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魔门嫡女-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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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极度的惊恐中,楚嬛猛然睁开了眼,这才发现自己额头的碎发早已被冷汗打湿。
又是这个梦!
她望着头顶明黄色的帐幔,似乎久久无法缓过神来,直到右手掌心处传来一股源源不断的暖流,她本无光的凤眼顿时折射出利剑锋芒,警惕道,“谁?”
黑色的风帽被除去,露出一张明媚的容颜,楚嬛瞳孔一缩,不由惊道,“是你?”
“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活下去的。”
离墨握紧她的手,将内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她体内,以保持她的清醒。
“别费劲了,你功法皆传于年世家,本就与我们楚世家不融,再说你看我这个样子,还能熬多久呢?”楚嬛摇了摇头,看着离墨声音悲凉,“熬了十年了,我也累了,不想再这么执着下去了。我……是等不到他来看我一眼了。”
她喘了口气,虚弱而绝望地闭上了眼,眼角泪水滚落,渗入身下富丽堂皇的龙凤锦被中,“是我对不起澈儿……”
离墨猛然发力,反手握紧楚嬛道,“娘娘,难道你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亲生儿子,继续这样手足相残下去吗?看着长孙一凡一点点误入歧途,看着长孙一澈再如此痛苦地重活一世吗!”
楚嬛双眸赫然撑开,眼底写着震惊与心痛,的确,她做梦也想不到凡儿会醉心于权利,而澈儿复活后,会变得如此偏执,以疯狂报复他们为活下去的唯一乐趣。
明明是她最爱的两个儿子,上天却要让她亲手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
“以后每隔一天,我便会来凤仪宫一次为你传递内力,请娘娘莫不要再说放弃二字!”
松开她的手,离墨起身,黑瞳泛着冷厉的光芒,“是你给了长孙一澈生命,我相信,你同样能赐他重生,只有这样,你也才能从这十年的愧疚中,彻底解脱出来。”
说完,离墨转身就欲离开,却听楚嬛喃喃吐出两个字:“崆峒!”
崆峒!这是楚世家的传家宝啊!
而她也听说过,当年楚嬛将崆峒玉佩送给了长孙一澈,就在他诞辰那天,但是后来,两人母子决裂,那块崆峒也不知所踪。
离墨回身,拧紧了眉心,“你说什么?”
“崆峒……”楚嬛眼中涌出激动的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盯着离墨,“求你……务必找到崆峒,那是现在唯一能替我续命的东西了!”
“可我应该去哪找?”
崆峒,已经消失十年之久!
楚嬛苍白的唇蠕动了下,没有说出声,离墨却看懂了她的唇语:景世家!
景世家?
居然是景世家!终于连这个最为神秘的三大世家之首,也要现世了吗!
离墨目光沉了沉,倒是有了丝头绪,楚嬛的意思是,景世家的人同样是在找寻崆峒的下落,而自己正好又打算查明景朔,这个尚绝口中自己娘亲的真相,以及那具让即荣沉睡了五年的冰棺!
这下,倒是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了!
刚欲抬脚离开,楚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真的跟澈儿很像。”
那声音极轻极缓,在子夜下透着一分飘渺,离墨茫然转头,竟发现她已经坐了起来。
这么一刻,卸去皇后应有的华贵妆容,离墨才看清了楚嬛真实的面容,她的眼周布满了细密的皱纹,尤其是眼帘处,据说只有经常哭的人才会有。
而她一双眼,凝满了深沉的情感,就像一泓温润的泉眼,汨汨流出源源不绝的爱意。
那是,母亲的目光!
这么片刻,离墨只觉内心颤了颤,忍不住鼻头一酸,她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从小被师父和明川带大,直到后来即荣的出现,长姐为母,才让她体会到了一丝女人特有的母性。
见离墨错愕地盯着自己,楚嬛浅浅一笑,又道,“你的眼睛,和他很像。其实我当初选择赐你名,助你入宫,就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看见了澈儿的影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澈儿,替我照顾。”
那双眼,灼灼如电似星辰倒泄,清冷中又透着一丝不服输的倔强,那时她就告诉自己,这不就是她的澈儿吗?
也就是那时候,她渐渐对这个“臭名昭著”的儿媳有了丝好感,后来事实证明,她从未叫自己失望过。
“谢谢你来我这,让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是澈儿来看我了,他离我这么近,还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话。”
楚嬛眼角笑意愈加柔和,她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声音变得苦涩,“谢谢你让我在临死前完成了最后一个心愿,其实就算找不到崆峒为我续命,我也是死而瞑目了。”
她话落,离墨猛地一僵,从未被如此慈爱的目光注视过,她大脑乱成一团,福礼后便匆匆裹紧披风,如风掠了出去。
或许,楚嬛根本就不像长孙一澈所想的那样,黑心黑血!
*
离墨刚出凤仪宫,就见拐角处一抹黑影飞快闪过,那影子动作极快,不留一丝风声。
“什么人!”
离墨犀利的眸光扫去,腰间青翼抽出,立刻追了上去,一边低喊,“青黛!”
但是没有回音!
离墨面色一僵,眼底担忧涌聚,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就让青黛守在这附近,她应该也看到了那个黑影才对,但是现在怎么会没有回音,难不成,出事了!
用力握紧青翼,离墨朝懿祥殿方向看了一眼,旋即一咬牙,提气追上。
之前长孙一澈就早已在宫中下令,允许离墨王妃自由出入皇宫,再加上现在的千叶门门主之位,这位艳妃几乎已经成了整个东燕除楚后之外,权利最大的女子。
离墨一身猩红长裙,手举出宫令牌冲破重重关卡,直接出宫,却没想到刚穿过几条小巷,迎面一个人如鬼魅般窜了出来,旋即一股刺鼻的脂粉味扑面而来。
第194章 被劫,险中求胜()
“哟,这不是我们的离墨王妃吗,没想到在这都能遇到你呀?我两的缘分还真是深的很呐!”
这嚣张跋扈的声音是离墨再熟悉不过的了,抬头一看,果然是自己两辈子都厌恶至极的孟千寻!
看着孟千寻那张艳丽的近乎咄咄逼人的脸孔放大在眼底,离墨黑瞳一冷,却是莞尔笑道,“孟姑娘,你是在跟踪我吗?”
当然,现在的孟千寻自然不是孟千寻,而是易了容的姬魅桥。
姬魅桥毫不否认,反而势在必得般一扬眉道,“是又如何?尚离墨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艳妃了,又是什么门主,就能赢过我!你欠我的,我会叫你一笔一笔的,统统还给我!”
离墨目光微微闪了一下,不知怎么,她总觉得孟千寻在说这句话时,眼底迸出的精芒,仿佛是压抑了极深的恨意,一言一语中都透着森森的鬼气。
对了,就是这种阴森森的感觉,十分的熟悉!
正当她大脑急速运转时,身前人突然意味不明地笑道,“你是出来找东西的?”
离墨眸子危险眯起,背在身后的手下意识握紧青翼,直觉觉得这孟千寻似乎话里有话。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离墨猛地嗅到了一股异香,这香气并不浓郁,甚至带着淡淡清甜,刚才自己一时混乱,加上被孟千寻一身浓烈的脂粉气所掩盖,因此根本没察觉出来!
离墨目光立即敏锐捕捉到夜色下,孟千寻发间别着一朵紫色曼陀罗,这一瞬,她瞳孔猛地缩起,“你对我用毒!”
想要退后一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离墨腿一软,几乎是同时,头顶的墙头上顿时出现数道黑影,还夹带着森冷的刀光,瞬间逼近她身旁!
看着这些蒙面杀手脸上狰狞而兴奋的笑容,离墨背靠着墙深缓地呼吸,暗自唤醒血蛊毒,希望暂时用剧痛保持神智的清醒。
“把这贱人给我绑了!”
姬魅桥激动的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为首的一名杀手,立刻将一柄锋利的刀横在离墨的脖子上,冷笑道,“王妃,委屈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离墨看着那刀刃上流转的寒光,指甲刻入掌心,冷声道,“孟千寻,你想怎样?”
姬魅桥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看在离墨眼底却是一副迫不及待的兴奋劲,“怎样?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这样的大美人杀了岂不可惜?你就等着去我给你安排的好去处吧!”说罢,一扬手,率先上了巷口的马车,“带她走!”
很快,离墨双眼蒙上黑布,就被几个人架上了马车。
时值子夜,马车在空无一人的小道上疾驰着,一直到一个时辰后,到某座阴森的破庙才停下。
蒙眼的黑布被揭开,顿时火光如水刺了进来,离墨微微眯眼,就见身前的女子跳下马车,命人去里面准备,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自己,一脸玄机的道,“你知道在这破庙里,有什么人在等你吗?”
离墨双手被牢牢绑在身后,看她这个表情,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正想着,已经被另外几名杀手给押下了马车,身前破庙简陋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颗颗肮脏淫邪的头颅,是附近一带流窜的地痞流氓!
看清离墨骤变的面色,姬魅桥终于痛快地笑了起来,声音妖娆到了极致,“离墨王妃远道而来,你们都是傻的吗?看见如此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也不知道要好好疼爱一番?”
说着,竟一把将离墨给推了进去,而她自己掩唇发出一连串旖旎的笑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也跟了进去。
一进破庙里面,一股夹杂着浓浓的腐朽霉味就飘了过来,那是这世间最恶心、粗鄙、低贱的味道!
他们这是要将自己给……
离墨背在身后的手,渐渐收紧,手背上绷出青筋。
“听说那二皇子为你神魂颠倒?”一个乞丐声音淫邪,贪婪的目光不停在自己身上流连,“来,给爷说说,你施了什么妖术让男人都离不开你?”
另一人眼睛里放着贼光,接话道,“什么妖术啊?肯定是在那疯人崖里,脱了衣服搞的!”
但是他猛地噤声,被离墨缓缓侧来的冰冷目光怔住,顿时浑身涌上一股恶寒,一股凉气从头灌到脚,忙吓得退后三步。
好凌厉的眼神!
姬魅桥却是不以为然,目光带着疯狂的报复,狠狠地朝离墨刺了过去,话语里满是深深的惋惜,“啧啧,你这张脸呀,可是迷惑了天下多少杰出的男子啊!不过你也不要怕,这些大哥手上虽有不少女人,却唯独缺你这样的冷美人,你待会就在这里好生地享受一下吧!”
看着离墨面色发白,姬魅桥再也忍不住,仰头发出痛快而讥讽的大笑,仿佛那尚离墨已经完全掌控在她手心里,逃不出去!
女人家的清白最为重要,南城雪不让她动尚离墨,好,那她就不动,但她可以让别的男人动她!到时就算东窗事发,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尚离墨又怎敢启齿?
她今晚处处小心,先让血鸦假扮人影,诱尚离墨出宫,以避开宫中南城雪的眼线,而她就在外面,等着尚离墨自投罗网!
尚离墨,我倒要看看过了今晚,你还有什么脸面回到长孙一澈身边!
“那我若是不肯呢,你又能奈我何?”
离墨看着她,脸上一片冷凝之色,趁她得意之时,趁机解起手腕上的绳子。
她步步向后退去,而身前那群邋遢的、又丑又老的乞丐则一点点向她逼近。
那视线在自己身上流连,如一条条冰冷的锁链,姬魅桥只以为她在故弄玄虚,眼底满是笃定与虚伪的同情,“不肯?你也不看看这里养的都是些什么人!肯与不肯又岂是你说了算的,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否则你这皮薄肉嫩,怕是得吃不少苦头了!”
“是吗?”离墨听完她高傲无比的言辞,脸上笑容越盛,只是深瞳处却藏了一抹锐利的锋芒,“那就要看你今晚能不能如愿以偿了!”
说罢,离墨飞快转身,从供奉石佛的神台前端起一杯酒,毫不客气地朝姬魅桥面门泼去。
完全不知道她绳子是什么时候解开的,姬魅桥震惊地撑大了眼,而那酒液化作流光,在她眼底慢慢放大。
她不是中了曼陀罗的毒吗,怎么还会有还手之力!
“啊!”
辛辣的酒水入眼,姬魅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用力捂住脸皮,疯了一般朝四周尖叫道,“给我上!谁能制服她,我就再给他加白银一千两!”
她这易容术,可谓是天衣无缝,但是却最忌讳一物,那就是酒精!
还好这是供奉多日的水酒,并不烈,因此姬魅桥脸上除了短暂的刺痛,并无其他异样。
为首的一个乞丐,率先解了裤头,朝离墨扑了过去。
却在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