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枕异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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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我向你介绍一个人。”方岚笑得很刻意的讨好,并指这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一道白色修长身影,“他是我另一个儿子,未来的日子,他们两人就得多麻烦微微你了!”
方岚的行为,让季行扬眸微眯,皱了眉头。
微微顺着方岚的目光,看向身后,于是,见到了他。
那日,是落夕。
澳洲的夕阳散在他身上,让他的身体像被一圈淡淡的金色包围,藏在若隐若现的阴影里。
然后,那道清逸修挺的身形从阴影里步出。
那是一张极俊雅干净的容貌,能夺人鼻息。
在母亲的招呼中,他侧转过身,向她走来。
他的衣角被微风轻轻吹起,空气中,都带着一股奇异的、既潮湿又干净的复杂气息。
“你好,我是季熹炜。”他向她主动伸出手。
他天生一副的好嗓子,说起话来,音色柔沉温和,在这炎炎夏日中,有如一阵沁凉的微风。
“你好,我是微微。”她微笑着伸手回应。
突然,微微脑海里出现一句在书上看过的话:盛开的罂粟花,开到荼糜,媚惑人心。
刚好就是形容眼前这个少年吧。
【11】莫名的眼熟
微微分了神,多看了他几眼,所以,相握在一起的手,也多停留了那么几秒。
季熹炜静静地任她凝视着,那眼神,就像一口幽邃的千年古井,深不见底,这让微微仿佛被吸入井底。
季行扬警钟大作,他上前,不客气地拍落季熹炜的手,呵斥,“认识而已,需要握这么久吗?!”
季行扬拍得暴躁加力道十足,让季熹炜白净的手背有点起红。
魔咒瞬间解除。
微微“啊”了下,回过神来,她有点尴尬,偷偷瞧了眼。幸好,季熹炜只是垂下眸,将双掌垂落,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反应。
只是,季行扬我行我素的这一幕落在季叔叔和方岚眼里,都蹙了眉。
季行扬才不管其他人的想法,扯起微微的手,就向外大步走。
……
在飞机里饿了十几个小时,餐厅里,季行扬痛快的风卷残云。
微微无奈轻笑,“第一天就把季叔叔他们丢在我的房子里,不太礼貌吧?”
“有什么关系?是他们自己要跟到澳洲!”季行扬耸耸肩膀。
“还是接受不了方阿姨?”微微试探着问。
以前在温城的时候她和季行扬几乎无话不谈,季行扬被带去北京后,他们两个人也联系频繁,自然知道季行扬心结在哪里。
“老是装腔作势的,讨厌死了!”果然,季行扬毫不忌讳的回答。
季行扬的喜悦或讨厌,单纯得很直接。
“我也不太喜欢。”微微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承认,“看到她,我总想起来她演过的坏女人——”方阿姨演得坏女人形象,深入人心。
方才方阿姨故作亲昵挽她的手,笼络人心的行为,让她很不自在。
“但是,那个季熹炜是怎么回事?”以前没听行扬提起过,所以突然他迸出个弟弟来,让微微也吃了一惊。
面对微微的疑惑,季行扬有点不是滋味。
“你干嘛对他那么有兴趣?”回想微微望着季熹炜发呆的样子,季行扬就觉得不爽透了,心口涌起阵阵酸意。
季熹炜的容貌长得太俊雅出众,对人彬彬有礼,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拥有全世界最温和的笑容。曾经,因为爸爸交代的一些事情,季熹炜到了一次他的学校,他的温和有礼瞬间就迷晕了他班上好几个女同学。
所以,现在就连微微也打听季熹炜的事,怎么能让他不紧张。
“我只是觉得他有点眼熟。”微微轻声告诉,“好像在哪见过。”
“眼熟?”季行扬想了想,“可能吧,他也是温城人。”
微微的脑海闪过一些影像。
“行扬,你还记得我刚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初三的班级里有个赫赫有名的姓邢的老大?”
季行扬一边剥着龙虾,一边应道,“记得,一个坏学生,没多久因为(强)奸罪被判刑了。”关于她身边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关心?她学校里有几个坏男生,他都打听的一清二楚。
“事发的前几日,我放学从巷口经过,看到高中部的宋学长和几个小流氓混在一起,偷偷在说什么,好像还提到邢老大的名字。”那些人中,其中有几张面孔的有点面熟,好像曾在邢老大身后跟进跟出的。
她的记性不太好,回想好几年前的事情,有点吃力了。
【12】熟悉的香味
虽然不曾有过接触,但是在记忆里,好像同学都说邢老大是个很讲义气的汉子。
“据说邢岁见是被冤枉的,如果是真的话,案发时能那么清楚他的行踪,设下这个局的人,肯定是有内鬼帮忙!”季行扬不甚在意地说。
微微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片段。
在那群人当中,有个头发微微有凌乱,穿着本校初中部制服的男生夹着一根烟坐在那群流氓当中,和道貌岸然的宋斐然学长说着什么。
男生的样貌,她已经有点模糊,但是,他冷漠到让人发寒的笑容,让她很难忘记,还有,那——又阴、又冷、又狠、又毒的眼神,方才见到那如深不见底的千年古井般的双眼,莫名一些往事浮在她脑海里。
好像。
虽然,那双眼睛很温和,很无害。
“如果季熹炜也是温城人,那么他以前在什么中学上学呢?”微微多问了一句。
“孤儿能去哪里读书?乱七八糟的民工学校吧!”反正不会是微微就读的那间名校!
只是季云扬很郁闷,明明那种环境出来的人,怎么会有种即高贵又优雅的气质?!
“孤儿?”微微又吃一惊。
对方不是方阿姨的继子吗?
“他是我爸和那个女人五年前才领养的孩子。”季行扬顿时没了胃口,言简意骇,“从温城的孤儿院里领来的,被领养后他就一直待在北京。”
“季叔叔为什么要去领养个儿子?”微微想不明白。
已经有个亲生子,再去领养个别人家的小孩,这怎么都说不通啊!
“那个女人不会生,又怕老了什么都捞不到,所以领养了个儿子以备不时之需呗!”季行扬轻蔑的冷笑。
微微愣了下,随即摇摇头,叹,“你也和京城人一样,说话学会高深莫测了!我听不懂。”
闻言,季行扬被逗笑了,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小微不需要懂,学会去懂这些,是件很讨厌的事情。”
她偏头想了下,“那倒是。”她的脑袋想不了太复杂的东西,她喜欢简简单单的。
“他比你还小一届。”季行扬刻意又声明,“你读初一的时候,那个死小子应该还只是小学六年级。”
听到这话,微微彻底放心了。
她持着刀叉,很认真又想了想后,露出甜甜的笑容,“那肯定是我认错人了!”
……
早上的时候,微微被一阵粥香香醒,她几乎象梦游般,脚步虚浮的“飘”到餐厅。
这种香味太熟悉,熟悉到口腔的唾液徒增。在温城的时候,妈妈总是每天早起给她熬粥,但是,到了澳洲以后,每天的早餐她都只能与麦片、吐司为伍。
餐桌上,只见已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坐在那,一双长腿优雅地交叠着,他喝着粥,视线却专注着一本英文原著书。
好一会儿,他抬眸,这发现她就站在他眼前。
微微有点尴尬,因为,她和季熹炜不过只是陌生人而已。
但是,粥香的诱惑真的好大。
“我熬了点粥,不介意的话一起坐下来吃早饭吧。”季熹炜对她露出笑容,他的笑容干净而温和。
【13】冲突(上)
微微急忙点点头。
于是,季熹炜给她勺了一碗粥。
微微发现,他的手指很修长,比艺术家的手更完美。
“你熬的粥?”
微微喝了一口粥,果然和闻起来一样香。
能在澳洲吃到中式早饭,让她满足的眼笑、眉也笑。
“爸爸吃不惯西式早饭,刚好我有点认床睡不着,就早点起来找点事情做。”季熹炜想了下,谨慎地道歉,“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厨房。”
“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可以了,你别太客气!”他这么认真的道歉,让受了益的微微很不好意思。
“那好!如果我造成你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你提早告诉我,我会及时修正。”
季熹炜的话,让微微讶然。
他太有礼貌了,有礼貌到让人觉得他小心翼翼到过度。微微想,这应该和他的身世有关系吧!都说孤儿容易没有安全感,担心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周围的人不便而不喜欢他,更担心自己得不到认可,会被新的家庭再度遗弃。
难免的,微微又多睇了他几眼。
微微喜欢吃粥,因为,温热的粥给人的感觉很温暖,每吃一口,都能想到妈妈温柔的笑容,还有熬粥时,那将切细的姜丝一点一点放下去,熬出满心的爱意的温暖。
粥,是家的符号。
好想念中国,好想念缠赖在妈妈膝边的日子。
微微带着恋恋不舍,喝完最后一口粥。
“要不要吃点零食?”季熹炜收拾完碗筷,递来一个真空的小包装。
“鸭舌!”微微定睛一看,马上惊呼。
他把温城的特产也偷偷带到了澳洲?!
一些在温城并不起眼的东西,在澳洲就特别的珍贵。
“你怎么做到的?海关查的很严啊!”
见到她露出开心的样子,季熹炜笑了,温温地说,“分散在皮箱里,就可以偷偷带进来一些!”
“偷渡这些,很费力啊!”吃着久违的小零食,微微觉得舌尖都在快乐的跳舞。
“不要紧。爸爸说你住在澳洲一年了,我想见到这些东西,应该会开心。”季熹炜不好意思的回答,“还有,到这里要开始认识新朋友了,挺担心的。我在想,通过一些特产会不会拉近大家的距离?”
他的话,让微微有点恍惚,刚来澳洲的时候,对于新环境,她也很忐忑,总是担心会交不到朋友。
“别怕,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她首先释怀出善意,唇角浮现酒窝。
闻言,季熹炜笑了,笑容像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楼上传来一声嘶吼。
听出是季行扬的声音,微微以为出事了,没有多想,就往楼上奔去。
“你们说什么?为什么他也要留在澳洲求学?为什么没有人事先告诉我!”
“你和熹炜都到学校去报到,在澳洲先熟悉一下环境,下个月就可以开学了!爸爸回去后,下周你们找找有没有适合的学生公寓搬出去,你们两人在澳洲彼此照应。”季叔叔假装不懂儿子的不悦,继续叮嘱着。
“我为什么要和那家伙彼此照应?!”想到未来要和讨人厌的家伙朝夕相对,季行扬就差点咬碎了牙。
“季行扬,他是你弟弟!”方岚不满地说,“这就是你对家人的态度吗?”
季行扬象听到天大的笑话,他大吼,“家人?我季行扬已经没有家人!他是你们的儿子,不是我的弟弟!”
这毫不给面子的话,让方岚气到差点内伤。
他们的争吵声太激烈,楼梯上的微微听得清清楚楚。
【14】冲突(下)
“行扬,别这么任性。”季叔叔叹气,“我以后的一切迟早都是你的,熹炜不会对你造成威胁。”
见鬼的家产!季行扬冷笑不已、怒火狂炽。
父亲从来没有懂过他!
“是啊,我是好怕!”季行扬很干脆的承认。
“我让他留下来留学,不就是搬块石头砸我自己的脚!”季行扬故意说。
果然,方岚脸色铁青,开始紧张。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他学任何有关金融方面的东西,不然的话,我从此以后——不会叫你一声爸爸!”这话,分明是对父亲说的,但是季行扬朝方岚挑恤的扬眉。
方岚被气到差点尖叫。
“爸,一、山、不、能、容、二、虎!”季行扬一字一顿。里面的剑拔弩张,站在门口的微微,有些紧张。
因为,季熹炜跟着她的脚步,也到了二楼。
季行扬和父亲之间这种争吵,在温城的时候,微微不是第一次见到,只是,这一次好像有点严重。
这些话,他应该都听得清清楚楚吧?微微回过身,不安地看了一眼“导火线”,而季熹炜依然只是垂眸的姿势,好像早已经习惯这种针对。
“行扬,熹炜在北京都办了退学了,你让他现在回国怎么行?”季叔叔叹气,想和儿子好好商量。
季行扬笑了,“你硬要把他留在澳洲?好,去学他的艺术系,刚好适合他虚伪的面孔!”
“对了,回国后,刚好可以接方阿姨的班,去做戏子。”季行扬冷嘲,“俗话不是说得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只配打地洞!”
“你!——”方岚头顶只差冒烟。
大获全胜,季行扬冷笑了笑,推开门。
正好撞上微微的目光,季行扬得意的笑脸上,瞬间僵冻。
微微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季叔叔和季阿姨的婚姻不像她的父母那样伉俪情深,而季叔叔在北京闯事业的时候花边新闻一直不断,这让留守在温城的季阿姨和季行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