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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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听女儿都这么说了,也不好给女儿再添负担。回头跟着陆司令看小宝宝,看着看着,怎么觉得小南南身上穿的婴儿服有点眼熟,问:“囡囡,你给孩子穿的这衣服是从哪里拿来的?”
蔓蔓自然不好说是温世轩拿来的,随口一掐:“哦,妈,你忘了?是我以前回温家老家时,邻居给我的。”
这事儿有听女儿提过,可陆夫人看着仍觉得不对劲。
砰砰两声敲门后,白队带着群人过来巡查产妇和孩子。
陆夫人再度问起女儿和孩子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好做安排。
白队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再过两天可以回家了。不过——”说到这个“不过”时,白队看见了屋里一圈紧张的神色,改了口:“没有什么,不过就是现在天寒地冻,回去时要找个天气比较暖和的日子,别让囡囡和孩子冻着。回家不像在医院有人盯着,更需要注意。”
这点注意产妇和产妇亲属自然是满口答应。
与产妇和家属交流了几句后,白队带着人走出病房。出了外面,才敢和君爷对上眼色。本来,他们是想把小南南留在医院里再观察几天再说的。但看这情况明显不适合。首先,这孩子,很粘她哥。在和小西西睡在一块时,小南南的心跳会变得很好,出奇的好。也不知道是像了谁。或许说双胞胎都是这样。其次,他们是不想给有产后大出血过的蔓蔓再增加心理负担了。这样一来,只好另外安排了。
“我和文生说好了,如果不行,他每天过去我那边看看孩子。”君爷说出下步计划。
“也行。”白队道,进而又亲自叮嘱赵文生几句。明摆着,白队对这两个孩子也很喜欢。边走边是对君爷说:“这小南南是个美人胎子,我看,将来都要胜过我妹妹了。”
君爷额头一道黑线。不说白队,就是他未婚妻大美人白露。后来对小南南一样是喜欢的不得了。只道,若小南南将来想当歌唱家舞蹈家钢琴家什么的,她肯定帮蔓蔓尽力栽培。反正觉得这孩子,就应该站在舞台上受到万人瞩目似的。
蔓蔓和两孩子回家那天,定在中午阳光正好的时候,没有下雪。
蒋衍开来甲壳虫,停在了楼下。蔓蔓穿着厚实的衣服,将自己裹得像粽子似的。陆夫人扶着她。两个孩子,一个被姚夫人抱着,一个被白露抱着。后来陆欢来到,非要抢着抱小西西,姚夫人只好空出手来。
看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君爷不凑这个热闹了。等今晚回家,再去看妹妹和孩子。
姚爷笑着问他:有没有先去看那些长辈给两个孩子准备好的婴儿房。
君爷“嗯”了声,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光是争执这两孩子的婴儿房怎么摆弄,那些大人们差点都打起架来。本来,姚夫人帮蒋大少准备的好好的,东西什么都准备齐了。后来,蒋母奔了过来,开始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重新又摆了一通。姚夫人想着她终究是孩子的奶奶,就没有和拗劲,搞得蒋大少对母亲都很不好意思。可这事没完。陆夫人陆司令回来了,他们夫妇本性宽和,倒是没有多嘴。反正主要环境是利于孩子健康就可以了。但陆老头不买账。
陆老头不买账的原因很简单,蒋母把本来他让姚夫人给小南南准备的公主纱床给撤了。
“我家小公主,就得睡公主床!”陆老头坚持。
可人家小南南和小西西喜欢一块睡。总不能让小西西这个男娃睡个公主床,那像什么样。蒋母坚持不让。
结果这事闹到最后至今都没有解决。一群长辈都正在家里等着。等着两个小娃回来后,自己挑要睡什么床。
蒋衍这个当新爸爸的,每天尽是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给愁着。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长辈,这样一点小事儿都能这般计较。在他和老婆看来,样样都好,没什么区别。
“计划生育政策,最少避免了这种状况。”君爷看着蒋大少这个生动的范例后,再度意识到自己和未婚妻将来只生一孩子的决定是正确的。
“孩子要养的好,不容易。”姚爷指尖抹着清秀的眉宇,像是替蔓蔓小两口愁,其实是看好戏居多。
君爷只是和蒋大少一样,感觉到这两孩子完全不好带,鼻子里细细地哼。偏偏他那刚当上妈妈的妹妹,一直说这两孩子很乖省心,完全把两孩子当傻蛋似的。
他等着,等着她被两孩子耍的团团转的一天,看她怎么办?
姚爷接着问起:“方敏的问题搞定了吗?”
上次那通电话,就是白露的人打来的,告诉他顺藤摸瓜的结果。
“这次不是孙老头干的。”君爷轻轻地将笔杆敲到纸上,明显这个结果,也有点出乎了他意料。
【207】滑雪
孙老头,好歹是个在社会里长时间受人尊敬的长者,做事什么的,势必要再三谨慎。君爷不会排除这老头找谁当枪手,但现阶段来看,孙老头似乎此事真的不知情。并且还曾经致电给他爷爷陆老头,问是否需要帮忙,愿意伸出援手。
“不是孙老头,是谁?”姚爷追问。
“一共是四五个人在动作,不同姓氏,一时摸不清背后会不会统一是谁部署。”纵使表象像是很复杂,但只要抓住问题的核心,似乎不难想象,“反正这人,与杨家江家定是有些联系。”
只有那杨家江家,一直不肯放过他们陆家和他妹妹。其他人,对他们陆家并无绝对的仇恨仇视,无必要穷追不舍。如果与杨家江家勾结,也不过是一时的利益驱动。
“孙老头没有动作,会不会是他下面的人有动静。毕竟孙靖仁是坐了牢。”姚爷始终感觉里,还是盘绕在孙家身上。
说到孙靖仁坐牢这件事,最让他人感到惊讶的是,主张大义灭亲的不止是孙老头,孙靖仁的父母,最有势力的叔伯,都纷纷表态了零容忍与严惩的态度。
公众或许对孙家这种行为会竖起大拇指。但是在两爷看来,这个度似乎有点儿过火,对孙靖仁残忍过头了,没有一点亲情显露,让人反而感到不合情理,底下暗藏什么不可知。
“常云曦或许知道些什么。”君爷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姚爷眼睐微眯,想起之前常云曦和孙家奶奶恩断义绝的一段话。听起来不过是责备两个老人拆散她父母,然而仔细想想,如果只是两个老人不同意她父母回来,其他兄弟姐妹如果相亲相爱于她父亲,理应在调解她父母与老人家之间的矛盾上做出努力。可事过这么多年了,矛盾依然存在,关于她父母的事,别指意从她其他叔伯姑嫂里面听到半分。哪怕是有孙老头的命令在,都显得不大近情理。唯一的结论是,似乎她父亲在孙家的兄弟姐妹中,一样是不讨喜的。如此一来,这群默然的孙家人,看似宽容的孙家人,内心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想想,都令人感到恐怖。
在君爷看来,常云曦是个聪明的人,怕是早已察觉到什么了,只是力量太小,选择了默不作声。常云曦想做什么,值得考究。毕竟他们陆家和常云曦,算是站在同一阵线上。
到了下班时间,君爷的商务车又是坐的满满的。谁让住在他周近的人,都是懒骨头,经常不爱将车开到单位,嫌离单位太近,开车反而太耗油。中石油油价说是要改政策,小司机们期盼好久,发现还是遭人骗了。
赵文生为此已经把自己的车减掉,只留下里离单位较远的老婆的车,因为老婆在单位每次出公务,单位拔不出车,只能用自己的车。
陈孝义搬来北京有一段日子了,半年来见证了北京愈加可怕的交通堵塞,发了毒誓不买车。
姚爷是向来自在惯了,自来爱蹭君爷的车来单位,蹭着蹭着成了理所当然。
君爷在看到方敏也跑了过来要塞进他的车时,终究忍无可忍,对他们发了句牢骚:以后收取上车费,按照出租车计价。
车里的一群乘客立马叽叽喳喳的,无不都是奉承君爷是个爱民仁义的好领导,这样的领导到天上都找不到,将君爷直接捧上了天,再外加把自个儿扮成苦菜花以图博取同情。
“今天不是三八妇女节。”这是君爷最终对他们的评价。
君爷要么不开玩笑,要么开的玩笑让所有人好冷,是直接将他们抛到了北冰洋吹冷风。
一群人识相地闭住了口,让自己当成牢犯似的,默默让君爷的车送他们回到部队大院。
下车后,陈孝义才敢问起赵文生:“你老婆回来了?”
“是的,下午到的。”赵文生说起几天没有见的老婆,斯文的薄唇微微抿出一丝发自内心的微笑。
蒋梅是下午三四点到家的,到家后,发现只有自己儿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爸蒋父在厨房里一个劲地忙碌着,想必是在给蔓蔓煲汤。
小家伙边看电视,边跪在茶几边折纸。仔细看,折的是一颗颗小星星。
蒋梅摸摸孩子的脑袋问:送谁的?
“小妹妹。”小东子一脸垂涎三尺的笑。
蒋梅早在电话里听说蔓蔓生的这个女儿不得了,长得可好看了,全大院里最好看的女孩子。她一时刻,只是和蔓蔓弟弟小两口的反应一样:这说的是他们家的女儿吗?
“她长得好漂亮,眉毛弯弯的,鼻子小小的,小嘴唇圆嘟嘟的。”小家伙跟在妈妈后面一路夸着小妹妹,最后有点沮丧地说,“我想亲她,可是爸爸说不可以,说要等她长大了再说。”
蒋梅本来听着孩子亲孩子,反正婴儿不是谁都亲吗,没有什么异样,后来听到自己老公教导儿子等女孩子长大了亲,猛然汗一个,连忙纠正老公的错误教育:“女孩子长大了,更是不能亲的。”
“为什么?”
“你有看过你舅舅亲过妈妈吗?”蒋梅言传身教。
小家伙总算听明白为什么不能亲了,却仍旧眨着眼睛:“这么说,小西西也不能亲妹妹了?”
小男孩不平衡的心理,准备抓住妹妹她亲哥一块拉下水。
“当然不能。”蒋梅想都不用想的答案。
有人陪葬,小家伙高兴了:“我会监督小西西不能亲小妹妹的。”
蒋梅瞪住儿子,一阵无语。另一方面,愈发是好奇蔓蔓这女儿长什么样,怎能把小男孩的魂都勾成这样了。
等老公回家,一家三口吃完饭。因为现在蒋父都是回去和蒋母一块吃。蒋梅发觉蔓蔓这两孩子一生,家里父母感情融洽了不少,更觉欣慰。急着赶着去见蔓蔓。可老公偏偏要等她洗完碗,说一起去。
小东子早早准备好了要悬挂在妹妹床头的小星星,拿个纸袋兜着,拎在小手上。蒋梅洗完碗后抹了手,匆忙解下围裙要走,看到儿子都带了礼物,才惊觉自己什么都没有准备。
“什么都不用买了,他们家早就塞满了东西,都成垃圾了。”赵文生转告蒋大少要告诉蒋梅的话。
那是,生的是龙凤双胞胎,哪个长辈都觉得扬眉吐气。刚好又临近春节,人家拿奖金办年货时,顺道分一点给刚出生的孩子,也是给自己家蹭点喜气。谁说年末生的孩子没福气,蔓蔓这两孩子收到的礼物,都堆成了山。
即使弟弟这般吩咐,蒋梅总觉得两手空空不好,后来想起了自己保存有东子出生时穿的几件旧衣服,本是想留作想念的,现在刚好用上,立马从柜子底下翻出来给小西西送过去。
一家子准备好了出门,蒋梅方才发觉自己老公手里拎了个药箱上门,讶问:“不是刚从医院里回来吗?”
“孩子刚从医院里回来,还是需要观察观察的。”赵文生一句敷衍了老婆。
蒋梅是大条神经,丈夫怎么说她怎么听,没有细想。
走到蔓蔓家时,蔓蔓正好没吃完饭,蒋父蒋母也都在。
“再吃多点,这会儿要补身子,只有在这时候补好身子了,以后才不会落下病根。”蒋母催着蔓蔓吃。
蔓蔓饭量向来小,自从产后肚子被这个塞那个塞,苦不堪言。偏偏蒋母为了显示自己对她很好,一直催她吃,与把她架上刑台喂饭的感觉差不多。在实在都塞不进去的情况下她求助地望望老公。
蒋衍咳一声:“吃不下了,就喝碗汤吧。”然后给她舀了碗汤。
蔓蔓暗地里捏着鼻子把汤喝进去了。这个汤,是给她催奶用的。现在她停了吊针,开始可以给两孩子喂奶。长辈担心她奶水不足,给她煲了各种各样的汤,其中包括了鲫鱼汤。
经历了这一切她方是明白,这小孩子看着可爱,可中间大人们要付出的代价不是普通的多。刚怀孕时的年轻父母,哪有想那么多。等到困难一一摆在面前了,才知辛苦,当爸妈的真是太辛苦了。油然,对自己的父母,更是充满了感恩戴德的心。
蒋母在他们小两口吃完后,帮他们收拾餐具。蒋衍说自己来洗,被蒋母拦住了。
“陪着你媳妇吧。”蒋母说。
蒋父在旁边抱着小西西,眯着眼笑。
蒋衍站到一边,对母亲近来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迟迟不能适应。
蒋梅牵着儿子的手走进来。
“舅妈!”小家伙先扑过来,蹭蹭舅妈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