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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部分

大婚晚辰[高干]-第438部分

小说: 大婚晚辰[高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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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随意在客厅坐下,又说:“你们等等,我去把他喊出来。——白露,你不是第一次到我们这,你冲茶。”

蔓蔓见到这里,能感觉到白露和钟夫人一点都不陌生,问:“白露姐,你常来吗?”

“没有的事。”白露笑着辩解,“钟师母对谁都是这样的。”

蔓蔓突然想起,上次在赵夫人家里见的那个书画协会里的一位夫人,感觉和钟夫人有些像,问:“好像长得有点像。”

“她们是姐妹,同姓。”白露说。

蔓蔓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理清这些看起来十分复杂的关系。

白露要她不用在意:“人太多,你见一个再记一个,不然你永远搞不清楚。这些人认识来认识去,还不都是因为要么是亲戚,要么是共事过。”归之有共同利益关系在。白露接着说:“只有一棵树,肯定风一刮容易倒。只有是一片林子,哪怕倒了一两棵都是不用畏惧的。”

蔓蔓朝白露侧目,见她正舀着案几上罐子里的茶叶放进茶碗里面,动作是相当的熟练。或许,白露不会做饭,但是论起冲茶泡茶,因为熟能生巧的缘故,是一流好手。中国人交往,到哪里坐下,都是要喝茶的。

冲完了一盏茶,刚好,门口走进来了一位老先生。见其是青衫蓝裤,手抓斗笠,简朴的拖鞋上沾着泥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老先生看起来是善于日晒过的,却皮肤一点都不显得黑。儒雅的气质由内向外,混着书香和药香,让人能感觉这人从年轻时肯定已经是不平凡的人物。

“钟老师。”白露看到老者,立马领着蔓蔓站起身来恭敬地说。

“坐,坐。”钟树康摆着手让她们坐,把斗笠搁在门口后,朝外喊着人,“苏敏,你让子业洗了手回来。”

苏敏是钟夫人的名。钟夫人在外头远远应着好。

蔓蔓听到姚爷的名,正感疑惑看向白露。白露明显也不知道姚爷来,道:“钟老师,有客人来吗?”

“什么客人?子业奉你哥的命令,拿了两盆什么草过来要放我这里养。”钟树康一手是随意扯了挂在门口上的一条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说。那口气,诚然是把姚爷、白家兄妹等等都看成了自家人,而且,是抱怨较多,并不客气:“你哥现在习惯了,有什么事往我这里推。我这个爱种草的老头子,又不是神农。”

“钟老师,您这话错了。在我哥眼里,你就是神农再世。”白露自然要响应她哥,捧着钟老头。

“你——”听了她这话瞪眼的钟树康,刚竖起指头,看到后头有人走来了,先闭上声音。

走来的正是姚爷。穿着绿色军装,只是大概为了避免皮鞋踏进园子遭罪,换了双室外拖鞋。飞扬的刘海上沾着醒目的水珠。看他这衣装打扮,有些不伦不类,可一点都不会玷污姚爷的美名。

美好的阳光下,姚爷仍像是幅画出现在众人视线里面。

“作孽。”就是钟树康,都忍不住吐了句。

白露吃吃吃地笑。蔓蔓耸耸眉头。

姚爷跳上台阶,看他们三人皆一副古怪的神情,不由也是一愣,继而低头看到自己衣摆上沾到的一小块泥土,用指尖优雅地弹掉,说:“不小心,回去洗洗就好。”

“谁关心你形象了?”白露说他臭美。

“在女士面前,男士都是要保持形象的。”姚爷对答如流,“除非你们两个自认不是女的。”

“在钟老师面前,你也敢耍风流?”白露牙痒痒地说。

“我耍风流了吗?”姚爷摆出无辜至极的面孔。

钟树康回头望了望他,没眼看似地接了一句:“无意识的犯罪,比有意识的更糟。”

蔓蔓实在忍不住背过身去笑,难得看到姚爷在口上吃了一次哑巴亏。

钟树康说话,字字珠玑。按照白露的说法,平常其他人不敢来惹他,也是这个缘故。

扔了条毛巾到姚爷手上,白露问:“我打电话给你领导时,你不是坐在你领导身边吗?”

“就你那通电话后,我领导猛地想起有两棵草没送,我这不就摇身变成了送货司机。”姚爷边优雅地擦着手,说。

“哎呀。这么说,是我害了你不成?”白露道。

“好吧,算我是想在工作中偷腥,跑来见两位美女。”姚爷顺着她的话说,冲她们两人露出美死人不偿命的笑。

钟树康换了衣服出来,听他这句,吆喝道:“还不快来冲茶。”等姚爷走了过来,又念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让女人放心嫁给你呢?”

“钟老,我怎么不好了?”姚爷都觉得今天钟树康是有意对上他了,辩解地说,“我脾气好,人品又好。”

“就是长得太招蜂惹蝶。”

姚爷屡次吃了两次亏,懂得嘴巴上挂把锁了。老人家想说就说呗,反正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哪知道钟树康连他这个心思都知道,一面往下数落:“你爷爷让我给你觅色对象,我说容易吗?反正我们这些老人的话,你是听不进去的。”

真是什么话都被钟树康说尽了。姚爷无奈地埋头冲茶。是把白露刚冲好的茶倒掉,重新冲上一遍。

蔓蔓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或许正是由于他们这无所顾忌的说话,完全不感到隔阂,很快融进了里面。

“你是陆老头那孙女?”钟树康不坐沙发,非要搬张小矮凳子坐,坐在了蔓蔓对面。

“是。”蔓蔓答。

“你哥很厉害。”

钟老头这前头不对马尾的话,让人犯晕。蔓蔓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姚爷亲自把冲好的茶端到钟树康面前。

蔓蔓这会儿侧目看着钟树康,发现他的眼睛像两枚温玉。温温之余,是一丝冰凉,令人心里生畏。

“画带来了?”钟树康看到了她手里拿的画卷。

“是的。”白露忙替她说。

“先搁在那头行了。我主要给其他人看看。只是你嫂子收到的那幅兰给人家看,人家会嫌作品少了些。”钟树康简言少语,句句扼要,“想加入文联,最好是有些成绩摆给人看,如果她不参加比赛,办个私人画展也行。有没有打算办一个?”

“画展一直有在筹备。只是她要照顾孩子,作品现阶段不多。”白露说,“若是论成绩,她不是没有。她都给市政府做过广告策划。”

“这些我都知道。”钟树康打断白露的话,“但是,你知道这个圈子里,人家到底看重的是钢印的证书。”

蔓蔓用力地抓了下衣摆。果然,名头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她不能办画展,参加比赛吧。”钟树康说,“近来比赛也多。年年都有。但是要参加有重量级的,文化部或文联办的。这样对她将来比较好。”

“我回去再和她商量下。”白露回答。

蔓蔓毕竟事情多,家里家外,孩子,饭馆,画画要讲究意境和清心,不是说一下能作出好作品的。

蔓蔓自踏进钟家的门,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压力。

钟树康抬头望下钟,拍住大腿说:“中午在这里吃吧。我老婆买了菜。囡囡会炒菜吧?”

蔓蔓听到后面这话一愣。

姚爷和白露皆不敢吱声。

“他们两个在我这里,都是把糖弄成盐往锅里放,吃成一桌的甜品。”钟树康指着那两个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说话的孩子说,“我老婆只负责买菜。我负责炒菜,但太多人吃饭,就得需要个助手。囡囡来帮我炒菜。你们两个,负责饭后洗碗。”

“嗯——”蔓蔓见姚爷和白露都不敢反对钟老头的指挥棒,自己只得应了一声。

钟树康听见她蚊子似的应声,回头看了看她:“不是都说你厨艺比得上你妈你哥吗?你可不要像你弟弟,把味精和盐给弄错了。”

蔓蔓没来得及答呢。姚爷和白露忙替她辩护:不会,不会的!欢儿那是遗传他爸,和他妈他哥他姐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是奇妙的遗传基因。”钟树康叹着,招呼蔓蔓过来,见着蔓蔓起身跟来那乖巧的模样,又说,“装是装得挺像的,但既然和你哥一样精通厨艺,这骨子里的性子大概是相差无几。”

蔓蔓:汗。

走进钟老头家的厨房,干净整洁,普通,用的是煤气炉,通的是天然气管道。他们进去的时候,其实钟夫人已经把菜洗好,放在一个筛子里。各种调料,葱姜蒜辣椒,一应俱全。一看,就知道是个很讲究吃的家庭。

钟老头说让她炒,还真的是让她一人炒,自己只负责在后面做监督。好在蔓蔓平常就是在厨房里呆的,炒菜做饭是滚瓜烂熟,去到哪里,都能适应。系了围裙,手脚灵活地忙活起来。偶尔,能听见钟老头慢慢地在她后面“嗯”了声,也不知是好是坏的评价。

比起毒舌的钟老头,钟夫人俨然显得仁慈多了。只是闻到厨房的香味,都从门口伸进头对老伴夸道:“我看这孩子,比起她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和她哥完全不一样。”钟老头看事情的角度与老伴截然相反。

“你不能拿谁都和陆君比。”钟夫人念他。

蔓蔓从这话都能听出来,钟老头对她哥是极其欣赏。

“陆君那是多少年才出的天才。”钟老头没有否认老伴的话。

竟然有人说她哥是天才。蔓蔓对于他人对她哥的赞美词什么都听过,偏偏这一句第一次听见。

“这孩子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钟夫人见到了她的表情,若有所思。

蔓蔓承认,自己是不知道那个阎罗王哪点算得上是天才,除非时不时下场冰雹能说得上天才的话。

“真有意思。”钟夫人帮她端着菜出去时,分辨里面的材料,回头又与老伴说,“你说她和她哥完全不同,我看,她是学了她哥一手。菜量肉量都搭配的刚刚好。”

蔓蔓固然是嫌弃君爷那套营养学麻烦,但终得承认,不是毫无可取之处。

五菜一汤上桌。

姚爷和白露早知道她的厨艺,一点都不担心,只管拿起筷子夹菜。钟夫人先是尝试地尝一口,尝完一块鸭肉,赞道:“火候刚刚好,不嫩不老。”

“是你买的材料新鲜。”钟老头继续毒舌,伸出的筷子夹的是一条菠菜,见其青青绿绿的颜色,如翡翠晶莹,尾部滴着浓郁的菜汁,温玉的眸里闪过一丝不能抹杀的惊赞。

“什么叫只是我买的材料新鲜。若是白露,肯定直接拿我买的鸭肉放进锅里炒。只有囡囡这样会做菜的,先懂得将鸭肉进行前期浸泡加工。”钟夫人可不喜欢老伴这般欺负小辈,为蔓蔓说实话。

蔓蔓听见白露被拿来做反面教材,有点担心地看看白露。却见白露见惯不怪的,只是乐呵呵笑着说:“囡囡那是当饭馆老板的手艺。”

“别说。”钟夫人拿筷子敲着碗沿说,“画饼充饥我去过,的确好吃。”

“外面饭馆再好吃,也比不过家里。”钟老头又习惯性毒舌。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钟夫人道,“囡囡第一次来我们家,你别把人吓坏了好不好。”

“她没吓坏。”钟老头冲蔓蔓那看一眼,“她那心脏,和她哥一样强悍着。”

本是不打算再说话的姚爷,在这时候突然轻咳声嗓子,然后对蔓蔓说:“这些青菜,辣椒,葱蒜,都是自家种的。”

蔓蔓努力地想听出底下另一层意思。

吃完饭,钟老头摆了筷子,对姚爷说:“这样,她每隔两天来我这里一趟。帮我弄实验配料。”

蔓蔓才知道自己被自己哥摆了一道。她哥认为她想接近他最好的办法是帮他干活。这不,把她派到了钟老头这里,帮助他们搞军粮实验。这叫做一举两得。

姚爷见她知道了,本来抱了一肚子话向她解释,见她却一点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将多余的话全吞了进去。连白露都对她这反应颇感吃惊,问姚爷:“你说她,不是气糊涂了吧?”然后怨起他们两个:“你们怎么连这打算都不和我说,让我当黑人。”

“这不怪我。我也是刚知道他打算。”姚爷道。

白露沉下眸,摸不定未婚夫是想做什么。

吃完饭,钟家夫妇要休息。他们一行先告辞了。姚爷顺道开车送她们回去,这会儿在外头终于发现到了白露无名指上戴了婚戒,吃惊道:“不是有颗钻石吗?”

那颗钻石多璀璨,能刺瞎人的眼睛。

“脱下来了。”白露为了证实自己戴的是未婚夫送的而不是其他人送的戒指,忙把包里的钻戒拿出来。这一取,动作有些快,速而不达,是将钻石掉在了车里面。

姚爷慌忙把车靠在了路边。三个人都低头在车里找。十万块的钻石是找到了,但是戒托出了点问题,没法重新卡回在指环上。几个人只好匆匆忙忙把戒指送到了卖这枚戒指的珠宝连锁店进行修理。

店员说:修好大概要一段时间,到时会打电话。

白露沮丧。

姚爷和蔓蔓急忙在旁边保证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可当晚回家,老公回来,蔓蔓就关着房门和老公说了:“阿衍,你说我哥知道,不会闹出什么事吧?”

“他们之间的感情,又不是一枚戒指能影响到的。”蒋大少说这话想都不用想。如果感情只能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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