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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重生之魔门嫡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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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千叶镯在哪里,在哪里?你说出来,我就让你死的痛快点!”

    “你……”失血的双唇上下蠕动,离墨难受地皱起眉头来,她闭起眼虚弱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孟千寻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顾不上迟疑,赶紧凑过去听。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啊!”

    狂暴的话语被尖叫代替,谁料离墨倏地撑开眼睛,拔出孟千寻拢发的金钗,拼命使出十成十的力道,死死捅入了她的小腹!

    鲜血溅了她一脸,头顶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孟千寻一脚踹开她,掏出鞭子就朝她死命抽去,直到鞭子被生生折断,她才不甘地扔下,痛的在地上打滚。

    鞭子疯狂袭向全身,离墨口中鲜血涌出,不禁仰天长笑,却有两行血泪不知不觉溢出眼角,她声音带着倾天覆地的恨意。

    “孟千寻你听好了,诅咒,才刚刚开始!”

第八章 趁虚,黑夜猎爱() 
“你孟千寻最好将我挫骨扬灰,否则我做鬼也会从地府里爬出来,让你活着看到孟家灭亡!”

    那女人的血,溅在她惨白如纸的脸上,混入她的唇齿,此刻尝起来堪比甘露。

    她知道,她再不会怀孕了!

    “啊!”

    离墨惊呼着睁开了眼,撑大的眼瞳里裂出道道血丝,写满了噩梦惊醒的恐惧,好似那些鞭子真的破空抽在了她身上。

    风中一声马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离墨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整个人被马车给晃得头晕眼花,全身骨头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的不行。

    她怎么睡着了?

    吃力地坐起来,离墨左手抵住眉心往下一看,顿时整个人愣在了原处,脸红的像是被火烤了一样。

    她身上搭着一件男子的黑色披风,里面的血衣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素衣,那大小更是天衣无缝,腰间的血口子也被人小心翼翼地包扎了起来。

    心脏乱跳,还有点冷,离墨抱着双膝愣愣地坐着,羽睫茫然地打颤,怎么也反应不过来,直到迎面响起一个叽叽喳喳的童声。

    “喂!接着坏女人,新给你添的碳!”

    帘子一掀,那手炉又向着自己飞来,离墨赶紧伸手去接,还没回过神,又听对方嘟囔道,“你是猪吗?知不知道你睡了好久,穿这么脏的衣服亏你也睡得着,爹爹只好让别的马车先回宫,自己留下帮你换洗。”

    离墨直接就傻了,张大了口却骂不出一句,又见即荣跃上马车,肉嘟嘟的小手叉着腰,看着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想要爹爹宠幸你是吧?我偏偏不如你意,他也就看到你肚子上的疤,给你换衣服的时候,我把他眼睛遮的可严实了呢!你以为你长得比千寻姐姐好看,我就会认你做娘亲,你羞羞哦!”

    姐姐?

    长孙一澈的孩子难道喜欢管自己娘亲叫姐姐?

    离墨眼皮一跳,手炉又差点滑落,小家伙见状急道,“哎!好了我不说了,你气我就算了,可不要摔坏了爹爹的手炉,爹爹最喜欢这个了!”

    “为什么?”离墨强自镇定,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

    “因为爹爹喜欢桐花呀,坏女人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桐花?那可是他们的定情之花!

    怀里手炉散发的温暖如沐春风,可她指尖却是一片冰凉,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刚才长孙一澈刚才说的四个字。

    歹毒薄情!

    一丝自嘲划过双眼,离墨心底似乎被苍茫大雪所覆盖,原来他赐她生,免她死,只因为自己在他心里是这个模样?

    今晚他以身试险,一路杀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再报当年屈辱,还是为了让她这蛇蝎女子在他眼皮底下复仇,亲手毁去她给予他的一切?

    “下来吧,我们到了。”

    正当这时,那个熟悉的冰冷话语再度响起。

    子夜时分,皇城里不许车马进出,马车只好停在宫门外。

    “恭迎二皇子殿下回宫!”

    在即荣的搀扶下,离墨走下马车,惨淡的月光无遮无拦洒在脸上,耳旁回荡着侍卫们震天动地的喊声,她立在空旷笔直的甬道上,全身血液沸腾奔走,隐在披风下的手死死收紧,关节处没有一丝血色。

    五年,整整五年!

    东燕,圣都,尚离墨,你终于回来了!

    她曾经是千叶门最无上的存在,是师傅和明川的心头肉,更是荣华千宠,风华万丈的东燕二王妃。

    可最后……

    垂下头,视线从自己几乎废了的右手,一路触及到脚下宫砖,离墨双目中仇恨交织成滔天的杀意,合着两侧摇曳燃烧的火把,似一场燃不尽的野火誓要吞噬这方天地。

    她怎么可能忘记,圣都皇城每一块宫砖,都烙着她尚离墨灼热的鲜血和刻骨的回忆。

    而将她变得人鬼不是的真正推手,不是长孙一澈,不是孟千寻,却是她的父亲——尚绝!

    当年,万人围观,千人唾骂,她额头被臭鸡蛋砸的鲜血淋漓,双手双足都被重锁束缚,一步步从自己居住的别院爬到了疯人崖,终是换来尚绝的不死。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么做求得不是尚绝的生,而是要他生不如死!

    她为了他失去了一切,可他又回赠了她什么,她一路从生走到死,又从死走到生,这一切无不拜他所赐!

    “看,是烟花哎!爹爹你快看呐!”

    身后传来即荣惊喜的欢呼,离墨恍惚清醒,便见他如小鸟般飞奔到长孙一澈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双腿兴奋地摇晃着。

    顺着他的小手举目望去,但见漫天银白烟火乍起喷薄,她眼底闪过片刻愣怔,好似又看见了他们桐花下初遇的情景。

    可是,这绚丽的景色交织在一起,却成了一切错误的开始,离墨痛苦地闭上了眼,世人皆知今夜是燕皇的寿辰。

    可又有几人还记得,今夜,曾是尚府的头七,更是明川和她的祭日!

    头顶烟火泻落,长孙一澈眼底却只有离墨一人,璀璨的荧光带着青涩的记忆将他们笼罩,迷离了他的视线。

    女子安静地立着,衣袂飘扬,凛冽的夜风撩起她的发丝,她睁开眼似乎想要往前走一步,但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又扶着身旁石墙继续向前挪去。

    长孙一澈这才想起:今晚遇见尚离墨的时候,她双膝都已磨破,那伤更是深可见骨!

    “再这么走下去,你腿就废了!”

    身后突然一声暴喝,离墨愣了愣,扭过头发现长孙一澈正斜睨着自己,那入鬓的飞眉带着三分薄怒,三分冷情,然而更多的却是不忍与心疼。

    “与你……何干。”

    那样复杂的情愫,令离墨微微错愕,她脸色渐渐发白,然而对方双唇抿成一条固执的直线,直接大步向自己走来,然后一把捉住她扶着墙的右手。

    “做什么?”

    微凉的触感渗入那道伤痕,丝丝缕缕的悸动蔓延全身,离墨盯着他的大手,不由惊呼。

    “替你照顾自己。”

    说罢,长孙一澈不顾她的挣脱,一个使力就将她拦腰抱在怀里。

    这女人,一如既往的倔强,一如既往的叫他不省心!

    “长孙一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离墨瞪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沉的吓人,“我不知道你又出于什么阴谋来疯人崖找我,但你应该清楚,你我之间,不是你死我活,就是我活你死!”

    “这么说来横竖都是我死了?”长孙一澈挑眉,有些好笑地说道。

    离墨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因自己的口误而有些尴尬。

    眼前女子面容虽依旧清冷如霜,但眼底已有几分慌乱,长孙一澈微笑了起来,反而将她抱的更紧,女子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因强压怒火,而震颤不已。

第九章 挑衅,步步夺宠() 
“你尽管来找我报仇,但是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这么逞强下去,恐怕不是被我这个人所打败,而是死在明天畜生的嘴里了!”

    “原来你还是人啊?”离墨冷眼相讥,贴在他耳边道,“诛兄弑母,人面兽心,我一直以为你就是畜生了呢!”

    “是吗?”长孙一澈眯起眼,面上没有半分离墨所期待的盛怒,他黑眸闪着莫测的光,直直迎上她的挑衅,“那我就再畜生一回给你看看!”

    说着,他不容抗拒地将她横抱起,然后转身向马车走去。

    “放行马车!”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我现在是你的属下,不是你……”

    女人两字被离墨生生压下,双脚突然离地,离墨只好郁闷地抱紧他冰雕似的身子,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以泄愤。

    事情发生的太快,周边侍卫包括即荣都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回过神时,长孙一澈已经抱着离墨欲踏上马车。

    “殿下且慢!”

    就在这时,甬道尽头匆匆跑来一名太监,然后扑通一声跪在了长孙一澈脚下,挡住了他的去路。

    “奴才无心冒犯,但这已经是子夜时分,若是放行的话,恐会惊扰到圣上龙安。”

    离墨眼角冷冷扫过那人,眼底阴霾涌聚,她认的清楚,这可不就是孟千寻身边的大太监,厉忠嘛!

    不由冷笑心道:今夜燕皇寿辰,举国庆贺,惊你个大头鬼!

    长孙一澈脸上晃过一抹阴寒,锁着突然出现的厉忠,眼底不悦溢于言表,而怀里的妙人儿又抢先开口。

    “听说,千寻门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风水师说如果将寝宫建在皇城中央,更有益于东燕龙脉昌盛,保不准还会生个小世子。”

    离墨黑瞳眨了眨,目光凌驾厉忠之上,淡淡道,“你说的也对,我们这番入宫,的确是会惊扰到某些人中龙凤!”

    她话落,厉忠一惊,只觉被人挖了坑,自己又自愿跳了进去,赶紧跪趴在地上,颤声道:“殿下饶命,奴才只是一时护主心切,门主她无意与皇上同日而语!”

    孟千寻刚听说长孙一澈回来,便急急派厉忠前去打探情报,可谁料他赶到宫门口看到的却是这番景象:一身风尘仆仆的二皇子,怀里竟抱着个单薄如纸的人儿!

    这种待遇普天之下,甚至就连孟千寻都未享受过,不……或许应该说是,除了五年前死去的那个女人之外,无人敢企及!

    他虽不敢看那女子的容貌,却也听的出她话里有话,孟千寻将寝宫建在皇城中心,本就是险中求胜,稍有闪失,那就是欲图篡位,结局将会是下一个尚府!

    这小贱人,分明是当着全皇城的面,给了孟家一耳光!

    “掀开车帘。”

    头顶传来长孙一澈冷厉的吩咐,厉忠浑身一哆嗦,立马堆起一脸狗腿的笑,点头哈腰地爬起来撩开了帘子。

    长孙一澈放下离墨先上了马车,即荣也紧跟其后。

    离墨敛去笑容,靠在马车上睨着厉忠,声音渐寒,“她没这么想最好,如此,本宫才好会会她。”

    本宫?

    这两字带着记忆中的孤高清冷,如地狱冲出的荆棘。

    厉忠身子一僵,惊惧抬头,撞上一张完美如画的笑颜,竟和五年前那女人的脸一模一样,只是她眼底的笑不再明媚,而是变得虚伪,像是没灵魂的傀儡。

    “尚……”

    厉忠的脸渐渐扭曲苍白,一缕寒气直逼脑门,他盯着那熟悉的脸却不敢叫出那名字。

    陡然想起翠依回宫时见了鬼似的神情,他彻底惊醒,讷讷开口,声音哆嗦的根本听不清,“你居然没死?”

    看清他眼底的惶恐,离墨勾起一丝冷笑,俯身在他耳边道:“我没死成,还不是多亏了厉公公?”

    当年尚离墨跳崖自尽,谁料却被人途中截住,替她死给全东燕看的另有其人。

    后来厉忠奉孟千寻的密令,背着长孙一澈将她绑在了疯人崖里,如此一来,她肯定会被野兽啃食,最后尸骨无存!

    厉忠记得,当时自己正欲回宫领赏,那女人一口血喷在他脸上,幽幽吐出两个字:多谢!

    多谢?

    多谢!

    瞳孔骤然缩起,厉忠惊得倒退一步,盯着离墨再说不出一个字。

    “愣着做什么,怎么还不上马车?”

    就在这时,马车里传来长孙一澈不耐烦的声音。

    “这就来,这位公公人可真好,刚说要扶我上马车呢!”

    离墨笑意阴寒,她冲着厉忠抬起下颚,微扬的眼角噙着睥睨天下的锋芒,她挑眉,眼底绽放出诡异的琉璃光。

    厉忠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双膝一疼,跪趴在地上,竟成了一把人肉凳子。

    离墨抬脚,毫不迟疑地踩上去踏入马车,那一瞬,厉忠脑中响起一道声音。

    “去告诉孟千寻,一定要活着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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