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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不正常关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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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织音太惊讶了,所以有好几分钟的时间根本不知如何反应。接着,她想找自己的电话去联络童禀勋,才忆起因为换了这套贴身礼服,所以将手机放在保姆车里,现在停在很远的停车场里。
她露出悲伤的神情,直觉这肯定跟戴妃妮有关。
电影导演手拿着两杯香槟酒,走到她的旁边,将右手那杯交给她。「哦哦哦,瞧瞧我下部戏的女主角在这里呢!」
何织音赶紧藏起心事,努力地凑出一丝笑容。「导演先生真爱开玩笑。」好在这里的灯光够暗,导演并没有发现什麽不对劲。
「小童真有眼光!当初你们的恋情刚被报出来时,你完全素人模样,我还没发觉你打扮起来,跟一线女星有得比。」他左右张望着。「小童呢?他可是男主角,大家正等着他呢!」
「他待会就到了。」何织音还帮他打圆场。
小勋到底去哪儿了?或许她骂他一声,两人灵魂互换後就可以知晓其中缘由,但何织音却一点也不想这麽做,她对自己说过,「要相信小勋的」!
宴会上有好些人都来向她打招呼,当他们发现童禀勋不在现场时,都以一副同情的模样望着她。何织音挺直背脊,高高地抬起头迎视人群,不让大家认为她像是一个被男友冷落抛弃的女子。最後她决心提早离开这个宴会,毕竟她留在此地没什麽作用,更加帮不上童禀勋的忙。
她跟克勤回到了车上,迅速拿起手机,有未接电话和简讯,她直接看了简讯,原来小勋接到养护中心的电话,说陈奶奶的病况突然恶化,所以他正赶往那儿去。
克勤也立刻起程前往养护中心,何织音在车上只是回传简讯告诉童禀勋自己在赶去的路上,她不敢打电话,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会令让她崩溃,她已经有些反胃了。
焦急的心情感觉连路程都变得漫长,也好不容易熬到那一刻。
她被带往寻找童禀勋,他们并不在陈奶奶所住的那栋楼里,而是待在一间充满的医疗设备的建筑物里,看起来就像医院的急诊室一样。
童禀勋弯身坐在一边椅子,双手蒙着脸靠在膝盖上,她碰着他的手臂想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没有理她,他的肌肉紧绷得可以。
後来她轻轻呼唤他的名,一听见何织音的声音马上抬头看了她,忍不住看遍她的全身露出一抹苦笑,待她靠近时,他伸手温柔地拂开她太阳穴上的头发,轻声对她说:「你看起来真是漂亮,我应该带你一同出席宴会的,可是却让你来到这里。」
何织音听出他的声音很沮丧,他的脸色也很苍白,她故意略过他的话开口问。「小勋,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
「陈奶奶突然昏迷,护理师说妃妮今天来看过她,妃妮走後没多久,陈奶奶就昏倒了,我搞不清楚妃妮和她说了些什麽,打妃妮的手机都转到语音信箱里,现在只能等陈奶奶醒过来才能知道发生什麽事。」他忽然激动了起来。「可是万一??」
「没有万一,」何织音站在他面前,将他的头轻按在胸口。「陈奶奶一定会醒过来的。」她以轻柔却坚决的语气说道。
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冷静,但她知道现在只剩她能守护他了!
她的举动驱走了他的恐惧。听着织音的心跳,童禀勋也觉得平静下来。这时,养护中心的医生通知他们:陈奶奶醒了。
陈奶奶睁着无神的眼睛躺卧在白色病床上,她的白发一片凌乱地披散在肩上,看起来非常的虚弱。
「陈奶奶,我是小勋。」他凑近陈奶奶身旁道。
没想到才恢复意识的陈奶奶又变得紧张,她用老迈的声音嘶叫着:「小勋,快救救妃妮,她说她要跳海,快点!她要你明天到老家的海边去找她,不然她就要??就要??」
医生看到陈奶奶的反应要童禀勋让开,急忙帮她注射了镇定剂,过了一会陈奶奶又昏沉沉地阖上眼。
童禀勋和何织音表情凝重地相视着,何织音颤抖地吐声。「戴妃妮要跳海?」


、(7鲜币)86。死了算了

他们在建筑物外头站了好些会,迟迟不能在震惊里恢复。
童禀勋也无法隐藏他的愤怒,他非常用力地握紧拳头。「这实在是太过份了,怎麽可以跑来跟陈奶奶说些有的没的,还说要自杀,也不想想自己的外婆一把年纪了,身体状况又不好,能经得起她这番折腾?我若是再看到她,非得好好地教训她不可。」
何织音仔细地审量着他,以为他话中并没有把戴妃妮要跳海的事认真看待。「你不信她会去跳海吗?」
他一开口就切进问题的核心。「我信!她向来说得到做得到,但是她这麽做的目的显然又是要利用我。」
这点是肯定的,何织音早有预感戴妃妮的事才刚刚起端,可是她用性命做为要胁,若是置她不理,万一有什麽三长两短,何织音与童禀勋今後都将会良心不安的。「但是你不能不理她。」她疲倦地说,今晚接二连三的事让她心力交瘁。
「我可以叫警察去处理??」
「她不会善罢干休,而且你也没办法向陈奶奶交待的,不是吗?」她点出症结所在-童禀勋在意着陈奶奶。
他双手插腰,沉重的神情是说不出的苦恼,彷佛在做天人交战的决策一样。
「可是你??」他几经斟酌。
「我能明白的。」她握着他的手给予他支持,给予他力量。
他反握住她的手,先是紧盯着她腕上的草编手环,才将目光移至她的脸上,而他看着她的方式如同她是最珍贵的瓷器一般。「织音,我是如此幸运得到了你,真多亏了幸运手环,所以它继续留在我们的手上也是好的,因为它联系着我们,我们不能和彼此分离。」
童禀勋说完之後,流连地亲吻她。何织音仰起头,分开双唇,承接着他的吻,热情像火焰般在他们之间燃起。
当长吻过後,他们回到童禀勋的车上,他决定带着织音一同去面对戴妃妮的事。他开着车上路,花了三个小时来到僻野的海边,海际还翻着黑黑厚厚的浪花,他们沉默听着浪潮的声音,心绪就跟浪涛一般混乱;约莫半小时後,东方才渐渐现出鱼肚白,另一边尚有星尘,极端的对比,极端的美丽,还有极端的哀伤??
当夜幕离去,将要面对什麽样的未来,何织音无从知晓,她只有沮丧的想法,但又不敢跟童禀勋说,他已经够烦了,别再多添烦恼了。
远处走来一个窈窕的身影,强烈的海风吹袭她纤瘦的身子,她忍不住环抱着自己,四处张望着,像在寻找什麽。
那正是戴妃妮!何织音心头狂跳,立即摇摇身旁的童禀勋,他也发现了沙滩上的人,急忙就冲下车。他往戴妃妮的方向奔去,而戴妃妮也看见他了,像看到救星那样兴奋地喊着他的小名,同样朝着他飞奔,直到看见身後跟上的何织音,瞬间停止脚步。
他们离了十来步的距离,戴妃妮尖叫了起来,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海边竟格外地刺耳。「她来这里干什麽?她来这里干什麽?」
「我们是一起来的。」童禀勋说。
「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何织音幽幽叹了口气,委婉地开口。
戴妃妮指着她猛摇头。「你能帮得了我什麽?你只是小勋的假女友。我清楚的很,你是假的!小勋爱的人只有我而已。」
「妃妮,上次见面的时候,我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其实上回和戴妃妮见面,她就已经要求与童禀勋复合,他当然没有答应。戴妃妮当时呐喊地问他何织音哪里好?他回答她:她们截然不同,戴妃妮总是一再利用他,何织音却是对他在付出??不过这件事他还是保留着没告诉何织音。
「不可能的意思是指你再也不要理我了吗?那你干嘛出现在这里?你就让我去死了算了!」戴妃妮一说完就往海水里冲去。
作家的话:
有点想把结局写成悲剧,可以吗?


、(6鲜币)87。退出不正常关系

可能没料到她会这麽做,也不敢相信她的动作是这麽的快,一转眼,戴妃妮的下半身已经没入海平面以下,并且持续地下隆,童禀勋追了上去,他迈着大步跑,溅起高高的水花。何织音屏息地张望着,却没办法帮上什麽忙。
太危险了,巨浪滔滔无情,也许两人都会发生意外。何织音在一旁发抖地想着。对了,她该找人来帮忙!
可是天刚破晓不久,周围根本没有其他的人在,清晨微弱的光线让她感到更加的恐惧。
她才想要打电话求救,刚开车子的门,就听见童禀勋的呼喊,回头看他已经把戴妃妮拉上岸了。
何织音先是松一口气,连忙跑到他们的身边,两人从头到脚都湿了,戴妃妮紧紧抓着童禀勋的身子,一边呛咳一边哭泣:「小勋,不要离开我,连你都离开我的话,那我真的不如去死。」
「妃妮??」
「我们都在一起六年了,你知道我的心都在你身上从来没变过,其他人不过只是炒作而已,我从没认真要和你分手。」
「妃妮,你冷静一点??」
「我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如果我活不下去,外婆她也活不下去??难道你打算不理我外婆了吗?」
搂着戴妃妮发颤的身躯,童禀勋这时缄默不出声,何织音看在眼里,明白他因为陈奶奶的关系,不敢直接拒绝戴妃妮。她在来此地的路上早有想过,戴妃妮绝不会轻言退出,到时候事情只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可能导致陈奶奶的病情恶化,童禀勋的事业危机等等,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她离开!
离开--离开童禀勋的身边,离开他的生活,离开他的一切。
当她这麽想的同时,清楚感觉到幸运手环松脱滑出她的手腕,飞快地看向童禀勋的手,他手上的幸运手环也掉了下来,但他并没有注意到;何织音旋身以掩饰自己的惊愕,虽然不了解是为什麽原因让手环解除的力量,但他们终於不必再受限於此了。
在这个时候,童禀勋的情况仍是她优先考量。天色已经大亮,或许随时都会有人出现。现在的时代,只要随便手机一拍,就不再有什麽秘密。
「你应该先带她离开。」何织音对着童禀勋说道。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怪异,似乎并不准备和他们一起离开。他扬着一眉看向她。
她解释她的理由。「戴妃妮现在太过於激动,我不适合和她待在同一辆车子里,所以你先带她走,我会叫车回去。」
「怎麽可以。」童禀勋咬牙道。「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可能!」
「别想太多,我只是坐另外一台车回去,你不必耿耿於怀。你们快点走吧,万一有人出现就不好了。」
「织音。」他从未像此刻如此愤恨自己是明星的身份。
戴妃妮双手环住他的颈子并拉近他。「小勋,我好冷。」
童禀勋沉重地将戴妃妮抱起来,放进车子里去。他望着後头跟上的何织音,还是没办法就这麽离去。
「你不用担心,我会直接回到你家的。」她必须转过头,免得让他发现她在说谎。她走在堤防边的小路。「来的时候,我发现前不远有超商,那儿可以叫到计乘车。」
何织音低着头,止不住的泪眼婆娑。
她决定了,她要退出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了。


、(6鲜币)88。分别

生平第一次,童禀勋觉得自己如此差劲。这个想法在他望着何织音的背影感觉心在绞痛。他紧握着手上的车钥匙,强忍着丢弃它跟跑离现场的念头。
怎麽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真是差劲的男友,连守护着自己的女友都做不好。又望向车子里头瑟缩发抖的戴妃妮,自己还要被她控制到什麽时候,就因为她是陈奶奶的外孙女,难道就得自己的幸福都舍弃不成。他对自己立誓,今天是最後一次帮她,他会向他讲清楚,以後她要怎麽贱弃自己的生命,他也不会再去理会。
他打了电话给克勤,要他与织音保持着联络,确保她安全地回到台北。他不敢自己打电话给织音,只怕会忍不住回头去找她,但车上还有戴妃妮这颗不定时的炸弹,再怎麽样也是先将她安置好再说。
何织音接到克勤打来的电话,他不断追问她现在好吗?心情怎麽样?他紧张的语气好像怕她也有可能随时去自杀,这或许是童禀勋向他误植的想法。
他们多虑了,她还并没有如此软弱。虽然她刚刚坐在便利商店前真的大哭了一场,但是哭过之後,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思绪也无比的清晰。
她终於明白「幸福手环」所要传达幸福的真谛--真正的幸福不一定是长相厮守,而是知道他过的很好,就是幸福了。
所以当织音为了童禀勋好,而决定要离开他时,手环才会脱落下来。这也让她知道,她做的决定并没有错,她不适合做一个明星的情人,而且尚有自己的梦想要去追寻,她已经停留太久了,现在正是可以往前走的时候。
和童禀勋在一起的时光是最接近天堂的时光,她永远不会忘记这段时间,这一切将会烙印在她的记忆深处。
何织音在便利店叫了一辆计乘车,目的地她还是选了童禀勋的家里,她估记童禀勋会先将戴妃妮带往养护中心,这样她还会有一些时间收拾行李。克勤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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