的龇牙咧嘴一拥而上,大白天硬生生弄出几分邪气,魔魅呀了一下,身形飘忽片刻,已经和迷情在一线了。
本来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发现有人到了身边,直觉抬起头来,看清楚是谁后,突的一下起身,抿唇,眼里满满的怨念杀意。
魔魅楞了会,随即扯开嘴角,露出个比哭好不到哪去的笑容,“哥哥何至于如此,魅儿又不是没有与你征求意见,可是你先默认了不是,再说,这也正好让哥哥看清了一个事实不是?”那个女人,喜欢一个不懂风情的,超过一个贴心的。
迷情脸顿时惨白,说中了,看到这后果的魔魅不屑的撇撇嘴,至于!
拉开与人的距离,身侧一阵杀气,本来与长老交缠在一堆打斗的人,脱身几乎是一个眨眼的事,过来没有留余手的一掌,身子断线风筝一般飘远。
“四世女莫真是想要同我冰崖撕破脸。”被丢在原先战场里的人,发现这边情况时,已经来不及了,眼瞧着魔魅倒地,顾不上什么冲上去硬抗下接下来的杀招,胸口一闷,什么东西撕裂,一口血制止不了喷出,眼圈随即血丝泛滥,成魔般可怖!
“长老若不信鸳鸯血境实力,尽可试试,少言自当接着。”阴炙冷笑,“但刚刚的事,少言不想看到发生第二次,七日期限,二位好自为之。”完,提起还在脑子当机的人扬长而去,远了后也仍然听见湖水的暴乱,眸子异彩琉璃斑斓,丝丝红色许久,随着动作的慢下,方渐渐消散。
等落到地上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入了秋的街道冷风嗖嗖凉意刺骨,迷情本就是水里捞起来的,妖力的束缚解除不久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下别提有多销魂,两片唇瓣不正常的透着紫青色,偏生阴炙还要甩开他,让他自己一个人站着,抱着双臂哭都不知道怎么哭,轻易红肿的兔子眼,哀求的望着身前一时间远不可及的人,冷!
某人气还没有完全消掉,冷冷撇着好不可怜的人儿,神情没有半丝裂缝。
冷!
迷情努力的表达,满腔的委屈因为这么一张冷脸,给憋在心底硬是没法提上嘴巴,风稍微大上一点,摇摇晃晃就想在她面前倒下去。
演技不过关,结果倒下前一刻阴炙转身就走,快的回过神,人已经走远。
嘴巴一张当即开闸放水,一发不可收拾,眼泪唰唰唰拉出两条醒目的沟壑,他从来都学不会坚强。
哪一回不是除了哭啥都做不了,主子也是这样厌了他吧!
阴炙脚步只顿了一下,就狠着心消失在了拐角,宠太过了,该给一点教训,不然日后指不定还要怎样上房揭瓦。
他总不至于傻了真的一直在原地,感觉主子不会回来,爬起来只能跟上,风吹的两腿虚浮,踩在棉花上的不脚踏实地的触感,几次真的差点倒下,扶着墙站起来,也换不回那人一眼。
------题外话------
求亲亲,求钻钻,求摸~
第六十三章 受宠若惊?
犹豫解开里衣带子,露出迷情低着头,失魂落魄,碎在掌心的玉佛,是否意味着什么,在未来将再不存在!
然后魂游天外的,撞上一堵结实的墙,是真的墙,捂着撞痛的额头后退,趔趔趄趄,身后的路居然是不平的,歪了一点正好踩上个坑,身子一斜往地上狠栽。
阴炙停住,本为猫咪细碎的声音,低低的呜咽飘到耳边,害得心烦不止。
思虑又挣扎了半晌,两手握紧又松开,还是——
走回去了,相隔不远,很快便一眼瞧见,那平素光滑如玉无暇的额头已经撞青,正一点一滴的往外边沁出血珠子,扶着墙站起来的人,胡乱走动几步,是又要撞青一下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