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枕异梦-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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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小小劲瘦的身影蹦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提着行李,那健硕的身影。
“姐姐、姐姐,我跟你说哦,我跟着爸爸去参加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真的场面好大好华丽,爸爸拍的影片还打败了众多洋片,拿了最佳导演奖回来呢!”儿子一进屋就咋呼个不停。
“我和妈妈已经看到报纸和电视了,季猩猩你安静点!”圆圆又嫉又恨地摆出长姐威严。
这已经不是爸爸第一次拿奖,前年爸爸拍的影片在德国柏林电影节拿到金熊奖以及最佳导演奖后,就已轰动全亚洲。
只是,真的好奇怪,无论是什么电影节,爸爸从来不带妈妈参加,就因为如此,她必须在家陪妈妈。
“我是星,不是猩!”星星扶胸,为这胸口永远的疼,“我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猩猩?家里有猩猩的话,也只能是姐姐啊!”
季行扬确实懒得取太复杂的名字。女儿出生的时候,季行扬见她长得圆呼呼的,就随口叫她圆圆,而儿子刚出生的时候,皮皱得像只猴子,季行扬一度都喊他季小猴,在微微极力的争取下,他才勉强改口星星。
星星一向的好口才,让圆圆差点吐血,圆圆恨得马上扑过去打他,星星好身手的潇洒跳开,一连好几个回合,两个孩子你追我赶,一个虽然有蛮力,但是,另一个太过机智,圆圆根本就讨不到便宜。
最后,圆圆追得气喘吁吁,怒吼,“季猩猩,你让我抓到的话,我剥你一层皮!”
星星才不怕,他站在沙发上挑眉,甚至从屁股后面取出一把梳子,一边得意地哼着,一边臭美的梳着自己有点凌乱了的双边鬓角。
此刻,孩子们在外打闹,微微帮他收拾行李,当然,行李才刚收拾到一半,她就有人使用蛮力丢在了床上,好好的爱过了一回。
没办法,这次去参展电影节,他一去就是七天,非常想她。
他长年在外奔跑,可以带她一起去的地方,他绝对不会落下她,但是,电影节是不可以的,因为,他事先看过名单,某人制片的电影这次也被提名了。
热呼呼的缠绵一回后,她红脸起身去厨房继续烧菜,而季行扬洗过澡后,也到厨房帮忙。
在外,他是威风凛凛的大导演,在家,他是听话的好丈夫。
两夫妻,穿着同款的围裙,几天没见,有很多话可以聊。
“我看到报纸上说舒盈自费去参加威尼斯电影节,挺胸扭腰,被批卖弄风骚。她真的穿那种坦胸露乳的衣服参加?”舒盈现在是花边明星,好的影片没拍几部,露脸的机会却是一个也不放过,而且,据说还是王伟导演授意的。
这几年,王伟只拍了两部戏,都是启动舒盈,可惜,每部票房都不佳,让大家戏称舒盈为票房毒药。
“是吗?没注意。”
她就知道,这男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去电影节根本不会去注意各大女明星们难得的搔首弄姿。
“王纯和最佳编剧奖失之交臂,真的有点可惜!”
四年前,一部《往事》让季行扬再次扬名四海,更让王纯也红透了半边天。无论是港台还是大陆,对《往事》的评价都极高,甚至最知名的影片人评价:【该影片,有笑点有泪点,热血与柔情的结合,也许多年后我会忘记这电影讲了什么,但是不会忘记当时的感动。】【我们的青春,全部都在这个电影里。】
“她这几年开始尝试写复杂的商战片,越写越不错。”季行扬很少赞人,但是,他对王纯的才华与认真一向是认可的。
“那当然了,耳濡目染呗。”微微笑道。
有赵延庭这只老狐狸在旁指点,王纯肯定文思踊跃。
“他们到底还要搞多久的暖昧?”一向很直接的季行扬,觉得这种磨磨蹭蹭真受不了!
“估计快了吧。”微微抿唇。
当年,赵延庭放弃飞冀的高职,而追到台湾,不计报酬加入行扬的公司,也是一个浪漫之举。
“你知道我的影片得奖后,赵延庭那个变态要什么奖赏吗?”季行扬才包怨。
这几年,他的公司壮大得很快,和赵延庭的勤勤恳恳脱不了关系,现在季行扬和赵延庭已经是最佳拍档,只是,他还是看这个人超不顺眼。
“他要什么?”股份?额外分红?无论要什么,微微这个挂名董事长觉得都是应该的。
她和季行扬结婚后,不需任何注资,她就成为了新影视公司的量事长,只因为,当初她很想做飞冀的董事长,而没做成功,季行扬说这次让她做董事长。
季行扬不是个会计较和盘算的男人,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包括他们后来的置业与各种投资。
“他要我找机会,再次向王纯下(春)药!”季行扬觉得这人真是超级无耻,“估计真是孤家寡人太久了,身心已经扭曲了!”
微微听了,失笑。
“不过你还是找个机会和王纯多聊聊,替他说说好话得了!”季行扬下达命令。
有人抱不到美人归,就天天折腾他的家庭和睦为乐,老是在他女儿面前挑拨离间,偏偏他女儿又是单细胞,很好挑唆,真让人头疼。
她叹口气,“我听员工八卦……有人半年前,已经有留宿在王纯家。”她这个董事长,在公司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四处听八卦。
所以,学长应该只是逗她这单细胞的老公玩。
季行扬顿时满脸黑线。
两个人端着饭菜出来时,两个孩子还在那打闹。当然,一根肠的圆圆是永远斗不过机灵古怪的星星。于是,圆圆只能带着沙沙与她同一战线。
“妈,圆圆居然叫沙沙来咬我!”星星鸣咽了一声,埋进她的怀里,蹭着她柔软的胸脯。
虽然是撒娇的蹭,但这孩子蹭得很有艺术性,完全保持发型不乱。他们这个儿子,特别臭美。不同圆圆的粗犷,四岁的星星长得相当漂亮与精致,他总爱穿着小西装打着领结,将自己发型梳得油头粉面,一双桃花眼更是勾人。
季行扬见状,直接把他铃走,他们一人腿上一个。
当然,男女没有混组。
吃饭的同时,圆圆要求看电视,星星举手同意。
微微反对,但是,季行扬还是被闹到没办法,开了电视。
圆圆转了几个台,转到娱乐台,里面在播这次威尼斯电影节的专辑节目。
这次季行扬的再次勇夺最佳导演奖,早让外面闹翻了天,无论电视和报纸都是关于他的报导,但是,他依然不受任何影响,该干嘛就干嘛去。
毕竟,什么对外发言,以及接踵而来的各种业务,这些不是他的工作范围,赵延庭都会一一摘定。
微微喂圆圆吃饭,季行扬喂星星,圆圆吃得前面一塌糊涂,一整个脏乱差,而星星则吃得整整洁洁,衣领上一颗饭粒也没有,丝毫没给父亲添麻烦。
“哇,好痴情哦!”突然圆圆叹。
“哇,是哦!”星星也叹。
他回过身来,电视上,正在播这次威尼斯电影节获得最佳影片奖,江氏集团继承人的传奇爱情:女友植物人多年,依然不离不弃。
“哇,那男的好帅哦!”圆圆又叹。
“哇,那女的好丑哦!”星星也叹。
季行扬脸色一变,在她还来不及转身时,已经拿起遥控就关了电视。
“爸爸,我还要听他们感人的爱情故事呢!”圆圆杭议。
“骗人的东西有什么好看!”季行扬瞪女儿一眼,样子很凶。
星星倒没什么,对这些不甚感兴趣,“爸,我还要鱼!”
季行扬低头挑了刺,任劳任怨夹鱼给儿子。
“爸,我也要鱼!”圆圆争宠。
季行扬也夹了一口给她,顺便把她最爱吃的鱼眼也挖给她。
见姐姐来争了,星星急忙抢宠,于是,季行扬左右开弓,微微看着失笑,搂过女儿接续喂食工作。空隙间,她抽空窥了一眼旁专注照顾儿子的丈夫。
其实,凭良心说,季行扬真的有点重男轻女。
两个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季行扬确实对星星更宠一点。而且,他更注重对星星的栽培,星星3岁开始,就跟着他走南闯北。这和季行扬大男人主义认为女孩就该安分守己有关,更与星星能言善道的性格不可分割,更重要的是——
星星无论是性格还是怪癖,都像极了任文宇。
你相信吗?星星一岁多才刚学会走路,已经开始会揽镜梳发,臭美的样子连她这做妈的都受不了,但是,季行扬更是震撼当场。
自那以后,季行扬对儿子格外关注。
别问她为什么会知道,两个人在一起久了,自然就会心有灵犀。只是,明白丈夫怎么想以后,微微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戳破。人类相信有转世,灵魂会不灭,其实不过是安慰自己。但是,如果这种安慰,是他期盼的话,那她又何必惹他难过?
晚饭过后,一家人窝在阳台上。
两个孩子在滑滑梯,这个抱上去了那个要扶,季行扬手里一个肩上一个,微微捧了杯花茶,笑看着他们玩耍。
“爸爸,我爱你!”圆圆亲他。
“爸爸,我爱你!”星星也不甘示弱。
季行扬大笑,笑得开怀自在。
这种笑,和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或者结婚第一年时的笑容,是不同的。那时候他就算是笑,也带着压抑,她想,当时的他,就算得到了她,就算他们结婚了;其实也从来不曾真正开心过吧。
同枕异梦,一直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因为爱她,所以他忍耐。
结婚6年,他从来不会问她,微微你现在心里还有那个人吗?也许是他怕问,也许是他们的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这个答案,渐渐已经变得不重要。
但是,她还要告诉他的。
她走过去,也学孩子们一样抱住他,“老公,我也爱你。”
爱情分很多种,有一种爱情,刻骨铭心却也只能成空,最后只能封在箱底。另一种爱情,平平淡淡却很真,晒在阳光底下暖暖的。
它们,都是爱情啊。
……
香港,半山区。
江熹炜站在窗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景。
他花了六年的时间,成功斗掉在公司势力庞大的皇后派,那些外戚们连根拔起,一一被铲除。
不久前,江老先生也安心辞世,他继承了整个江氏,成为了全香港最有价值的钻石单身汉之一。
名、利、金钱,他小时候希望拥有的一切,如今都有了,现在的他,再也不需要路着他人的骸骨,永远只能靠算计而活着。
但是,为什么,他的心,却依然如泛在冰冷的海中无处可依?一片空寂,空寂的可怕。
随着他继承庞大的家业,他们公司投资的影片在威尼斯电影节大放光彩,他的感情生活也成为媒体关注的焦点。
所有人都说他痴情,婉拒众多名嫂,痴守昏迷女友。
痴情?呵呵。这对他来说,其实是个最大的笑话。
他的人生,什么都会有,但是,不会有爱情这样东西。
他的唇角浅浅扯了扯,他是永远坚强、打不倒的江熹炜,他不需要爱的,他的人生,早就和责任绑在了一起。
慢慢地走向房内静静躺着的女人。
因为生病,女人完全靠静脉注射维持生命,早已经变得瘦骨嶙峋,美丽不再。
他握住她瘦到指骨分明的手。
他的人生,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而这个女人,就是他必须担负的责任。
缓慢地躺下,躺在女人身畔,静静地看着她深眠的憔悴容颜。
“莫瑶,快点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们就可以结婚了。”他轻轻地呼喊。
就算不需要爱情,他也希望万家灯火中有一盏灯是为他而点。
但是,女人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反应。
永远,是如此。
因为,她的灵魂,早所在了不知名的黑暗处,不能被拯救。
……
床头柜畔,鱼缸里一白一黑,两只接吻鱼,活力不在,却依然在追逐着彼此。
……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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