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高干]-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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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帅和莫文洋,立马向蒋大少挥手:快,把她赶到其它地方去。
蒋衍也想将她弄到其它地方去,可是,温浩雪如狗一样灵敏的鼻子,已经先凑到了车厢,叫道:“有莫大哥衣服的味道?莫大哥也来了吗?”
所有人为莫文洋一寒:
这温浩雪的鼻子已经不能用常人的鼻子来理解了。
“你怎么知道是他衣服的味道?”蒋衍这句话算是为莫文洋两肋插刀。
“我怎么会不知道?”温浩雪说的理直气壮的,信誓旦旦的,“他衣服在我那里,我天天闻,早知道他的味道是怎样的。”
莫文洋整个儿软了。
温浩雪的话,让所有不明就里的人都能用一种“有奸情”的目光看着他:原来你和她的关系是如此这般的……
不行。
他的清白还要的。
莫文洋冲了出去,朝继续要往他身上扯的温浩雪怒喊:“你闭嘴!”
高大帅一听他这话,拿手盖住眼睛,这是没眼看了:莫大爷,你这话不是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于是,温浩雪抢先了常云曦一步登上了蒋大少的车。蒋大少不知道再找谁下去给常云曦腾位子,其实他这辆车装载的,主要都是仪器,他们几个,都是一路负责看守仪器的,给人坐的位置本来就不多。
这边正踌躇着时,有个兵跑了过来,向蒋衍转达:“蒋中校,让常小姐坐指挥车。”
其实蒋衍这会儿也琢磨着常云曦最好去坐指挥车,毕竟她不像温浩雪,手指头带伤需要处理,在两爷那里肯定比他这里好,点个头,对常云曦说:“你去坐那边的车吧,这边实在坐不下。”
常云曦不想去面对两爷,当然是有原因的,尤其每每想到那个妖孽的姚爷,随时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可现在,她在蒋衍这里得不到相应的回应,只好低着头,随那个兵走了。
到了指挥车,有士兵先给她拉开了车门。她登上去后,发现这里果然是比蒋大少的地方宽敞多了,只寥寥三四个军官坐着。
她艰难地找了个,离姚爷最远的地方坐下,实际上在封闭的车厢里,怎么藏怎么躲,都避开不了。
姚爷微眯眼睐,一抹模糊不清的光在她受伤的尾指扫过,向徐美琳说:“你先给她看看手。”
徐美琳拎了个药箱,坐到常云曦左边。
“没什么事,只是不小心被一个倒下的箱子角刮到。”常云曦解释怎么伤到的。
徐美琳扶起她的手指,仔细观察了下后,发现,那刮伤的地方,是皮肤撕裂,内部血管破裂,血肿在里面积聚的部位,刚好卡在了尾戒戴的地方,导致血运益发严重。再这样下去,肌肉说不定会坏死。
试图将尾戒剥下来,察觉卡的很死,而且一动,常云曦非常疼,疼到牙齿直咬着丝丝地吹出冷气,不会儿,满脸已是大汗。
徐美琳就此不敢乱动,担心她痛到休克。
看徐美琳表示有难处处理不了,另一个就近的军医探过头去看,看了会儿,表示:“看这情况,只能把戒指割开了摘下再处理。”
说是要把这戒指切成两半,常云曦一惊,道:“不用处理了,它已经不流血了。”
“姚科。”徐美琳向姚爷请示。
姚爷走过来,弯下腰。常云曦缩着手。他眉一扬,连看都没仔细看她的表情,直接一抓她手腕,拽到了自己眼下。
她一刹那吃愣,是没想到他斯斯文文,不仅动作快,而且气力挺大。她一时想挣,发现压根儿挣不开他的手。
紧接,从尾指蓦地传来一道锐利的痛,让她倒抽口凉气,喉咙里低吟出声。
狭长的美睐是在她血迹斑斑的尾指,以及那枚禁锢住她的戒指上,留驻了会儿,比起不知情的徐美琳他们,他已从季云口里得知这枚尾戒对她来说代表了什么。可是,不管是什么,在他看来,肯定是没有比人的性命重要。
“拿切割刀来。”斯文,但冰冷的声音出来,根本不需问她意见。
“你——”她另一只手去扒他肩膀。
他倒是没有反抗,任她一板,正脸对向她。
她又一怔,看到的是他一张完美刀刻的俊颜,持的是不容任何人质疑的自信。
“你知不知道这样任血肿继续发展下去会引发什么?血栓在你体内血管里面流,流到心脏,你就是急性心梗,流到脑子,你就是脑血栓。你认为你的命,有一只尾戒重要?你自己都是帮助他人的志愿者,难道会不知道人的命是最重要的吗?”
她默然。
他说的这番话是铁铮的道理,没人能反驳。
接下来,他们挡住了她的视线,再给她的手指继续处理。然而,她仍能清晰地听见尾戒被裂成两半跌落的声音,被拘束的小指顿时得到了释放的空间,一阵松,松到了她心头引起绵长的呼吸。
姚子业听见了她这一声长长的云息,回头,看到她脸上,她侧脸看窗,余下的半边颜面,好像要睡着一样的疲惫。
“常云曦。”那一刻,他唤了她的名,生怕她就此睡着。
她轻嗯一声,之后,像是才突然意识到是在他在叫,转过头来瞪着他,唇角微微一勾,吐出:“这回,我们可不可以算是两清了?”
两清?
他帮她取了尾戒救了她的手,她竟然来和他说两清,以为他这是不是在救她是在害她吗?
蛮不讲理的女人。
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女人的神经与众不同的姚爷,冷冷地别过俊颜:想两清,你想的美。
看着他冷冷的面孔,常云曦却只是莞尔。她承认,这个男人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但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也不是因为他偷听了她和孙家人的话抓住了她的把柄,而是,这男人看似美看似冷的眸底下,隐藏了一抹挥之不去的忧伤。不很仔细很仔细去看的人,绝对是发现不到这个男人心底的秘密的。
军车驶进村落时,发现有另一列车队的痕迹,刚好同样在这里经过。
【193】为了她
老百姓看见又一队军车经过自己乡村,都说不知道是什么军事演习。
前面究竟经过的是什么部队,经过这个村后来到中心镇,发现前面经过的部队并没有进入到中心镇,令人颇为思疑。因为刚经过的那个村,其实是进入到中心镇的必经之路。不到中心镇又拐了出去的车队,难道真是只为了野外演习。
姚爷坐到了前座驾驶室,与君爷商讨:要不要请示上面,问是否是兄弟部队?
君爷想都没想:既然都没有事先打招呼,肯定是各走各的,甭管。
确实,本来各部队有各部队的训练和任务,除非上头统一协同作战,否则不能交互干涉。姚爷提这个,其实只是想探寻,是不是孙靖仁带队来拆台了。
他们此次出发执行任务,上头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两支队伍分别出发,分别进行野外实地测试,谁取的成绩好,一目分明,赖不得谁。按理说,为了取得最大的公平,竞赛场地肯定是要选择同一个地方为好。
如果真是知道是孙靖仁来了,至少可以防着孙靖仁使坏。
在姚爷心里:要这孙靖仁不使坏,是不可能的。
“他想使坏?”君爷哼,“我倒想看看他想怎么使坏。现在我们可是都出来执行任务了,军令如山。”
孙靖仁敢使坏阻挠他们任务进行,更好,一枪毙了他都行。
君爷即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人了,等着孙靖仁来飞蛾扑火,可见心头里被孙靖仁耽误了一年半载的火气一直都没有平息。
姚爷扬扬眉。
君爷又问:“那个常云曦的手怎么样了?”
后车厢刚起的那些争执,也是传进君爷耳朵里了。
姚爷简单一句带过:“还能怎样?”
君爷瞥他,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锐光:“你确定季云和她在一起没有问题?”
知道君爷是问啥,姚爷的指头扶在椅背上敲敲:“如果你是问她和那家人扯不清的关系,我也摸不准她算不算间谍。”
应说常云曦出现的时机真巧,能在这里碰到他们,却和前面部队的车擦身而过没有出事。怎样都算是有些做间谍的可疑性。
在君爷看来,她是间谍更好,他只要让人盯住她,就可以知道孙靖仁的动作了。可是有这么简单吗,经盘问开面包车的王司机,这确实是一批运往乡中的援助物资,拷问不出任何可疑痕迹。
军车到达目的地中心镇镇中唯一一家当地医院时,近傍晚时分了。军队停靠在医院前宽敞的广场。经与当地政府及医院协商,部队在这里先搭起几个帐篷做义诊台,一部分留在原地配合当地医院为当地居民义诊,更多的人将分成多个医疗小分队,明日起进入到周近偏僻的乡落巡诊。
今晚除了一批守车的哨兵,其他人都住进了医院临时腾出的几间宿舍楼房间。因为当地条件不好,晚上大家住的宿舍房间,不仅拥挤,而且是老房子,墙壁四处漏风。山里比城里气温低多了,到了晚上寒风肆掠。为怕感冒,两个人情愿挤一张床,都不愿意打地铺。
范淑霞这次也来了,与徐美琳挤在一张床上,两个人在夜深宁静的时候攀起了话。
徐美琳因君爷的命令,对范淑霞一直格外照顾,对范淑霞的印象也一直很好。范淑霞一直以来则可以感受到徐美琳是整个单位里对自己最好的人,早已把徐美琳当自己亲姐姐看。偶尔,有些秘密的心里话憋在心里难受,想找人吐诉时,也会和徐美琳说。
“徐大姐,你知不知道家传宝物可能与保险箱有关系?”
“你说的是间谍影片吗?天花乱坠是有可能。不然,我真想象不出,一块宝物能变成钥匙来打开保险箱。”
范淑霞困惑的即是这点,后来她询问过,这个瑞士银行的保险箱,不是说知道密码就可以打开的,还必须有相关许多证件证明身份,才可能进入到银行地下室里去打开保险箱。层层关卡,是为了最大限度地保障托管人的合法权益与财物的安全。所以,仅凭玉佩上的数字,能去打开保险箱?不可能。既然明知道不可能,那个姓古的先生,一知道她有动静,马上来找她,不是很奇怪吗?
古老先生说他家夫人称这已是块废弃的设计图,说的好像一点都不重要,其实正好相反,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不可能有一点风吹草动,不惜露出自己身份来找她摊牌。后来,她对这事反复斟酌,更是笃定了这点。
这块玉佩不仅不是不重要,相反,还可能是十分十分的重要,不可想象的重要。
想到玉佩在蔓蔓身上,而蔓蔓说已是落在了江家人手里。玉佩若如此重要,落入江家,陆家不紧张?江家拿到玉佩,似乎也无动静。
谜团重重,为这事,范淑霞私底下已经困扰许久,直接表现为近期消瘦了不少。
徐美琳等人都以为她是为情所困,笑话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范淑霞脸蛋闹红,正儿八经地摇头:没有。
自从被江晖伤了后,恋爱这事与她没有了关系。
徐美琳知道她心里伤痕所在,轻声道:天下男人不是都一般黑的,你看我们单位里,不就是有很多很好的单身小伙子吗?不说两个科长,说近期刚来的陈少校,不也是很好的人。
陈石头别看爱绷着张脸,实际是个少有的大好人,在单位里,一进来就是许多单身女青年爱慕的对象。
范淑霞讪讪,以自己这条件压根不敢高攀:“他不是眼光高吗?”
提到这里,徐美琳郁闷了:自己单位里不乏帅哥美女,只可惜一个个眼光都高。范淑霞的条件在单位里算中下等了,毕竟在部队系统,找门当户对的对象,要求对方的家庭背景肯定是讲究红几代,而不是富几代,范淑霞家里再有钱都看不进人家眼里。
下面两个人的对话,躺在鸭子铺上面的温浩雪都不动声色听进去了。
今晚上,她们两个志愿者跟着部队到这里来蹭床位,免掉旅社费,给协会里省点钱。她刚开始心里还嫌弃这里条件差过旅馆,现在却不这么觉得了,最少,无意间收到了价值连城的情报。
这个范淑霞是谁,她是早听说过的,说起来,都算是温家人了。范淑霞说的什么宝物保险箱,让她一霎,就想起了蔓蔓那块玉佩。没法,这是直觉索然。
蔓蔓那块玉佩呢?
一想到这儿,她心里不禁窃喜了。
好像蔓蔓本人都没有发觉吧,那块真玉佩其实现在是到了谁手里了。
如果那块玉佩真与保险箱有什么关系,她真得继续好好研究去了,道不定是笔天大的财富。
和她们三个睡一间房的,还有常云曦,常云曦一个人是睡在房间中间,由两张椅子中间架一张木板临时搭起来的床。所以,徐美琳与范淑霞说的什么话,她也是听的很清楚的。
提到宝物,她直觉里不是什么好事。有财,即有纷争,这是个再浅显不过的道理。虽然不知道会牵涉到什么人,但不禁令她小小的忧心,总觉得这事好像牵涉的人,都在她四周似的。
到了第二天,这个房间里的人,除了徐美琳以外,明显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