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途桐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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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系列动作不论是反应还是腿脚拳法都极其迅速灵活,刀疤男之前是仗着有阿荣帮忙,以为可以不声不响在顾筠尧眼皮底下杀掉他的女人,却没想念桐的忍耐力这么强,身上挨了一刀还能对付他们。
而此时阿荣瘫在地上抱着自己受伤的大腿哀号着自顾不暇,一副随时要昏死过去的样子,哪里还能站起来帮他的忙。
真是不中用的家伙!
刀疤男被念桐连连击中,心里越发下了狠心要念桐死。
身体落地时他的手探向怀里——
念桐瞥到他这个动作,心里咯噔了一下,水眸瞠圆了瞪着刀疤男从外套的内衬口袋里掏出一把袖珍手枪来,黑黑的管口瞄准她。
完了!没想到他真的有枪。
念桐心一沉,听着刀疤男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
“死丫头,看看是你的手脚快还是我的枪快。”
念桐瞪着他扣动扳机的手势,感觉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和刀疤男的距离并不远,但却足够他在她身上开个四五枪了。
她这么拼命的想活着,难道还是避不了一死么?
顿时觉得心灰意冷,伤口处的疼痛也铺天盖地的袭来。
她轻轻闭上眼,电光火石间,耳边却听得一声闷哼,接着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念桐惊愕的睁开眼,却见刀疤男直挺挺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喉咙上多了把精致小巧的刀,瞠大眼一副死不瞑目的狰狞表情。
怎么会这样?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我其实不想杀她的,是老七逼我我没办法才答应他的。”
阿荣求饶的声音惊醒陷入震撼中的念桐,她看过去,见阿荣拖着一条腿跪着,痛哭流涕地哀求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刺目的鲜红顺着他受伤的那条大腿流了一地。
男人?
念桐呆了呆,苍白的面容闪过一丝错愕,目光顺着男人笔挺的黑色西裤一路往上,同色的西装外套,袖口处精致的MONTBLANC袖扣,漂亮修长的蜜色大手,白色的衬衫……
念桐忽然禁不住身子轻轻发颤,胸口气血翻涌。
这么熟悉的打扮……是他么?
她眼也不眨地看向男人的脸,却像是堕入一个冰窖里,遍体生寒。
不是顾筠尧,而是一个让人即便是处在烈日下仍会感觉到全身发冷的成熟男人。
大约与顾筠尧一般的年纪,五官硬朗,挺鼻薄唇,浓眉星目,全身释放出一种孤傲却又不失优雅的尊贵气质。
念桐呆望着眸里不含一丝温度的陌生男人,猜不透他杀刀疤男到底是为救她还是他也是想抓她用来对付顾筠尧的敌人?
如果是救她,又为什么救她?他们甚至不认识,而如果他也是顾筠尧的敌人,那她……
不容她多想,大脑突然一阵昏厥,身体承受不住的往下坠……
自取灭亡(8000多字~求月票鲜花荷包哟~)
“念野,怎么会这样?桐桐怎么会受伤?”
匆匆赶到医院的展烙轩风一般蹿到连念野面前连声追问。
连念野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人,他看了眼神色焦虑的展烙轩,轻叹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在回家路上被偷袭,对方有两个人,手上有刀有枪,她空手和对方搏斗所以才受伤。”懒
“是哪两个该死的混蛋?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一个当场毙命,一个腿上受了重伤在包扎,想要他死也要等老大回来再处理。”
“呃?一死一伤?还是当场毙命?”展烙轩微惊,着实没想到念桐的搏斗能力这么强悍。
“重伤那个是念桐伤的,另外那个却是死在藿莛东手里,如果不是他及时出现,念桐估计……”
“藿莛东?”展烙轩环顾四周,“人呢?”
“有事先走了。”
“他怎么会刚好在桐桐有危险时出现?难道是老大交代过?”
“我怎么知道?”
“老大不是经常夸你聪明么?”
连念野简直无语。
再聪明的人也是人,不是万能的神。
“我完了,老大一旦知道桐桐受伤的事,估计会把我发配到其他市去常驻,那你们这些年都别想见到我了。”展烙轩苦着一张脸。
连念野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这时有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他连忙迎上去。虫
“卫医生,我朋友怎样?”
“伤口不深,但因为是复式创伤所以伤口面积比较宽,加上血流过多,伤患目前还陷入昏迷中,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伤口面积很宽?那会不会留疤?”展烙轩也走过来问。
“伤口愈合后可以做美容处理,不用担心会留下疤痕。”
连念野闻言舒了口气。
“谢谢你,卫医生。”
对方耸一下肩,“不用客气,阿东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话落环顾左右。
“藿先生有事先离开了,他让我跟你说一声。”连念野猜他在找藿莛东,连忙道。
“这样啊,那你们再等等,大概再过五分钟就会出来了。”话落离开。
“还好没生命危险。不过还处于昏迷当中,我们是现在通知老大还是等桐桐醒来后再通知?”展烙轩望着突然熄灭的手术灯志问连念野。
连念野沉吟了会,说:“现在打吧,这种事情谁敢瞒着?”
“可是老大那边老夫人不也病危么?”
“老夫人身体一向健康,哪来那么多病危?”
“你的意思是……老大被骗了?”展烙轩震惊,“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要骗老大?还有你既然猜到老夫人是骗老大的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人面兽脑?我能想到的事老大怎么会想不到?他既然将计就计自然是有其他事要回意大利。”
展烙轩蹙眉:“……什么是人面兽脑?”他只知道人面兽心。
连念野斜睨他一眼,忍不住轻笑一下,“人面兽脑,就是说你长着人的脸脑袋却是猪脑袋。”
展烙轩囧:“你骂人就骂人,乱用什么成语?猪是家禽吧?怎么是兽?”
“禽兽禽兽,家禽也是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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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筠尧接到连念野的电话时,意大利这边已是凌晨一点多。
他刚从浴室出来,听见调成振动的手机在桌面上发出的嗡嗡蜂鸣声,立即大步走过去拿起,黑眸扫向一旁大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见无动静,才走向阳台。
“什么事?”电话接通他便问,嗓音压得极低。
静静听着连念野在另一个国度说着念桐受伤的事,向来从容镇定的面容渐渐阴沉,冰寒的气息自然流露。
“尸体送到殡仪馆去保存,没有死的那个人按照原来的方式处理后也一并送去殡仪馆留着。我这边暂时走不开,后天才有时间,让烙轩留在医院,我不回去不准离开。”
交代完挂了电话,目光有些失神的望着远处朦胧的五彩霓虹,脑海里浮现那张或生气或撒娇或甜笑的美丽俏颜,想象着娇小的她徒手和两个高大凶狠且持有刀枪的男人搏斗而受伤的画面,心一阵阵的抽紧,喉咙仿佛被扼住了般有片刻的窒息。
留她在身边,宠着她疼她给她除了爱情以外她想要的一切,除了想让她知难而退,说白了也是想证明他对她的宠爱怜惜和男女感情无关。
但如今,却又似乎有什么开始在改变了。
又或者其实早就已经在变了,只是他不愿去面对而已。
轻叹口气,返身走回卧室。
“爸,你刚才跟谁讲电话那么小声,是怕我听见么?”稚嫩却世故的童音响起。
顾筠尧微愕,抬眸睇向床上已经坐起的小人儿——一身黑白正方格纹的睡衣,一头浓密的黑发,俊俏的五官与他极其相似。
他揉揉眉心,走过去。
“你刚才装睡。”询问的语气,却是肯定句。
小人儿吐吐舌,在父亲走到床旁时起身拉他坐下,而自己爬到他腿上坐着。
“爸,我听姑姑说你这次回来是被奶奶骗回来的?奶奶为什么骗你?”
“听说?”顾筠尧扬眉,望着大眼极富神采的儿子,哼了哼,“是偷听吧?”
小人儿撇撇嘴,“偷听也是听说啊,别以为我在中国呆的时间端就不懂母语的精髓。”
“那你还‘听说’了什么?”
小人儿忽地一笑,眸底掠过一抹狡黠的光痕。
“爸,奶奶说你被狐狸精迷去了三魂六魄,甚至还要和狐狸精结婚,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确定奶奶说的是狐狸精?”
小人儿学父亲挑眉和他对视了会,最终败下阵来。
“好吧,我承认是我添油加醋,奶奶其实只说了你是被一个小丫头迷去了三魂六魄。不过小人书上那些能迷住男人魂魄的女人不都是狐狸精变的么?我说狐狸静也是没错的。”
“她不是狐狸精。”充其量是只迷惑了他的小妖精。
“爸,你居然为她解释?”小人儿像是见了什么奇闻,大眼瞠圆。
“啧,该不会你真是被她迷住了吧?”
顾筠尧瞅一眼儿子,把他抱下去塞入被子里,“废话这么多,问题又刁钻,难怪你姑姑喊伺候不了你了。”
“姑姑是老了,体力不行了所以才喊累。”小人儿狡辩,又从被窝里探出小脑袋来,“爸,我知道你有时候会觉得寂寞,想找个伴稳定下来。但我跟你讲,女人玩玩就好,千万别认真,就算你要认真也别找一个小丫头呀,不然到时候你要我喊一个小丫头喊妈我可是喊不出来。”
顾筠尧对儿子的‘忠告’啼笑皆非。
小家伙刁钻古怪,不知道和那个丫头相处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忽然有些期待。
“爸,你有没听到我刚才说的?”见他不语,小人儿不满的扯他的衣袖。
“睡觉,不然就回你自己房间去睡。”顾筠尧故做严肃。
“切,大人都这样,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就找借口来逃避,我——”未完的话在顾筠尧作势要掀开被子拎人时通通打住。
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不容易盼到父亲回来一次,享受下有父亲在的被窝,他就暂且先忍一忍。
看着儿子乖乖闭上嘴,顾筠尧满意的道了声晚安,然后才躺在儿子身侧。
躺下不到两秒,小小的身子靠过来。
他展开手臂,让儿子顺势趴在他胸口入睡。
虽然父子俩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但每次在一起,儿子晚上总是要黏着他睡。
他起初有些不习惯,后来却释然了。
儿子从来没见过他母亲,虽然疼他的人那么多,但心里却始终有个无法弥补的缺憾——母爱。
得不到母爱的儿子期望从他身上得到温暖的父爱,哪怕是短暂的,他也觉得能够拥有一秒就是好的。
这些年来他陪在儿子身边的时间实在太少,没办法给予他正常的父爱,能做的,也就是像此时一样给他一个让他觉得安心的怀抱伴他入睡。
但毫无疑问,他是爱这个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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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醒来,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搀入呼吸里,映入眼帘的是刺目而熟悉的白。
梦里梦到和一群不知是人还是鬼的东西在永无止境的打斗纠缠,好不容易冲破重重障碍突围出来,没想到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原来是真的受伤了。
她重新闭上眼,任腰上的疼痛刺激着脑海里封闭的记忆一点点复苏,最终全部回笼,在脑海里如幻灯般重新放映了一遍,才搞清楚自己会躺在医院的原因。
只是她记得她当时昏过去了,是谁送她来的医院?
那个穿着打扮和顾筠尧酷似的冷漠男人?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她?
思忖间,耳边听到门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
她猛然张开眼,好希望看到那张分别了数日让她想念至极的面容,却失望了。
进来的是展烙轩。
后者见到睁开眼的她,楞了一下才回过神,满脸惊喜的走过来。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喝水?还是想吃点什么?”
念桐被他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头大,皱着眉摇头。
“谁送我来医院的?”她问,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喉咙也痛得厉害。
“救你的人啊。”展烙轩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倒了杯微烫的开水放在床旁柜上。
“那是谁救的我?”
“藿莛东,他是老大的朋友。”
藿莛东?
脑海里忽地冒出一句话——老七,别和她废话了,这是藿莛东的地盘,以他和顾筠尧的交情,时间拖延太久被抓到我们会死得很难看。
原来他就是藿莛东。
还真不愧是顾筠尧的朋友,连穿着打扮都那么相似。
听阿荣说B市是藿莛东的地盘,那意思是那个藿莛东是混黑色会的?
“他是什么人?”为了确定心里所想,念桐问展烙轩。
“他啊,”展烙轩移开眼,顿了顿才道,“他是藿氏的老总。”
藿氏对于在B市呆了三年多的念桐来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