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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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哪是偏着阿衍。阿飞做错了事情,本就该受到法律的严惩!”蒋父对大儿子一步步错,一路错到底的作风,是失望透底。
“没错,阿飞是该受惩处,可是,你和阿衍就不能想想办法,让他在这边服刑也行,为什么偏是把他打发到南方的监狱去。”蒋母会看不出小儿子的心思吗。
“我觉得阿衍这主意挺好。”蒋父不以为然,这不是偏心不偏心,“你也不想,阿飞在这边服刑,还处处给阿衍心里添堵,搞得他们兄弟,以后老了,我们都不在的时候,仍反目成仇吧。让阿飞去南方,换个环境,心情开解了,对谁都好。”
蒋母皱着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应说她对这事心里也没个底。只是,觉得一直以来心疼这大儿子,有点不甘大儿子落到这个地步,让她之前的付出都打了水漂。
两个人下了火车,打了辆车,到黄家老宅。这里,现在黄家人基本都也是搬迁了,搬到大城市里面住。只有黄济儒不留恋大都市,非要返璞归真。对这个舅子,蒋父实际上一直钦佩在心。可惜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没有借口能来探探不喜欢任何人拜访的黄济儒。
结果,风尘仆仆来到黄家老宅门口,一看,大门紧锁,都不知道锁了多少天了。
【201】临产前的支开,全家福
“有说是去了哪里吗?”蒋母拉着黄家老宅的老邻居问。
“不知道,都走了有一个多月了吧。我们都还以为他这是去寻找亲戚了。”邻居说。
蒋母蒋父诧异不已。按照邻居这个说法。黄济儒离开老宅有一段时间了,而且谁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现在别说他们要去哪里找黄济儒,光是黄济儒离家后有没有事,都成了问题。
蒋母与黄济儒接触不多,但是,对黄济儒这个兄弟是打心底里爱戴的,因为黄济儒是黄家里最出色的子孙。如今若是黄济儒出了事,她不敢想象。急忙是到了村委会,打电话联系黄家在世的长辈们。
黄家人得知这个消息一样很震惊。要知道,他们也都是至少半年以上没有和黄济儒联系过了。只因这黄济儒脾气太怪,连自家亲戚都不爱求上门。
蒋母得知黄济儒都未住在其他黄家家人里,心想这可怎么办,莫非得报警。
蒋父陪着她,上了公安局,报告情况请求协助。
如此一来,黄济儒的失踪,成了确凿的事。
蒋衍在家里接到蒋父的电话,说是自己舅舅黄济儒失踪了。失踪的日子据黄家的邻居回忆,蒋衍自己掐指一算。
如果他算得没错。他给黄济儒寄出的第一封信,理应寄到黄家的那封信到黄家的时间,应该是黄济儒失踪的那天前后。
“阿衍。”看老公心事重重,蔓蔓走过来问。
今儿是正式的腊八了,众人都在家里吃腊八粥。陆夫人昨晚回来后,又带了个好消息过来,说杜儒霖经观察没事,昨晚上,已经送回初夏的病房了。
蒋衍没事儿人似地将她一搂,道:“走吧,吃完腊八粥,想去哪儿玩?”
“赵夫人约我去雍和宫看热闹,我不大想去。”蔓蔓说。
后来赵夫人自己想,大腹便便的蔓蔓,去热闹的地方游玩并不合适。
蔓蔓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和老公坐坐。可是昨晚下了场雪,不大不小,搞得今早太阳一晒,融雪路滑。她想出去,都要再三考虑。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喝粥。陆欢将昨晚上众人做的面塑,拿出来给母亲看。陆夫人一边看一边微笑地点头。接着陆司令问及今早家里人都有什么安排,难得他今天休息在家,是很想全家去照一张全家福之类,因为接下来下一代都要出世了。
父亲大人发令,众人定是全力要配合。陆欢立马打电话推拒了姚子宝的邀请。本来这兄弟俩是想去科技馆玩玩,据闻那里有新展览,然而少去一次无关紧要。
君爷打电话回单位询明情况,若是情况允许,会抽出一点时间来达成家里的愿望。
“爸呢?”陆司令问起陆老头。
“爸今早大早的,被小叔接走了。他们孩子从美国回来,全家去踏青。”陆夫人说。
这个正常的。陆司令是日理万机的大儿子,陆贺栋相较起来,工作比较清闲,最重要的是,陆贺栋比自己大哥陆司令性子显得较为活泼,鬼主意多,家族里什么活动都是陆贺栋来构想来组织。陆老头,当然是跟着爱玩的小儿子走。要是留在大儿子家过节日,八成得闷死。
陆司令悻悻的。自己的确算不上个好儿子,没能给老头子带来什么娱乐节目。
蔓蔓对老头子做的决定,能理解。这家里,她和她老公不提,除了她弟弟陆欢能卖萌外,一个个基本都是锯嘴的葫芦。
陆司令带头的家里活动,说实话,大家都不指望。每个人都想着,八成一路都是闷着去,闷着回来,最多不过一两个钟头能返家。于是,陆欢小盆友深思熟虑下,又反悔了,打电话给姚子宝让等自己。君爷对单位里的人也说:我等会儿就回去,你们好好给我干活。
见两个儿子都这种反应,陆司令想,幸好还有个可以指望的女儿和女婿。转过身一看,女儿女婿已经在商量,照相后去哪里顺便兜风。
陆夫人见老公整张脸都气得青了,连忙将他拉进屋里,给他挑件合适的衣服。毕竟这是去照全家福,至少衣服不能邋遢。
“孩子都长大了。”陆司令长吁气短,感觉一下子自己能老了好几十岁,都比得上自己的爸了。
陆夫人拿衣服在老公身上比划着,听到老公这句沮丧的话,笑:“瞧你说的,我们养孩子,不就是指望他们长大吗?”
“可心里,我总想着他们是孩子,还是那么小。”陆司令用手,举着当年两个儿子只到自己膝盖头的个子高度,回味无穷。孩子还是小好,多乖,能整天粘着父母,哪像现在,一个个自有自己的世界。
“我们的儿子女儿,算是好的了。”陆夫人是很容易满足的,比比其他人家成家立业半年一年甚至好几年都没有回家一次的那些孩子,陆家的孩子,最少,是和他们夫妻住一块。
陆司令知道老婆说的都有理,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展翅高飞的,难道做父母的能抑制他们飞?然而这做父亲的心里每想到这失落落的,不知道自己父亲陆老头,是怎么迈过这道坎的。
给老公换了衣服,打了领带,陆夫人自己给自己稍微上了点淡妆。
陆司令在老婆梳妆打扮的时候,站在老婆身后,笑眯眯地说:“你看我都老了,你怎么看,还是像以前那么漂亮。”
陆夫人窘,回头先看看孩子在不,一打老公的手背,道:“我人都人老珠黄了,哪能和以前比。你把我和以前比,岂不是我以前也是这个样。”
陆司令呵呵呵笑:“那哪是。要不,把你以前的照片拿出来,给孩子们都看看,让他们说,是不是我说的有理,还是你说的有理。”
陆夫人窘迫羞加,背过身:“不和你说了。”
陆司令握住老婆的肩膀,左左右右,对着镜子里的老婆,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一次,他是在找自己女儿和老婆长得相似的地方。发现无论这眉毛,嘴巴,鼻子,都是很像。说:“囡囡现在养胖了些,是愈来愈像你了。”
这话,陆夫人中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再看。其实,她自己小时候,常常觉得有点儿奇怪。她长的不像其他杨家人。比如杨乐儿的五官,与她相差甚远。后来她听说,杨家她那些叔伯,有部分,都是抱养来或是从其他亲戚过继的。说不定,她爸,都是不知从哪个地方抱来养的孩子。杨老太对这事捂的很紧。
追踪自己可能有其他老祖宗的事,陆夫人本人并不感兴趣,并且,若真是一早有这方面的疑虑,她爸妈临去世前,应该嘱咐她或是与她说清楚,可是都没有,说明她爸妈,对这事根本不想她追究。既然与杨家不亲,最多少回娘家。自从跟了自己老公离开后,她是鲜少回杨家。自己爸妈去世后,回杨家的机率基本为零了。
一代一代,她妈生下她,她又生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到现在女儿都要生宝宝。日子过得不仅飞快,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所谓认祖归宗这种事,远没有赚钱来的重要。哪怕认祖归宗,更多人,冲着利益的目的,实在让人唏嘘。
陆夫人想了这么多,感觉自己像片叶舟在茫茫大海中飘荡,唯有同舟共济的老公是真实的,其它,都是虚假的。
都老夫老妻了,学年轻人的激情,有点异样。陆司令和老婆,就这么静静地交握着手,好一阵,回味的是夫妻间这么多年长久的艰辛与磨难。同甘共苦,不是每对夫妻都能做到的,而他们做到了,已是人生里最可贵的事情。
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他们一路走来,觉得就是最普通的,过好每一天的日子。三餐吃得饱,衣服穿得好,房子不漏水,个个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看起来容易,实际最难。
小儿子打开门,探进个脑袋瓜,对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打趣道:“爸,妈,你们太不厚道了。你们过节想自己过两人世界,早说。害我们一群人都在外面等。我们又不是不开放的孩子。”
陆司令当即折回去,学大儿子,在小儿子脑瓜上捣拳头:“一家人,没有孩子行吗?”
陆欢小盆友接受了父亲大人这一拳教训,哭爹地跑了回去,一路喊着以后再也不做这种打扰爸妈好事的孩子了。
陆司令听着小儿子的卖萌,咬牙切齿的:“这孩子,愈来愈不像话了,怎么愈来愈长不大了!十八岁了,才撒起娇,像什么!”
陆夫人笑:“他那是他姐姐回来后,性子才变的。”
也即是说,现在的陆欢能变回小孩子,都是蔓蔓这个姐姐给宠出来的。
对这事,陆司令哭笑不得,总不能叫做姐姐的蔓蔓不疼弟弟吧。说起来,蔓蔓与弟弟的感情,比起与哥哥君爷的感情,要融洽得多。
“那可不一定。”陆夫人道,有做孩子亲生母亲能看到别人看不出来的看法和心得,“你忘了,很小的时候,囡囡已经很紧张她哥了。她哥要是摔了什么的,她比谁都哭得厉害。”
“可你看他们两个天天几乎吵的。”陆司令每次介入儿子女儿的纠纷中,都忒感头痛。
一家人准备齐全,跟人家借了一辆比较大的商务用车,全部人坐在一辆车上后出发。
过节日,街上张灯结彩,尤其是饭馆,生意热闹非凡。杜宇要陪刚生产完的老婆,没空回【画饼充饥】,全是王学斌一人张罗。王学斌说,早在一个星期前,定位的电话已经络绎不绝。今天的生意,必定又是会创下营业额新高。说回来,陆司令,还从未光顾过女儿的饭馆。
“中午到【画饼充饥】吃吧。”陆司令想都没想,下了这个命令。
众人愣。蔓蔓最愣。
不是不欢迎父亲光临她饭馆,只是今天人这么多,一家人到饭馆去吃明显不大合适,不清净。不过想到父亲日理万机的,难得有这样一个时间。蔓蔓深思后,给王学斌打了电话,让他尽可能在中午时分腾出个包厢来。
可是,陆司令却说:现在提倡节俭,包厢不合适。我只是想像平常人一样去你饭馆里坐坐,吃个家常菜。
听到父亲这话,君爷回了头:看来,还是老父亲想的仔细。现在什么政策,到处提倡勤俭节约,去吃包厢,给人抓着,只怕妹妹的生意给人揭出来。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被一些讨厌的苍蝇骚扰,也是很遭人烦的。俗话说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蔓蔓答好,马上又与王学斌通了趟电话。
于是一行人先来到了照相馆。这是一家坐落在街头巷尾的照相馆,小小的,门面狭窄。孩子们,都不知为什么陆司令偏要找这一家完全不出名的小照相馆。
还是陆夫人了解老公。这里开业的老板,八成当年与自己老公有什么交情。果然,老板是个退伍的享受国家勋章和待遇的残疾军人,坐着轮椅,但不要想,他这是落魄了,才沦落到这里开家小照相馆度日如年。相反,这个老板自己是有大产业的,不过现在退居大公司幕后了,闲来没事,玩起摄影的业余爱好,又不想被人扰了清净,非要把店面开到这里,故意将门面装修的落魄,不惹人注意,图个安静舒适。
“马营长。”陆司令与坐在轮椅上穿军装的军人握握手。
马营长笑看他,和他一家子,道:“这都是你儿子女儿?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没有女儿。”
“这个——”陆司令瞅瞅蔓蔓,“说来话长。”
马营长是个通情达理的,知道不便过问,就不再过问。问了他们来做什么后,马上让他们先坐下喝茶,自己先进照相间里摆弄背景和工具,待准备好,让他们进去拍照。
君爷拿着茶杯,低声问父亲:“我怎么觉得他有点眼熟,是在哪里见过?”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他那条腿,不是被炸弹炸的,是被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