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闹鬼:吓死你不偿命-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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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燕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看见安琪倒地不起了。
安琪在倒地前留下了一句“海燕姐,我怕是不行了。”
然后便任凭海燕怎样竭尽全力呼叫,就是不见她再次醒过来。海燕赶紧打电话叫阿呆过来一起将安琪送往附近医院,但也还是没有抢救过来,医院的说话是,一次性喝水太多太急也会水中毒的,安琪明显就属于这种情况。
01。李教授之死(上)
李教授之死(上)
安琪死后,本市又发生了几起凶杀案件,有一位卖淫女因为收费不透明被丧心病狂的嫖客杀害了,后来这个版本又变成了说,那男的是做鸭的,那女的是个过来买春的富婆,因为男子想趁机敲诈富婆,却被富婆断然拒绝,因而利令智昏地将女方杀害了。
而且这宗案子虽然告破了,但是警方却一直没有找到那女子的头颅,一时间又是闹得满城风雨,还有人甚至流传说,看见一个足球训练基地里,有小朋友在踢着一个球形的东西,而且他们脚下的那个球形物绝对不是足球,而是一个人的头颅。
还有人说,看见过一位泥水工将一颗头颅塞入正在修葺的高楼砖块夹缝中,那是一栋红色背景的欧式风格建筑物。
另外,近期内还发生了几起社会闲杂人等持刀进入幼儿园砍死砍伤小朋友的恶心事件,据说这些人都是收到过社会歧视的艾滋病患者,他们在砍完小朋友后,还将自己平日里吸毒用过的针头插入小朋友的身体里面。
这件事在人群中引起的震撼更是不得了,一下子社会上开始人人自危,每个家长都会亲自接送自己的孩子上下学。
还有消息说,有一部分艾滋病患者还拿着硫酸在街上见人就泼,公交车上和网吧座椅的垫子下面,都随时要预防有人在下边恶意安装了HIV呈阳性的针头,这些小道八卦都说宣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尽管本市主流媒体一再出来辟谣,但这些零言碎语说引起的社会恐慌已经是巨大的,几乎不啻与在城市的上方空投了几颗原子弹。
还有农民工为了讨回血汗债,跑到广告牌上企图引起社会工作,从而逼迫威胁老板,但不料却弄巧成拙,那广告牌质地并不牢稳,再加上那民工自身体型比较肥硕,还没等到记者赶到现场,那农民工兄弟便直摔了下来,头脑先着地的,脑浆飞溅都到了过路行人的衣服上,甚至还有一位大爷当时路过的时刻,恰好在吃包子,那脑浆溅入包子的肉馅里面时,他还惯性地咬了一口吞了下去。
而且由于那是一个大胖子的缘故,他的头颅也是奇大无比,脑浆和鲜血自然也是剂量大于常人。
那广告牌悬挂得还算比较高,那农民工兄弟坠地后,肚子里的大小便也是飞溅得满大街都是,绿色的胆汁还溅到了一位时髦女士的白色裙子上面,那女士吓得跟掉了魂似的。
后来赶过来清理现场的一位环卫工人还责怪道说,“不知道是死了一个人还是两个人,不然为什么流出这么多秽物。”
另外一个则说,“你看看那小子,长得这么胖,尤其是他那肚子,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否则如果不是一尸两命的话,怎么可能脑子里和肚子里流出那么多脏东西呢?”
第一个立刻反驳她说,“大姐,你也是个女人,怎么信口开河呢,一个爷们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呵呵,估计你没有看电视吧?”那第二个大娘说,“我听说在阿根廷啊,有一个男的,他妈妈在怀孕的时候,本来怀的是双胞胎,但生出来却只有一个孩子,而那孩子长大后便哪里都不胖,就是肚子里不成比例地增长,他开始还以为是良性肿瘤,结果到医院一复查,医生说,那是他在娘胎里的时候,便将自己的弟弟活吞了下去,所以肚子就一个劲拼命地疯长。”
“大姐,你别说了,”第一个妇女开始害怕起来,“你看现在大晚上的,街道上的路灯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在这几天坏了。。。。。。。”
尽管李教授和几个老教授反对强烈,但还是在市政府的拍板支持下,那所谓的汉墓中挖掘出来的保鲜女尸还是给申报了上去,因为有许多形形色色虚虚实实的专家都拿了好处费,自然要替自己的买家说话。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啊,为之奈何啊,”李教授感喟道,“本来是一个考古界的学术性事件,却被牵扯进了太多人的利益和前途,这里面可是一潭浑水啊,各个利益集团的关系盘根错节,我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可是,”海燕回答说,“教授您至少可以在媒体上发表文章揭露出这一事件的真相啊,再不行的话,在网络上也是一个可行的渠道啊,现在许多网友都很关心这种爆料内幕的话题。”
“不行啊,海燕,”李教授英雄气短地一个劲叹息,“今天校长已经找我谈过了,那语气非常苛严,我担心自己再发出任何不和谐的声音,恐怕是连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了啊!”
“教授您应该不是那种畏首畏尾的人啊,”海燕说,“那天你不是敢于在牛局长面前说‘不’吗?”
“哎,我也是有苦说不出啊,”李教授唯有叹息声一片,“海燕,并非我贪恋教授这个位子啊,你是也知道的,我家儿子的情况就摆在那里,你家刘阿姨也没有多少文化和能耐,我要是失去了工作,谁来养活这个家庭啊!而且毕竟校长亲自发过话了,我不能违令啊,校长他对我是有过知遇和提携之恩的。”
“呃,我理解您,李教授。”海燕看了一眼李教授那双红得像是个兔子的眼睛,心里也是非常疼痛。
“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李教授说,“海燕啊,你或许现在未必会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内涵,但是当你以后走上工作岗位以后,有了自己的上司,同僚和下属,你就会发现要在一个工作单位上面做到问心无愧,对得起天地良心,真的是非常有难度的。”
海燕点了点头,虽然她还处在学校这座象牙塔,但却也不难设身处地地感同身受,因为自己的父母也都是人民教师,偶尔也会不时地透露出一些人情事物,人际关系上的无奈。
“李教授,您也别太过自责了,”海燕如一朵袭人花一般宽慰道说,“争取做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吧!”
“哎,说的也是!海燕啊,老师现在只剩下你一个学生了,”李教授语重心长地说,“你也是跟老师时间最久的学生。”
“是啊,李教授。”
李教授于是回忆说,“我还记得大一时候你赶过来,还是一个小黄毛丫头呢,那时候你连图书馆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晚上一个人去提开水都会害怕,你看,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
“呵呵,李教授,您的记忆里可真好啊。”海燕回答说。
李教授点了一根烟后说,“我还看过一本书上说,当一个人喜欢回忆往昔的时候,其实他便已经离死亡不远了,所以难怪许多作家都很害怕些回忆录的,因为写完之后,基本就可以对自己的一生盖棺定论了。”
“教授,您怎么说出这种泄气的话呢?”海燕急忙地回答道,“您才四十多,正处壮年啊,也是一个学者最容易出成果的年龄啊!”
“哎,海燕你听我说完,”李教授抢过海燕的话题说,“虽然我这样讲有点像是给活人开追悼会的感觉,但是我自己真的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的寿期或许真的不久了。。。。。。”
“不会的,”海燕又将话语权重新夺了过来,“您真的会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不用担心太多。”
“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是自己懂得更多了,”李教授气若游丝地说道,“我身子本来就不好,多年来和学术打交道,成绩是有一些的,但结果确实闹出一身的病,对了,上学期有一次我说去南京开会,其实我是骗你们的,其实我下一站就下车了,我是去了邻市的一家医疗机构里看病,因为我怕你们担心,所以向你们隐瞒了实情。”
“可是,您后来不是带来了关于那次会议的最新讲义和资料吗?”海燕很少疑惑地问道。
“哦,说来也巧合,但我要离开医院的时候,恰好遇见一位其他学校的老教授也过来看病,他是我以前就认识的老朋友,而且他正好刚刚参加完那次南京会议,所以随手就将那份多余的讲义给了我,而当他递给我的时候,恰好和一位手里头拿着血袋的冒失小护士撞了一下,对了,你们有没有人感觉到了那讲义上面是有着血腥味道的?”
“嗯,有的,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呢。”海燕回答说。
李教授又是长出了一口气说:“海燕啊,在这一年不到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件,我知道你肯定也怀疑过我,”李教授鼻子抽了一下说道,“可是老师我以自己的人格和生命担保,老师绝对不是那种人,老师从来都是只在阳光下做坦荡荡的事情。”
此刻的海燕,有理由从李教授的口气中听出这句话的可信度,但是她却又在脑海里不禁想起上次陪安琪去李教授家求助答疑时,在李教授拿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自己在门缝里遇见的那个老神医。
这个疑惑似乎难以用常理来推算和解释,而且海燕也不太好过问此事,好几次都是话在喉咙头上,却又立刻缩了回来。
李教授也没有解释这个事件,或许在他看来,这是无需解释的吧!可是那一幕却在海燕的脑海里久久萦绕难以散去。
最后,李教授还叮嘱海燕说,“海燕你呀,你这丫头什么地方都好,只是老师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京剧提不起真正的兴趣呢?那可是咱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传家宝啊!那是国粹啊!而且你是我的研究生,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怎么会不知道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在京剧研究上呢?对了,上次我给你的那些个光碟资料,你都看完了吗?”
“呃,李教授,我错了,我还一张都没有开始看呢。”海燕老老实实地一板一眼承认道。
“哎,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们这一代人,”李教授又说道,“毕竟你们是听着西方摇滚乐,看着好莱坞大片长大的一代,和我们那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你们可能难以接受京剧的表达形式,从而难以理解它里面所蕴含的深刻文化寄存,可是,如果你们这一代人都不研究不探索京剧了,那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之根,岂不是要被无情割断了吗?”
海燕羞愧地低下了头,很是后悔以前老是将李教授的话语当做耳边风:“是的,教授您说得很有道理,京剧是不应该毁在了我们这代人的手里,否则我们就成历史的罪人了。”
“海燕啊,”李教授伸出手来,猛不丁地一把紧紧抓住了海燕的手说,“老师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你能够现在就答应老师吗?”
海燕看见李教授那抓着自己的手上全部都是一根根爆裂得很厉害的青筋,还有那骨头也是一块块凸显可见,李教授本来就瘦,最近以来更是每况愈下,从“皮包骨头”变成了“骨头包皮”。
这是海燕第一次听到李教授用这么恳切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于是海燕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说,“教授,请讲,我一定答应您。”
“我要拜托你的是,”李教授的说话显得有点像是在叮嘱后事一般郑重其事,“如果我哪一天死了,请你一定要记得好好继承老师的衣钵,将京剧这面大旗扛下去,多花点心思潜心研究一下我们博大精深的京剧文化,好吗?”
虽然自己尚未真正爱上京剧,但海燕确实感觉到了李教授的盛情难却,而且研究京剧也并非要求自己赴刑场或者上刀山下火海,海燕于是又点了点头,回答说,“我答应您,教授,我一定会照您说的做。”
“嗯,”李教授脸上露出非常欣慰的笑容,“那样的话,我可即便是死了,也会所得其所死后瞑目啊!太感谢你了,海燕!”
02。李教授之死(中)
李教授之死(中)
海燕于是再一次面临一个人独处一室的场面,这个宿舍确实也已经死过好几个姐妹了,每到深夜里,海燕都不敢上床,害怕听到任何的声响,手机开始时调成振动,后来索性一到夜里就关机;有一个晚上闹钟没有设好,凌晨三点半时被吵醒,海燕吓得直以为是幻听,于是只好关掉了闹钟,结果第二天上课严重迟到超过一小时,而且现在班上就剩下自己一个学生了,害得李教授一个人在教室苦苦等得非常辛苦。
而宿舍楼却每天晚上都会按时在十二点整熄灯,熄灯以后便是一片巨大的漆黑,海燕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十几平米的宿舍,也可以与“空阔”这个词语来形容。
海燕跟刘阿姨提出过自己晚上的害怕,并提出能否通融一下,让自己宿舍夜里不熄灯,反正电费自己一分不少。
但刘阿姨却断然拒绝说,学校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