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之男儿心计-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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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公看她早不爽了,她当年征战沙场的时候,这小丫头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了,如今可好,一个两个都瞧她不上,她是老了,但姜的还是老的辣,真正面临战场,许多事还不是要求教她的经验。
“侄女此话不妥,那私卫是为你王府私人,将来上报朝廷,难免颇多是非,说朝廷没有能人,再说那私卫的责任只是保护侄女,本就没有上战场的义务,王爷也是为了侄女所想……”
“够了,事情已经做了,还在这里唠叨有什么意义。”阴央笑冷哼,“各位想想明日之计是不是更好,我的人去的任务只是烧粮草,漠国现在群情激奋,明天进攻的危险性只可能更大。”
阴慕华皱起眉头,“这我也知道,最近漠国攻势甚猛,敌军粮草虽损,但士气犹在,特别是在你这一举之后,朝廷的大军还没到,你这是要把大家伙往死路上推。”
“怎么着,几天都抵挡不了?过了这几天,朝廷大军都不用指望,漠国自会缺失粮草退兵。”
“侄女说得对,王爷还是先说说明日之事吧!”
“哦!国公有计?”
“不敢,只是一点小小想法,还得大家共同商量,在场小将军的武功最高,这事,怕得主要让您点头。”
……
私卫头领奇怪地看着身后狂追不舍的漠国小士兵,那小身骨,漠国是打仗打得没人了么!怎么这种弱不禁风的小身骨都招来了。
尤其是在其他人都放弃追击,转回去抢救粮草的情况下,这小家伙老追着她干什么?
她可不认为他看得到她,既然都看不到了,还冲着一个方向猛跑。
她是还有着特殊使命,才一直在原地转悠,哪知道那个人在漠国军队里似乎身份不低,好几队人在四处找他的模样,不能过多磨蹭。
冒险一下转身回去,在那几队搜寻的人中,趁乱抓了最尾后,不引人注意的一个漠国士兵咔嚓了,将脱下来的衣服,弄到自己身上穿上。
接着把人悄悄推进黑暗的小巷子里。
小重茫然的看着前方,身后不少士兵在追着他,只是没有喊,想必也是怕他被人识破了身份,抓过去,毕竟他的地位,在漠国还是能拿的上台面的。
天际破晓,天上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冷的小重想哭,远处统领点算了粮草,十分震怒,当场整队发兵,整个宛城之内士气强盛。
除了一小部分人依然在搜寻他以外,其他的人,都已经整装待发。
不知不觉,附近的场景有点熟悉,小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和老伯伯一起,被抓到的地方,在前面一百米处,还有着一座墙,上次就是因为翻不过去,如果翻过去了,现在是不是,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小重暗恼自己的没用,搓着手,走向前去。
那道墙还在,眼下积起了厚厚一层积雪,滑溜溜冷冰冰的,他试探性的伸出手去,抓紧一个菱角处,他和那道墙平行,手摸索着用力,倒也在片刻后坐到了墙上。
只是下去时,出了点小意外。
那面墙和他平行。
小重费了好大劲,在滑溜溜冷冰冰的墙上坐稳,他实在很少受过这罪,一个寒颤接着一个,然后一阵冷风吹来,就往墙外头倒了。
死死抓住墙头,才把逆势转过来,往墙里头栽去,不知道这面墙是谁的,里面竟然是一堆的碎瓷片,这一栽,手割破了,膝盖也流血了,屁股都疼得没坐稳。
墙后面,倒是果真有一口井。
小重咬牙把碎瓷片取出来,白茫茫的雪地里,几滴殷红,如梅花般绽放。
他两片唇瓣冻得毫无血色,眼眶红肿,委屈的在井口坐了好久。
耳边的杀戮非常响亮。
井口里面,幽深深的,虽然没有水声,但是说跳井,小重看了许久,又看了看四周,想着刚才的场景,应该没错。
可惜没把老伯伯带出来,希望伯伯没有事,上苍保佑。
他摸着冰凉的井口,探身看去,一股寒气迎面扑来,难道就这么跳下去?
小重试探的伸脚,到处踩踏,希望能摸到什么机关,然而啥都没有。
“紫林?”
小重低喃,如果底下什么都没有,他是不是就会死?他不想死。“紫林,小重怕。”
他与她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很久远的时候,大草原上,她被不知名的人追杀,当时以为她只是一个,简单地从中原而来的商人,却没料到她是世女。
他自以为是,让她拜娘亲为师,谁知道还没等他把娘亲请来,她就给他留下一块玉佩直接走人。
后来,他把玉佩给娘亲看,娘亲才告诉他,那块玉佩上的图纹,是皇室象征,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的花样。
他便缠着母亲,每次去京城都带上他,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缘分吧!第一次,就在京城外面的小县城里,看到了她,可是他兴奋地冲上去了,她却说不认识他。
他认错了人。
当时他就懵了,但他很肯定自己没有认错,当场就哗啦啦哭了起来,还是被母亲的人拉回去的。
就在那晚,他偷偷爬窗,跑了出去。
其实他没走多远,他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所以化装成乞丐,等到娘亲发现自己不见了之后,果然第一时间,就是以为自己去找了她。
娘亲的速度比他就快多了,他只要一路跟着,很快就发现了她是谁。
华亲王府的二世女。
那时候他才知道,是自己高攀了,草原上不分士农工商,可这里,阴朝分的很严重。
娘亲几乎没有资格进去。
再后来,娘亲用了好多关系,才让她出门来,答应找到他。
她出了一次远门,他偷偷跟着。
跟了好远好远。
那段日子,是他最幸福的日子,出了京城,她就发现了他,或者说发现了他这个乞丐,让他一起和她吃饭,刚开始他还以为,只是她心肠好,但很快,因为他这个“乞丐”享福,而跟着被人欺负,更多的乞丐缠上她时。
他才知道,其实她一点都不心肠好,甚至还很恶毒,很恶毒。
他第一次见她杀人吓坏了,虽然那个乞丐前一秒还在欺负他,但是后一秒死在她手里的时候,他还是差点想跑。
事实上他真的跑了,她也没拦他,而是乖乖等着他发现,她没有追上去后,乖乖的跑回来找她。
他以为她不喜欢他,所以溜回来都是偷偷的,才知道其实不是她不去找他,而是她被仇人盯上,他找回来的时候,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说不疼,他一点点小伤口,却让她心疼的死。
她出门是有任务的,刚开始他以为只是负责找到自己,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一回事,他早就知道,自己在跟踪她。
两个人就那么住在了一起,吃在了一起,睡在了一起,导致一年后他被送回家的时候,他笑嘻嘻的对娘亲说,他已经是她的了。
睡觉圆房。
把娘亲吓得半死,搞了好久才搞清楚,后来很少带他去京城,还好母亲也没有故意拦着他不去。
一直到她成婚,这段关系才慢慢清楚。
墙外面一阵响动,小重看着黑乎乎的井口,一鼓作气,跳!
“叮!”
“什么人?”
小重没胆量,没跳成,扒着井口,惊恐地看着悬空的下半身,井口很滑,直到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响动,才松开手。
居然没有多长时间就落地了,还一路下滑,黑乎乎的世界,小重觉得自己快要滑到万丈深渊里的时候,才看到天亮。
这里是城郊,一处斜坡,小重站立的地方,是仅有的一块平行的石头。
他钻出来的地方有很多碎石头,长野草,洞口根本就看不见。
远处,一大堆人冲在一起,杀在一团,分明是在交战,斜坡下方有一条小路,不知道通往哪里,小重摸索着到了那条小路上,看着远处交战的双方,站在了小路上。
也许那人就在那里,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竟然想要走过去,小路通向未知的地带,也许是安全的,可谁说的定了。
那年那人告诉他,她成婚了,如果他还想要嫁给她的话,只能做侧君,他就没有答应,后来好久好久,都没有再去找他,直到听说她的正君死了——
也没有去,他想他是什么嘛!人家正君死了,他就立马去插一脚,自己都为自己不齿。
所以说上次在京城的客栈里会面,之前,隔了好久。
小重是个没胆子的,看了好久,还是决定先回去禹城等她,禹城离这里很近,前头不远处就是,她武功高强,没事的,一定会没事。
小重安慰自己,一边往外走,没走几步,高深的草丛里,白雪掩埋下,就看到好几具尸体。
越往前走越多,本来路就不好走,到后面,小重几乎是一边念着阿弥陀佛,一边踩着尸体前进。
前面很乱,好多的人,小重看着自己身上漠国的装束,才反应过来,匆匆往后退,踩到一个人的尸体,摔了一跤。
转头便对上那人鲜血淋漓的脸孔,吓得往后直退,又看到那人身上阴朝士兵的装束。
灵机一动。
一炷香后,一个身材笨重,勉强中等身形【被头盔撑起来的】的阴朝士兵出现了。
他踩着笨重的步子,走进城内。
脸上涂着泥巴,像一个穷小子,那城里的士兵倒也不疑有他,也许是战争太激烈,直接就把他给拉进去了,也没问问他是哪个队哪个组的。
小重如愿上了战场……
战事吃紧,大部队交战,阴朝的士兵不能走远,因为还得守城,漠国的目的肯定有城里的粮草一份,底下两军战士交杂,无法放箭,战事僵持不下。
持续一个上午,两方也没有分个输赢下来,阴央笑带着大批装甲严密的士兵冲了出去,一边扩散战场规模,一边往漠国主阵地逼近。
城里再次涌出大量军队,只是这一波有些参差不齐,但胜在搅乱战场,提供阴央笑带头的部队先机。
小重就在里面。
他有点武功,杀人不行,自保有余,一边打一边受着惊吓,只是没有人发现他的表情而已,但他的特殊举止还是引起了城墙上的几个人注意。
秦国公听着耳边心腹传来的命令,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但上位者发命,他儿子的性命还握在人家手中,秦国公向来忠心女皇,此刻又哪里有所不从。
阴央笑的队伍已经冲进了敌方阵营。
按理接下来,她就该发令,让所有士兵放弃交战,围堵而上,留下来的用弓箭歼灭,但她没有下令,阴慕华尖声提醒的时候,阴央笑已经被包围。
远处兵刃相交声冲天。
“国公,你是聋了不成。”阴慕华走过来,一拍城墙,秦国龚才收回眼神,下达迟到的命令。
这是在堆命,所有军队冲向漠国阵营,能回来的人,屈指可数。
朝廷刚刚才来命令,援军刚刚出发,今天的胜负成败,全在朝廷的援军会在几天内赶来。
附近的守军也有接到命令,但守军的存在也只是送命,比起漠国常年生活在苦寒之带的军队,实在不堪一击。
只希望这些同样守在北方的军队,能够多坚持上一会。
阴央笑的队伍,只剩下几人。
小重远远看着,看的魂不守舍,手臂被砍了一刀,噌噌流血。
统领的部队早就退后,挡在最后方,余将军看着远处迟迟不能拿下的几个人,气恼的只拍旁边的副将,却没看到一个守卫着自己的士兵,慢慢变换步子。
一击必杀。
冲向阴央笑的所在,与此同时,黑色的信号冲上云霄。
“撤。”
阴央笑低声叫着,高超的轻功发挥到极致,脚下几点飞出包围圈去,背后变成空防。
不知道从哪边,瞬间飞起漫天长箭,放大了小重的瞳孔,他本来就被迫,有意无意往那边逼近,眼下身子不受控制,待反应过来时,一阵剧痛,已经陷入昏沉。
迷糊中,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傻瓜,然后快马狂奔,但痛的实在没感觉,什么都迟钝了,日光在眼前落在山峰。
也许就这样死了,连最后一面也不见。
“你说可真?”
“绝对没错,那人是漠国人,而且,阴央笑作为将军,当场带人背离战场,临阵脱逃,这本就已是死罪。”
“哦?”
某人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属下已经派人跟着,就算不死,这次,属下也能叫人死了,死无对证,谅华亲王也无话可说,毕竟是她的女儿,当着那么多士兵的面,跑的?”
“你以为谁会信。”
“不管会有谁信,您,都可以先把消息,不小心,走漏出去啊!要想让人翻不了身,这可是最好的罪名。”
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至于华亲王,云起山的人,刚刚传来消息,掌管刑罚的六长老,已经到了。”
谁也不知道阴央笑那么疯癫的是跑去了哪里,知道的人,也都不会说,如同阴炙。
当京城里各种各样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她的日常生活里,只是把偶尔的带人出去散步,变成了就带着人到皓月府的后园子里散步。
千梓沐听着底下闹闹攘攘的讨论,忍不住就看了对面的女人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