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第3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他这句类似哲理的话,她讶了下后,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和陆欢都像个诗人。只是陆欢写的是打油诗,你写的是泰戈尔的诗。”
听见她这句话,他俊美白皙的脸上露出丝困窘。
陆欢静悄悄地走了过来,手里捧着杯热可可,在献给她时顺道说:“哎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两个的休闲时光。”
接过他进献的热可可,彭芳反问他们俩:“你们不喝吗?”
“我想着你们两人一杯。”
刚要喝一口的彭芳听到这句,噗吐了半口。
姚子宝瞪兄弟道:“别听他胡说。”
陆欢为此很是淡定,道:“我和宝儿从小到大,都是两人一杯的,你们两人一杯有什么不可以?”
姚子宝闻之哑语。彭芳重新笑开了颜,心想蔓蔓这弟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人。
他们三个说说笑笑的样子,显然落进了在旁伺机已久的张晓亮。看都看得出来,彭芳与陆欢姚子宝两人的关系都匪浅,很难让人不从中猜测些什么。说不定,陆欢和姚子宝两个人,都是喜欢上彭芳一个呢。要抓这方面的证据并不难。首先,刚姚子宝和彭芳独处时气氛已经很不错。至于陆欢,他在学校里,从没见过陆欢这样和一个女孩子说笑过,可见,彭芳在陆欢心里有一定分量,不是喜欢那会是什么,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想到这彭芳能被陆欢和姚子宝两个人都看中,张晓亮第一次惊讶地去挖掘那张苹果脸底下暗藏的魅力。看了许久,彭芳那种人格魅力,他定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因此,他是完全捉不住头脑。不过,只要肯定了陆欢他们两个对彭芳都有兴趣,他的手段,就有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开始滑雪后,彭芳与陆欢、姚子宝他们分开了,毕竟是分属于两个团队。
站在雪坡上,彭芳低头在检查滑雪板,望到一个人影靠近到她跟前,抬起头看到是张晓亮,她立马又垂下脑袋。
张晓亮心里冷笑,知道必定是陆欢他们向她说了些什么他的坏话,表面仍是斯斯艾艾蹲下身,向她伸出只手:“你以前滑过雪没有?”
以前,她被赵夫人招待过,是到北方滑过雪的,可过了许久,忘也是忘得差不多。
“你不是在南方?你滑过雪?”她反问他。
“上次,上几个星期吧,有人带我来滑过。”张晓亮不提是孙家人带他来的。
彭芳想着会不会是他那个进了监狱的表哥。她没有握住他的手,自己靠着雪仗站了起来。
见她不领情,张晓亮也不急。他跟在她后面滑,想着寻觅英雄救美的突破机会。
他们两个都是在初学者的滑雪场地。彭芳本来就小心,哪有可能让他得逞的机会。却是他一直要注意跟在她后面,反而不好掌握。随着时间推移,无洞可钻,这让他愈来愈是心焦如火。
陆欢和姚子宝等一群结伴的兄弟,玩滑雪的时间长,对这滑雪场地也熟,早是老手。几个人一开始,就乘坐索道跑到了较高的山顶,找技术雪道玩刺激。玩了一阵,这大汗都冒了出来。
陆欢甩着手套,拿手抹抹汗,取下墨镜,眺望到山底下那片初学者的场地,一眼瞧见了彭芳后面跟的那条跟屁虫,嘴角微翘,雪仗当即插进雪地里,脚踩滑雪板朝他们方向飞驰。
姚子宝离他不远,看到他这动静,怕他出事,赶紧跟了过去。
两个如矫健的马鹿在雪地上飞驰而过的影子,炫目璀璨,从高坡滑下后,在人群中如流地穿过绕过,行人侧目时,只觉是一阵风或是两颗流星,惊赞地停下步子来。前面的影子,飞速逼近到张晓亮和彭芳的雪道。
眼见拦不住了,姚子宝干脆在后面放慢速度,为兄弟把风。
于是张晓亮滑到半截,突然感觉到背后一阵飒飒的寒风直向自己吹来,一个飞速如喷射机的影子朝自己冲来,好不惊险。他只是个初学者,面对突发状况无能力应对,乍一惊,往旁边躲,但是没能操纵好雪仗和滑雪板的平衡,身体一歪一扭,屁股坐到了地上。
刚好旁边有两个正在学习滑雪的小孩子看见,哈哈哈大笑:那个哥哥摔倒了。
不怪那些小孩不礼貌,张晓亮这一摔,摔的不重,但姿势很是狼狈,竟是坐进了一个雪坑的样子,老半天起不来。
最令他恼怒的是,彭芳在前面听见笑声,拿雪仗停住了滑雪板,回头寻望,看到他这模样,不由也忍俊不禁地咧开了串白牙。不过,她终究是好心,想走回来,帮手拉他起来。
走到半路,她胳膊被人拉住,一瞧,是甩着头发丝上雪粒的陆欢。
“我带你去玩吧。”陆欢向她灿然一笑,接着开始拉她一块滑。
张晓亮坐在雪坑里直愣愣的,只能看着陆欢带着她轻快地滑起来。陆欢是个高手,护着带着个女孩子滑雪,别说有没有问题,加上本人又长得帅,就好比一个白马王子护着个公主。看得周遭所有的女孩子羡慕妒忌,倾注爱慕的视线一直尾随着陆欢。
相比下,张晓亮丑陋至极的处境可想而知。气得半死的时候,他再也不能掩饰住自己,一拳头砸在了雪地里头。
站在后头的姚子宝,看到他这副暴露出来的嘴脸,眸中很是一沉。
张晓亮认为不能再这样受屈辱下去了,必是要先给陆欢一个教训。他拟好了主意,打算今晚借刀杀人。
玩了半天的彭芳,实在扛不住累,下午回到小木屋休息,一睡是睡到晚饭都没有吃。起来后,头昏昏沉沉的,穿了外套,拿手机搁在口袋里,走去露吧找吃的。
夜色此时已是较黑了,雪场里的活动基本停止。在这里过夜的人们,兴高采烈地谈论白天有趣的事儿,一面吃着烧烤等大冬天里能火热一把的东西。彭芳根据手机联系,在人群里头寻到了一起来的女伴。那些女伴边给她递吃的,边嘻嘻笑笑地询问她今天和两个帅哥在一块滑雪的场面。
彭芳对她们一个两个追问“哪个才是你男朋友”的问题,连忙摇头否认,可是她们哪个都不信。彭芳只好心里苦涩:今天或许陆欢是想借着她对张晓亮出气,结果将她给扯进了一个撇不清的泥沼里头。
“阿芳。”有个叫阿丽的女生,点点她肩头,说,“你男朋友在小木屋等你呢。”
呃,又是?
“哪个男朋友?”众人问。
“穿黑衣的。”
穿黑衣的是陆欢。为了配合兄弟姚子宝的白衣,陆欢故意穿了一身黑衣,自称黑风侠。今天在滑雪场上,黑风侠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将黑马王子保护美女的风范演绎得淋漓尽致。让彭芳想洗脱罪名都是多不容易。
众女生非要看这个好戏,当这个红娘,揶揄着,推挤着,将彭芳给推了出去,用万箭似的目光督促彭芳往前走。彭芳无奈,只好先按着走向阿丽指的方向。
那幢木屋落于木屋群后面,离闹市较远,有点孤零零地坐落在一处。或许是由于下午睡的不是很清醒,彭芳一直走向那幢孤僻的木屋,竟是没有察觉到异样。走到木屋前,看里面是开着灯的,她转动门把打开门,昏头昏脑走进去,结果,里头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正诧异,想拿手机联系陆欢,这时,一个影子跟随她后面进来了,吓得她猛地回头,见到是陆欢,心口仍一惊一乍的:“你找我做什么?”
陆欢听到她这问话,一愣:“不是你找我吗?”
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屋门嘭的像是被阵风在外面猛吹,关上了。紧接,他们头顶上天花板的灯,啪,全灭。
面对这突发状况,两人直愣了有一会儿。黑暗中,陆欢勾起嘴角:“我觉得那人挺傻,果然是个傻逼,我们不是都有手机吗?”
本来对四周黑森森环境有些惊怕的彭芳,听到他这句话,扑哧,一口笑了出来。
不管是谁设了这个陷阱给他们两个,确实只能说那人是个傻货。
彭芳拿出手机,陆欢看到她像是要报警,先拉住她说:“别急。”
“难道你想要在这里被关一晚上?”彭芳送给他不可思议的白眼球。
“不是,我是说,这不正好是个机会吗?”陆欢在黑暗里露出个诡异的表情。
他这个像鬼精灵的表情,让她全身都好像爬满了毛毛虫毛了起来。眼见他在黑暗中摸走了她的手机,她低喊:“你想做什么?”
“对方设这个套子,不就是想让人英雄救美吗?”陆欢咧了咧白牙,要她稍安勿躁,手指头流利地在她手机屏幕上滑动,最终找到了那个他想要的手机号。
张晓亮若是知道他精心设下的圈套,被陆欢利用来刺探另外一个人的真心,八成又得吐血。可是张晓亮还浑不知情,见到阿丽上当替自己走了这回,看到陆欢和彭芳中了套后都没有从木屋里出来,他开始想象里面会发生什么样让人流鼻血的事。然后到了明天清晨,他只要带着救援人员,再加上姚子宝,冲进木屋,抓个现场版奸情,陆欢和彭芳都得被学校开除了,一举两得斩断他的后患。
陆欢说他傻,真的是傻。但是陆欢自己没想到的是,张晓亮这种低级陷阱在被他利用后,真是骗到了另一个人。
陈孝义这人,陆欢与他接触不多,只曾经听几个与之熟识的大哥和姚子宝提起过,都说是个做事十分严谨甚至显得丝老古板的人。按理说,严谨的人,心思慎密,应该不会轻易遭骗。陆欢想着不过和陈孝义开个玩笑,趁机帮彭芳试探陈孝义的真心。
他一条求助短信向陈孝义发了出去,称自己是陪伴彭芳来滑雪的女生,现在彭芳落了手机不见了,想联系彭芳的家人求救。
陈孝义那晚上,正好在单位里加班,怕影响抢救室里的机器运作,手机先搁在了办公室抽屉里。
徐美琳来找他说:“陈少校,范医生有意识了。”
范淑霞近来情况有了明显好转,已经有报告显示范淑霞极有可能有机会醒来。听到徐美琳这样一说,陈孝义急急忙忙和她一起去到病房。去到那里,通过眼皮压迫反射,范淑霞逐渐地是睁了睁眼皮,这让他和徐美琳惊喜。
“范医生。范医生。”徐美琳唤道。
范淑霞咽喉里,保留气管切开的插管,不能出声。陈孝义拿手先捂住漏风的气管口,这样,她想说话,就能出到声音了。
“我,我是——”范淑霞好不容易发出的几个单音节,却是显露出了一些迷糊。
他们本想问她事情的经过,可范淑霞似乎比他们还模糊不清。
徐美琳同时通知了君爷,君爷带着一帮人过来。君爷最想问的是她在他掌心里写的那个字。范淑霞却像是思考了许久不得其解,像是蒙了层雾的目光看着他:我有给你写过字吗?你是谁?
俨然,她是连君爷等人,都认不得了。
他们终于确定,由于长期昏迷脑细胞损伤,可能导致她部分记忆的暂时性或者永久性丢失,记忆竟是停留在了她调来这单位之前的阶段。
功亏一篑,这是君爷等人心头掠过的想法,很是扼腕。却只能等,等待她完全康复,看能不能给他们谜底。
病人既然都这样子了,暂时无法,陈孝义走回去办公室书写病人苏醒的记录,同时,拉开抽屉,拿出手机来看一看。这一看,让他错愕。
密密麻麻,几十条短信塞满了他的短信箱,都是同一个人发来的。翻开来见是千篇一律的短信内容,若是在他脑子里瞬间塞满了一团纸,感到错乱。等到他从这团乱绪中抽出一条思绪,愈是想理性的认识,愈是心惊胆战,不能自已。
按照她曾经给他发来的短信规律,他清楚以她的性格,这样疯狂地发几十条短信的机率几乎为零。所以,不是她发的,只能是别人帮她发的,那么她本人知道这事吗?看这短信都发了足足有半个钟头以上,说明她的手机是落到了其他人手里半个小时以上,而那个恶作剧的人竟然乐此不彼不得不让人再三深思。不管是不是恶作剧都好,他都有必要马上确定!
他先是找到了赵文生,确定她今天是不是出门了。
赵文生听到他突然问起自己表妹,感觉到是看到了奇迹似的,因为从学校回来后,他已经是对谁都半句不提她的,连问起她情况的意思都没有。
“阿芳今天是和一群老乡去滑雪了。”赵文生承认,“今晚预计在那边过夜。”
滑雪场,岂不作证了短信里的地点没有错,是有可能发生意外。
陈孝义琢磨来琢磨去,问他是不是知道她那些老乡的电话,或是是否知道她去的是哪个滑雪场。
赵文生从他一连串的追问声中发现到了端倪,反过来质问他。
陈孝义当然不能将此事瞒着她的表哥,于是把自己手机上的求助短信给赵文生看。赵文生一看,这颗心立马悬了起来。两个人协商几句后,立马由赵文生打电话给表妹彭芳,求问事情真相。打过去时,却是对方电话已停机。
这绝对不是陆欢和彭芳故意关机,而是陆欢在发了这么多条短信后,将彭芳那部本来电力不足的手机玩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