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门秘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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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回,这就回,别乱动了,等下摔了不管。”胡耀拉下他手,喝醉的人本来就比平时重,再发酒疯话,她可搞不定。
肖戈头醉眼蒙蒙的瞪了胡耀一眼,也仅只一眼,什么来不及说就昏迷了过去,接着被胡耀拖死猪一样拖走了。
赵越致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最后连酸水都吐光了还干呕了一阵儿,多少年没这么灌过酒了?到底岁月不饶人,这一折腾起码少活七八年,她摇头失笑,慢慢爬起来抹了一把嘴,好在把酒精吐干净了,胃不再烧得难受,就是头重脚轻走路打晃。
卿又植焦急的等在厕所门口,好不容易见她出来,扶着她问:“是不是胃痛?我跟胡耀你拿了点药,你赶紧给吃了。”
赵越致说:“我没事儿,来之前也吃了药。”
“你刚刚不吐了嘛,估计药也吐没了,再吃一次。”卿又植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药包,撕了口子递过去。
赵越致早年拍戏熬出了胃病,胃壁比较薄,一受刺激就疼得要死要活,幸亏胡耀家有一秘方很对她毛病,悉心调养了一段时间,情况有所好转,平常只需注意饮食就可以。
赵越致吃了药,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卿又植仔细盯着她看,“感觉怎么样?”
“想睡觉了,困。”赵越致一脸娇憨,靠到他身上傻笑。
卿又植也跟着笑笑,搂过她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家。”
赵越致一路“飘”随卿又植上了车,一挨着椅子就进入了梦乡,卿又植默默帮她扣好安全带,拂开她遮面碎发,见她惨白里印着两团不正常红润脸,当即又心疼又心酸。
拜胡耀秘方所赐,赵越致踏踏实实补了一觉,不但晕眩感消失了,手脚也恢复了力气,幸福伸个懒腰,手打到东西才睁眼一看,原来自己还在车上,再往窗外看,车正停在她家大门口。
记得上回她睡死过去,卿又植不把她拎家去了么?这回咋没照做呢?看看表都凌晨四点多了,意味着她在车上窝了大半宿,赵越致揉揉后颈脖,推开车门下车。
卿又植坐在车前盖上,手里夹着根烟,一点猩红火光忽明忽暗,脸上表情模糊,车前灯直射出两条平行线将前方路面照亮,他就望着那亮光尽头沉思,也不管山上冬夜风有多么彻骨寒冷。
赵越致立起大衣领子,走到他旁边仰视他,“哥,你想什么呢?不冷啊?”
约莫过了半分钟,卿又植才有反应,他低下头看她,“这么快就醒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赵越致觉出他语气里担忧,于是解释道:“喝了酒人就兴奋,因为耀耀药有安眠成分我才让睡过去,现在药效过了,自然就睡醒了,放心吧,我胃好着呢,没事儿。”
卿又植似乎衡量了一下她说的真实性,然后叹口气,“别逞强。”
“我是逞强的人么?”
卿又植想了一想,“嗯,还真不是,没够那智商。”
终于又听到他毒舌了,赵越致心头一松,说实话刚才他那副丧魂落魄的样子真有点吓人,尤其一下车瞧见他寒风中单薄肩背,说不出孤寂萧瑟,活像惨遭抛弃的小狗。
湿冷低温让赵越致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卿又植扔掉烟头跳下来,“别在这儿说话了,进屋吧。”
赵越致摁住他手,果真冷得像块冰,“你干嘛心情不好?”
卿又植抽开手收进兜里,“我心情没有不好,就是一点点闷得慌。”
“为了资金事儿?”赵越致试探着问。
卿又植不吱声,抬脚往屋里走,赵越致自然跟着他,“王总那儿不是已经摆平了嘛。”
“您不懂,阿赵。”卿又植的声音沉沉,“问题的关键不在于昨晚摆没摆平王总那个人,而是通过这件事情,我认清了自己几斤几两。”
过于高深内容让赵越致简单的脑部结构接受不来,“你啥时候关注起体重了,而且依我看你身材挺棒,有个什么形容词来着?哦,浓纤合度。”
卿又植停下来看她,“赵越致,有时候你不二似乎都对不起养育你的这块土地。”
“不要逮着机会就骂我二,我要说错了,你纠正过来不得了。”
卿又植抿了抿唇,伸出手说:“钥匙拿来。”
赵越致老老实实交出钥匙,他打开门让她先进去,开了灯赵越致小跑着去找空调遥控器,等空调送出了暖风,她搓搓手捂着脸颊说:“冻死了,今年会不会下雪啊?”
卿又植没搭理她,转进厨房熟练从橱柜拿了咖啡豆,打算磨豆子煮咖啡,赵越致隔着吧台问他:“这个钟点喝咖啡,你不想睡啦?”
“我睡不着,你想睡就上去睡,我喝了咖啡再走。”
“你到底怎么了这么烦心呐?”赵越致不解歪头瞅他。
卿又植摆弄着咖啡壶,“说了你也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在于我,你别管,就当吐槽吧,有事老憋着影响身体健康。”
卿又植点燃酒精灯挪到圆形玻璃壶下方,漆黑眼球倒映着橘黄火苗,过了一小会儿他慢吞吞说:“赵越致,你混到今天也算个有名气有地位的大明星了吧?”
赵越致谦虚道:“嗨,什么大明星,这些不过只是浮云。”
卿又植勾过一张高脚椅子坐下,“连着三年入围最佳电影女主角,同你一块出道的女演员里有几个做到这样的?”
赵越致默数一下,“倒是没有。”
“就你目前‘江湖地位’需要自个儿抛头露面陪投资方喝酒吃饭吗?谁不上杆子捧着大把钞票求着你拍戏呀?”卿又植拧眉,“这次找你拍戏,我怀疑究竟是不是在害你。”
赵越致瞪大眼睛,“哥,你说什么傻话呢?怎么就害我了呢?”这下子她真真儿感觉到不妥了,敢情他吹冷风吹了大半夜竟瞎琢磨这个了?
卿又植自嘲笑,“我也一直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圈内有口皆碑金牌编剧,连续斩获两届最佳电影剧本,只要出手没个不一击即中,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惜今天在王总这儿栽了个大跟头,人家把资金一掐,等于掐住了七寸,特么的再清高再牛逼,丫的一样得跟人陪酒卖笑。”
形象正直严谨高大卿又植爆了粗口,赵越致震撼了,呆若木鸡的望着他,卿又植眼底布满红丝,“一个人丢人丢份儿也就罢了,还把你一起给连累进去,操,这特么都什么事儿啊?!”
第一次兼职做制片人,卿又植一心想做到最好做到最完美,即使老跟导演组发生冲突也一直坚持己见,记得导演曾经语重心长的说过他,小伙子不要那么心高气傲,现实不会被你磨圆,而是你被现实磨圆。他听不进去,时至今日他总算认识到没有人万能,只有太多万万不能,他才华及优势仅限于十三点三英寸的电脑屏幕内,一旦越界必须一步步从头重新做起。
男子汉大丈夫挫折也好困难也好失败也好,他自可以一个人吞下一个人承受,但他没法原谅自己害她受委屈 。
赵越致眼眶一热,过去拽拽他衣袖,“哪有连累呀?想想当初没戏可拍日子,现在实在是好太多了,再说你刚接触制片这行,总要吃亏受教训,就当交学费了,反正又没少块肉,等电影拍出来,咱俩不又能笑傲江湖了?”
卿又植垂眸看着她的手,纤纤玉指青葱水嫩,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一个个圆圆润润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十分可爱逗人,典型养尊处优的小女人,羸弱绵软不堪一击,却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从她这儿感受到一种力量,可以彼此依赖可以彼此信任,满满的安全感。
“呀……”赵越致一声低呼,身子被男人用力抱进怀里,她下意识扭动挣扎,男人温热气息熨贴耳边,似叹似恼:“阿赵,阿赵,阿赵……”
所有的伶牙俐齿、机智幽默此时此刻忽然排不上用场,脑袋空空找不出一个词一个字来表达他急欲想要表达的情意,笨嘴拙舌傻子一般的反复呢喃她的名字,试图安抚她,不要再继续反抗自己不要再将自己推开。
赵越致其实就是一特别简单的人,简单思维导致简单行为,不懂勾心斗角不懂辗转迂回,往常卿又植劈哩啪啦炮轰一堆不见她能够理解多少,偏偏他言词匮乏,无法倾诉的当口她什么都明白了,静止下来乖乖任他抱着,体贴他今晚心灵受创,显现出文青容易悲春伤秋的敏感神经。
她柔顺的令他瞬间热血沸腾,心中涨满感动,他抑制着情绪,轻缓问道:“阿赵,你考虑好了吗?做我的女人吧。”
第34章
赵越致一震,触电似的从卿又植怀里弹开;刚刚他们一直讨论的是工作、理想和未来吧?怎么忽然就扯到男女之情上了?
她的反应令卿又植蓦然神色黯淡;默默凝视她一会儿才说:“有必要吓成这样吗?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事儿?”
“那什么;我这几天不是忙看剧本,没腾出空想嘛……”赵越致越说越心虚;最后声音随口水一起吞进了肚子。
卿又植没搭腔,这个借口显然不太高明;赵越致讪笑两声;指指一旁沸腾的咖啡;“呃,那个貌似煮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卿又植随手熄了酒精灯;深褐色的液体旋即滤下玻璃壶中,他一边拿杯子一边拧眉说:“感情虽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下决定的,但我希望你不要自欺欺人,想着怎么来敷衍我,这样我岂不太可悲了。”
他说得她头快抬不起来,“哥……我……我没有,我不想伤害你的……我……”
“算了算了。”他打断她,“刚才是我一时头脑发热,你别介意,其实我不在乎要等多久,我只要你到时候能给我一句真心实意的话。”
赵越致愧疚的看他一眼,“哥……”
卿又植伸手一挡,似笑非笑道:“别叫我哥,真的,别再叫了,我听着听着好像跟你**一样。”
他本意是调节调节紧张气氛,从而顺利转移话题,赵越致心里也明白,可惜头脑不够灵活,口齿不够伶俐,开口说出的话是:“**就**,多另类多潮啊。”
卿又植满头黑线的瞅着她,赵越致还不知所谓,冲着他呵呵笑,卿又植无奈的喝口咖啡,“你困不困,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此话勾起赵越致打了个大哈欠,泪花闪闪,“嗯,酒气散得差不多了,想睡了。”
“那去睡吧,我走了。”卿又植一口喝完咖啡,起身准备走人。
赵越致紧盯着他略显落寞的侧脸,冷不防对他说:“下周我有个活动,你来做我的男伴好吗?”
卿又植脚步一顿,顷刻笑意从嘴角一路爬进眼底,回头看着她,轻轻的点点头,“好。”
赵越致脸上猛的一热,赶紧跑上楼去,“你小心开车,注意休息,拜拜。”
“拜拜,祝你好梦。”卿又植一片温柔的目送她直至身影消失在楼梯口,虽然无关承诺不见痛痒,小妮子到底往前迈了一步,他知足了。
赵越致躲在门背后,心里默数几秒拉开一条门缝侧耳倾听楼下的动静,然后蹑手蹑脚走出去挨着墙角往楼下看,看见卿又植单手插在裤袋里,不知道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向外走,等关门声响起,赵越致吐了口气,耷拉下肩膀额头抵着墙壁,懊恼的拿爪子挠墙,刚刚自己发神经了吧?真是够错乱的,居然主动邀他当男伴,选在两人如此敏感的时期……嗷!
这个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卖的,尽管赵越致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也提不起胆子爽卿又植的约,郁闷的窝在房里满地打滚,心爱的布偶娃娃一个一个踹翻又扶起再踹翻,折腾了大半晌累极了迷迷瞪瞪睡过去,或许眯了一秒钟的样子就被一阵阵急促的铃声惊醒,抓过手机一看来电是mary,恹恹的接起:“喂……”
“酒醒了没?”肖戈冰冰凉的声音尤为醒脑,赵越致噌的坐起来,揉着一头乱草似的头发小鸡啄米般的频频点头,只听他又问:“醒了没有呀?”
赵越致一顿,连忙答话:“醒了,醒了。”
肖戈仿佛看见了她犯傻,没好气的哼:“昨晚几点到的家?”
“……不知道。”
“不知道?”肖戈扬高尾音。
“我吃了药,上车就睡着了,到家后卿又植没叫我,所以真不知道。”
“又植哥……咳咳,你们还好吧?”
赵越致蹙眉,怎么mary语气鬼鬼怪怪的?“我倒还好,他有点不好。”
“他哪里不好了?”肖戈莫名的紧张。
“可能昨晚受王总刺激了吧?凌晨四点还煮咖啡喝。”
“什么?又植哥在你家过夜?!”肖戈扯开喉咙大喊大叫,紧跟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外加“哐当”巨响,差点震破赵越致的耳膜。
“怎么了你?”她急问,然而电话断了,再拨过去就是占线。
与此同时肖戈瞪着前方车尾撞碎的尾灯,龇牙啐了一口,免提扬声器里却“嘟——嘟——”处于无人应答的状况,他拍一把方向盘,“靠,接电话呀!”
被追尾的车主骂骂咧咧的开门下车,见肇事者稳坐车中无动于衷,恼羞成怒的冲过来敲车窗,肖戈摇下车窗,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