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妖-第5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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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宁目瞪口呆看着他满脸谄媚的样子,完全无语了,居然怕刘思远怕成这样!
刘思远摆摆手道:“现在说什么检讨的我看没有意义,看行动,葛处长希望如你自己所说,全力帮助巢秘书长完成统计工作,并且一起协调各地方政府推进复学工作,我接下去会去红旗州参与了解校长带女学生开房事件,可能会呆一阵子,我希望在我离开黔周省前,你们两个能就期望小学的现状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刘思远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晚上刘思远和秦羽墨继续下榻在他们镇招待所,其实他们市里面已经多来请,甚至市长亲自打了电话邀请刘思远主到市里面的市委招待所,比镇招待所条件强了百倍,但是都被刘思远给拒绝了。
他刚准备睡觉,突然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刘思远有下奇怪的打开门,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脸上因为紧张有点汗渍。
他异常谦卑的样子道:“刘部长,打扰您休息了,我是白云镇的副镇长陆振宇。”
刘思远有些奇怪道:“哦,路镇长,有事?”
陆振宇恭敬道:“打扰您休息了,我就是……想反应一个情况。”
刘思远一阵苦笑,道:“陆镇长,我不是纪委也不是组织部的,我只是团中心工作的……”
陆振宇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他抹了把汗连连道:“我今天听到了刘部长的讲话,我能够感觉到刘部长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所以我就冒昧过来了……我这也是走投无路了,刘部长……”
刘思远看他再说下去快要哭出来了,心一软让他进来了,他平静道:“长话短说,我给你十分钟时间。”
陆振宇连连道谢,进了房间刘思远坐好,他不敢入座,就这么站着讲起来。
他提到的是一次工伤事故,镇上一个男子叫王永才,几年前在镇办的一家机械厂工作,一次机器故障导致的意外事故中,他双腿被夹断,脊椎受到重伤,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落下了一等残废,完全失去了工作能力。
而王永才是一家四口的顶梁柱,他这一倒下,妻子和两个女儿彻底失去了依靠,而且那家机械厂还拒绝给他任何补偿,发足了工资就撒手不管了。
后来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在他帮助下,王永才将工厂告上了县法院。并且在打了一年官司后,胜诉,法院判决机械厂需赔偿王永才三十万元。
但是陆振宇感慨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太简单了,现实是残酷的,虽然他们官司打赢了,但是那家机械厂却拒绝执行法院判决,至今已经三年过去了,他和王永才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无法拿到一分钱,唯一的原因就是那个机械厂老板叫赵晓威,他老爸是常务副县长。
失去了劳动能力,王永才一家根本无法过活,不得已下,他承受了男人最大的屈辱,让妻子嫁夫养夫,这种事情只有在最穷困的地方才会发生,就是让妻子改嫁给其他人,但是条件是对方每个月给出一点基本生活费养活他。
当陆振宇噙着眼泪,从怀里拿出那份皱巴巴的法院判决书给刘思远的时候,刘思远也沉默了。
这件事情该不该管?
犹豫间刘思远打了个电话给秦羽墨,道:“羽墨,你睡了吗?”
电话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道:“刚洗完澡,有事?”
刘思远沉声道:“你悄悄来下我的房间可以吗?”
秦羽墨愣了下,随后哦了声道:“又要发泄了啊?你精力还真充沛,好吧,就来。”
说完她就挂了,留下刘思远一阵无语。
秦羽墨花了十多分钟才过来,用她话说总要稍微整理下妆容,顺便说下,这方面她和梁小蝶特别像,属于比较精致的女人,出门前肯定得折腾很长时间的,不像有的女人,典型如林婉婷,欧阳倩,不是那么讲究。
刘思远哭笑不得的解释了一番,秦羽墨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要找她发泄啊。
不过听完了那个副镇长陆振宇的故事,她脸色也沉了下来,过了会道:“我的意见是,要不我们还是去那个王永才家看看吧,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如果确实如他所说这么凄凉,再看着办吧。”
刘思远一愣道:“啥叫看着办?”
秦羽墨耸耸肩道:“你是老板,当然你说的算,无论你怎么决定,我都是听你的。如果你非要问我的意见,我只能说我非常同情这个王永才,虽然这个世界上太多不平事,我们不可能一一管得过来,但是如果就在眼前,那么力所能及范围内我还是很希望你能够帮助……”
刘思远点点头,没有说话。
第八百五十一章 执着
第二天下午,刘思远与秦羽墨两人跟着陆振宇出发前往白云镇附近的一个村落,去实地看看那个王永才,镇党委书记谢建才很想跟着一起去,刘思远也不拒绝。
出发前,秦羽墨偷偷告诉刘思远关于那个陆振宇的背景,他原本是市委里面颇有前途的一个年轻人,还是本科学历,提拔为副科后,就下放到白云镇来过度下,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下来的时候担任的并不是副镇长,而是镇纪检委员,然后就在他呆了近一年,眼瞅着镀金完成了,要回去提拔正科并且重用了,结果白云镇时任副镇长居然被人砍死了,被砍死的原因是他和那凶手起了点经济纠纷。
这死了也算了,结果县公安局在他家里找出了十几万块钱,这下就说不清楚了。
于是,作为纪检委员的陆振宇躺着中枪,市里面他靠山的对头发话了,说他纪检工作没有做到位,不合格,再锻炼一年。
结果到手的正科就没有了,陆振宇又在白云镇干了一年,结果这回又是快到时间的时候,他老领导居然退居二线了,这回他就彻底在白云镇扎根了,从纪委委员干到了副镇长,也说不上什么进步,完全看不到出头之日。
车子在泥泞的土路上颠簸着,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王永才所住的村落,路上谢建才总算搞明白了什么事情,用杀人的眼光看着那个陆振宇,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搞事?
王永才家里漆黑一片,家徒四壁的,他本人坐在床上,被子黑黑的,散发着一股臭味。
知道刘思远是大官,他挣扎着要下床磕头,刘思远注意到。他的脊椎已经严重弯曲了,为了磕头他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刘思远在他家里没有说什么,掉头就走了,谢建才和陆振宇也大气不敢出。
直到离开了他家有几百米,刘思远才悠悠然道:“谢书记,陆镇长,既然都来了村子。我想顺路去了解下村里孩子们入学情况。”
随着他话音落下,谢建才长出了一口气,而陆振宇满脸的失望,刘思远这番话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表明他只管青少年工作,不该伸手的他不伸!
跟在刘思远后面的秦羽墨。露出了一丝奇怪的表情,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
接下去的在村子里的行程也没什么好说的,刘思远中规中矩的了解了下情况,在村委会里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就走了,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没有提过那个王永才。
回到宾馆,他又兴致勃勃地在镇长招待下吃了顿农家菜。席间和镇委委员们谈笑风生,性情很畅快,倒是秦羽墨在席间一言不发。
晚上刘思远回到招待所房间,洗完澡后,就听到了敲门声,他笑了笑,打开门果然是秦羽墨!
她走进来,关上门后也不客气。满脸寒霜的往沙发上一坐,冷冷道:“刘部长,倒是没想到,你心肠还挺狠的。”
刘思远平静道:“昨天你不是自己也说,看看情况,谋定而动?”
秦羽墨没好气道:“怎么,难道你刘部长火眼睛睛的看出来那个王永才是骗子?恕我眼拙。我怎么觉得比珍珠还真啊?!”
刘思远淡淡道:“王永才的故事应该是真的。”
秦羽墨愣了下,她虽然有时候有点感情用事,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一下子就听懂了刘思远的潜台词。她有些不确定的道:“那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刘思远对她的表现还算满意,而且她看不出来也不能怪她,其实刘思远自己也是经过小黑本提醒才知道有问题。
他平静道:“问题在于,那个陆振宇为什么要这么热心帮助王永才?我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最初我觉得他也就是热心肠,是个好人,但是越想越不多,昨天羽墨你的一句话说得很对,这世界上不平的事情多了去了,他陆振宇为什么别的不管就盯着这件事硬上?而且还是明知道那家机械厂有背景的情况下……”
他顿了顿继续道:“当然,以上还可以解释为陆振宇年轻气盛,一心想为民办事,刚好他知道了此事等等,但是当我早上走进王永才家的一刹那,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个陆振宇在进门时候皱了下眉头,显然是受不了房间里的异味和脏乱,而且从头到尾,他和那个王永才冶没有过多交流……所以那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这件事情背后不简单。”
秦羽墨恍然大悟,她认真道:“有人在背后推动,存心要让你插手份外的事情,以便于抹黑你?”
刘思远点点头,道:“可能性不小。而且这一招也挺坏,我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管了就是乱伸手,这种事情最容易让人不喜,但是不管呢,就显得我这人冷酷无情,不顾民生,别的不说,你看,刚才你都在生我气了……”
秦羽墨白了他一眼,想了下道:“也不难,你就把情况直接反应给县里面相应的领导,就说让他们酌情处理,你就碍于权限,不多说什么了,这么圆滑下,别人就说不得你什么了。”
刘思远恩了声道:“这我也知道,但是……既然有人要和我玩几招,我觉得咱们不反击一下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当然第一步是要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我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
秦羽墨立刻道:“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到县里甚至市里面去跑一圈,从不同渠道了解下那个陆振宇的背景!”
刘思远心里暗赞一声,他正有此意,结果还没有说出口她就自动请缨了,他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当然,我会替你也适当联络下关系,方便你的行动,黔周省委副书记是萧家人……”
秦羽墨干脆的道:“好!”
过了会,她一咬牙道:“刘部长,刚才我态度不好,是我错了,我接受你的任何惩罚!”
刘思远呵呵笑道:“没事,好了,你明天一早要行动,也早点休息吧,放心,我今天不需要发泄那个,哈哈哈。”
秦羽墨脸一红,想了下道:“我知道你累了,你坐好就是,我来替你服务,算是向你赔罪了。”
刘思远耸耸肩,也就不矫情了。
几分钟后,他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拿出了今天从期望工程基金会那里拿来的关于在黔周省建设期望小学的汇报报告,认真地阅读了起来。
秦羽墨跪伏在他身下,用小嘴伺候着小思远。她吃起来的样子比较温柔,动作幅度不大,但是很用心,一点都不偷懒,这和她平时办事的风格倒是一致的。
刘思远后来感觉差不多了,便问了句能不能在你嘴里出来,秦羽墨嗯了声,而且在他解决了之后,还老老实实的吞咽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秦羽墨一个人开车离开了,镇党委书记谢建才和陆振宇都先后试探过刘思远,想知道那个秦小姐去了哪,刘思远每次都笑而不语,随后他也告别了黑土镇,表示要继续他的暗访,其他人劝都劝不住。
他老人家这一走,整个黔周省团委和期望工程基金会的一根弦都紧紧绷了起来,天晓得他接下来会发现什么问题,以至于这两个地方的一些领导干部,白天情绪焦躁,晚上无法入睡,天天祈祷那个扫把星赶快离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秦羽墨来到了黑土镇所属的青山县,在一名组织部副部长的帮助下,认真查阅了陆振宇的所有档案,然而她翻阅了很久,结果却和陆振宇那天自己对刘思远所说一样,他确实是大学毕业后到了市里面工作,然后提副科,再然后下方镇里,再然后因为倒霉被牵连,就一直留在镇里了,去年从镇纪委委员转任了副镇长,当然依然是镇委委员。
秦羽墨的秀眉顿时就皱了起来,难道刘思远错了?这个陆振宇真的就是个好人?这时候就显出了秦羽墨性格上的优点了,她还是不死心,于是就和那个副部长攀谈了几句,说是想听听他对那个陆振宇的评价。
那个副部长是有市领导打过招呼的,对秦羽墨非常恭敬客气,自然是知无不言,而且这次还真被她找对人了,这个副部长是个五十来岁就等着退休的女同志,早对升官的事情绝望了,如今最大的爱好就是八卦!
一听秦羽墨要和她聊八卦,顿时就来劲了,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总结起来就是那个陆振宇倒是一表人才,而且学历高,口才也好,还会写诗,挺讨一些女同志,尤其是文艺女青年喜欢的。
原本县里面的一个副县长家姑娘看上了他,按副部长说法,如果他能攀上这门亲事,也不至于至今蹉跎在镇上,一开始他和人家姑娘也处了会对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