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性人生-冥国传奇-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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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画是你们的了。”陆玉凤见他卷画,忙着数钱的捆数,起身不住弯腰致谢,“我也凭直觉相信你们,就不细数了,谢谢你们!”朝来的方向急走,接着变成一路小跑,像一团正在跳动的火。
“路上不要耽误,直接回家或去银行。”小洁仍在喊。
“真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意外收获。”鸿滨感叹。
“居然有连锁效应,原来想得太复杂。”他把画放进箱子夹层,紫水晶躺在一堆小衣小裤上。
看天色擦黑,小洁望迷蒙山顶:“不知道豁嘴岭究竟有多少宝贝?”
“胃口挺大,干脆把豁嘴岭搬回去。”鸿滨摊开手掌,“哎,下雨了。”
这时,远处又传来大呼小叫,六个人指指点点的朝他们奔去。
比预想速度要快,冒雨把关桃红的七只罐子卸进屋,时间刚过7:30分,到宾馆开完房,不到8点。
“我快散架了,只想泡澡。”鸿滨捂着肚子倒床上。
“你先洗,我们清点战果。”小洁坐床上蹬掉鞋,帮她揉肚子,“40万收70多件,好残酷啊!”
“卖时更残酷。”鸿滨梭动身体,双腿架他肩上,沾满泥的休闲鞋乱晃,“估一下,值多少钱?”
见他懒洋洋的伸出二根手指,小洁说:“一下午挣200万,挺不错的。”
“学没学过算术,再加个零。”鸿滨也揉她的肚子。
“我没觉得有太值钱的,就紫水晶,怎么会用它作陪葬?”小洁仍觉得不可思议。
“幸亏你觉得不值钱,给嫂子5万,她很满足。”他发挥联想,“死的是个年轻女人,或许水晶是她的嫁妆。”
“或许留过洋,是她把水晶从国外带回来的。”鸿滨跟着掺和。
“也或许她天生喜欢紫色,紫衣紫花紫被,外表清冷,性格孤僻。”小洁觉得这样胡言乱语挺有意思,“就像我们沈老板,呵呵!”
鸿滨收起笑容:“你倒提醒我了,‘藏堡’卧室以紫为主,床周围配紫色蚊帐,铜镜重新打磨,悬挂的墙壁涂成紫色,水晶灯一开,屋里紫色紫香,到晚上,我俩都穿紫色唐装睡衣,神秘得要死,你老公也会性福死!”
“真能异想天开,不过挺美的。”小洁不禁神往。
“装潢公司会请我兼职的。”鸿滨坐起来,“另外,让他对着实物一件一件讲给我们听,所有的都要学,这个来钱快!”
小洁不住点头:“还是感觉2000万太夸张。”
他坐到对面沙发:“那幅画,至少3百万。”见小洁张大嘴,他接着数,“佛珠,墨绿玛瑙,60万……”
小洁到他身边:“别数了,再数,多的都出来了。”
“那只青釉小杯,就值20万,后面拿下山的,没细看,像估堆买萝卜,玉如意,说不定是御赐之物。”他为她点上香烟。
“什么世道啊!钱都不是钱。”小洁朝她喷口浓烟。
“都是奶粉钱。”鸿滨不闪不躲,鼻子里仍残留着豁嘴岭的浊气。
“朱心志让等一天呢。”小洁纠结。
“金碗有了一只,铜镜一大一小,他的,就看那套《情僧录》。”他想放弃。
“对了,为啥收熏炉,不收铜镜?”鸿滨坐地毯上。
“明朝,因国库空虚,朝庭主张节俭,民间金属日用品很少,宣德炉有特点,器型简朴美观,存世量少,看底款时须注意,字似瘦金体,‘德’字缺心上一横,多半是真的。”他把烟头掐灭,“过去女人死后,大多用铜境陪葬,虽易锈蚀,却不易损毁,铜镜拍卖最高上过千万,必须是春秋前的古铜镜,明朝之前的铜镜市面上太多。”
“说道这么多,也是,朱家和陈家一下就冒出九面。”小洁把只抽了一半的香烟递给他。
“所有东西让朱子敬过目,同时拿一部分请拍卖公司专家鉴定,才不会漏掉值钱的东西,同为铜镜,年代、器型、纹饰,铜质等,都对价格有影响。”他接着抽她的烟。
“陈洪权留下四件,应该很值钱吧?”小洁赶紧抢过烟头。
“不管他,30多万收了他近50件东西,细算一下,他还不如按双龙山二十座坟的标准。”他发现世事难料,关键不能一条胡同走到底。
“还真是,我们反倒捡便宜了。”小洁接着抽。
“有滨姐,一件就把本钱卖回来,渠道才是挣钱魔方。”他玩弄打火机,“说不定陈洪权还会让嫂子找我们,收他剩下的东西,他想卖好价格,难。”
“豁嘴岭基本被收空,下一个豁嘴岭是哪?”鸿滨突然问。
“不知道。”他和小洁同时愣住。
“只有老天知道,应该尽量多收,每一件终归要嫌钱,‘藏堡’也得武装。”鸿滨未雨绸缪。
小洁说:“反正耽误了,就多呆一天。”面孔一板,“洗澡还是吃饭?”
“你们放水,我叫外卖,两头不耽误。”他起身拿手机。
“我这会能吃掉一头小猪。”鸿滨又揉肚子。
“我能吞下一条蟒蛇,它肚子里还有一条眼镜蛇。”小洁气得直瘪嘴。
“你真厉害……糟了,小衣小裤都在车里。”鸿滨怪叫。
“我直接送外卖,随便把箱子拎上来。”他到门口,又折回,“差点忘了,收到拍卖公司短信,说医书要参加秋拍,得尽早把实物送到申市,谁来送?”
第132章 绸缪
“只能小梅了。”小洁皱眉头。
“给她提前打声招呼吧,好腾出时间。”他开门出去。
“尽管不乐意,只好取消自驾,让小梅把书送到这里,我们坐飞机。”鸿滨感觉她不愿意小梅进“藏堡”。
“自驾能经过他老家,说春节有空,到时未必。”小洁拿起手机,“趁你我都在。”
“那你早说呀,小梅送过来,我们照样可以自驾。”鸿滨想难得这么宽松,干脆再晚回几天。
“这次没带上她,肯定有气。”小洁点击。
“把今天收的镯子给她,气就消了。”鸿滨想弄清她对小梅的态度。
“能卖好几万呢!”小洁盯着手机发愣。
“知道你不是舍不得,是不想见她戴相似的镯子,可镯子都是圆的,那只有金有玉,挺适合她,当送的陪嫁。”鸿滨敦促。
“镯子代表某种意义,她可能也这么认为,担心她惦记这种生活,明白了?”自那晚到小梅房间探访,两人一直没讲过话,小洁深知小梅性格独特,与她酷似。
“不会吧!”鸿滨暗吃一惊,想起当年的自己。
“那天她闹脾气,就是苗头,见我们这样,她很迷惑,一下没了方向,你最有体会,稍有不慎,青春就会搭进去。”环境突变带来巨大心理落差,小洁觉得自己刚适应,更别提不知个中真味的小梅。
“有道理,那让姐在凤凰城给她找对象。”鸿滨渐渐领悟她的担忧,小梅已站在十字路口。
“到凤凰城时间虽短,眼界肯定高得吓人,大家宠她,条件优越,再到‘藏堡’和申市洗几天眼睛,眼珠子能滑到头顶去,这不是乱猜,太了解,我会满足,但她不会。”小洁喜欢这样交心,想让她出主意。
“你这成了操心命。”鸿滨心想不如让她对小梅产生某种绝望,至少能把她按在岸上,“人人都有自己的路,不用愁,愁也不管用,该来的必定会来,她是否走错路,只是我们认为,她不会这样看,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你老公说过,眼泪和痛苦才是真正的人生。”
“说得也是,我要总这样,今后都教育不好孩子。”小洁背靠沙发蹲下,“你看,‘休闲一夏’刚开张不久,她对开连锁特别起劲,因为是在修大池子,进了‘藏堡’,她可能扔掉开连锁的热情,努力留在申市,知情娱乐节目的事,能在凤凰城安心呆三天,那我是她的妹。”
“这有些杞人忧天,她是水做的,喜欢漂流,流来淌去,总有一天会找到大海,那就是她的位置,再说,今后你这大内总管不一定能忙过来,假如当初我独自包打天下,就不会雇那么多人,缩手缩脚,公司不会有今天,小梅真是第二个我,是好事,摊子越来越大,需要更多可靠帮手,她总不至于大闹天宫吧。”鸿滨觉得瞎操心也是一种病。
小洁偏头思量:“放手任她折腾,开心或痛苦,都是她自己的事。”
“对了,我走过漫长的轮回路,父母急在心里,有用吗?为啥唯独跟你老公处得来?不管我走什么样的路,他都觉得正常,并支持,尽量帮我减轻包袱和痛苦,他的选择也同样,排除多少阻碍,婚姻、孩子、工作和习惯的环境,硬要回老屋写书,疯不疯?疯,痛苦吗?痛苦,如果他不这样做,会更痛苦,幸好遇上我和你。”鸿滨想起拿她当药引子的事。
“原来总把你挂嘴边的。”小洁想起云明路上的争吵和更要紧的,“你见过那个孩子吗?”
“是说那个女儿?”鸿滨连连摆手,“这个你更别惦记,几次我想去见,他说没必要,理由很直接,说人的每个阶段是相互封闭的,各个阶段的人或事来回串,就成了互相干扰和破坏,结果只有一个,所有阶段都过不好,我们现在这种情况,连小梅都屏蔽,更要屏蔽那个孩子。”
“狠心鬼!总不能啥都不做吧?”小洁明显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豁嘴岭上那么多白骨,它是坟山,从别的星球看,地球也是一座大坟场,每根白骨都是情感和故事,家家惦记迁坟和墓葬,人死了几百年,都舍不下内心牵挂,忘不了祖坟上的青烟,也可以说,地球还有另一种大气层,由情感与残酷混合交织,对现实世界来讲,一切都没变,照样旭日东升,照样每天死那么多人。”鸿滨勒住舌头缰绳,“他说真正的贫,别人扶不起来,不能自食其力,救济再多,也能花光,同理,人不可能完全照顾或替代另一个人,即使是儿女,真有了双胞胎,要走出上一代的误区,提供成长环境,但环境必须利于他们独立生存,情感与残酷并存。”
“你在暗示我惦记帮这个、扶那个,惦着亲情与良心,不知不觉中成了责任,也会成为小梅和那个孩子的束缚,对吧?”小洁坐她身边。
“有点,今后可以暗中相助。”鸿滨觉得已说的够多,“让她尽快过来。”
“嗯。”小洁拨手机,响过七、八声接听,“闷着干嘛,姐都不叫了……忙?忙得嘴都张不开……去跟姐商量,把那套医书带回家……喊什么呀……什么时候?越快越好……什么?等会开车往回赶,你还没跟姐说呢……一个人开能行吗?记得用导航……不管你了,记着,要那套医书,不能缺一本……嗯,有事赶紧打电话……拜。”
鸿滨拉她进浴室:“人手越来越紧,小梅有合适的同学,让她带两个过去。”
“招聘由姐负责的。”小洁打开水龙头,试水温。
“别管那个,小梅的第一任务是帮张松把连锁店开起来,同时为她预留空间,带去的人要精明强干,只会端盘子的不要。”鸿滨脱掉牛仔裤。
“那让嫂子也过去。”小洁看她下面,“幸好只有一点。”
鸿滨低头看看:“这边得有女人留守,过去的人不能反过来牵制她,不是争什么权,是培养后备干部,看好小梅能把‘休闲一夏’发展起来。”预感关桃红能做事,也能败事,且败大于成。
“主要想学他不乱掺和。”小洁懂她的本意,仍觉不妥。
鸿滨急得直喊:“哎呀,你老公才不管这种事,开心还来不及,记住你是根,根对每条枝节不偏不倚,谁能成长,就给谁养分。”
“哦,当老板的诀窍……糟了!得给他打电话,买卫生巾。”小洁往外冲。
“对,考验他一下,爱不爱我们,不看别的,能买卫生巾就是证明。”鸿滨边脱衣服边笑,想象他付款时的扭捏表情。
小梅的车速,远远超过太阳升起和鸿滨体力恢复的速度,一个电话把他和小洁从梦中惊起。
他穿好衣服,进浴室洗漱:“给她冷敷一下,最好起来。”
“套着睡衣呢,别管她……”小洁听见敲门声,“这小梅跟打仗似的!”
刚打开门,拎着两只黑色背包的小梅跌跌撞撞往屋里闯,一头栽在床上:“别说话,先睡一个小时。”
“你哥在睡觉。”小洁嚷一句。
小梅骨碌碌的爬起,扭头见他站身后笑,接着又一头栽倒,拼力伸出一根手指:“就一个小时。”
“脱鞋,快进来。”鸿滨睁开干涩的眼睛,掀开被。
小洁帮她脱鞋,她挣扎着往前爬:“好舒服啊!”
他拎起地上背包,轻手轻脚的拉小洁到里间:“真累坏了。”把它们放椅子上。
“太快了,肯定开的那台宝马,要吃很多罚单的。”小洁直摇头。
“她精着呢,会按导航提示。”他从床边拎起背包,找出两件东西,“除了镯子,把金镶玉吊坠给她,正好配项链。”
“嗯。”小洁接过放床上,“重新整理一下吧。”
“等一会。”他拉她坐下,“不要担心小梅,如果你为她创造了机会,而她把握不住,这也没什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