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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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宁感到自己窥视到自己的另外一个世界。
在今晚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同性发生关系，会对同性产生反应。
太不可思议了。
乔蕙洁从浴室出来后，婴宁也去洗了个澡。
她还不能接受和同性洗鸳鸯浴，当然，那也不叫鸳鸯浴。
在浴室，婴宁搓洗脖颈和肩膀的时候，闻到了乔蕙洁的香水味，分辨不出是什么香水，估计是迪奥或者香奈儿的，显然，乔蕙洁的香水味道，已经渗透到婴宁的肌肤内侧。
一瞬间，婴宁感觉自己做了一件非常非常肮脏的事情。
为了洗掉和同性发生*的痕迹，婴宁搓了又搓，洗了好几遍，才走出浴室。
乔蕙洁已经换上了藏青色的睡袍，坐在沙发上吃西橙，喝着樱桃汁。
“来，一起吃。”乔蕙洁招呼婴宁。
的确倒了两杯樱桃汁。
“我要回去了。”
婴宁回想起刚才的放荡，不禁背过脸去。
“才十二点。”
“也许栾骁会来接我。”
“大家都穿着衣服，还怕什么？”
乔蕙洁满不在乎地回答一句。
倘若栾骁看到她们两个人一丝不挂地搂在一起，满脸*的销魂表情，栾骁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该会是什么样的一个结局？
婴宁想到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觉着非常的后怕。
“栾骁不会来接你吧？”乔蕙洁说，“你今晚应该是住在我这儿。”
那还得了？
“不，我还是先回去了。”
毕竟今晚是自己和栾骁的洞房花烛夜，不可能跟乔蕙洁一直纠缠不清。
“你真的就这么回去了？”
“嗳……”
乔蕙洁走过来，用纤细嫩白的手轻轻地抚弄了一下婴宁的头发。
“以后，要多多过来玩，好吗？”
“……”
“不来可不行啊，婴宁。”
乔蕙洁说着，用手抬起婴宁的下颚。
“我们可是有个共同的秘密……”
婴宁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凝视着乔蕙洁深茶色的眼睛。起初感受到的恐惧和难堪，此时已经荡然无存了。
“嗯……我知道……”
乔蕙洁用自己的唇轻轻地在婴宁翘起的唇上点了一点。
乔蕙洁只是用*接触，感觉很放荡。
婴宁以前跟栾骁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熟能生巧，你要好好练习练习。”乔蕙洁说。
练习成为一名合格的蕾丝边？
乔蕙洁放开婴宁的唇，微微地笑了笑。
婴宁转身走到门口玄关，穿上高跟鞋。
“你晚上一般都没有事吧？”
“嗳……”
“下次我打电话给你。”
婴宁点点头，走出门。
“天气冷，你当心点。”
“晚安。”
“今晚我肯定能睡个好觉，”乔蕙洁笑着说，“太谢谢你了。”
她说着，轻轻关上门。
婴宁在车库里开出她的那辆劳斯莱斯银魅。
劳斯莱斯银魅穿过罗汉松夹道，来到大街上。
新婚别墅里空无一人。
婴宁给栾骁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爵士乐声。
“你在哪儿？”栾骁接到婴宁的电话，语气很自然地表现出奇怪。
“我在家里。”婴宁说。
“你没在乔蕙洁家过夜？”
“我回来了。”
栾骁也不问缘由，马上说，“我很快回来。”
“不，”婴宁说，“你在酒吧是吧？我也要去。哪个酒吧？”
今晚肯定是个不眠之夜，与其在床上辗转反侧，不如去酒吧泡泡。
“你不累吗？”栾骁有些担心。
“我很好，很想去酒吧玩玩。”婴宁真心实意地说。
“那我去接你。”
“没关系，我开车去就行，你在哪个酒吧？”
栾骁沉默一会儿，又说，“你没事吧？”
婴宁反问，“我会有什么事？”
语气十分坦荡自然。
“没事就好，”栾骁点头，“你开车过来的时候，要小心点。”
“我知道了，你还没说你在哪个酒吧。”
“还是我去接你吧。”
婴宁发飙了，“你到底在哪个酒吧？”
栾骁乖乖投降，“在CJW。”
很好，CJW。婴宁对那个酒吧感觉还不错。
婴宁长吁一口气，放下电话。
栾骁那小子还嫌自己不够心烦意乱，罪恶感层层叠叠，纷至沓来？
竟然还要表现得那般关怀关切关心。
他是想要把她逼得自杀吗？
婴宁走进浴室，再洗了一遍身子，确定无疑自己的身体肌肤里面不再有乔蕙洁的气息之后，她才换了一套衣服，走出家门。
依然是那辆劳斯莱斯银魅，驱车直奔朝阳区光华路。
光华路9号世贸天阶L137号，就是她的目的地CJW。
CJW在这里不是长江委员会或者别的什么意思，它就是雪茄Cigar、爵士Jazz，再加上红酒Wine。
CJW在世贸天阶的这家店，也是在大陆的第三家。它不像上海外滩的CJW店那样，窗外点缀着星火一样的灯光，而是座落在有着“亚洲第一天幕”的街坊里。
婴宁又开始想念上海了。
CJW上海外滩中心店曾被全球权威旅行家杂志 Conde Nast Traveler（美国版），评选为年度最新30家全球值得一去的高级酒廊和俱乐部。
而它的世贸天阶店，街两边的小楼有一点西式模样，和周围的街道气氛截然不同。到晚间尤其如此，因为连天空都被用幻彩重绘了。
“婴宁。”
栾骁在流光溢彩的月亮门等她。
“这么冷，你不知道在里面等吗？”
婴宁白他一眼。
他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走进店去。
门口的吧台超大，厅堂的正中央是舞池和舞台。古色古香的烛台透露出微弱幽暗的光线，舒软的沙发，让这里变得非常惬意。南墙一整面的高档酒柜和各类名酒彰显出CJW的品质。酒吧旁还有个雪茄吧，陈列着世界顶级雪茄。在酒吧里边抽雪茄边听这难得的爵士，很享受。
“主唱换了吗？”婴宁问栾骁。
“没换，还是海瑟沛恩。”栾骁帮婴宁拉开椅子。
“很好，我喜欢海瑟沛恩。”婴宁说，“喜欢她低沉却富有磁性的嗓音，喜欢他个性十足的舞台表现力，喜欢她能将现代爵士的风情演绎得淋漓尽致，无论是深情伤感，抑或是欢快动感的歌曲，无一不深深地感染着我。”
栾骁点头，“我去请她。”
“不用，现在这个也不错。”
笨蛋栾骁，不知道她沈婴宁只有在慌乱心虚的时候，才废话一大堆么？
眼下，乐队的领班是Roberto，据说是巴拉圭人，不过说他是台湾人也差不多，他貌似在那里待了足有20年。鼓手小白和张惠妹、刘德华都曾经长时间合作，也是流行乐里的老人。“老一点的音乐，黑人灵魂乐，少许的JAZZ”，栾骁评价道。
“我有点饿了。”
婴宁嚷嚷着。
栾骁招手，唤来侍应生，“想吃什么？”
婴宁想了想，“碳烤新西兰小羊羔肉排，香煎鸡脯肉罗马生菜沙拉，意大利墨鱼汁烩饭配大虎虾，西班牙啤酒烤乳猪配南瓜汤团，香烤银鳕鱼佐伏特加番茄汁配南瓜泥，最后是草莓杏仁蛋白饼柠檬冰霜。”
婴宁一口气点了这么多，栾骁和侍应生都瞠目结舌。
“你有必要这么……”栾骁说。
婴宁生硬打断，“有必要。”
“你到底怎么啦？”栾骁蹙眉。
婴宁噤若寒蝉。
这里的气氛，无疑是美好的。东方神韵和西方文化完美融合，庄雅的红木大门、鸟巢式的镂空天顶和墙面、典雅舒适的沙发、质朴园林的百花格、波尔多红的帷幔、剧院式的卡座包厢，无论处在任何一个角落，都会被迷醉在唯美浪漫的氛围中。
可婴宁却开心不起来。
“换一支乐队吧。”她百无聊赖地说。
栾骁马上招手让店主过来。
换上去的乐队，是来自美国底特律的POSH爵士乐队，婴宁比较喜欢其中音乐总监兼鼓手Duane Huff先生，他具有独树一帜的音乐表演风格，但今天却听不爽。
“再换一个。”
第二次被换上来的，是国内最知名的乐队——红手乐队，灵魂人物美国萨克斯高太行带领北京最优秀的年轻音乐家，的确可以感受新一代本土爵士的独特魅力。
没法再换的婴宁，突然紧掩住面孔，嘤嘤哭泣。
栾骁过来轻轻搂住她。
婴宁呜咽着，把脸埋进他的胸镗，低声说，“栾骁，我们离婚吧。”
正文 46、与男人无缘了
虽然栾骁在极力克制，但婴宁还是眼尖，发现他的两颊在簌簌发着抖。
好吧，她承认，他的克制力已经相当强悍了。
婴宁不知道应该把视线往哪里放，只好百无聊赖似的翻开桌上的酒水单。
CJW全新的酒单，涵盖了不同品种和不同价位，并囊括近百种来自法国五大顶级酒庄和智利、澳洲等新世界的红白葡萄酒、香槟、甜酒，以及丰富的CJW特调鸡尾酒、威士忌、白兰地、啤酒等。
还着实让她看了好一会儿。
也让栾骁的呼吸平缓下来，情绪冷静下来，开始接受她要离婚这一不争的事实。
“你要喝什么？”这是栾骁的第一句话。
到底是栾骁，风度最重要，婴宁暗暗佩服。
“你想喝什么呢？”她把皮球推给他。
“Dry Martini。”他招手叫来侍应生，点了酒。侍应生随即转向婴宁。
此时婴宁泪痕已干，她还有些遮掩，低着头假装看酒单，对侍应生说：
“Lychee Martini & Cosmopolitan。”
侍应生恭恭敬敬地点头，退下了。
婴宁回过头，栾骁已经点起一支Cohiba Siglo Ⅵ。
“你既然要抽雪茄，为什么不点葡萄酒？”婴宁问。
栾骁望着她，声音很轻，双手瑟瑟地抖，都握不稳雪茄。
“你既然要离开我，为什么和我结婚？”他说。
婴宁沉默一会儿，才说，“我当时，是真心需要你，想要和你结婚。”
“现在呢？只不过几天时间，你又变了，你又开始不需要我。”
“我本来就没给你什么承诺。”
“所以我不责怪你，我只是，”他吐出一口烟圈，“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
婴宁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坐着的黑白搭配的椅子。
栾骁站起来，拉着婴宁的手，来到旁边的卡座。
北京这家CJW世贸天阶店的室内的风格低调却耐人寻味，阶梯式的餐厅布置让就餐区和卡座自然分割开。白天，这里是享受美食的宝地，在夜里却变成了炫耀个性的舞池。卡座如同剧场的观众席，既有脱离在外的安静，又有融入其内的和谐。
这对新婚夫妻穿过大厅，穿过酒廊。
酒廊是CJW最绚丽的背景，虽然装饰作用大于实际用途，但在灯光下，红酒瓶们的有续排列，无时不在提醒着此刻的奢华沉醉。
婴宁在流光溢彩中，略有些恍惚，觉得从小到大，似乎栾骁就是这样一直牵着她的手，穿过繁复的岁月。
“进来，这边。”栾骁始终紧紧牵着她的手。
所以绝对不用担心迷路。
还可以随心所欲地到达任何一个自己向往的地方。
就算迷路了，他也会第一时间赶来。
她是真的，被他宠坏了。
栾骁把婴宁带入一个幽静的卡座。
是红酒卡座。
抢眼的大红色沙发、大酒桶拼成的长条品酒案，还有那些烟紫色的高脚椅，和谐共处的同时衬托了整整一墙壁的酒。酒的陈列架上挂有各种航海地图、旗帜、图片等等，看起来，这里更像是一间交流红酒生活的后宫salon。
“说吧，遇上什么男人了。”
栾骁的语气出奇的平静。
“我说了，他还有命吗？”
婴宁坐到沙发上，把自己深陷到沙发上。
栾骁招呼侍应生过来，“做些日本料理。”
婴宁说，“这里不提供日本料理。”
然而侍应生马上恭恭敬敬地回答，“既然栾先生要，我马上去请店主，店主会马上叫日本料理的厨师过来。”
婴宁耸耸肩，她忘了她丈夫是无所不能。
堪比齐天大圣孙悟空。
“你怎么突然饿了？”婴宁问。
“我一直太兴奋，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好歹冷静下来了。”栾骁说。
“太兴奋？”婴宁皱起眉头。
“和你结婚了，能不兴奋吗？”栾骁松了松领带，坐到婴宁旁边。
婴宁瘪瘪嘴，“是不是很失望？”
“你说呢？”栾骁也把自己深陷入沙发。
他的侧脸，看起来非常非常的疲惫。
婴宁突然觉得心疼，忍不住伸出手，轻轻*他的脸。
“你还好吧，栾骁？”
“死不了。”栾骁笑起来，躲闪开她的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婴宁又说，“其实你调查了也会知道，我刚才一直在乔蕙洁那里。”
“乔蕙洁勾引了你。”栾骁很快说。
婴宁缓缓吸了一口冷气，“你都知道？”
“猜到了，”栾骁说，“乔蕙洁本来就有蕾丝边倾向。”
婴宁感觉脸颊开始燃烧起来，“栾骁，你果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栾骁笑而不语。
“等等，”婴宁突然意识到，“该不会是因为你知道乔蕙洁是蕾丝边，才答应我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