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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爱上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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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妍还在犹豫,可是看见林梵已经走过来要抱她,只能咬咬牙抱著膝盖坐到後座。

林梵关上副驾的门,自己也上了车。

可是方向──

谢妍问:“这是要去哪?”

“帮你换药。”

“我回家就好。”

林梵又不说话了。车子却是稳定地朝前开。

谢妍去开车门,却发现打不开了。

“开门。”

林梵透过後视镜看了她一眼。

“开门!”谢妍捂住小腹。

车子继续朝前开。

谢妍不再要求了,捂住肚子弯下腰,脸色渐渐泛白。

林梵又往前开了一段,忽然停下来,“下车。”

谢妍咬紧了嘴唇,慢慢直起身体。林梵却已经不耐烦地下车开了门,拉住谢妍的手臂,将她拽出车外。

“如你所愿。”他居高临下地望住她。

谢妍疼得发晕,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林梵也不再理她,回到车上,银黑的车身绝尘而去。

这边已经不是闹市,谢妍一个人扶著路边的护栏站了很久很久,温热湿腻的感觉渐渐冰冷,血渍蜿蜒而下,终於一滴一滴落到焦黑的柏油路面上。



昨晚老妈出去蹓弯,回来後脸色大变:“赶紧蓄水,拖地,洗厨房,擦柜子……”

正码字中的某沙:“干嘛 ”

“今晚九点到明早九点小区要停水了!”

“那也就停十二小时啊!”

老妈提高声音,“赶──紧──去!!!”

真是不明白啊不明白,就因为要停水一下子,很多一星期或半个月才做一次的事,就要马上赶在当晚三小时内做完咩》_《




chapter 45

在病床上醒来时,谢妍从医生眼中的遗憾同情里隐约觉察了什麽。

“没有了,是吗?没有了?”

“小姐,请冷静一点。”

谢妍被单下的手抚上小腹:应该是没有了,呵,终於没有了。。。。。

“好的,我会──不要通知任何人。”多日来一直压在心头的大石终於不复存在,长长舒一口气後,谢妍闭上眼,重新陷入黑暗中。



掌心里软软的,像有一只小小的手指轻轻挠著,谢妍睁开眼,看见一张小小的脸,天使样的五官,大大的黑眸正仰望著自己。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她忍不住轻轻握住那只温软的小手。

小小花瓣样精致的嘴唇微微一扬,对她笑了,“妈妈。”

不,不是的,我不是你妈妈……

手却不由自主地伸出去,抱住了柔软的小身体,那麽小,那麽软,怎麽抱,怀抱都像是空的,怎麽抱,都抱不紧。

“宝宝,宝宝……”稚嫩的小面孔贴在脸颊上,感觉总是太轻,太远,触不到,也碰不著……



睡睡醒醒地挨到了傍晚,才发现手机竟然已经自动关机,怎麽也开不了。

应该是盛渲吧,他最近忙虽忙,却总会在得空时跟她电话腻歪几句,类似於查岗,却坚持只是关心。打通了还好,打不通就会一直拨到她接听为止。现下只怕是要急疯了。

按著枕头撑坐起身体,自我感觉还算好,於是小心挪动身体下了床。踩著鞋子站实了,才发觉腹部深处似乎空空地泛痛,绞得人眼前发黑,直要晕去。

拎起放在床头的手袋勉强走了几步,正疼得吸气,病房的门忽然开了,穿著粉色护士服的褐发碧眼儿对著谢妍一阵吱哇乱叫,谢妍本来就头晕得发昏,这会儿耳朵像是也罢了工,忽然听不懂外语了。

眼见著人高马大的护士叫嚷著冲过来把她辛辛苦苦挪出来的一米开外路程瞬间清零,被按到床上塞进被子里时,谢妍头疼欲裂:盛渲啊~早晨还好好的跟他说话调笑,叫他不必担心,晚上却要夜不归宿,让他怎麽想呢?

一时急一时忧,在病床上挨到夜半,感觉痛楚消减不少,於是俐落起身去结了账,去门口打了辆车直接回公寓。

盛渲果然已经早早回'家',正急得坐立难安。听到有钥匙转开门锁的声音,就直接从谢妍的房间冲出来开了门。

谢妍站在门边,看著盛渲挡住房内泰半灯光,不说话,只是沈沈地望著她。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沈默著对视了会儿,盛渲忽然低头吻了她。

他不问,她也不说,两个人在门口沈默地亲吻了许久。盛渲口中尝到血气,却还是咬著谢妍的唇没有松放。在盛渲终於肯放开她时,谢妍下意识地抓紧了盛渲的衣襟,朝他怀里靠了靠。

进门之後,盛渲才发现谢妍手上有伤,衣服也很是狼狈。惊疑之下将她抱回房间,换下破损的衣物,“怎麽回事?”

“摔跤了。”谢妍避重就轻地答。

话说到这里,盛渲也就明白了──她又见了林梵。好像每次都是这样,一旦事关林梵,一切都会变得讳莫如深。

不能不见吗?

就那麽非见不可吗?

我和林梵,你到底要选谁?

盛渲想问的,却又怕一旦开口,'输'字就变成了定局。



本来说了昨天要更的,可是每次一下定决心要做什麽事的时候,总是突然之间就这样那样的事全一涌而上了 

努力一把看看今晚能不能再更一回吧。




chapter 46

当晚谢妍睡得很不好,明明已经睡沈了,却总是在盛渲怀里翻来转去。盛渲知道她睡相一向不好,但这晚却似乎格外闹腾,不但不再自动'清理'他到床外,反而一味朝他怀里猛钻。盛渲睡得一向浅,被谢妍钻得了无睡意,黑暗中睁开眼,总觉得有些不对。

谢妍似乎来了例假,手心和膝盖又都有擦伤,睡不好是当然的,盛渲知道。

但是,但是──身下粘腻的感觉是什麽?

小心地挪开一只手来开了床头灯,盛渲几乎为眼前的一幕惊悚了:

血!满床都是血!

谢妍每次一来例假就会特别怕冷,所以当晚睡觉时也是像往常一样,他和她都穿了睡衣,但此刻床单和两人的睡衣都已经沾染得一塌糊涂。

她难道都不会感觉到疼吗?

“谢妍,谢妍……”盛渲摇醒她。

谢妍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盛渲,又睡过去。

盛渲简直要怀疑她是昏过去的。

匆匆下床穿好了衣服,盛渲再次摇醒谢妍,“起来,我们去看医生。”

听到'医生'两个字,谢妍总算清醒了,坚决不同意。

且是无论盛渲怎麽劝也坚决不去。

盛渲左哄右劝後终於词穷了,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揉谢妍的肩,“不会打针的,乖,听话。”

谢妍啼笑皆非地看著盛渲有一句没一句的教训著自己,眼皮却一次比一次抬得低,最後终於歪斜在床头睡过去。到头来,反倒是她起身帮他重新换上睡衣拖回床上。

“自己精神都不好的人,没资格要求别人哦~你才要乖,”她点点他的鼻尖,又从橱柜里找出新的褥被铺上,推著盛渲在床上滚了两圈,将他挪到干净的被子上。重新打理完自己後,去厨房泡了杯滚热的红糖水慢慢喝下,才回到床上偎著盛渲睡著了。


清晨,林梵起得很早,穿得很少,站在别墅的人工湖边一点一点地撕面包喂鱼。

初秋的早晨,湖风已经小有凛然,吹得湖面一圈一圈晕出彀纹。湖边上的花花草草都已经打了薄霜,只待太阳一出,便要化成晶露。林梵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亚麻衬衣,风一吹,下摆就飘飘地直往後扬。

管家应权捧著电话从前院过来的时候,看见这一幕,不禁屏住呼吸,悄悄紧住了一个哆嗦,“少爷,甄小姐找。”

“替我回她:东西送过来或自行处理,我没空陪她玩游戏。”

“是的,少爷。”

听到管家走远了,林梵才回过头,望了一眼前晚独坐一夜的卧室方向,本来就过於白皙的脸色,在晨光中更像是已经透明了。

然而回过头来,一双眼里却含了戾气,将手中的纸袋和面包揉成一团,狠狠地朝水里砸去。一尾正从远处游来的黑色小鲵见猎心喜,往上一蹿,却被砸个正著,昏昏地浮上了水面。其他正围观求食的诸大小水族被这突发状况一惊,纷纷曳著尾鳍四散游开了。




chapter 47

甄慧没想到林梵就这样动了气,且听管家的转述,大有生意不成就一拍两散的意思,於是根据电话里的地址匆匆赶到了林宅。

晨光正好的上午十点时分,阳光薄得像金子,匀匀地打在了墨玉色的门牌上。

在核实了甄慧的身份後,自动门左右让开,有穿了制服的工人过来导行。又开了大约五六分锺後,到了车库位置,甄慧下了车。

被带著前往会客室时,路上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裤的年轻男子正指挥著几个工人洗刷一辆黑色劳斯跑车。感受到身後的眼光,那人回过头,对甄慧笑了笑,长相和林梵有两三分相似。

林梵有钱,甄慧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至於为了谢妍砸下那麽多。但是真到了此刻,还是不免吃了一惊,之前的虚妄想法霎时也变得可笑起来。气沈丹田的调整一下呼吸,甄慧决定先想尽办法巴住这个主顾再说。

然而到底也还是没见著林梵,会客室里等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是个端谨严肃的老人。

几句轻描淡写的寒喧过後,甄慧心都凉了:林梵不急了,东西要不要也无所谓了,他大少爷耐心不好,被她一回两回地小吊几次,倒了胃口不要玩了;自己手上的一切变成了烫手山芋,扔吧,总是一番辛苦,舍不得,不扔,放在家里就是不定时炸弹,不确定什麽时候会倒过来将自己炸翻。

“我这里还有别的,”甄慧咬咬牙,到底还是拿出了那份复印文档。

林梵前段时间一直紧著谢妍不放,对盛渲丝毫没打算是不可能的;她挨挨蹭蹭地拖著,一方面是想坐地涨价没有错,但另一方面来说,和盛渲也没有那麽大的仇──他只是不喜欢她,她还不至於恶毒到要就此毁了他。

然而文件到了别人手上,却只被潦草已极地随手翻了翻,

“甄小姐,我家少爷不管生意上的事。他的意思,你大概也还没明白:趁兴而去,兴尽而返。愿践前诺,不过是看你一番辛苦,给点儿辛苦费。”交还文件的同时,也递上了一张支票,“少爷已经发下话了,谢小姐那边,他是不管了,之前做的那些装置,都闭了吧。有空闲时来个电话,这边马上叫人去拆。”

甄慧接过来看了一眼,那个数字,还是比原定的要高了一成──林梵确实是个很大方的人。

她递过装著光碟的牛皮纸袋,老人却没有接,只是看著她微微笑了笑。

甄慧明白了,白著脸把那份文件也加上,老人这才接了过去,“甄小姐果然是爽快人。”



一点解释:甄慧看到的车还是原来银灰的那辆,只是一来深灰与钻石黑颜色极近,二来她自己心慌气虚没敢多看,太阳底下的深色车就全被当成黑色了 !




chapter 48

谢妍'例假'了一个多星期,盛渲看她精神总不见好,一张脸总是白得可怜,很为她向安文远求了几次药。安生先是不辞辛苦地替他去找中医,被追问得多了,就开始敷衍:“这世上就有那麽一种怪物,每个月都要流七天血,可是一流二三十年都不会死──而这种怪物的名字呢,就叫做女人。盛先生,盛少爷,你只要保存好那张药单,每月按时去药房给她拿药就好。”

盛渲被安文远一直推到门外,才突然想起来要问:“那男人是什麽?”

安生被他问得愣了愣,突然瞪著盛渲身後大喊一声,“谁?!”

盛渲直觉地转头,身後门却'砰'一声关掉了。

原来是安生的声东击西计。

只能好气又好笑地去中药房给谢妍端药了。药要按著时间端,凉了就苦了,烫了──谢妍会撒娇让他先试温度。

盛渲惴惴地问安生,“那个药,男人吃了没问题吧?”

安生在电话那边狂笑,“你喝了?”

“误尝一口。”

“那下个月会有大姨父来拜访你吧!”

盛渲知道不可能,也就释然了,“安生,这个月你不要领工钱,改领盒饭吧。”

回家後谢妍又不肯吃药,盛渲也不逼她,端起药碗自己先含一口,再按住谢妍一点一点喂下去。一口药一个吻,谢妍起先还是想反抗的,渐渐被吻得软了呼吸,只能任著盛渲为所欲为。

盛渲喂完药,替谢妍和自己擦净了嘴,盯著谢妍吃掉小半碗黑米粥,才匆匆忙忙又赶回去上课。

捧著空掉的碗,谢妍感觉有点儿晕陶陶──其实,她的要求也不高,有这麽一个人,有很多很多这样的中午,这一辈子也就够了。

然而天不从人愿,好日子只过了十来天,盛渲就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要回国一星期。谢妍本来想跟著,但盛渲觉得来来去去枉耗精神,实在大可不必,抱了她大半夜,隔天悄没声息地就自己搭了飞机走人了。

只留给谢妍一张纸条:一定早去早回。渲。

谢妍习惯地去拨他电话,然而接通後却只有甜美的机械女声应答: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盛─渲──”咦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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