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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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想想你当年拐你老婆的时候,你岳丈是不是一样想痛打你。”姚书记安慰他说。
“是拿了根扫把,追在我后面,因为我爬墙,偷看她被他发现了。”陆司令恨恨的,你蒋大少怎么不爬墙呢,只要你爬墙,我照样有机会拿扫把打。
姚书记:……
病房里,在爷进门来教训之前,两个新婚夫妇很有默契的,忙一个躺一个床上,都用被子盖住头,装作呼呼大睡。
陆君同志搁在门把上想转开进去的手,只好缩了回来,冷眸一提:这妹婿,难以形容。
听到门外脚步声离远了,蒋大少偷偷睁开眼睛,朝床上的媳妇挤眉弄眼的:都走了,我们来试试偷腥的滋味吧。
啪!
枕头砸上他俊脸。
亏了老公这一闹,她啥都没有想了,一夜安睡。
……
清晨五六点钟,一个戴墨镜的女人出现在部队医院接待处,道:“我是陆上校的婶婶,来找陆上校的,听说陆上校昨晚有个朋友住进这医院了,顺便来探望。”
“陆上校的话,昨晚已经离开了。他昨晚是有送来个病人住在这个病房。”服务生说。
这么顺利?
毫无防备?
连打两个问号的杨乐儿,重新怀疑起自己的判断,莫非花瓶真是姐姐送的,陆君那小子一点都不知情。
边想,边坐上电梯:按理,昨晚出了那么大的事,应该有防备才对。
走到走廊,看见了病房门前站着两个兵,心里反倒踏实了:真是有防备的。
嘴角阴森挂上抹寒笑,走进一卫生间,掏出随身皮包里的白大褂和假冒的医生工作牌,伪装好,信条大步走向了病房。
两个兵扫了眼她上衣口袋上的工作牌,没有阻拦。
旋开门把,走进去后,背身将门锁顺便一按,卡锁了门。
话说,这房间里的消毒水味,比走廊里头更刺鼻,皱着眉,走近那床上躺着的人,先是要拉开遮盖床边的布帘。
手指抓到布帘的时候,忽然感到一丝无力,忙闭上眼定定神,再猛地一拽。
白色的床单上,卧躺着的女孩,长而乌亮的黑发,有一双和姐姐年轻时一样富有神韵的月牙儿眼,正睁着大大的瞳仁惊恐地望着她。
原来,真的活着。
好啊,我让你死,让你这回死了瞑目。
十只指头伸过去,往女孩脖子上猛掐,掐,掐死你——
啪啪。
两声门板敲打。
惊得她跳了回来,直起身体。
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连个女孩的影子都没有,床单上空空的,只有她双手刚才似乎掐过的地方,是个空枕头,被她尖利的指甲扯破了口子,里面的棉絮乱飞。
震呆了,四面八方空无的肃静,像是排山倒海要把她吞灭了般。
落圈套了?
拔腿往外走。
出到门口,然守门的两个兵,仍是带着奇怪的眼神,只在她胸前的工作牌扫一眼,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看来有可能里面的病人只是出去了,所以两个兵没有盘问她让她进去。
不管怎样,现在只能先撤了。
走回去换回衣服,从皮包里拿出两瓶药,倒出几颗丸子,像是例行公事塞进嘴里。
趁人多的时间走出了医院大门,赶着去截辆出租车时,忽然一辆车急杀在她面前,司机骂:
“你傻了疯了?在路中间站那么久做什么?”
抬头,四望,是一双双酷似姐姐的月牙儿眼怔怔地看着她。
“啊——”
……
很早听见了杨乐儿出去的声音,温媛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但是,没有忘记,要上课,要考上中央美院。
穿好衣服,走到厨房,空空的,杨乐儿从来不做早餐,只留了钱给她自己花。
以前她羡慕这种想吃什么就买什么的贵族生活,现在,她忽然怀念起蔓蔓煮的豆浆。北京太大,街边摊摆的豆浆她嫌弃,好的豆浆店离她住的地方远。
不止如此,蔓蔓做的包子也好吃。
她开始回想:蔓蔓是什么时候开始做包子给她吃的?
蔓蔓大她将近十岁,似乎在她有记忆起,家里都是蔓蔓在做饭了。
因为太习惯了,所以不觉得姐姐做的东西好吃吗?
即使姐姐没有做东西给她吃,有妈妈许玉娥在,许玉娥是她想吃什么,自己做不出来,都会跑老远去给她买。
拉开冰箱,想自己温点牛奶打个鸡蛋,冰箱里面,摆的都是杨乐儿喝的啤酒。
这样的女人哪能做妈!
心头浮现这个想法时,一愣,急忙收了回去,提了书包匆匆离开这个家。
早上,上了一节课后,有个老师忽然进来打断课堂,焦急地朝她喊:你妈出事了!
嘭的站起来,什么都没有说,两手空空往外跑。
有老师跟在她后面,怕她出事,跟上来后,帮她截了辆出租车。
司机问去哪里,老师答帝景。
她忽的话不经脑袋,冲出口:我妈哪里住帝景了?
身体里面的第一反应,许玉娥是她妈,杨乐儿从来将来都不可能是她妈!
老师呆呆地望着她:她不是被吓傻了吧?
那种担惊受怕的痛楚,只有她一个人每天自己窝在黑暗里舔弄着。
不管如何,她被押回去见了杨乐儿。
杨乐儿躺在梦思床上,眼神比她更惊恐:“怎么办?我掐不死她,她到处都在,都在看着我。”
送杨乐儿回来的男人,对杨乐儿倒还好,拿毛巾体贴地帮杨乐儿擦脸,对被吓到的她说:“你回去吧,我来照顾她可以了。”
这声音,她听出来了是昨晚上和杨乐儿说话的男人。
男人长得不是很帅气,但也不是长得难看,自称叫王海。
她直觉里讨厌这男人,因为这男人一双灰溜溜的眼珠子,一直盯着她的胸。
这个家她没法呆了。
往包里拼命地塞东西,塞完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家,温世轩,许玉娥,蔓蔓,一个个她很想抛弃的人影,却都在此刻浮现了出来,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怎么办的样子。
她咬住唇,直咬到血痕出来,拿手机拨打电话:喂,雷老师吗?我和我妈吵架了,想去你那里住两天。
……
睡到八九点钟,自己都被自己吓一跳,起来得太晚了。
坐起来,老公躺的那张护理床没有人。
进了病房连带的洗漱间,刷个牙,梳着头发,听到门咿呀。
蒋大少大踏步进来,看到她醒了,一拍额头:“我忘了拿早餐。”紧接忽如一阵风跑了出去。
原来老公刚不是去买早餐。
若有所思的,走回病床,拿起床头桌上不知谁留下来的报纸,翻开来。
新闻刊载着,某某书记,某某市长,巡视哪里,在哪个会议,做出重要指示和讲话。
自己昨晚是在做梦吧,被某某书记和某某市长招去讲话。
回身,老公没有回来,去哪里了这么久。
打开房门,来到走廊。
昨晚姚子业说她是被送进部队医院,是哪家部队医院姚子业没有细说。
她一年进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来到北京,两次被老公带去姚爷介绍的医院,都是什么总医院,具体名称她记不清。但是她记得,那些大医院人来人往,可怕的人流量,连个通道都水泄不通。
不像现在,走廊里安安静静,干干净净,出奇的,没有什么病人住的样子。
走过来一个很有气质的护士长,是位年纪有点大了的大姐,似乎一眼看出她在找谁,笑问:“是想找蒋中校吗?他在陆上校办公室里。”
“我想问,这里是——”因到时总得在电话里和初夏说一声,交代工作,要说地点交接。
“喔。你说你朋友要来探你不知道地方是不是?”话说这护士长说什么话都和颜悦色的,特别温柔,“这里是XXX研究院附属的单位,你朋友来,要先通知我们,让我们打电话到保卫处让保卫处放人进来。”
哎?
“当然,这里也偶尔收一些病人,但很少,不是部队向公众开放的医院。”
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被人带着走,走到了一间办公室,挂着科长两个大字的牌子。
护士长走开,蔓蔓把手都举到了门板上要敲下去,忽然心里起了个心思,想知道老公早上神神秘秘做什么,于是轻轻把耳朵是凑到了门缝上。
“这个事,我已经办好了,你不用再插手。”
君爷冷冰冰的声音穿入耳膜。
说的是什么事?
老公面对冰山老爷,和她想的一样,不会惧怕:“我想知道的是,你能不能保证,下次绝不会有昨晚上这样的事再发生?”
哎,老公哪止是不惧怕冰山,是和冰山一样可怕的气势,火烧山?
“当然不可能有。我比你更紧张——”
哎?怎么停了?
“谁?!”
好可怕的音量,月牙儿眼如猫咪一眯,先撤要紧。
刚转身,头差点撞进另一个人手里。
“小心。”
温柔彬质的声音。
抬眸见着貌美如画的姚爷,两条月儿眉不客气地挑了起来:“你,在我后面多久了?”
“就刚,看你站在门口。”姚爷倒也老实,或是,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有什么错。
气,差点沸到头顶冒烟。
“你好意思吗?鬼鬼祟祟跟在人家后面?”
被生气的月牙儿眼唬得一怔,姚爷磕磕巴巴的:“你不是打算敲门进去吗?我就想你怎么没有进去。”
额~
说起来,她蔓蔓人生第一次做这种窃听的小人行径,或许是由于她太好人了,老天不眨眼,让她一次坏事都做不成。
背后,门刷的一开,先是刮来一阵寒冰刺骨的风要戳到她脊梁上。
“什么事不能进来说,要站在门口偷听别人说话。”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是来找我老公的。”挺直脊梁,回身,与冰对上。
老公之后在冰山后面冒出来,讶:“蔓蔓。”
肩膀差点垂了下来:这可好,连老公都知道她做了丑事了。
倚在门条上,两手抱起,冰山老爷现在得意了:“找你老公?现在你老公在了,说吧,什么事?让你支吾着要先在门口偷听人家说话。”
忽然她一阵默。
令人都想打和场。
几声想帮她说话的声音正欲响起。
“我、饿、了。”
三个字,理直气壮,将在场的人全震得当机。
“因为我饿了,饿得都头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是偷听,是在找吃的。”
蔓蔓说完这段话,自己都觉自己够厚颜无耻的真能扯,可谁让这冰山故意刁难她。再说要不是因为老公说去拿早餐拿老半天没有回来,她会生疑心来到这里偷听他们说话嘛。
不管她这话是真是假,蒋大少第一个愧疚了:“我,我去拿早餐,刚是让人帮我先温下牛奶。”说罢,马上走到媳妇身边,抓住媳妇的手,看着媳妇的肚皮:“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包子一个馒头一瓶牛奶,够不够?”
“怎么够?你刚没有听她说饿到发晕吗?最少也得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十瓶牛奶,我相信她一口能吞下。”
轮到另三个人当机了,抬头,愣愣地看向君爷同志那张即使说着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十瓶牛奶让蔓蔓一口吞下依然冷若冰霜的脸和冷得掉渣的声音。
这个,若是玩笑话,绝对是这世上最可怕的玩笑话。
因为对方的眼神,就摆明了你是要像头牛将这些东西给我吞下去,不然没完。
感觉到媳妇拉着自己衣摆的小手在抖,蒋大少忙对大舅子说起好话来:“陆上校,我媳妇不是这意思。我带她先回房间。”
“不就是十个包子十个馒头十瓶牛奶吗?”蔓蔓的牙齿“嚓”。
姚爷在最关键时刻发话了:“陆君,她伤没有好呢。”
意图勾起君爷软弱的心肠。
冷眸扫到她额头的纱块,白皑的霜色融化,眉头仍是一簇:若是其他人被他抓到偷听,哪怕是他亲弟弟陆欢,都得被他抓起来狠惩一顿不可。
可是,是个他欠了债的,要放在心尖口不知道怎么疼的妹妹。
“去吧。”冷冷两个字,之后,嘭,关了门。
柳月的眉微微拧紧:“阿衍,你们刚是在说什么?是在说昨晚那个开车撞人的逃犯吗?”
听来媳妇最多只听到后面两句,那是,军人警觉性很高的。拉着媳妇往回走,一边说:“是在说那犯人抓到了,让你以后不用担心了。”
姚爷见人走远了,方是敲了门走进君爷的办公室。
狭长的眸子稍微思转,说道:“我知道她站在那,最多只听到一句。”
冷冷的身影是对着窗,嘴角一提,扯出一丝无奈:“我知道。”紧接话题一转,眉角玩味地提拉出一抹:“现在就等着杨家怎么做了。”
杨乐儿发疯是肯定的。不,在很久之前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后,都只能依赖镇定剂和安眠药物辅助镇定神经。现在,他们只是让她先中了迷幻药,再把她皮包里的药换成了一样包装但内里是普通维生素的药丸。
杨家知道他们对杨乐儿做出的事是迟早。
冷眸倏地寒光飞过:杨家。
……
方是住了两天,刚出院要回家,打个电话到画廊,才知道画廊出了事。
和老公一块坐车赶到画廊。
初夏见到她,看她模样精神,心口松了些,说:“虽然想去看你,但抽不出时间。好在你的蒋衍同志在电话里说了你的伤不重,不需担心。”
“是不用担心,就一点皮外伤,有人大惊小怪而已。”蔓蔓道,想到那个君爷,明明手伤得比她重,隔日上班毫无压力,却偏要把她扣在那里住两天,像是给他发泄一样。
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