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步步高升-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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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楚天舒与向晚晴情感生活中一道难以逾越的坎儿!
她是和楚天舒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曾经刻骨铭心地恋过爱过!
她是与向晚晴情同姐妹的好朋友,曾经亲密无间无话不谈!
爱情这东西,带给人的并不都是快乐,有时候,痛苦才是爱的本质。
稍作准备之后,周五的中午,楚天舒踏上了拜见祝庸之教授的求助之路。
七月初的临江已经很热,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大马路上,明晃晃地夺人眼目。
临江大学的校园里,空气中却充盈着一种浓浓的清新气息,夏日里的艳阳柔柔地洒满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楚天舒赶到临江大学的时候,正是午休后的上课时间,偌大的校园里一派悠闲与宁静,看着临近考试的大学生们成群结队从身边走过,心底里充满羡慕甚至忌妒。
再次回到母校,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林荫道上,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孩子们成了校园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她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竟然还有几个热得受不了的,吊带露脐装超短裙下那惹火的身材暴露无遗,粉嫩的香肩,盈盈一握的小腰,白花花的大腿,令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不过,楚天舒没有心情欣赏这些鲜嫩的美景,他找个阴凉处把车停下,站在图书馆外的树荫下等着宁馨。
毕业几年了,楚天舒很少再回母校,多少次在梦里见到菁菁校园,却总是那样虚幻与遥远,今天置身其中真得好好重温、感受一番。
头顶是参天古树,脚下是茵茵草坪,在这里苦读四载,即使离开了好几年,也还有恍若昨天的感觉。可是如今脚踩当年的石径,豪情壮语言犹在耳,不由得要记忆起那雄心勃发的青葱岁月。
图书馆已经重建了,造型是一本打开的书,外观比以前那座四方块的旧馆庄重典雅了许多,侧面的墙体上“知识就是力量”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熠熠生辉。
前些日子东南日报上曾经有过报道,这个国内大学馆藏规模位居前五之列的图书馆,所有图书资料正在实现网络化查询,此项工程一旦完成,图书信息容量排名据称将进入世界同类大学的前列。
想到这,楚天舒不禁暗自点头,他和无数临江大学的毕业生一样,对这座东南省最优秀的学府充满了敬意,也为能成为这所学校的毕业生而骄傲和自豪。
来之前,楚天舒与宁馨通过电话,也拜托她打探一下祝庸之教授当前的动态。
对于楚天舒交代的事情,宁馨很用心去完成了,她放弃复习自己的功课,煞费心思挤进了祝庸之教授的哲学课堂,花了好几个晚上的时间搜集了一大堆有关哲学的问题,以求教的方式接近了祝庸之教授。
突然冒出来的一位漂亮女生让祝庸之教授十分惊奇,他发现这位女生对于哲学的痴迷和钻研程度几乎超过了他近年来带的研究生,而且,宁馨的年纪与他的外孙女相仿,性格相貌也有些接近,祝庸之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位热爱哲学的女孩子。
所以,当宁馨向祝庸之提到周五要带一位校友要来拜访他老人家时,祝庸之迟疑了一下,还是欣然答应了。
这一次回到母校拜访自己当年的老师,楚天舒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伊海涛准备要写的那篇调研报告。
这篇文字,由于定位于希望能引起乔明松省长的注意,因此就显得尤为慎重。搬出祝庸之这尊大神来,既利用其如橼巨笔为文章增色,又借助他与乔省长的特殊关系,可谓一箭双雕之举。
由楚天舒出面以一名弟子的名义来求教,这是一次投石问路,摸一摸祝庸之教授的态度,加深联系和了解,然后才能瞅准时机将真实的目的摊开来,希望收到事半功倍的功效。
本来楚天舒想带上卫世杰的,如果有需要花费的地方还让他出面去办。但是考虑到祝庸之的清高,唯恐卫世杰身上的铜臭味道会熏着老头子,最后把事情办砸了。
所以,楚天舒考虑再三还是没有将卫世杰带来。
不一会儿,宁馨从女生宿舍楼出来了。
她今天的穿着打扮非常的清纯,上身是一件纯棉的白色T恤,下身一条简约的牛仔短裙,头发很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辫,脚上是一双帆布鞋,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文静素雅,如果不是相识的人,多半要以为她还是一位高中女生。
比约定的三点提前了十分钟,楚天舒与宁馨进到了祝教授的家,进门时客厅里已有三男两女在等待。
保姆给楚天舒和宁馨倒了杯纯净水,再三嘱咐:“祝教授和夫人正有事,说了任何人不得打扰,请你们稍候。”
坐下稍一打量周围环境,楚天舒心里不由得有些吃惊,都说大学教授的收入大幅度增长了,可从祝庸之教授的住房、装饰和摆设来看,除了房子比以前大了之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改观。
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祝庸之还是那种钻研学问的专家学者,不是那种被研究生称之为“老板”之类的成天跑项目的教授。
等了一会儿,祝庸之从书房里出来了。
几年不见,老师有些发福了,脸色却比过去显得红润、健康,头发略微比过去稀疏了些,但照样梳理得一丝不乱,从衣着、眼镜到手上修理得很规整的指甲,完全不失一位名牌大学知名教授的风范。
只是楚天舒看来,老头子的眉宇之间有些不够舒展,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祝庸之看到宁馨,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稍纵即逝,目光里仿佛又多了几分失落。
客厅里的几个男女同时站了起来。
祝庸之却只看向宁馨,点点头说:“小宁,你们稍等一下,我先和他们说说。”
那表情拘谨的一男一女,是教授带的两个博士研究生,此行前来是为学位论文修改喝答辩的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祝教授把两个学生狠狠训斥一通,原因是他们把一篇论文的意思理解偏了。
从他们的话语间也能听得出来,祝教授很是不悦,还借题发挥说他们不好好做学问,光想着谈恋爱了。
面对斥责,男博士还稍稍好一点,始终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而那个女博士心里委屈得不得了,这个学期她好不容易经人介绍谈了一个看得过去的男友,可才见了几面,人家就给介绍人扔下了“灭绝师太”四个字便扬长而去了。这本已经够受打击的了,没想到还为此挨了祝教授的批评,你说,女博士能不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吗?
训斥完了,祝庸之还是给男女博士指点了一番,说得尖锐但十分的透彻,男女博士道了谢,告辞出门回宿舍修改论文去了。
两位博士刚走,另外的两男一女便站了起来。
听介绍,其中一中年男子是省社科院的一位研究员,另外的一男一女是乐腾市农科院的院长和农业理论研究协会的秘书长。
其实这女的真实身份是乐腾市政府的副秘书长。
祝庸之与研究员认识,便向他问明来意。
研究员却指着另外的一男一女说,乐腾市准备搞一个有关农村和谐发展的学术研讨会,希望得到祝教授的指点与支持。
那一男一女扭扭捏捏说了一大段虚话,其实主要用意不在那个研讨会,而是该市常委副市长温启雄写了一篇关于农村和谐发展的文章,想利用研讨会扩大影响,准备报送本年度的省社科项目评奖。
那个院长和女秘书长,以万分谦恭的态度,先后说出市委书记、市长、宣传部长几个大员的名字,同时又点到省里宣传部副部长、社科的院长、临江大学的某副校长等等人的名字,只是希望借此请祝教授拨冗光临一下研讨会,同时对温启雄的文章给予指点。
第536章 严词拒绝
整个过程,祝教授一直表情冷淡,爱理不理,任凭两位来者说得额头冒汗,嘴角冒泡,愣是一言未发。
楚天舒在一旁看着,当即明白了这两男一女是为温启雄谋取乐腾市市长一职而来,试图通过省社科院的研究员拉上关系,请祝庸之对温启雄的文章予以指点是假,真实意图还是欲借祝庸之之手来博取乔明松的赏识。
两男一女见祝庸之已有厌烦之色,只得起身告辞。
临出门前,祝庸之指着放在沙发旁的一个礼品袋,极其严厉地说:“这是你们的东西,麻烦你们带走。”
那位研究员悻悻然不敢做声。
女秘书长使出了女人的特长,满脸堆笑地说:“祝教授,也没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乐腾市的几样土特产,我们温市长说,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请祝教授一定收下。”
祝庸之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古人云,无功不受禄。你们温市长的好意我领了,东西还请两位带回去。”
那个院长帮腔道:“祝教授,我们登门拜访,多有吵扰,这点土特产还望祝教授不要嫌弃……”
祝庸之终于动气了,他盯着那个研究员说:“老陶,你跟我说他们都是做学问的人,怎么我一点儿没看出来呢?要我看,他们不像是做学问的,倒像是给市长拎包的小吏,以后这样的‘学问人’就不要带过来了。”
几句话,说的那个陶研究员面红耳赤,拎起东西,拉着那一男一女出了门。
楚天舒一直在细心地观察祝庸之的表情和神态,看到他对乐腾市来人的态度,不禁为自己此行的投石问路狠狠地捏了把汗。
看了乐腾市来人的窘态与丑态的百出,楚天舒在暗暗着急,宁馨却是放肆地笑得花枝乱颤,笑声如银铃般响亮清脆。
草草打发走了前面的那几位,祝庸之过来接待楚天舒和宁馨。
宁馨把楚天舒介绍给祝庸之,听说往届的学生还记得老师,祝庸之心里还是比较痛快的,所以,态度也比刚才对博士生和乐腾市的人要好得多。
刚刚介绍完,还没等楚天舒开口说话,书房的门打开了。
“老头子,是不是萌萌来了?”祝夫人还没出来,就急急忙忙地问道,等她看清楚发出笑声的是宁馨,立即大失所望地摇了摇头。
宁馨很是乖巧,她走上前扶住了祝夫人,说:“师母,我叫宁馨,是祝教授的学生。”
哦?祝夫人神情沮丧,看了看宁馨,叹了口气又进了书房。
宁馨问:“祝教授,师母怎么了?”
祝庸之苦笑,说:“她想她的外孙女了。”
老人都喜欢扯这个话题,楚天舒一喜,忙问道:“祝教授,您外孙女多大了?”
祝教授看了一眼书房,低声说:“高二,放完假就该上高三了。”说着,看了宁馨一眼,摇头叹道:“萌萌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玩心太重,不知道用心学习,这些日子又在跟她父母闹别扭,我们都没少为她操心啊。”
宁馨一笑,说:“祝教授,这个岁数的女孩子都有一个叛逆期,过去了就好了。”
祝庸之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她姥姥不理解,尤其是看见了像你这样漂亮乖巧的女生,又知道学习,又落落大方,她就更着急了。”
“嗯,祝教授,你们谈吧,我去陪姥姥说说话。”宁馨懂事地说,她在得到了祝庸之的点头应允之后,推开书房的门,亲切地喊了一声“姥姥”,自然而然就进去了。
祝庸之问了问楚天舒毕业之后的工作情况,随即问道:“小楚,有事找我?”
楚天舒回答:“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来看看老师,毕业至今一直也没什么长进,都有些羞于再进师门了。”
祝庸之看了一眼楚天舒放在脚边的一个纸袋子,毫不客气地说:“小楚,毕业几年了你还有心来看看老师,我是欢迎的,但是,你要是和他们几个一样的意图,那就请你免开尊口了。”
祝庸之的话说得楚天舒心里发毛,本来他是想试探着提一提文章的事,听祝庸之提前把门封死了,也就不好再开口了。
“还有,你这个袋子里是什么东西?”祝庸之似乎心里也充满了烦躁,他不管楚天舒能不能接受,直截了当地说:“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师生之间的交往,应该建立在学问的探讨和交流上,如果还要靠钱物来维系,那就太过庸俗了。”
楚天舒此行,带了打印好的文章提纲,也准备了一些小礼品作为敲门砖,带有投石问路的性质。
别说楚天舒与祝教授的关系还称不上密切,就算是关系很好,有关仕途升迁的大事,靠空口白牙肯定解决不了问题。
伊海涛当时的指示就说的很清楚,需要打点的,由楚天舒与王少磊商定,不必向他汇报,也算是一个授权,这也说明他早就想到了这一层。
谈到送礼,楚天舒自然要和卫世杰商议,送与不送他们没有争议,但对于送什么东西、礼物的分量轻重,两人的分歧却很大。
“不用管他什么教授不教授,反正当今社会没有不喜欢钱物的人,也没有不在钱物交易中生存的行当,而且是人都喜欢真金白银硬通货,干脆给祝教授一二十万现金或者几块金砖了事。”卫世杰说得稍有点玩笑的味道,但他的看法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