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宿舍闹鬼:吓死你不偿命-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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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城管们几乎要伸手触到海燕的时候,旁边冒出一根木棍将几个城管纷纷撂倒在地。海燕一看,原来是爱华。
几个城管还想反扑过来,但见爱华将手中的长棍又是一个回马枪,城管们头上脸上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
那络腮胡见不是对方的敌手,叫了声“兄弟们,撤!”后作鸟兽散。
“爱华,你从哪里学会了那么厉害的功夫啊?”海燕感激道。
“哎,这算什么,”爱华那会发光的眼睛流转不停,“我在寺庙待的时候,师父教了我几招简单的招式以备防身,我学艺不精,不然他们今天就不要想再爬起来了。”
“爱华,谢谢你,”大海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要不是你的话,兄弟我今天都不知道会被那群畜生整成什么样。”
“哎,既然是兄弟,这点破事就别老挂嘴上嘛,”爱华将手勾搭在大海的肩膀上说,“你的事还不就是我的事吗?”
三人又赶紧扶起那位躺在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老奶奶,然后将她送往医院。
垫上应付的医药费,联系上老奶奶的家人后,三人走出了医院的门口,不经意间,海燕看见李教授搀扶着刘阿姨到了医院。
天空并没有下雨,但刘阿姨却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李教授却低埋着头,穿了件高领风衣,还将风衣的领子拉得很高,几乎遮盖住了大半张脸。没一会,便发现两人径直地朝妇科方向去了。海燕心想,李教授和刘阿姨唯一的儿子是小儿麻痹症兼小脑偏瘫患者,大概这回是刘阿姨又怀孕了吧?
也没去进一步想太多,海燕便
“对了,爱华,”海燕冒昧地问起,“我记得你家应该不是在本地吧?你都不用工作吗?为什么成天都还留着这边?”
“我啊,”爱华的眼睛又是在飞快地转圈,“我爸挣的钱已经够我花一辈子了,所以我打算尽量多地为春梅守守灵吧,我真的忘不了她。”
“其实,你没必要每天守着陵墓前的,”海燕说,“那样给人感觉多阴森森的啊。”
“你不懂的,”爱华叹息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不会她吓着的,即使她已经死去了。而且我每天晚上睡在春梅陵墓前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在和她的心灵进行深度交流,我说的是真的,我每天晚上都能够听见春梅在与我对语,她在告诉我一些关于她去世的事实真相的描述,我相信我终究会有一天查出幕后凶手的。”
“你真的就别再瞎折腾了,”海燕说,“如果春梅地下有知,也未必同意你这样毫无根据地瞎乱猜想吧?”
“没有根据?”爱华的眼珠几乎可以自由地三百六十度旋转,血丝布满了他眼球上的每一个角落,“我心里已经基本上有底了,就等着寻找进一步的证据了。”
02。爱华之死(中)
爱华之死(中)
芳芳的鬼故事在听众群里越来越吃香,随着自信心的提高,她的艺术表达能力也日臻成熟。而且手头上的日益充裕,让她在衣食住行方面都比其他的女孩更加阔绰,时不时地请其他女孩出去吃一顿。而且芳芳在学校最大的粉丝居然是那个新转过来的紫烟,她经常过来为芳芳讲述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些比较邪门的事情,比如小时候家里养的宠物狗明明已经病死了,但第二天还是在院子里看见了它;比如老家屋子里摆放着一台老式棺材,每次夜里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都会看见群群硕大的老鼠从盖子里攀爬出来;再比如高中时候班上有个男生单相思一位女生,那女生说,你凭什么证明你是真正喜欢我的?那男生听后便拿起一把削铅笔的小刀,狠狠地将自己的手指割了下来扔给那女生。
其他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有诸如大学里宿舍有女生耳朵上鼻子上唇上眼皮上肚脐眼上全是钉环;某男生纹身上瘾,连舌头上都有刺青;某低年级女生在食堂食物中毒致死,食堂却依旧将她吃过的那套碗筷收拾回去洗洗再用。
紫烟今天化了一个并不适合她的烟熏妆,在凝视着她的时候,海燕会想起九十年代的一部电视剧《蓝色妖姬》,而且她的头发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清洗过了,随着脑袋的每一次晃动幅度,都会伴有层层头皮屑的坠落。紫烟边讲述自己经历的怪事情,一边在房间移动着步伐,墙壁上移动着她那一瘸一拐扑闪不定的人影。
芳芳走红后,海燕最大的隐忧便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芳芳都还在电脑上码字,那键盘敲击的声音和从她口里发出的一句句唉声叹气的拟声词,让海燕的睡眠质量大打折扣。而且芳芳还是位梦游症患者,有时候夜里一睁眼,根本分不清她是在梦游还是正处清醒状态。
这一天下大雪了,大海邀约海燕一起去一家重庆火锅店吃一顿川味火锅暖和暖和身子,海燕也感觉天气挺冷的,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火锅店今天生意非常好,进进出出人头攒动的场景就够老板笑得面如雏菊了。三教九流各层人物都挤了进来,甚至还能听见几个风尘女子在说,“这么冷的天,谁还出来玩啊,这火锅店老板的旺季就是我们的淡季啊。”
那老板的喜气洋洋也感染了火锅店的女服务员,但海燕看到女服务员的脸后,赶紧扑到大海的怀里叫了起来,“你看她的脸上,她有胡须!”
“怎么可能,”女服务员用手摸了下嘴角,“是我在给你们送餐时,看到你们锅子里的肉好吃,就忍不住用手捞起来吃了一块。”
海燕感到一阵无比的恶心,又看到她头发上一片油腻腻的样子,自然而然地又想起紫烟在宿舍头皮屑纷纷入雨落的情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食欲,迟迟不肯了筷。
但大海似乎并不介意,一个人喝了点白酒便狼吞虎咽了起来,还不断称赞厨师的手艺高超。
旁边一个半开放的包厢蒙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海燕侧身一看,果然是爱华。爱华身边还坐着一个腹部有点臃肿的中年男子。
“爱华,你这孩子不要这么倔强,”那中年男子说,“爸爸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身子骨大不如前了,你就回家跟我一起回家,将黄董的女儿娶回家多好啊,人家女孩子看了你的相片后,都说对你感觉非常好。他那女儿我见过,确实的才貌双全啊。”看来,那男子就是爱华的父亲了。
“爸,我对她不感兴趣,管她是什么黄董黄总的。”爱华回答说。
“你这孩子怎会这么不懂事啊,”爱华的父亲恨铁不成钢道,“这些年来,我们家都受到过黄董的一路照顾,如果攀上了他家这棵大树,你小子以后的前途还用发愁吗?人家的公司马上就要筹备在美国上市了呢。”
“我才不管,”爱华依旧坚持道,“春梅死后,我的心也死了,我要天天在墓地旁边守着她,我要兑现我的承诺。”
“爱华!”他父亲厉声呵斥了一句,“你天天嘴里念着那个死人的名字干什么啊?我们做生意的人是要讲究图个吉利的,那女孩有什么好的,幸亏没有娶到家,否则她成天那副神经兮兮的样子还不把一家人给吓死?”
“不许你诬蔑春梅,”爱华有几分激动了,提起桌上那壶热气腾腾的开水就要往他父亲脖子里灌,“你若是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我就烫死你!”
海燕看了一眼爱华那张脸上,每一块青筋里都充满了红色的血液,脸上肌肉完全出于爆裂状态,愤怒得头发都竖立了起来,“我劝你识相的话,最好还是立刻回家好了,我不会跟你走的,更不会回去跟那个什么黄董的女儿成婚!”
“可是,爸爸是为你好。。。。。。”
爱华将抓住他爸爸那只手又加大了几分力气,“你还敢顶嘴?看我不烫死你!”
“悟色,住手!”一个苍凉而冰冷的声音呵斥道。
海燕一看,是那瘦和尚和哑巴住持。不知道这两个和尚为什么这么消息灵通,一有事情发生都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
“悟色,你虽然已经不是出家人了,但还是必须要以慈悲为怀啊,”那瘦和尚的话里似乎根本就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更何况他还是你的亲身父亲!”
“可是,师父,他要我。。。。。。”爱华张皇失措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你们俩跟我来寺庙里再说把一切都清楚吧。”瘦和尚闭上眼睛,沉吟了许久后说道。
于是海燕和大海原地返回,大海说还要去办点事,就先回去了。
此前每次见到那瘦和尚,海燕的心里都要起疙瘩,回去的时候虽然才下午三点多,但路上行人却出奇的少,大街上居民楼里也仿佛显得没有任何动静,走着走着,海燕忽然有几分胆怯了:雪地上有血渍的印记!而且那血迹还不知道被谁艺术地铺成了一个“心”型。又想起昨天QQ新闻里对今天做的天气预报,里面硬是将“下雪”写成了“下血”。海燕于是索性闭上眼走了一段。再次抬头的时候,海燕在一颗大树上看见了一头被人吊死的大花猫。联想起最近网络上频频出现的虐猫视频,海燕庆幸自己午餐基本没有吃下去,否则也会被呕吐出来了。
由于在火锅店自己光顾着喝牛奶了,喝了一瓶又一瓶。在经过三号教学楼的时候,海燕忽然感觉一阵内急,于是便朝洗手间的方位走去。今天是周六,再加上天气冷得夸张,整座教学楼里几乎看不到前来自习的人影。
听到女厕所里有水龙头滴答的作响声,海燕吓得直将呼吸挑整到最低频。终于鼓足勇气蹑足走了进去。睁眼一看时,海燕的呼吸几乎凝滞了——女厕所里居然有烟头,再一看更是让人直接惊倒,居然有一个男人蹲在里面,而且那男人还光着膀子!
还没等海燕缓过神来,那光着上身穿着短裤的男人迅速从身后捂住了海燕的嘴,以警告的语气说道:“不许出声!”
那一刻海燕有种沦为人质的感觉,那双手是如此的孔武有力,仿佛自己已经是一只荏弱的羔羊,只需对方稍微加大力度便能被宰割掉。海燕想伸手去掏手机打电话给大海,但对方早已察觉出她的预谋,另一只手又不费吹灰之力地掐住了海燕的双手。
人只有在少数几种情况才能感受到时间的悠长而缓慢,比如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在卫生间外面排队等别人方便完的时候,还有就是被人挟持的时候。海燕明显感觉到了一种空前的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光着上身的男子终于将手松开了,然后非常粗暴地对海燕怒吼道:“虽然我被女人伤害过,我不会随便去伤害一个女人,只是想警告一下你们这种卖弄风骚的娘们,大冬天的就别穿得那么暴露,招蜂惹蝶地败坏风气!”
说完,那双大手便一把将海燕猛的往前推了一把。听到他的最后一句话,海燕想大概对方指的是自己在牛仔裤外面又穿了条短裙吧?可是这又有什么不对吗,现在的女孩不都这样穿着吗?
由于担心对方是在玩猫捉老鼠般的欲擒故纵,海燕一掉头便飞快地夺门而去,也顾不得什么走姿和风度了。
回到宿舍后,芳芳正在宿舍接待一位从新疆赶过来的热心女粉丝,海燕再次迷惑为什么鬼故事的爱好者几乎全是女性。那位女粉丝还献给芳芳一串骷髅头项链说,“这是我代表我们新疆粉丝献给你的一点小心意”,芳芳非常愉快地接受了,还让那女粉丝亲手帮自己戴在了脖子上。
海燕看了一眼那位女粉丝,那相貌堪称凶神恶煞,她那眉毛中间部分非常浓密,而两侧却又异常稀松,两条眉毛的中间部位是五六颗黑是的肉痣;她还生着一只翘得很厉害的鹰钩鼻,两只耳朵的下半部分仿佛被人用刀子挖去了一部分,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她那一口黄牙几乎都被蛀虫偷吃得差不多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作为一位女生,她还有非常显著的秃顶特征。海燕心想,如果哪位男士有勇气将她娶回家而不担心晚上做恶梦的话,那他就准时雷锋叔叔再世了。
那女孩一再呶呶地跟芳芳讨论着人性心理突变的相关话题,芳芳俨然一副权威专家的姿态回答说,“是这样的,关于这个话题我还是做过相关研究的,依我来看,人性都是具有两面的,有些白天还是教授的人,晚上说不定一关上门就成禽兽了。据说我们学校十几年前这样一位历史系教授,他老婆红杏出墙背叛了他,于是他气急败坏地将他老婆杀死后,还将乳房挖了下来,真是变态极了。”
“这样的人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吗?”那女孩一辆迷惑道,“那后来呢,后来他就没有得到一点法律的惩裁吗?”
“后来啊,关于他的后来一直流传着很多版本,”芳芳煞有介事地比划着说,“反正他并没有死去,有人说他后来套往国外了,有人说他出家做了和尚,甚至有人说还不时在学校里见过他,喜欢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