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堇花开-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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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而已,他甚至都没有对自己施暴,还有什麽不能忍受的?再说了……黑猫里的女人被包出去,生死不论,任由客人把玩——只要最後给出能让主人满意的支票。
因此头牌才显得尤为珍贵。自己若是在床上被狐狸眼玩死,恐怕主人会吸干狐狸眼的所有家产才肯罢休。琴伤迷茫地看著床头柜上木制的花纹,身体一开始的确敏感,可後来有了血做润滑,也慢慢有了感觉。怎麽办呢,这麽个淫荡且卑贱的身子。
狐狸眼也是怒极,可已经进去了,难道还要他中途停下拔出来吗?那怎麽可能!他倾身上前覆住琴伤的背,亲吻她雪白的肌肤,一手伸到前方揉捏丰满的美乳,另一手则在她私处逗弄著突起的 阴蒂,很快便将她敏感的身体挑逗了起来。进出得到了润滑,狐狸眼便知道琴伤这是有感觉了。他咬住琴伤白嫩的耳朵,恶声恶气地警告:“陪客人上床,这总在你的服务范围内了吧?”
如意料之中的琴伤没有回应,事实上他们在一起好几天,她极少跟他说话。狐狸眼也说不出自己为什麽会因为得不到琴伤全副注意力而恼怒,更厌恶她说自己是妓女那样的话——虽然是事实。他身下的这个女人,哪怕在这种被他亵玩任意摆布的时候,他也觉得她是高傲的,高傲的不屑与人争辩或是抢夺,就只是承受——反正她的心永远属於她自己。
“宝贝,就只是这麽一晚上而已,你居然就跟两个男人勾搭到了一起,刚刚我要是不过去,你是不是就会跟那男人走了?”想到这个可能性狐狸眼就生气,下身撞击的力道就加大,琴伤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无力地承受著,她没发出声音,只有喘息声越来越大,很明显是受不了了。狐狸眼咬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地放狠话,“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和别的男人见面,我管你是不是黑猫的头牌,都要把你关进铁笼子里,一辈子都不让你出来!”
琴伤没有回应,她咬紧牙关,小腹一阵痉挛,狐狸眼天赋异禀,下面那话儿比欧美男人都还要壮观,琴伤虽然是名器,但黑猫赋予了她容易动情的体制,本来就比正常女人弱许多,又遇上个强悍的男人,不被玩死就已经要烧高香了。
“听见了吗?”没有得到回应的狐狸眼用力顶了一下,琴伤只觉得自己的子宫内壁都要被戳穿了,连忙点头,乌黑的头发缠绕在彼此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与诱惑。
“这才乖。”狐狸眼满足了,大手托起那只受伤被包扎起来的小手,放在掌心,虽然下面动的依然快速,但语气已经好了许多:“是不是很疼?”
在剧烈的性爱中,她已经没有知觉了,就觉得那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没有任何感觉。於是琴伤摇摇头,她无力地瘫软下去,狐狸眼把她抱到了腿上坐著,她的乳房刚好抵在他唇边,一只手被他托著,另一手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抱住他的头。
狐狸眼的头发很软,他叼住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鲜红乳头,细细地啃咬著,力气有点大,琴伤不由得发出抗议的呻吟,他就收敛了力道,轻轻地啜著,还将俊脸埋进她丰满的胸口,那两团柔软滑腻异常的肉不住地在脸上滚动,滋味实在是美妙至极。
一场性爱酣畅淋漓,只是到结束後,琴伤的手已经肿的不像话了,狐狸眼连忙又叫来医生重新包扎,然後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进浴室洗干净,再塞到被子里,将大被子盖到她的小下巴,看到只露出一张巴掌脸大的女人一脸的疲倦,拍著她哄她睡觉。
琴伤哪里敢睡。她不需要睡眠,哪怕再困倦也是。每次一入睡,以前那些绝望恐怖的记忆就会扑面而来,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才能解脱,却知道只要自己梦到一天,罪孽就深重一层。因为上苍不肯原谅,所以才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她,自己曾经做过什麽样的事情,该受到什麽样的惩罚。
“宝贝,你是不是怪我太粗鲁,弄疼你就算了,还伤了你的手?”狐狸眼轻声问,带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抚过琴伤的发,眸子柔软的像水。
琴伤摇摇头,她怎麽可能会怪,她又有什麽资格去怪。此刻接受的一切苦难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因果报应,循环不爽。
闻言,狐狸眼露出不解的眼神。哪怕是做这行的,也不可能如此逆来顺受吧?琴伤给他的感觉非常奇怪,明明是个年轻的女孩子,可眼神和心境,却宛如苍老如钟的花甲老人,她对什麽都不在意,不管遭受怎样的对待,她永远都是这样的表情。自己算是温柔的了,她却不稀罕,还想著要同他划清界限。
这样的女人,他真的是第一次遇到。
、chapter 25噩梦的第三夜
Chapter 25噩梦的第三夜
她变了。
慢慢地就变了。
她开始变得柔情似水,不管面对怎样的凌辱和打骂,她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温柔的叫人不敢相信。很难想象在这之前她是个多麽冷漠和工於心计的女人,她似乎一夜之间从罗刹成为了佛陀——这并不是夸赞,只是夸张的形容她的变化有多大。
顾宁川对於樊心爱的变化嗤之以鼻,他把她丢弃到黑猫,做最下等的妓女,任人玩弄与调教,有些热爱人兽交的变态客人会带自己家娇养的畜生来,而像樊心爱这样低下等级的妓女则必须依照客人的要求和那些畜生关在同一个笼子里,穿著色彩豔丽的和服或是薄薄的薄纱长裙,无助地坐在里面,被喂了药的畜生如同开了兽性,对於鲜血有一种异样的渴求。
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被折磨了四年。彼时,她二十二岁,在其他女孩如花一般的美丽年纪,她成为世上最下贱的人等。别人挽著男朋友的臂膀耍著小性子回家吵闹著要买名牌,淋雨了有人怜惜,深夜不回家会被父母责骂……这些同龄人享受的,樊心爱从来不曾拥有过。她只有无边无际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性爱与玩弄,在黑猫,任何一个客人都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人被标榜上筹码,便可以下贱的不可思议。
顾宁川从樊心爱的水深火热中得到慰藉,可他还是不能满足。在她对他做了那麽多事之後,在她害死了他所有的亲人之後,她凭什麽露出那样圣洁的表情去标榜她的知错能改?他不要她低头,不要她後悔,不要她认罪,他要她被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可每每看到视频里被凌虐的只剩下一口气的女人,每每看到她不言不语任由别人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时候,顾宁川就会想到曾经她给予自己的温暖——哪怕是虚假的。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会下令要更多的人去黑猫,用更多更残忍的手法对付她。他嫌脏,樊心爱在他眼里如同垃圾一般不堪入目,他不屑碰她,更不想看到她。他要看到她跪地求饶痛哭流涕求他放了她,然後他再告诉她:不。可。能。
但樊心爱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她就像是认了命的罪人,加诸於她身上的残忍折磨似乎都成为了洗刷她罪孽的天水。她深信自己不会得到救赎——贱人不配得到救赎。
可她没有想到有那麽一天,一个纯白如水的少年会出现在她乏善可陈充满悲哀的生命里。
那是一个灯火辉煌的晚上。樊心爱讶异自己居然记得如此清楚。她被关在巨大的铁笼子里,和她一起被关的还有几个男人和女人,他们抱著双臂挤成一团,脸上满是恐惧。周围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去的几条大狼狗。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长裙,没有内衣,勾勒出绝顶妖娆美丽的胴体——哪怕被玩弄了好几年,她的美丽依然毋庸置疑。
那麽多人,地下一厅那麽多寻欢作乐的人,他偏偏就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
樊心爱的眼睛像是两颗黑珍珠,在夜色与霓虹灯下闪耀著动人的光芒。很多人觉得这样一个极品的女人却是最低等的妓女很可惜,不过这给了那些权势财力达不到顶峰的人便宜,也让那些热爱虐待的人更加兴奋。凌辱的对象越美丽,他们越是能从中得到满足。
樊心爱从来没有见过那麽干净的眼睛,干净的呀,好像天空都装在里面。碧蓝碧蓝的,雪白的云朵,清亮的风和翠绿的花草树木。
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亘古洪荒从此转变,沧海桑田须臾渺茫一粟。
他真干净,真美丽,干净美丽的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她忍不住笑了,为自己还能见到如此纯净的眼睛而感动。
她没有再看过去,即使那灵魂呢交汇的瞬间有多麽动人。
出乎意料的,少年却朝自己走过来,他那惊人的纯洁让一厅慢慢地安静下来,他靠近铁笼子,慢慢伸出干净修长的手指,指甲粉红,修剪的干干净净,然後缓缓抚上樊心爱化著妖豔浓妆的面孔。
他说:你别哭。
你别哭。
从来没有人跟樊心爱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顾奇把她当做棋子,妹妹把她当做依靠,顾宁川则视她为溺水时的浮木和清醒时的仇人。他们要麽利用她,要麽依靠她,要麽恨她,却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地抚摸过她,犹如温软的湖水掠过绝望的灵魂。
一霎那间,世界和煦,吹散寒风。
樊心爱没有躲,只是讷讷地说:我没有哭呀。她也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没有泪。她怎麽会哭呢?这都是她的罪。
少年干净的手让她愈发察觉到自己的污秽。
这时候铁笼子被打开,樊心爱被粗鲁地撕开衣襟,黑色的长裙如同哭泣的花朵一般绽开,露出雪白的皮肤和乳房,灯光下美得叫人无法呼吸。
在大狼狗即将被放进去的前一秒,少年从灵魂的悸动中回过神,喊住了执行放狗人物的侍者。他掏出支票簿写了一张塞过去,说:把她带出来。
樊心爱模糊地想著:难道上天开始原谅自己的罪了?
她被人从铁笼子里粗鲁地抓出来,黑色的长裙破败的滑落到地面,露出牛奶般雪白细腻的身子,男人女人都把贪婪的目光投了过来,樊心爱没有想要遮住——她早已习惯,在这里的人都已经习惯。
可少年却脱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将她的身体掩住,牵著她朝外走。
那件衣服掩住的不仅仅是樊心爱的身体,还有她千疮百孔的灵魂。她像是著了魔一般被少年带到一个包厢里,少年细细地帮她把扣子扣好,眼神温柔至极。
世界上,唯有黎长歌会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著樊心爱。樊心爱残缺不堪的灵魂,唯有黎长歌才能补缝。
他来晚了,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而她到得太早,在对的时间爱上了错的人,如今是错的时间对的人,两人隔岸相望,却无法相拥。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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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chapter 26
Chapter 26
如果不是狐狸眼在耳边大声呼喊,琴伤不知道自己出神了。她受惊似的环顾了房间一圈,然後松了口气,才发现手心後背都是汗。
怎麽会这样……为什麽没有睡觉也开始梦到了?为什麽会这样?!清醒时候的自己也开始不受控制了吗?还是说……这具身体出了什麽纰漏?!琴伤忍不住将自己团成一团,虽然出了大量的汗,可她依然冷得不行,四肢冰凉,毛骨悚然。
狐狸眼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捏了捏她的脸蛋,又试了试她的额头,发现没有任何发烧的症状,可她浑身冰凉,後背一摸都是湿的。琴伤从他怀里把脸抬了起来,楚楚可怜的模样,黑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惹人怜惜的小鹿。哪怕是铁石心肠如狐狸眼,都忍不住软了下来,柔声哄著:“乖,没事,你怎麽了?怎麽好好的突然吓成这样?”
如同溺水的人捉住了一块浮木。琴伤紧紧地揪住狐狸眼的衣襟,使劲往他怀里钻,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松鼠。狐狸眼满心的怜爱,抱著她又哄又亲的,自己心里也觉得好笑,什麽时候自己也会这样哄女人了,还是对一个用钱买回来的妓女?
她摇头表示没事,可那颤抖的身体和不住哆嗦的小手让狐狸眼知道,并不是这麽一回事。但他什麽也没有问,反正琴伤看起来也不会跟他讲的样子,倒是她这一出汗,又得换纱布了,不然不卫生。
想放开她去拧条干净的毛巾过来,琴伤却死死地捉住他不让他走,仿佛他是她赖以生存的氧气,一旦失去他,她便再也活不成了。“别走……别离开我,别让我一个人……”她好像变成了小孩子,充满依赖地捉紧狐狸眼,还带著哭腔,沙哑的声音可怜至极,那般惹人爱。琴伤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从来没有这样依赖过别人,也没有人给她依赖。可这一次,在白天清醒的时候神智消失,真的把她吓到了。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如此的惊恐,可上天告诉她她自以为是的玩笑。
狐狸眼当然舍不得离开她,於是就抱著琴伤到浴室去,期间她一直紧捉著他,连换干净的睡袍都是硬拉下来的。
琴伤不让狐狸眼离开,她总觉得没有人陪伴在身边,自己的脑子就不属於自己了,会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去。她明明没有睡觉,为什麽还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