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一场醉生梦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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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房间他摘下他的鸭舌帽,脱去大衣,换上酒店的拖鞋。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他仅仅只穿了一件黑边白底的衬衫,他应该刚下节目,匆匆回家换上大衣就赶去了机场。她特意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然后拉着他的手,发现手里的大掌并没有那么暖,“那么忙,为什么还答应过来?”她问他。
他低头看了看拉着他的小手,笑了,脸颊边的笑涡凹陷了下去。原先的他脸上有肉,笑起来好看,现在的他太过于清瘦,笑起来更是显得沧桑。“我答应过你的,决不食言。”陈念北有说不出的难受,她把头枕在他的胸前,摸着他的后背,感受到了他的清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他的心跳声比以前更响,随着他胸口的起伏,她的眼泪悄悄的浸入了他的衬衫。她还是舍不得他的,见不得他一点不好,他早就是她心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尽管她习惯了三年没有他的生活,也遗忘了他的好,对他的温柔。她的埋怨,她的不满,也许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胸膛的湿粘是她的眼泪,他何尝不是和她一样感慨。他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顶,“好了,不要哭,我在这里。”他放开怀里的人,轻轻的替她擦去脸上眼泪,“替我去放洗澡水好不好,我很累。”他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你有三年没有为我做过这件事了。”
这句话变相的意思就是他三年没有过xing 生活,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渴望,他很诚实的告知了她。陈念北几乎是惊讶的看着他,瞪大了眼睛。在崔胜贤看来这样的她格外惹人心疼,那双大眼睛里似乎马上又要留出泪水。他搂着她,拍着她的背,温柔的说:“帮我去放水好不好,我想你,很想很想。”
话说到这里,陈念北不觉得她还能说什么去拒绝。感情到了这个份上,谁对谁错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若都是真心实意的付出过的,那彼此就因该满足。崔胜贤替她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吻了吻她的额头。陈念北点了点头,转身就去了浴室。
她一直记得他喜欢偏烫的热水,可放水的时候不小心让滚烫的热水把自己烫疼了,手背上一片晕红。崔胜贤拿着换洗衣物进来时,陈念北正好也放好了洗澡水。“真巧,水放好了。”说罢,她看了一眼正在解衬衫扣子的他,避嫌一般的要开门出去。
崔胜贤拉住了她,“有三年你没帮过我了。留下好不好?”
陈念北回头看着他,他是疲惫的,可她也是疲惫的。“别拿三年做借口,三年你没有滥交,你等着我,我知道。有关于这点,我很感动,可是你要明白,我也没有和其他的男人有过任何暧昧关系。你不必要在这时候提这种要求。这么晚了,都累了,也没有任何必要。”
陈念北的拒绝让他心里不爽快,他的要求并不过分,他一直认为这样的要求是作为一个丈夫应该被满足的,可是在她说来却是有那么一点的无耻下流。“三年怎么回是借口?我不觉得我的要求过分,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你应履行的义务!”说罢他用力的把她拉回身边,一把把浴室门关上,他把陈念北压在门板上,瞪着她,压低声音的质问她:“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讨厌的连和我肢体接触都觉得恶心?”
陈念北别过头,她不喜欢他这样看着她,他眼神的信息量太大,给她的压力也太大,她本能的避开这样的目光。“我累了,你也很久没有休息。不要这样闹,好好的睡一觉不好吗?”
他不喜欢她别过头不看他的这个动作,这让他有一种已经被‘出局’的错觉。陈念北说的其实没有错,可是他听不进去,“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不在乎我们之间的种种了对吗?”
陈念北依旧别过头,不看他。她没想过他是那么不信任自己,她闭上了眼睛,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仿佛酸甜苦辣都纠结在了一起,刺激的她说不出一句话。崔胜贤扳过她的脸,他认为她的种种动作都在肯定他的猜测,他急了, “我要你看着我说实话,你要问心无愧就不要躲躲闪闪的。”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脑海中已经显现出了各种能与她有关的人物,“是不是你的上司,王楠?你说啊!”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双眼胀满了血丝,那一刻的狰狞把陈念北吓到了。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吗?我没说过的就是没有!”陈念北使劲的拉开禁锢她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太大,她拉了好几次都拉不开,无奈她放下手,“你太累了,你需要休息。”
他真的累了,他靠在她的肩头,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念北,比起没日没夜的工作,我最怕你的背叛。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这比啃我的骨头,在我身上捅刀子都疼。心里仿佛有千百个小虫在啃食,我痛不欲生。”陈念北感觉到颈窝的粘腻,有液体划过她的脖颈,她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无助的像个孩子,“我怕你会真的离开我,三年了,三年的时光能抹杀太多的东西。”
时光的确会抹杀太多东西,正因为它是最强效的清除剂,才会让人那么惧怕。他们没有相忘于江湖的豁达,更没有奋不顾身的勇气去抛开世俗的一切,那剩下能给他们留下的实在是少得可怜。这条路太坎坷,看不到头,看不到周遭。
第37章 第三十五章(下)
一夜春宵后,完事后二人一直睡到次日中午。陈念北揉了揉酸痛的腰身,不禁嘤咛一声。她这一动也闹醒了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崔胜贤。他看到枕边人真切的躺在他的身边,忍不住再次欺身上前,他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睡得好吗?”
“还好。”早就不是纯情少女了,可崔胜贤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倒是让她面颊发烫,心里又有说不出的痒,但又碍于面子。
床第间的调情对于男人来说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崔胜贤又是个中好手。他看出陈念北的窘迫,这样的窘迫让他没来由的舒爽。娇而不媚的女人总带着少女的娇羞和熟女的妩媚,这种风韵最是让男人欲罢不能,他们总会渴望着再一步的去‘挑 逗’和‘探索’。崔胜贤的手不安分的在陈念北的后背和腰间游走,似乎是替她舒缓着昨夜的放肆,又似乎是在点火,让她的生理和心理都变相遭受着‘折磨’。他眯了眯眼,笑着说:“说实话。”
陈念北实在是招架不住了,她按住了几乎要从腰间移向腹部的手,“别闹,我浑身都疼。”
崔胜贤不是个纵欲的人,对于鱼水之欢也是尽兴就好。可昨晚确实是过分了,兴许是许久没有做了,久旱逢甘霖反而让他难以自持。他略有歉意的在她腰间轻柔着,“是我不好,没照顾到你是许久没有做过了。”短短两句,即露骨又掺着诚恳,听着倒是像甜言蜜语,让陈念北又觉察着脸颊烫了起来。比没皮没脸她是永远比不过他的。
宾馆厚重的窗帘遮住的不止是室外的阳光还有室内的时间。“几点了?”陈念北问道。
崔胜贤转过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后回头笑着回答道:“下午两点了。”他只请了一天假,今晚凌晨又要离开,明天一大早还有一个节目要参加。时间所剩不多了。
早就觉察到时间不早了,可是她没想到已经下午两点了。她想起陈逾静还在家等她,前天她还和陈逾静说有惊喜,想着要是再不回家,小丫头估计要哭闹了。她也不想让王楠给陈逾静留有不该有的幻想,毕竟王楠做的太多了,多的她都觉得是有点多余了。其实关于这点她不明白她是急于澄清还是就是仅仅满足孩子的一个愿望?
“起床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闺女还在家等我们呢。”说罢,她看了一眼他,示意他可以去浴室了。这个顺序从最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似乎是一种约定成章,也似乎是太熟悉了只消一眼就能明白对方眼神所传达的消息。
回到家的时候陈逾静正好在闹脾气,吴美凤哄不过来,只好任着她哭闹。看到陈念北回家,吴美凤才算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心里压着一股火气,“你倒是记得回来,一夜未归这我就不说了,你也是二十七八的人,我再提醒你些‘自爱,自洁’的问题就是多余。不过眼下的责任你也要分清楚,都是做妈的人了,别太随心所欲了。”
她知道她是触怒了吴美凤的火气,吴美凤最讨厌她一声不响的彻夜未归,她担心她会再闹出个‘陈逾静’。虽然说这是一种对她不信任的表现也是一种对陈逾静潜意识的不是很认可的表达,可木已成舟,她也算是接受了的,就是留了点心理阴影。不过再怎么样,这也是关心的一种形式,毕竟最初她的行为的确出格,可她又不愿意把事实告诉吴美凤,总觉得说了也没用无非就是徒增烦恼,怪不了父母要对她不放心。
“妈,公司加班突然,没来得及和你说。你也知道的,年末公司都很忙。”她让崔胜贤在楼下等,没让他上来见父母。一是,她没有准备,二则是,在他不能正确给她一个名分之前她不会草率的让父母知道他们的事情,毕竟太闹心,要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别说是二老了,就是她都接受不了。
吴美凤看了她一眼,半信半疑。“你去看看逾静,她哭着等你已经很久了。我是劝不了,你去哄哄。”话毕,走去卧室睡午觉了。
陈念北放下手提包,打开陈逾静的房门,就看到下丫头撒泼的把一个房间都弄得乱七八糟的。哭的是肝肠寸断,直在床上打滚,鼻涕眼泪是沾了一个床单上都是斑斑点点。这一幕真是让她哭笑不得,“闹什么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别哭了。”她拉起陈逾静,拿出纸巾替小丫头擦鼻涕眼泪。小丫头哭的说话都不顺利了,“我……我……你说好……要回家给我惊喜……可……我……以为你……不会来了……”说罢,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陈念北受不了这魔音灌耳,她故意板起了脸,口气略重的说:“还哭,我说回来就会回来。你哭成这样让我怎么带你出去,快点自己擦掉眼泪和鼻涕。”她又拿出了一张纸巾给她。
孩子都是爱玩的,听到要出去,立马就止住了眼泪,大人说什么就做什么。陈逾静的听话让陈念北非常满意,她给她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一把脸,稍微打扮了一下。粉嫩嫩的一个小娃娃,干干净净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满床打滚撒皮的样儿。陈念北换了一件外套就带着陈逾静下了楼。
室外很冷,崔胜贤虽然是个男人,可毕竟出门匆忙,穿的还是不够。而且S市的冷和首尔的冷不一样。首尔的冷就是冷,而S市的冷却是一种湿冷,冷的人骨头都在发颤。他靠在楼下的信箱处的墙壁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听到楼道上有脚步的‘哒哒’声和孩子的笑声。他听出是个女孩,可他却听不懂女孩说什么,他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他盯着楼道上的楼梯,期待着这个小声音的主人,直觉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女儿。他开始猜想她会长的像他多一点还是像陈念北多一点?他希望她长的像他多一点,这样她看到他就知道这是爸爸,就不会生疏害怕。作为一个父亲,最伤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不认识自己,就算认识了也不熟悉。那种无力的感觉是精神上的摧毁,也可能是信念上的。十月怀胎他没办法经历,可十个月的想念和期待却是难以忘怀的,这种感受是变相的煎熬。
陈逾静到了楼下抬头看了一眼崔胜贤,可仅仅也就是一眼,随后便又对着在她后面的陈念北说:“妈妈,快点。”仿佛崔胜贤的存在于她来说不熟悉,也不必要熟悉。她没有认出他身上与他的相似点。其实,陈逾静越长越像崔胜贤,反而陈念北给她五官上留下的特质几乎不多。
陈念北也发现了崔胜贤的尴尬,她领着陈逾静走到他面前,他蹲下,摸了摸孩子的头,想开口想说话,可张了口却又说不出,因为孩子看他的眼神是害怕。他终于意识到在陈逾静面前他是个陌生人。他很挫败,也很难过。可是他告诉自己是他缺失了孩子两年半的时光,不认识是正常的,不能怪孩子。他对着孩子笑了,努力做出和蔼可亲的样子,“两岁了吧,长的真漂亮。”孩子的长相随他,粉嫩玉琢的样子可爱极了。
陈逾静听不懂他说的韩语,虽然学了说话,可是韩语她只会几个简单的名词,加上周围都是说S市方言的陈父陈母,以及和她说普通话的陈念北。她的母语可以说仅仅只是S市方言和普通话。孩子没听过韩语,她潜意识就觉得这是一个怪叔叔,她没有因为崔胜贤的笑而放松,反而是更害怕。她向陈念北身后躲了躲,糯糯的说:“妈妈,我怕。”
陈念北心里的滋味也不好受,她知道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是她的错,也是他的错,是他们做父母的不称职。她看得出他的失落,可她也无可奈何,“孩子从小在S市长大,我有教过她说韩语,可是还是太小,没有语言环境她也只能学会几个简单的名词。她听不懂你说的话,所以感到有点陌生。她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