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漓而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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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是我做的不对呀！敲吧！
可是……可是……磨不开面子……
跟老爸还什么面子不面子呀！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呀！再不进去又要家法上身了！
啊？！刚刚……刚刚的举动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了吧！
濯翊自己嘀咕起来，全然不见了之前理直气壮，小步子在花园里转起了圈子。殊不知二楼的书房里两双眼睛正注视着他。
“锋哥，不去迎接一下？无缘无故打人家孩子，没点表示啊！”余寒打趣道。
如此言语，自是齐锋已经冷静了下来，“给他脸了，自己不会上来啊！”
齐锋见濯翊回来自己先是松了口气，要说不怕那是假的，濯翊下车那一刻，齐锋的心真是要用恐惧来形容，原来比自己想的还要割舍不掉。
“哼，还端着拿着，不知道是谁打从回来就盯守在这了！”余寒看着天花板优哉游哉道。
要是平时齐锋的巴掌早拍了上去，这次倒是但得没有表示，只狠狠的白了余寒一眼。
定下心两人便坐定下来。
“锋哥，你什么打算啊？既然已经曝光了就必定不太平了，而且看孟天昊的态度似乎……”余寒看着齐锋又沉下的脸色没再说下去。
“孟天昊？罢了，毕竟我也是给人当爸的，而且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到底不了解！”齐锋语有失落。
“锋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留下濯翊？”余寒急切道。
齐锋抬眼看看余寒苦笑道，“留下？他要是想走我留的下吗？”
“可以采取点措施，对人家好点啊！”余寒一脸诡计的样子。
“他是那种孩子吗？以为谁都跟你似的，给块糖就跟着走啊！”齐锋笑骂道。
余寒暗暗悱恻自己怎么总是无故受累，“那锋哥想怎么办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当然希望他留下！”只是如果他想回去，孟天昊能像个爸爸的样子，我也没有立场……
余寒看看齐锋，自己跟他那么久何尝不理解，齐锋虽然够狠够辣，但濯翊算是打开了他最柔软的地方，如今的局面齐锋虽然不想遇到，但一旦濯翊选择了恐怕他还是支持，他一直觉得愧对辰迪和妻子，如果濯翊做出选择自己最好的爱就是接受，当初因为自己的决定和期待与辰迪和妻子天人永隔，再有一次一定要让爱的人自己决定……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孟天昊真的会对濯翊好……
余寒踱到窗前往下看看竟不见了濯翊的身影，却也没听到门响。“锋哥，濯翊呢？”
！齐锋推开椅子，一步跨到床前，果然——没人。正不知是何心情时猛然瞥见在门口的台阶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呆坐在那，看样子还冻的不轻。
“妈的，就知道好看，穿那么少！”如此想着便说了出来。
余寒看看齐锋一时无语，余寒使劲往外探探，果然藏的够隐蔽。视线的关系二楼很难看得到，余寒一抹笑意，暗道：这都看的见！
“下楼！”齐锋发话道。
楼下客厅
“你坐沙发上去！”齐锋转身进了厨房假意倒热水喝，瞥瞥垃圾桶，淡淡如常道，“阿清，倒个垃圾吧！”说着端了水回到沙发上正碰上余寒鄙视兼崇拜的眼神。
“哦，好的。”阿清倒是麻利，闻言便提起了垃圾。
——开门
“少爷？你怎么坐在这啊？看你冻的，怎么不进屋啊！”阿清关切道。
濯翊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个……我爸在不在啊？”
“锋哥在呢。”
“哦，那脸色怎么样啊？”濯翊试探道。
“啊？挺好的啊！”阿清心道这父子俩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齐锋和余寒窝在沙发上默默的听着，又听濯翊磨叽了良久，从门口灌进的冷风吹的人脊背发寒，齐锋终是忍不住道，“进不进啊！”
作者有话要说：崽子在楼下磨开步子滴小模样　呼呼（～　o　～）~zZ　尽情YY呀~~~崽子：冷~~【口吐白气】齐锋：还不给我进来！！崽子：蹭~~


、第四十七章　摇摆

齐锋打量着濯翊通红的双手和小脸，默默哀叹了一下真是没办法！把刚倒的热水递了过去，“嗯！”
濯翊有些迟疑继而微微一怔，接过杯子暖暖的热气连带着濯翊的心里都甜甜的，对嘛，这里才是我家！濯翊没敢看齐锋，敛低了视线，不紧不慢的喝个见底，然后就盯着空杯看。
齐锋也不说话干脆拿了茶几上的报纸慢慢研读，余寒见状识趣的借口离开了，临走前不忘指指齐锋，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冲着濯翊拍拍胸脯几分滑稽。
对于摸齐锋的底这二人倒是难得有默契，濯翊仔细的解读着，余寒是说：他知道他打人不对了，让我高姿态一点儿？！好啊！收到情报。
余寒前脚刚走，濯翊吃了定心丸一般不轻不重的将被子撂在茶几上，几分恭谨道，“咳嗯……我先上去了！”
齐锋盯着报纸的眼睛快要斜出来了，瞥见濯翊上楼的背影一如往常，想发作却又找不到理由一样等濯翊回房自己也磨回了房，虽说无声的又有了那种吃瘪的感觉，但真的很轻松。
濯翊先是冲了个热水澡，上次就是在这个浴缸里曾经那么失落、伤心甚至有些绝望，此刻却只觉得氤氲的热气仿佛包围着心，深吸口气钻进浴缸里，那种安静让濯翊的心随之平静，如此反复几次，浮出水面的时候额前的刘海遮住了些许的视线却让濯翊更清明。濯翊马马虎虎擦干身上的水，披上睡衣穿着浴室的拖鞋就跑进了齐锋的房间。
这里濯翊真是不常来，通常齐锋来看他比较多，再不就是到书房去，如今看着齐锋的房间和倚在床头正走神的齐锋，濯翊发现原来始终是他关心自己更多些。
齐锋回神时正对上濯翊几分懊恼的眼神，再打量一下眼前人，宽松的睡衣只大概的系了下衣带，脚下的一小滩水正有扩大的趋势，发丝上滴滴答答的水珠不断的滴在衣服上眼看着就湿了一大片，齐锋皱眉道，“猴急什么，什么样子啊！”说着下床取来干净的毛巾丢给濯翊，“擦！”
濯翊胡乱的擦擦头发、使劲甩甩，然后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盯得齐锋又疑惑、又好气好笑。
齐锋坐回床头，不紧不慢道，“什么事？”
濯翊一屁股坐在齐锋旁边，偌大的地方不坐，偏偏死劲挤了挤齐锋，然后毫无自觉的把两只脚也踩上了床，可怜齐锋昂贵的床单和地板无一幸免。
齐锋被濯翊这举动绕的有些蒙，还是不自觉的又往里挪了挪等着濯翊的下文……
“我是来给你讲故事的！”未待齐锋发问，濯翊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从前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幸福的孩子有爸有妈，他爸爸是大集团的老板，他妈妈是贤惠的家庭主妇，直到有一天，他发现……”
“不过后来他在酒吧遇到一个人……”
“那人什么都好就是爱打人……”
濯翊尽可能的使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像旁述，即使如此很多次的齐锋还是听出音调的颤抖和不自知的激动，还有提到自己时的兴奋和依恋。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那个孩子想……”齐锋看着濯翊认真问道。
“那要看某人有什么表示了！”濯翊故意道。
“那孩子如果对他爸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不会来和某人谈话了！”若是孟天昊真是过路人，故事还有说出来的必要吗？即使自己这里是好奇的。
“可是他要是对他爸一点感觉也没有就不会让他赶紧表示了！”现在我叫爸的对象可是你啊！
“如果他选择好了再怎么表示也没用啊！”齐锋颇有些无奈似的语气刚好让濯翊听出了醋意。
“这话倒是，他确实选好了……哎……”濯翊遗憾似的摇摇头。
即使齐锋从濯翊进门心里就有了谱，听到此处心里还是紧了一下。
“哎！”濯翊揉揉脸，“打的真疼啊！”
闻言齐锋仔细看看濯翊的脸，确实还肿着，想起那一抹红，齐锋才想起那巴掌确实够重的了，于是事不关己、推卸责任般的道，“谁让有的孩子就是不懂事欠教育呢！”话一出口想到了亲爸的威胁，又诺诺的补充道，“某人不是关心则乱吗！”
濯翊毫无遮掩的笑了起来，“我选这关心则乱的，不过打人不打脸你不懂啊？！”
“嗯，行！下次老规矩！”说着还是亲捏的揉揉的濯翊的脸。
濯翊尽情享受着齐锋的服侍，心里很是满足。
齐锋看看身旁的孩子，手上尽是温柔。其实齐锋心里明白，无论濯翊给怎样的答案，变数这个东西总是时时存在的。血缘虽然不代表一切，但是毕竟濯翊这样的孩子终是不能放下的，只要孟天昊真心实意的想认回儿子，只怕总有一天濯翊还会叫出那声“爸”！那时自己这里便要收回了吗？
“濯翊啊！那毕竟是你爸爸，我固然想你留下但是我也不能剥夺你的权力，你不用急着否认或者是做出选择，我也是当爸的，我都理解！”
听齐锋如此语重心长实为少有，濯翊想让齐锋放心、想确认自己的心迹，但不知怎的张张口终是未吐一词。这份犹豫连濯翊自己惊讶，而齐锋也看到了……
濯翊不知道，很快的，他会后悔那天他的垭口无言！因为信任在巧合面前、在心计面前总显得格外脆弱。
“对了，你的礼物！”齐锋从床头拿出一块玉佩，那是当年齐锋接位时师父给的，多年来齐锋都很珍惜。毕竟齐锋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当初给齐锋这个观音是希望赠与他福气与幸运，佑他平安。齐锋转赠给濯翊当然是希望他也能拥有这些福气，这个孩子总是想太多、伤太多。但齐锋并没有告诉濯翊这些由来，在这个时间点上齐锋不想濯翊以为自己在挽留、在讨好，所以原本别有寓意的玉佩在此刻被齐锋当做普通的礼物送了出去。
“哼！还以为你忘了呢！”濯翊收到齐锋的第一份礼物心里乐开了花，接过来摸摸，生怕齐锋反悔似的赶紧挂在了脖子上。之后被余寒看见，濯翊方才知晓这块玉佩的由来，因而倍加珍惜。
濯翊坐在课堂里，一切如常，和齐锋恳谈了一番心情好了许多，5点下课铃准时响起，濯翊收拾好东西计划着今天回家找些什么事情做，当然跑步训练是少不了的，但如今濯翊身手今非昔比了，Colin也很少来了，多是找些兄弟陪他练两下，只偶尔齐锋来监场才会打次“大群架”。
一切仿佛回到刚来的时候，充实、平静……
天黑的越来越晚了，昏黄的阳光照在脸上濯翊牵牵嘴角，现下——很好！
才到大门口就见一大批的记者围了上来又是一片闪光灯……
“据了解，孟天昊有妻有儿你是他的私生子吗？”
“获得国辨的冠军和最佳辩手这一切是不是内定的？”
“还是孟天昊的私生活混乱对你母亲始乱终弃？”
“你回答一下……”
“……”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濯翊的大脑一片空白……
私生子？我是私生子？可笑。这不仅是侮辱自己，更是侮辱自己的母亲，濯翊看准了那个发问的记者，一拳挥过去。
“你他妈说谁是私生子！”紧接着又是一拳，再是一拳全招呼在了脸上，没几下就见血了！
闪光灯闪成一片刺痛着濯翊。
“不要拍了，不要拍了！”来人一把拉过还在挥拳头的濯翊，拽着冲出人群。
无奈别团团围住，濯翊回过头竟是——孟天昊。
“放手！”濯翊按下孟天昊的手，转而对着记者掷地有声一般，“孟董也在，正好说清楚，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信你们可以自己问！”濯翊只直直的愤怒的看着镜头丝毫不看孟天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期待这个答案、又有多害怕这个答案！
这是逼我做决定吗？濯翊并不知道，只一个晚上，自己和夏灵的资料就曝光了许多，虽然有价值的信息并不多，但对于善于捕风捉影的媒体已足可以致命，但要再一次放弃濯翊吗？他了解这个儿子，若是这次否认了，便再无机会！
“什么私生子，你们嘴里放干净些，这是我光明正大的亲生儿子！”说完便不再言一词，留下满腹疑问的记者，揽起濯翊快步离去。
濯翊被稀里糊涂的带上车，他没有看到的是：刚刚停在路边的兰博基尼正瞧见这一幕。
齐锋不放心濯翊想着这几天都来接他比较安全，没想到刚到校门就看见孟天昊揽着濯翊上了车，后面是大批的记者和闪光灯。
车子启动不多久濯翊就回过味了，“停车！”
“珏梓，跟爸回家看看吧！你……都不想家吗？”孟天昊在赌，赌儿子最后一丝对家的依恋。
“家？可笑，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你再不停车我就跳了！”濯翊威胁道。
“你是我亲生儿子，半年了还要到什么才肯回家啊！”孟天昊不知言辞，原本想好的句子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搅的一句不剩。
濯翊看看周围的景色，这条回家的路，自己有多久没走过了，每每都是刻意避开来走，那人刚刚居然没有否认，真是豁得出去啊，身败名裂都不怕啊，为我，值吗？人家是大老板恐怕压条新闻总是容易的，濯翊你想太多了！
孟天昊见儿子又走神了，不敢出声打扰生怕他就这样再消失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