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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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野一脸不安地对手指,“女孩子不喜欢这样的布置吗?牧姐你确定不是不好意思?啊啊啊,咱错了!牧姐,求你不要走!你走了,老大会杀了咱的啦!”
郑野扑上去想要抱住九歌大腿。
花无意出现在两人之间,一把按住他的大脸,“给你半小时,把卧室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否则我会告诉小影你想搬去和他一起住。”
“不要啊,老大,你不能这么残忍,小影有梦游症的撒,他会半夜拿菜刀砍了咱的啊啊啊!”郑野改抱住花无意大腿哀嚎。
“叮咚叮咚。”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牧九歌抬头,这门铃声好像她家的门铃声,花无意也用了同样的门铃?
花无意推开郑野,拿起遥控器,对着超大超薄、像是整个贴在墙上的电视按了一下。
电视里出现六楼楼梯间的监视画面。牧九歌所租的606室门口出现了一个男人。
花无意不知道操作了什么,监视画面拉近,男人的模样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三人面前。
、抓贼
那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年轻人身穿蓝色短袖衬衫;带着一个工作牌;拎着一个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个板夹。
“叮咚叮咚。”男人又按了下门铃,接着拍门;“您好,煤气公司检查煤气的,请问有人在家吗?”
“认识?”花无意问九歌。
九歌摇头,“不认识,我煤气费都是代扣;没去过物业,更没见过煤气公司的人。”
“这么巧?”郑野摸下巴。
“要么我出去一下吧;也许真是……”
“等等!”花无意一把拉住她;“你们看,他在掏钥匙。”
“钥匙?”九歌看向屏幕。
屏幕中,那名年轻人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应门,又把耳朵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大概确定屋里确实没人,他放下了工具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钥匙插进门洞,轻轻一旋,再一拉,门开了。
九歌面色难看,自纸样被窃后她就怀疑自己家的门锁被人配了钥匙,她还想着要换门锁,偏偏之后一连串事情让她没时间去忙这件事,如今竟然再次被人利用。
“韩家兄妹和你相处半年,有太多机会拿到你的钥匙模。”花无意捏了捏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郑野好奇,“你们猜这小子进去想干啥?”
“他刚才不是说自己是煤气公司的吗?”花无意目光寒冷。
九歌反应过来,立刻掏出手机,“我马上报警。”
花无意忽然按住她,“现在报警没用,对方动作肯定比民警来得快。”
“那怎么办?”牧九歌皱眉,难道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对方离开。
自称煤气公司的年轻人进入九歌家里后忽然愣了一下,有什么不对,这里怎么好像没人住似的?
不过有没有人住并不关他的事,他只要做好雇主要求的事就行。
年轻人走进厨房,打开柜门找到了煤气管道。
就在年轻人忙着捣鼓管道时,他突然听到了大门打开的声音。
干!不会这么不巧吧?
年轻人暗骂,立刻抬头四处寻找藏身的地方。
可这套房子太小,厨房里几乎一览无遗,他现在窜出去也肯定会碰到进来的人,无奈,他只能暂且留在厨房里不动。
郑野的声音响起,“牧姐,你看还有什么东西留下了撒。”
牧九歌道:“好,我们再各个房间看一圈,我记得厨房里还有一个锅好象没拿,先去那里看看吧。”
年轻人闻声立刻从厨房里窜了出来。
“啊啊啊!有贼撒!”一道震耳欲聋的壮汉大叫声响起。
年轻人掏出刀子就向看起来最弱的九歌冲去。
可是……“砰!”他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座大山。
刀光闪烁,郑野再次雄叫,推金山、倒玉柱,直接抓住年轻人的双手,硬生生用身体把年轻人压倒在地上。
年轻人被压得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
郑野看他还有力气挣扎,当下抬起上半身,再重重砸下。
“噗!”年轻人再也无法承认这份重量,愣被砸晕了。
花无意看到此处,这才掏出手机找到社区民警的电话,点了一下,把电话拿给九歌。
九歌接过,电话很快就通了,九歌连忙道:“您好,我是银河花园一期十九栋606住户,我和朋友回来,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闯进我家,他还拿了刀……我朋友已经抓住他了,请你们赶紧过来,谢谢!”
等到报警电话打完,九歌还很没有真实感,这就把贼给抓住了?
郑野从地上爬起,用脚丫子拨弄了一下年轻人的脸,端详了一下,摇摇头,“没见过,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小杀手撒,真没用,被老子一撞就散了。”
“杀手?”九歌面色惨白。
社区民警接到报案后来得挺快,还带了三名协警。
年轻人被抓住,狡辩说自己只是闯空门的小贼。
牧九歌闻言立刻把厨房里连接灶台、被破坏过的煤气软管指给民警看。
民警进来时已经闻到煤气味,一看煤气管被破坏,当即变色,这还了得,这可是谋杀案!
于是,案件升级,年轻人被押走,牧九歌等人被详细询问案发经过。
九歌说自己刚结婚,对象就住在对门,在她住院的两天内,丈夫的同事已经帮忙把东西都搬过去了,今天早上她出院,她丈夫和丈夫同事就陪她一起回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没想到却正好碰到这个闯空门的贼。
“如果不是我同事好心在周六周日帮我妻子搬家,今天也赶来帮忙,也许我妻子和我现在已经遇害。”花无意搂住脸色十分不好的九歌。
民警询问:“你们认识那个青年吗?”
花无意和牧九歌一起摇头。
“那你们……有没有什么仇家?觉得谁会这样害你们?”
九歌惨然一笑,“还有谁,除了韩家人,还会有谁想要害我?”
民警离开后,三人回到隔壁。
站在门口的郑野忽然对花无意挑了挑眉,偏了下头。
花无意拍拍九歌,走到门口。
“楼下刚才上来一个小鬼,看有警察就又下去了撒。不过警察走了,他又上来了,喏,就是他,目光还挺凶撒。”
目光挺凶的小鬼年约十八、九岁,正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时候。
男孩年龄不大,眉头已有隐约皱痕,衣着老气,大热天还穿着一双球鞋,那面目和眼神中满是凶暴戾气,像是一个脾气极为不好,随时随地都能跟人发火的人。
“喂,你们认识牧九歌吗?她是不是住在这里?她人呢?”男孩一连问出三个问题。
“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你妈妈没教你讲话要讲礼貌撒?”郑野憨笑。
“关你屁事!”男孩对郑野两米高的身高似完全没看在眼里,转身就去砸九歌家的大门。
监视屏幕还没关,九歌也看到了男孩,把刚端起的马克杯又放回茶几上,她走到了门口。
“认识?”花无意拉住她问。
九歌点头,“这个认识。是那人后来生的儿子,叫牧聚鑫。”
“那小子不像好人,牧姐,你最好不要出去撒。”郑野挡住大门道。
九歌摇头,“没事,我去见见他,问他来找我什么事,那小子没事不会过来。”
花无意还是有点不放心,但仍旧松开了手。
九歌从郑野旁边出来,牧聚鑫回头看了一眼。
“我跑错门了?”男孩走过来问。
九歌穿鞋走出来道:“没有。你怎么过来了?”
牧聚鑫在她脸上扫了一圈,一脸不讨人喜欢地嘲笑道:“你脸色真难看,得病了吗?”
“是啊,住了两天医院。”九歌闻到对方身上传来一股汗臭味,皱眉道:“你跑过来的?”
“嗯,没钱坐车。老子是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牧聚鑫挑眉,挑衅地回。
九歌似乎对他这副说话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丝毫没有动怒,只很家常地问:“早饭吃了没?”
“没。”
“走吧,我请你去吃早饭。”
一脸凶相的牧聚鑫竟然也没拒绝,跟在九歌身后就下楼了。
郑野探出头,一脸问号,用眼神问花无意:咋回事这是?
花无意没回答,看两人下楼也跟了下去。
九歌带着人进了一家牛肉面馆。
三人分别落座。
牧聚鑫不客气地打量了花无意几眼,十分没礼貌地问:“你谁啊?”
“九歌丈夫。”花无意答。
九歌没否认这个事实,问了声花无意想吃什么。
花无意点了大碗红烧牛筋面。
“你结婚了?!”牧聚鑫目光吃惊地看向牧九歌,随即了然地抓了抓头,“也是,你都那么大把年纪了,再不结婚就成剩女了。这人是老外?家里有钱吗?”
“不是,他是中国人,普通技工而已。”九歌又问牧聚鑫,“你吃什么?”
“红烧牛肉面,大碗,再给我加一份牛筋,再来盘牛肉煎饺。”
九歌叫店员,把大家的早餐都点了,她没什么胃口,就叫了一份牛肉粉丝汤。
花无意看了看这对“姐弟”俩的相处,似乎瞧出了那么一点味道,九歌好像并不讨厌这个便宜弟弟,而这个便宜弟弟似乎对九歌也没抱有什么明显恶意。
“你什么时候结的婚?”牧聚鑫问。
“刚结,没摆酒席,就领了证。”
“以后会摆吗?”
“会。”花无意在九歌之前回答道。
九歌噎了一下,只好道:“以后摆酒席叫你,你别跟那边说。”
“知道。”牧聚鑫不耐烦,又道,“我可没份子钱给你。”
“你带嘴来吃就行。”
花无意注意到牧聚鑫在问九歌会不会摆酒席时肌肉明显有点紧张,等九歌说要请他来吃喜酒时,脸上看起来像是不耐烦,但绷紧的肌肉却放松了。
一个别扭的坏脾气小鬼?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九歌看牧聚鑫嘴唇干燥,跟店员要了一瓶运动饮料。
“之前跟老头来的,他不知道我跟着他。”牧聚鑫抓过运动饮料,三口两口就喝完了。
牧九歌又给他要了一瓶,“我要告诉你地址,你又说不要。”
“就是不要,省得老头他们找过来,你怀疑我。”
九歌气得朝他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巴掌很轻,牧聚鑫的脑袋都没动一下,他拉拉嘴角表示嘲笑,抓起运动饮料瓶撕掉封盖,拧上盖子,慢慢吸了一口,放下瓶子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忽然道:“你后面小心点。”
、便宜弟弟
“你知道了什么?还是那人又要闹腾什么?”九歌看他。
“反正你小心点,以后看到老头子躲远一点。”牧聚鑫眉头深皱;一脸老子来给你报信你就该磕头谢恩了;还问个屁的臭屁表情。
“你不是结婚了吗?那就赶紧搬你男人那里去;别住那儿了!”
花无意深以为然,顿时看这个便宜小舅子亲切三分;当然这人万年不动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面条和煎饺上来,牧聚鑫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埋头呼啦啦吃面。
九歌拿了筷子分给花无意,对牧聚鑫随口道:“你知道那人去找过奶奶吗?”
牧聚鑫动作停住,身上戾气陡然加重;过了会儿抬起头,眉头皱得深深地问:“他找奶奶干什么?”
“说是要给你存钱买婚房;钱不够;让奶奶把她名下的那套房子留给他。”
“狗屁!”牧聚鑫用筷子叉起一个煎饺,冷笑,“他才不会为我考虑那么多,大概是哪里又空了赌债没钱还吧!别理他,老子要结婚买房自己不会买?要他操那个穷心?”
九歌点点头,“我猜他也是拿你做借口,不过不管怎样,你让他别再去找奶奶,奶奶年纪大了,气不得。有什么事你让他来找我。”
“你以为被他缠上了是好事?蠢女人,别没事揽事了。”
话不投机三句多,三人谁也不再开口,就默默地吃面。
牧聚鑫吃完,抓了餐巾纸胡乱抹了抹嘴就要走。
“聚鑫!”九歌叫住他。
“干嘛?”
九歌把酝酿了半天的话问了出来:“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准备上大学还是专业学校?你……有去学校吧?”
“关你屁事!”
牧九歌无视他的恶言,自顾道:“你不能跟那人学也混日子,你真的要为自己将来好好考虑一下,那人就那样了,你妈将来还要靠你养活,你又不是学不进去的笨蛋,哪怕没考上好的大学,上个专业学校也行,出来找份工作,最起码也能养活自己。如果你担心学费,我可以……”
见牧聚鑫脸色瞬变,牧九歌立马改口道:“我可以借给你,你将来加上利息还我就行。”
“我说了,别管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吧,蠢女人,别给人玩死了!”牧聚鑫抓起没喝完的运动饮料,起身一脚踹开凳子,转身就走了。
店中客人和服务员看他们。
花无意掏出钱包付钱,九歌阻止了他,“我来。”
花无意没理她,服务员看了两人一眼,从花无意手上接过票子。
从店中出来,花无意道:“我以为你和你父亲那边关系很差。”
九歌笑了一下,“是很差,不过我和聚鑫……那小子心眼不坏,他爸妈属于那种生了就不管的,聚鑫跟着他们也没少吃苦。牧有为那人跟我妈都过不好,又怎么能跟他妈过好?那边结婚后也是三天两头天天闹,我妈会让着牧有为,聚鑫他妈可不会。那时两家住得不远,我经常看到聚鑫在他们吵架摔桌子砸碗时跑出来,一开始是我妈看他可怜给他吃的。”
说到这里,九歌很无奈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