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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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小孩父母更快的是那名清洁工,他又推着清洁车奔过来了。
和尚敲了敲衣领,“第三环和第四环阴谋接踵而来,我敢打赌,有人想要让领导们避开这里。”
“废话。”钉子斜他。
清洁工一看到和尚就道:“你们还在啊?什么作品要看这么长时间?”
随即又恐吓道:“你们不会是参赛者朋友吧?那你们要小心一点,可别被抓住把柄,否则那个参赛者一定会被取消参赛资格。”
和尚无语,这人是不是以为他们不知道详细规则?
这次和尚主动让开道路,该清洁工进去就嚷嚷:“麻烦都出来一下,小心脚下踩到打滑。”
观赏作品的游客纷纷退出。
小孩父母奔来了,一来做母亲的就冲上去用指甲去抓钉子的脸,一边破口大骂:“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你这么个大人竟然欺负一个小孩子!”
钉子惊讶万分地往后一仰,抓住了那女人的手,“搞什么?是不是我看起来最好欺负啊?”
小孩他爸也冲上来要打钉子,钉子无语,扣住那女人的手一甩,把女人甩开的同时也撞开了扑过来的男人。
“爸爸!妈妈!”小孩尖声哭叫。
警察们被惊动,游客纷纷看向此处。
领导们也注意到了这里的纷乱,向这边靠近的行程被打断,有助理样的人物拦住了他们,似乎在跟他们说不适宜过来这边之类。
四、五个老人带着俩小孩跑到缺口处。
俩小孩其中一个冲着女人就跑过去,大哭道:“妈妈!”
那女人也在哀嚎,“打人啦!杀人啦!警察快来啊!”
其中一名老人对另一个孩子一个劲嚷嚷:“宝贝,谁欺负你了?告诉爷爷,看爷爷不扒了他的皮!”
小孩往缺口里面指了指。
五名老人呼啦一下围住了缺口。
和尚和钉子两人并排,把缺口挡了个严严实实,谁也无法进去。
外面闹成了一团,和尚越笑越慈祥,钉子则负责动手。
牧九歌再也无法忍耐,她不能只这么看着花无意和他的同事为她努力、为她解决问题,参赛的人是她,她必须也要做些什么。
九歌决定厚着脸皮去找相关负责人。通过好几名工作人员,她才找到一名姓薛的主任。
“您好,薛主任。”
九歌向对方大致说了下自己参赛作品的位置和到此发生的一些情况,最后道:“我看了下整个展厅,除了那里,应该还有不少地方可以摆放我和那位参赛者的作品,我知道要给您的工作增加一点麻烦了,但是……请看在每位参赛者都不易的份上,能不能把我们的参赛作品从那个角落里移出来?”
薛主任用高高在上的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牧九歌。
“你就是那个请某官员帮忙才恢复了参赛资格的剽窃者啊。你是怎么勾搭上那位官员的?陪他上床了吗?你长得好象是还不错,倒也有卖的条件。”
牧九歌脸色一变,“薛主任,在您不知道实情到底为何之前,还请口下留德。”
薛主任撇了撇嘴,“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以前也不是没有你这样的人参加比赛,不过他们都不可能走到最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任何试图作弊和想玩花招、想靠后台的最后都会摔得很难看。组委会能让你继续参加比赛,你就应该心怀感激了,还敢跑到我这里来要一个好的展出位置?你以为你是谁?主/席女儿吗?就算是主/席女儿也得按照规矩办事!”
牧九歌忍怒道:“我没有要求一个好的展出位置,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尽量公平。把我的作品放在那里,有谁能看到?那你们还不如直接不要展出。”
“你以为我们想展出你的作品?”薛主任脸上满是不屑和嘲笑,还有一点愤世嫉俗的愤慨,“如果不是上头逼着我们,如果不是……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我早就把你的报名表摔到你脸上了!现在你怎么还有脸跑来找我?出去!立刻给我滚出去!”
牧九歌忍怒忍到身体发抖,她握紧拳头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怒极而笑道:“那叫逼你?让你保证和维护比赛的公平叫逼你?你既然讲规则,那又为什么独独对我的作品进行特别对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真的只是因为上头逼你让你保证比赛的公平?你敢说你没有收到韩家的钱?”
薛主任一听韩家,脸色突变,当场冷下脸,手一指大门:“滚出去,马上!否则我立刻叫人取消你的比赛资格!”
“您权力可真大,说取消参赛者的比赛资格就取消,说雪藏参赛者作品就雪藏,说在比赛中做手脚就做手脚,就这样你还敢说你在维护比赛的公正性?呵,真他妈的可笑!”
“滚出去!”薛主任尖叫。
牧九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转身过去把会议室门锁上,还特地又移了一把椅子抵住门把手。
薛主任疑惑且警惕地看她。
忍无可忍,不必再忍!
九歌转回来,迅速走到被当作临时办公桌的长会议桌边,抓起桌上的书本杂志等物就往薛主任脸上丢,就连桌上的笔筒都给她丢了出去。
“你干什么!你怎么敢!”薛主任大吃一惊,尖叫着拼命躲闪。
“我怎么不敢?”牧九歌笑,一把抓住电话机扯下,往薛主任的脑袋旁一砸。
“啊啊啊——!”薛主任从转椅上摔倒,连滚带爬地躲进了角落,一个劲地摸手机,口中还在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九歌推着转椅把薛主任死死卡到了墙边,在她脚边有一把从笔筒里掉出来的美工刀,她似无意地一踢,美工刀被踢到了薛主任手边。
薛主任拼命挣扎。
可天天坐办公室、一堆中年妇女病的薛主任的体能怎么能比得上相当于半个体力劳动者的牧九歌?
九歌按住椅子,回头看了下长会议桌,见上面有个马克杯,且离她不远,伸手就能拿到,就伸手过去拿起了它。见里面水还满着,当下满意一笑,手一翻,把里面的温水浇了薛主任满头满脸。
“救命啊!来人啊!”薛主任哭了,甩着头发疯狂喊叫。
“你叫啊,叫得越大声越好,我们干脆把事情闹大,外面不正好有一群市领导在吗?我们就让他们评评理好了,反正我也不可能更进一步,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忍着?”
“我会告你!我一定会告你!你等着坐牢吧!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薛主任哭着大喊。
“恶毒?到底谁恶毒?让我坐牢?我怎么你了?是抓着你的头发揍你了,还是一刀捅了你?你看你就被我浇了一杯水而已。倒是你,信不信在我坐牢之前你会先完蛋?”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薛主任?怎么了?是不是你在喊救命?”
薛主任一听声音,立刻叫得更大声。
牧九歌任她叫,冷着脸抓住转椅又用劲推撞了一下。
薛主任立刻发出更刺耳的哭喊尖叫。
外面响起了撞门声。
九歌听见外面的撞门声,用和脸上表情完全不同的激愤声音,大声对着薛主任喊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们这样做完全违反了比赛的公正、公平性,韩家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这样对付我?你身为组委会一员却收受别人的贿赂来对付其他参赛者,你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继续去做这份工作?”
九歌突然抓起桌子上的一个塑料板夹,当着薛主任的面一掰两断。
薛主任吓得浑身一抖。
九歌扔掉板夹,又用更大的声音喊道:“我要投诉你,我要去找你们领导,我要去找所有相关的人给我评理,我还要找报纸公开这件事,不要以为小老百姓就好欺负!”
薛主任很想大喊你有种就去找啊,可她不敢,她怕九歌会对她动手。
九歌又伏下身体,对薛主任低声道:“现在,我要你给我写一张保证书,保证一定会维护比赛的公平,再也不会对我玩花招、搞阴谋,否则今天我和你就在这里耗定了,听见没有?”
九歌说完,似乎笃定薛主任不敢再反抗一样,松开按住椅子的手,回头到桌上去找纸笔。
薛主任捂着脸哭泣,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她轻轻推了一下转椅,腿一动,碰到了就在她身边的美工刀。
薛主任迅速一把抓起那把美工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九歌在桌上找到了白纸,又弯腰低头去地上寻找掉落的签字笔。
薛主任看着背对自己的牧九歌,握着美工刀的手越握越紧。
九歌捡起签字笔,转身面对薛主任,也看到了她手中握着的美工刀,可她不但不害怕,反而还极度挑衅地道:“你想怎么样?杀了我?你敢吗?你一个小小的组委会主任就想一手遮天?想得美!我不但会照旧参加比赛,只要比赛公平,我还一定会获取这次大赛的头名,不信,你就等着看好了!好了,现在把刀给我,你给我写保证书。”
九歌伸手,薛主任握紧美工刀威胁她,“你给我滚远点!”
九歌推开碍事的转椅,伸着手逼近一步,“把刀给我!”
“不!你给我走开!走开——!”薛主任挥舞着美工刀不让九歌靠近。
九歌躲闪,还想抓住她的手。
薛主任怎肯放弃这把在她看来可以保护和维护她尊严的武器。
两人互相夺取美工刀的过程中……
“砰!”大门被撞开。
外面的工作人员和保安冲进屋里,就见会议室靠墙那边的地上坐着两个女人。
面朝他们的薛主任瞳孔放大,嘴巴不停开合。
“薛主任!”保安冲了过来,一把分开两人。
“唔呃……!”牧九歌痛苦地呻/吟一声,捂着肚子缓缓倒在了地上。
冲过来的保安和工作人员看看指缝里溢出鲜血的牧九歌,再看看手握美工刀浑身颤抖的薛主任,一时都哑巴了。
“不是……我不是有意……是她先动手……”薛主任流着眼泪不住喃喃自语。
没有人听懂她在说什么,所有人都被现场情况惊呆,不知是谁终于反应了过来,尖着嗓子直叫:“快叫救护车!快——!”
、宝珠出尘
而这时花无意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清洁工一进来抬头又看到花无意和猎人,当下就要请他们出去。
可花无意不管清洁工怎么说;理都不理;就站在九歌的作品边看他打扫。
大约有摄像头监视;那清洁工也没敢多做其他什么事,就拿着拖把在那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来来回回地拖动。
很快就能清理干净的东西;那清洁工硬是在那里磨蹭,最后竟然还要拧开漂白剂的盖子想要往地上泼洒,花无意一把抓住他的手。
“喂!你干什么?”清洁工叫。
“这里有展品,你竟然在这里泼漂白剂?”花无意面色寒冷。
“我在除污!”
“用不着。”
“你凭什么说我用不着?是你打扫还是我打扫?”清洁工叫:“你们是什么人?有意见找我领导去!跟我一个清洁工狠算什么?你们有钱人就了不起啦!”
“小曹!这里面又是怎么回事?”一名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有数名警察和志愿者。
外面的纷乱已经消失;大领导亲自开口,让人把外面闹事的俩小孩家人两家、还有和尚和钉子两人一起请到楼上某会议室去解决问题。
两家人还不想离开;可大领导开口;警察和工作人员的效率怎么敢低,当即就跟那两家人道:马上调看录像,如果他们故意闹事就要承担法律责任。
两家人见几架摄像机的镜头对准了他们,有老人还想倚老卖老再闹一闹,被小孩的父亲拉住,小孩其实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只要看录像就知道,现在他们可以胡搅蛮缠,等事情真相大白,如果被全部拍进电视里再播出来,他们就丑大了。
为了那点钱,可不值得把两家名声都败坏掉。
于是两家人没敢再折腾,骂骂咧咧地跟着警察,和和尚钉子一起上楼去查看录像了。
不说楼上那两家人如何跟和尚钉子两人闹腾,且说展厅角落这边。
叫小曹的清洁工看到来人,立刻大喊:“刘副主任,你看看这些人一点都不讲理,且一点素质都没有,竟然不让我打扫卫生,还死活不肯离开这里!”
刘副主任带着不满的目光和警察一起看向花无意两人。
猎人嗤笑一声道:“这人真是你们雇请的员工?我们可是亲眼看见他要往参赛作品上倒漂白剂。幸亏这位先生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结果你们一进来,他就开始贼喊捉贼。”
“胡说八道!”清洁工立刻反驳,“我没有要往作品上倒漂白剂,明明是地上有脏污……”
一名警察惊讶,“这里还有展品,我还以为都在外面。”
刘副主任推了下眼镜,解释道:“外面放不下了,正好这里有地方……”
“是吗?”该警察没说什么,就他所见,展厅明明还有很多视野很开阔的展览空间。
“这里的作品很不错啊,我就算不懂刺绣也能看得出来,这里的作品真的很优秀!尤其是这三幅,天,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特生动有没有?”另一名警察完全被他旁边的三幅作品吸引,面带感叹和惊讶地不住赞叹。
其他警察也注意到了那三幅作品,几人目中闪过惊艳。
“这里确实用不到漂白剂,地上也很干净,这人……叫小曹是吧?你跟我们出来一下。”有名年纪较大的警察对小曹招手道。
小曹惊慌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