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推倒你没商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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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小:「好有威严。」
沈秘:「对啊。」叹了一口气,「快把去年财务存根给我。」
不敢耽搁,连忙在文件堆中寻找,好在她新就职,文件经手不多,很快找出整理得乾乾净净的一大叠存根交过去。
沈秘抱着存根,鬓边花发似都多了:「没问题吧?」
江小小摇头。
沈秘:「那就好。辛苦你了,小小。」
江小小:「应该的。」
果然里面两个男人谈了没多久,易长洲的声线就响起来,沈秘接过电话,抱着存根走了进去。
这一整天都如履薄冰,易宪治看完存根,吃过午餐後并不休息而是直接视察工厂,害得一行人半日之内跑遍偌大工厂每个角落,累得全身都快散架。
好容易熬到快下班。易长洲突然叫她回去整理这个月的来料客单,她喜极,收起东西便走。
这位易总再厉害,躲远了就不怕。
将东西放在办公桌上,正出去时,突然踢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色纸盒,疑惑地蹲身打开,里面居然躺着一双白色系带平底鞋。
抬起头来看,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易长洲和易宪治在工厂周旋,沈秘陪同。能洞察她穿高跟鞋的脚都快要断掉了的就只有……
易长洲?
笑了笑,真是感谢他!
将平底鞋换上,立刻觉得从酷刑中解脱,再绕工厂跑三圈都不成问题。出去时经过庭院,抬头看见工厂墙上的玻璃窗,似能看到他高大身影,心中一阵微微的暖意。
多细心体贴的男人,将来哪位嫁给他,必经历最幸福的时光。
晚上正坐在电脑前看影片,手机铃铃响起,还以为是易长洲找她发泄,未想是一个陌生号码,接起来:「你好。」
「江小小?」
声音冷酷直接。江小小一阵心凛:「你是?」
「易宪治。」
这位找她作甚?满心疑惑,却毕恭毕敬:「易总,你好。」
「可否出来一趟,我在你家楼下。」
江小小忙起身走到窗户边观望,楼下确停了一辆红色出租车,但……「出租车内?」
「嗯。」
易宪治居然乘坐出租车?公司的公用车辆都是干嘛用的?也就是说,他故意躲开公司的人,私下见她,意欲何为?
「我即将送给你一笔巨大财富,请於十分钟之内下来,过期不候。」他说完便挂上电话,留江小小反应半天,才换上大衣出门。
夜风凛冽,将大风紧紧拢起,跑下楼钻进车内。易宪治如冰雪一般的冷冽脸孔直视前方:「去市中心。」
出租车便开起来。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江小小自然也没有开口。
「停。」易宪治突然说,掏出皮夹付账,「下车。」
江小小连忙开门下车。迎面看见一间大型酒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坠满整个英文招牌。易宪治手挺裤袋,走进酒吧。
酒吧内放着节奏明快的流行歌曲。易宪治挑了最里面的一张桌子,将一张椅子拉开,抬手示意江小小坐下。
这样绅士,都害她有些不习惯。
他亦坐下来,却并不急於开口,点了酒水以後,忽然拖动椅子来到她身边。靠得这样近,似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江小姐,你对公司的看法如何?」
好在,这个问题倒是正经得很。江小小斟酌着用词:「已有企业文化,是会越来越壮大的公司。」
易宪治并不在意她的恭维:「那可以问你对自己的职业如何规划吗?」
江小小想了想:「当然希望越做越好,报酬是次要,关键在於让自己成为更优秀的人。」
易宪治:「我若能提供给你这样的机会,你会怎麽样?」
这话含义就丰富了。江小小转头看向易宪治,他目光直接,不似开玩笑:「什麽机会?」
易宪治凝视她良久,忽然一笑。便如同冰面绽破,春水自裂缝中流出,他整个人都随笑容变得温婉:「绝好的机会,保证飞黄腾达。」
江小小也笑了:「可否预先告知?」
易宪治但笑不语。
「若是对我有利,我当然愿意。但是易总,你总要先告诉我一二。」
易宪治从大衣内袋中掏出一张支票:「有事的时候我会通知你。放心,不会是触犯法律的大事。」
支票数额,江小小瞥了一眼,连连咤舌:易长洲啊易长洲,这位兄长如何舍血本准备坑你,究竟是与你有多大仇?
欣然接过支票:「多谢易总。」
易宪治又回复冰山脸,站起来扣好大衣:「以後我们就在这里碰头,等我电话。」说完便走了。
江小小独自品完一杯果酒,期间拒绝了一位男士的搭讪,走出酒吧。
翌日易宪治如常视察公司动作,几乎令她觉得昨晚是做梦。下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易长洲走出办公室,递了一把雨伞出来。
江小小愣了愣,接过伞:「谢谢。」顿了顿又说,「鞋子也谢谢。」
易长洲笑笑,转身欲回。
「那个丶鞋子贵不贵?」
易长洲:「你若真把我当朋友,就不要问这种话。」
「那好吧。那位易总没有为难你吧?」
易长洲想了想,摇摇头。
「那就好。」
「小小。」
江小小本已打算走开,闻言一顿:?
「你还生我的气吗?」
咦?这是什麽话?
易长洲却笑了:「没事。你回去吧,这两天够累的,今天没什麽事,先下班吧。」
「可是……」
「没事。」
江小小:「那谢谢易哥。」
易长洲抬起手,似乎想在她头上揉两下,却抬到一半放下了。
回到家後,吃完饭将屋子收了一遍,又洗了个大澡,正洗着衣服,手机响了,一看,是易宪治。
接起来却不是易宪治的声音:「请问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江小小怔了一下:「嗯。」
「那麻烦您来下LUIS酒吧,这位男士喝醉了。」
易宪治居然醉酒?
「好的,您稍等。」
她换了衣服出门,因不认识路打了出租车到LUIS。一进去就发现与昨晚相同的座位上,易宪治趴在酒桌上,人事不知。
真是稀罕的事情,易宪治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她走过去,先与酒吧老板道歉,然而易宪治人高马大,她抬不动。
老板倒好说话:「你们住哪里?我叫人把他抬上出租车。」
江小小愣了愣,笑:「您误会了,我不是他女友。他住在哪,我也不知道。」
这回换老板愣住:「那怎麽办?」
江小小俯身在易宪治身上一顿乱摸,摸出皮夹先付了酒钱,又把出租车钱拿了出来,才说:「找家比较好的酒店就行了。」
比起酒店的位置,她更好奇易宪治的手机怎麽存的她的号码,为什麽酒吧老板第一个人打的不是易长洲而是她?
等到把他的手机拿出来一看,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他的手机里是一个字母「A」。难怪是头一个接到电话的人。
请了酒店服务生,将易宪治背进房。本想扔下不管,还是没忍下心,帮他脱了鞋,将枕头放在他头下,盖好了被子。
一切妥当,出门。临出门时忽然想起:如果是他,此时会怎麽办。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如果那个人值得你喜欢与敬佩,那麽在面临选择与难题,你一定会想:如果是他,会怎麽办。
如果是他……
江小小转回头,将放在门把上的手缓缓放下,走到窗边坐下。
窗外夜色正浓,霓虹璀璨,他必在这漫天繁华中醉生梦死丶一笑倾城。
「哎——」
她叹了一口气:可惜自己不能看见。
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就是会卑微到哪怕看着他丶也是一种奢侈的地步。
易宪治在凌晨总算是清醒过来,在被子里发出一阵低哑的咳嗽。江小小连忙从座位上站起,倒了一杯温水走过去:「醒了?」
他明显有些发愣,左右看了看才坐起来,揉了揉额头接过水喝了一口:「是你?」
「嗯。你把我的名字存成A,酒吧里的人就打给我了。」
他沉默了半晌:「幸好没打给他。」
她想了想,才觉得这个「他」应指易长洲。两位亲兄弟啊,到底为什麽闹成这样?
「你满脸都写了『想知道我与易长洲的恩怨』。」
「啊哈,我本就不是善於控制表情的人。」
他又沉默了半晌,忽而咧嘴笑了笑,充满鄙夷道:「告诉你也无防,反正他的事整个容华市无人不知。」
「请说。」
「十二年前,也就是他十六岁的时候,他拿砖头拍死了一个人。」
她眼睛睁大。
易宪治嘴角笑容加深:「看着他现在的模样想不到吧?其实在杀人之前,坑蒙拐骗他无恶不作。要不是有易家这把保护伞,他早被处决了。坐了六年牢後,我们将他保出来并送出国。可惜他贼心不死,前年又回来,居然还撺掇父亲让他经营公司。我是想不通,这样一个人品极度低劣的人,怎可与我相提并论?」
江小小:「……」
易宪治抬头看她。
江小小:「信息量太大,容我消化一下。」
易长洲坑蒙拐骗?杀人坐牢?篡夺家产?她摇摇头:「照你的说法,他简直十恶不赦。」
「他确实十恶不赦。」易宪治面有怒色,却很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沉默半晌,「谢谢你送我过来,我将事情告诉你,两不相欠。」
这……是生意人的本性吗?
「好吧。如果你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易宪治没有反应。
她最後看了易宪治一眼,转身要走。
「江小小。」
她转头:?
「易长洲是我易家必驱除之人,你可千万别站错队。我期待有一天能在总公司见到你。」
「好的。多谢赏识。」
作者有话要说:
丶过去
原来易长洲有如此不堪过去,难怪他自卑且害怕易宪治。
站在酒店外清冷的大街上,空如一人的深夜里,星空总算明朗。这样的深夜,那个人许在狂欢,许已拥抱某个人入眠。无论如何,不会有她的位置。而她也只能如此,默默学习他的为人处世,似乎他就在身边。
再见易长洲,居然是三天之後。他拿着一张大客户单,兴高采烈说道:「总公司认为我们去年业绩优异,将这批大型加工活儿交给我。如果做好了,前途无量。」他说这话时,双眼放光,帅气得实在想不到会是个杀人打劫之恶徒。
「怎麽了?」
她摇摇头:「没事。这两天为什麽没见到你?」
「还不是他!」他似乎提起易宪治便烦燥,「整日训我,一会儿公司制度不严,一会儿工厂设备检修。你是不知道,忙得我哟,东南西北都快分不清。」
她笑了笑:「你哥好严厉的派头。」
易长洲愣了一下,表情怪异:「别这麽称呼他。」
「……」
「好了,你工作吧,我去做事,还有设备检修单未签字呢。」他都转过了身,忽又想起一事来,回过头问,「这周末有空吗?」
「你是我上司,你叫我没有空,我就没空啦。」
「不要这麽说。」他转过身来,看着她,「我可不是以上司的身份与你说话。这周末我要去健身房,这段时间太忙都没有锻炼。我看你身体很虚,不如一起去吧,我正好缺个对手。」
「好啊。」她欣然同意,「对身体好的事,我都喜欢。只是运动细胞实在不多,你别介意。」
「怎麽会,求之不得。」
转眼就到周末,易长洲一早将她电醒:「起床!」
看看闹钟,才早上七点半。伸了个懒腰:「易哥,这麽早啊。」声音慵懒,显得嗲得很,她连忙清了清嗓子,用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还早。小懒虫不要睡啦,起来我们去吃早点。」
出小区就有好吃的早点摊位。她都是习惯一杯鲜榨豆浆和一碗牛肉面。易长洲也吃了一样的。他吃相很好,一点看不出以前的痕迹。
「说起来,易家的生活应该很舒适吧?」
易长洲拿筷子的手一顿,苦笑道:「对有些人是吧。」
瞧他一副不愿多言的样子,她也不好多问了。吃了几口面,忽听他又说:「其实,我小时候没住在易家。」
她抬头看着他。
「我,」他顿了顿,「跟母亲单独生活,当时并不知自己身世,过得很艰苦。我不是说过我没上过大学吗?因为没钱,我连高中都没读完就缀学了。」
「喔。」心情有点沉重,真不知如何应答。头顶忽然被拍了一下,抬头看他正看着自己笑,「都是过去的事啦,提起来也没什麽。快吃面。」
「嗯。」拿起筷子重新吃。其实他也许并不像易宪治说的那般不堪,各人有各人的无奈,一个高中缀学的孩子,没有钱,你叫他如何生存。
只不过杀人……还是过分了。
因为时间尚早,健身房里人不多。易长洲从器材室拿了一副网球,两个人就并排站对着墙打起来。
不到一刻钟就累得她不行,浑身都是汗,跑步跟不上节奏。往地上一坐:「不行了,我打不动了。」
他哈哈大笑:「你体力太差了。」
她一边拧水一边翻白眼:「我就是体力差,怎麽了?」
「还有理了?」
「没理,怎麽了?」
他摇摇头笑笑,走过来坐在她身边:「看不出你挺刁蛮的。」
「我就是刁蛮,你才知道啊?」
他抬起手来,似想捉她。
她反射性往後一缩,满脸戒备。
「反应挺快啊。」
「那当然。」
玻璃门外是一条走廊,偶尔有人经过。她忽然将他的脸一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