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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蛇衔草-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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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彦皓依旧脸带笑容地站在柳诗晗身边,既不气恼也不辩解,身上徐徐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完全忽视了那正虎视耽耽盯着自己的红衣,红衣只觉得花彦皓身上那温暖的气息着实让人很不舒服,心里一团怒气窜了上来。

“我们几人当中,你才是来历不明的那个家伙。”苟梅双手叉腰,闪身,横在红衣和柳诗晗中间,抬起下巴,冲红衣努了努嘴,“你看看这殇园,什么都没有,就除了那遍地的蛇含花,空落落的,你要闷死我家小姐不成。”

“我……我……”红衣嘴里小声嘟囔着,心里却十分不甘心,这蛇含花又不是我种的,你冲我发火有什么作用,有本事你直接质问王爷去。也不知道王爷哪股筋不对,偏偏喜欢这种小花,先不管这个,反正现在我不能让王妃就这么和那家伙出去了。

“蛇含,诗晗,小姐,您的名字和这花的名字还真像。”苟梅小声嘀咕了几声,回头,莫名其妙地冲柳诗晗说了一句。

柳诗晗微微侧着身子,视线越过苟梅,甜甜地看着红衣,那沁得出蜜的笑容直看得红衣心里发怵,最初的坚持慢慢被瓦解着,“红衣,你也一起来吧,走,我们一起去看看皓哥哥到底准备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儿,你负责驾车。”说完,也不等红衣反应,柳诗晗带着众人朝大门走去。

……

随着马车“得、得、得”的声音,柳诗晗缩在车厢的角落里,小脑袋一啄一啄的,半睡半醒的模样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花彦皓摇了摇头,朝前探过身子,坐在柳诗晗身边,轻轻揽过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怀里。低头,望着怀里的人,花彦皓双眸的颜色逐渐暗沉了下去,像个不断旋转的旋涡,吸取着周围的一切,慢慢吞噬,脸上的温柔如同白色的沙滩,让人忍不住慢慢流连,一点点的沉溺下去。

马车稳稳地停在山脚下,红衣一个箭步跳下马车,丝毫不理会身旁的苟梅,任凭她咬牙切齿地恨着自己,径直走到车厢的位置,红衣伸手,一把撩起帘布。

“花大人,请您自重,这是墨王妃,您这样,与礼不合,会坏了我家王妃的清誉。”红衣冷冷地看着揽着柳诗晗的花彦皓,身上散发着肃穆的杀气。

靠在花彦皓怀里的柳诗晗听到声响,惺忪地眨了眨眼,迟钝地看了看红衣,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花彦皓,花彦皓松开揽着柳诗晗的手,扶着她走下马车,红衣阴森地紧了紧眼,顺势插在了两人中间,生生隔开了柳诗晗和花彦皓。

站在山脚,放眼望去,恍惚中,柳诗晗只觉得又回到了南墅山,郁结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明媚的阳光照在郁郁葱葱的绿色上,反射着油亮油亮的光芒,空气中的味道,带着植物特有的清香,微凉的夏风吹得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展开来,说不出的舒服。柳诗晗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缓缓吁出,嘴角微微上扬。

花彦皓温柔地笑着,轻轻牵起柳诗晗的小手,朝山上走去。红衣见状,想要拦住花彦皓,苟梅机灵地一个转身,插在了红衣身前,得瑟地对身后的红衣耸了耸肩,苟梅跟在花彦皓和柳诗晗身后,朝山上走去。笑话,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让你出来捣乱!苟梅撇着嘴角,得意地笑着,红衣紧了紧手里握着的长剑,闷生闷气地走在人群最后面。

山路并不难走,再加上从小就在山上长大的缘故,柳诗晗走得很是轻松,山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了许多,在炎炎的夏日里,感觉到挺凉爽,众人一鼓作气走到半山腰才停下脚步休息了片刻。喝了几口水,花彦皓牵着柳诗晗顺着山路继续朝前走去,快到山顶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块平整的空地,柳诗晗转过脑袋,奇怪地看着花彦皓,花彦皓神秘地眨了眨眼睛,抿嘴而笑。

顺着山路,柳诗晗绕到了空地的拐脚处,眼前豁然一亮,这是……
51。正文第四十八章 山茶花开(二)
“晗儿,喜欢吗?”花彦皓低头,看着一脸惊喜的柳诗晗,嘴角挂着如同湖水般清澈的笑容。

“这是……”柳诗晗看着眼前的木屋,心里升起一股亲切感,脸上微笑的弧度微微拉大。

“南墅别苑。”花彦皓一边回答着柳诗晗,一边牵着她的手走进院子。

柳诗晗转着小脑袋,张望着周围的一切,这栅栏,这枫树,这屋前的花花草草,还有,这木屋,都和南墅山的一模一样,丝毫不差。轻轻推开房门,柳诗晗被花彦皓牵着,走进了厢房。

这房间里的摆设,和自己在山上的厢房毫无差异,恍惚中,柳诗晗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南墅山。走到床边,柳诗晗轻轻摩挲着床上的被褥,这花色,呵,是自己最爱的藕荷色,那绣着的荷花,也曾经是自己描过的图案,那原是皓哥哥画的一副画儿,自己借来描在了丝绸上,绣成了被罩。柳诗晗仔细摸了摸被子上的荷花,是的,没错,这画功,的确是皓哥哥的手笔,想是皓哥哥又另画了一副一模一样的,找人描了之后绣上去的,虽然这床被褥不是自己绣的那一床,可是,它竟然可以相似到这个程度。

抬头,柳诗晗看到了窗台上的那株盆栽,缓缓走上前,探过身子,柳诗晗把鼻子凑到盛开的山茶花旁,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随后落在了花盆上,这花盆,呵,自己曾经以为这花盆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要知道,南墅山的那花盆是自己亲手烧的,现在,那个花盆在西门处的那个宅子里,而现在这个……因为那花盆是自己第一次在爹的指导下做的,所以,花盆的模样丑丑的,皓哥哥还曾经取笑说,像极了集市上那只小猪的模样,花盆颜色也是极普通的褐色,就像那泥土的颜色,自己不曾上过任何色彩的釉。后来自己生气,还把花盆摔在了地上,摔坏了盆沿儿的一角,花盆被皓哥哥收了起来,亲手种上了一株山茶花,临走前,最后一次修剪它的枝叶,却因为自己的心不在焉,剪坏了它的枝桠,现在那株山茶花和那花盆一起,静静地放在西门处的那个宅子里。

柳诗晗指尖轻轻摩挲着花盆盆沿儿上的那个缺口,眼角挂着泪珠,模糊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处被自己剪坏的枝桠,那明媚如火的红色,刺得眼睛生疼生生疼的。

“晗儿,怎么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一直站在房门处,静静看着柳诗晗的花彦皓好笑地走到柳诗晗身边,替她擦着眼泪,动作轻柔。

“皓哥哥,这花盆,还有这山茶花……”

“要把这花盆做得和晗儿做得那个一模一样,还挺难的,皓哥哥可是做了几百个,唯有这个做得是最像的,看来,晗儿烧陶的技术远在皓哥哥之上啊。”花彦皓装模做样地摇了摇头,指着盆沿儿说道,“喏,光是这个缺口,皓哥哥就琢磨了大半个月,不知道用了多少个花盆,才找到方法把这缺口做得和山上的那个这么相似。晗儿,如果哪天皓哥哥没银子了,你考虑下,赔皓哥哥几个花盆钱吧。”花彦皓说完,摊开双手,愁眉苦脸地看着柳诗晗。

“噗”。柳诗晗被花彦皓这副苦恼的模样逗得一笑,脸上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这山茶花……”柳诗晗捻着山茶花的花瓣,抽着鼻子使劲嗅了嗅,淡淡的花香,舒服的味道。

“这株山茶,和晗儿在南墅山上的那株最为形似,我便种了起来,不过,晗儿,好好的一株山茶被你修剪成这副模样,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花彦皓宠溺地拿手指敲了敲柳诗晗的脑袋,一脸的疼爱。

柳诗晗傻傻地呆在原地,红着一张小脸看着眼前白衣翩翩的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又回到了南墅上,一切都这么熟悉,连现在的皓哥哥,也和在南墅山时的皓哥哥一样,一样的温柔,一样的温暖……

“走,晗儿,皓哥哥带你去看看好东西。”花彦皓牵着柳诗晗的手朝后山走去。

“还有什么?”柳诗晗越发的好奇了,这里,和南墅山一模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一模一样,难道那后山的是……

……

“晗儿,喜欢吗?”花彦皓温柔地看着柳诗晗的侧脸,嘴角上仰,挂着温暖的微笑。

“这是……山茶花。”柳诗晗双手捂着胸口,防止它因为太过激动而跃出了胸口,呆呆地朝前走了两步,柳诗晗迷离地看着后山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红艳艳的一片,脸上挂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南墅山上的山茶花,因为地理位置和温度的原因,总是会推迟到夏天才盛开,每到那时,整个南墅山的后山上,遍地都是刺眼的红色,像燃烧的火焰一般,覆盖着山上的一切,也吞噬着山上的一切。可是,现在,这里……这里也盛开着只有在春天才盛开的山茶花,漫山遍野的红色,和南墅山的一样,甚至连那淡淡的花香都一样。

“晗儿,喜欢吗?”花彦皓从柳诗晗的身后轻轻张开双臂,揽着她,下巴放在柳诗晗的头顶,轻轻压了压,带着宠溺,带着疼爱。

“可是……可是它们不是应该在春天盛开吗?”柳诗晗喃喃地自言自语,双眼失神地看着眼前红色的火海,迷失了焦距,双颊也被这红红火火的颜色映成了粉红。

“晗儿什么来看它们,它们就什么时候盛开,只为晗儿盛开。”望着那熟悉的景色,花彦皓微微失神。

红色的火海中,站着两个如同神仙般的白色身影,影影绰绰,似隐似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后山飘起了白色的雾气,那乳白色的雾霭像条光滑的丝带,穿梭在花和人之间,带着迷离的飘渺。

那漫山遍野的红色山茶花,究竟迷了谁的眼……
52。正文第四十九章 我是蛇含
夜色渐晚,红衣驾着马车回到城里,花彦皓在城门处就下了马车,说是想自己走走,没让柳诗晗送自己回尚书府,临了,花彦皓还特意嘱咐苟梅好好照顾柳诗晗,“晗儿身子弱,怕冷,虽然是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你还是要记得给晗儿搭上丝被。”

苟梅一个劲儿地点着脑袋,心里感动得七荤八素,愈发觉得自家小姐应该嫁给像花彦皓这样温暖的人,而不是那冰冷的墨王爷,如果小姐愿意离开那死气沉沉的囚牢,自己一定死心踏地跟着小姐一起走。这个债,不应该由小姐来还,这个债,是司空墨染三千年前欠下的,是他欠所有人的,不应该由小姐来还,不应该……

一行人回到墨王府时,天已经暗了下来,柔和的月光照在园子里,像是在园子里拉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帷幕,虚幻、飘渺,红衣提着灯笼,领着众人在帷幕里穿梭着。

轻轻推开厢房的大门,苟梅正欲走到桌边去点蜡烛,一冰冷的声音从黑暗的深处传了过来,“你们舍得回来了?”

柳诗晗的脚步一滞,没想到这个时候司空墨染竟然会在厢房里,此时,厢房里漆黑一片,司空墨染正坐在窗边,面朝大门,白皑皑的月光照在他的后背上,衬得他的脸色更加阴森,因为是背对着光,根本就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只能从他冷飕飕的语气里猜到他的心情似乎并不好。

司空墨染慢慢起身,朝柳诗晗走去,红衣提着灯笼,俯身站在一旁,苟梅踌躇了一下,也规矩退到红衣身边,埋头站立。柳诗晗淡淡一笑,解释道,“墨,对不起,我带苟梅和红衣出去了,玩得忘了时间,回来得晚了些。”

“是吗?”司空墨染走到柳诗晗跟前,眉头轻挑,戏谑地看着她,“只有你们三人么?”

柳诗晗心里一凛,站在大门处,直直地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司空墨染,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有温度的月光照在司空墨染结霜的脸上,透着死灰般的青绿色,如同地府逃出来的鬼魅。

“你们都退下。”司空墨染一把抓过柳诗晗的手,用力拽进房门,转身,朝里走去。

“小姐……”苟梅护主心切,欲挤进房门。

司空墨染阴戾地紧了紧眼,回头,看着蠢蠢欲动的苟梅,蹙起眉头,“没听清楚本王的话吗?”

柳诗晗哆嗦了一下,强作镇定地笑着对苟梅说道,“没事的,梅姐姐你和红衣都出去吧。”

红衣也不多话,侧身让了让路,示意苟梅走前面,苟梅担心地望了一眼柳诗晗,磨磨蹭蹭地和红衣走出殇园。整个殇园只剩下了柳诗晗和司空墨染,园子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夜雾,夜色里,飘渺的雾气沾上了月光的橙黄,也沾上了夜幕的浓黑,像条飘舞的腰带,在园子里随风舞动,说不出的诡异。

司空墨染拽着柳诗晗的手,把她拉到窗边,却不再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似乎忘记了柳诗晗的存在,柳诗晗试着张了张嘴,可一句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那么无力,柳诗晗沉默地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司空墨染发话。

“我以为,成亲那晚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良久,司空墨染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幕,背着双手,幽幽地说道,“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可以顶着‘墨王妃’的头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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