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条:秘密圣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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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没那个必要——或许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德·蒙特费拉特在院子一侧找了张桌子坐下。“来人,”他说,“都过来,听好我说的每一句话。”
士兵们在他周围站定。阿泰尔发现虽然这些人和城堡外站着的那些穿着一样的制服,但气势却截然不同。看得出来,他们更有戾气,也更为骁勇善战。若事实真如他所料,那么这些人可能就是德·蒙特费拉特的私人卫兵。这一次,阿泰尔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将其视为“小挑战”了。
院内,德·蒙特费拉特继续说道:“刚刚我和国王谈过了,形势很严峻。他竟然指控我们渎职,他根本没意识到我们的价值,没想过我们为这个国家做出了多少贡献。”
“不知廉耻。”一个人说。
“无知至极。”另一个人说。
“冷静,冷静,管好你们的舌头。”德·蒙特费拉特劝解道,“没错,他是说得不对,但也不算一无是处。到这边以后,我们是比较容易犯错,做事也不像从前那样尽善尽美。我担心我们已经开始懒惰、懈怠了。”
阿泰尔待在上面忍不住笑了。他能进到这里无疑证实了德·蒙特费拉特他们有多么的懒惰与懈怠。至于他那些半死不活的弓箭手……
“这话怎么说?”蒙特费拉特的一个手下问。此时他们早已群情激愤,所有人都是如此。愤怒的情绪在士兵间引起了小小的骚动,阿泰尔趁机闪到一边,开始在猎物上方寻找方便下手的位置。他非常、非常小心地沿着围墙绕过去。现在,他已经来到下面绝大多数人都看不见的死角处。这时,几个士兵出现在院子另一侧的大门口,后面还拖着两个人。这两个人虽然穿着十字军的制服,但看样子就知道,他们是犯人。
“因为我看见你们是如何训练的了!”德·蒙特费拉特大声斥责道,“你们缺乏信念,精力也不集中。整天就知道闲聊、赌博。我交给你们的任务不是完不成,就是敷衍了事。一切到此为止了。我绝不会让理查德继续降低我的职位。不管你们明不明白我的处境——你们应该明白——因为导致今天这种局面的原因就是你们的过失。你们的所作所为让我们所有人蒙羞。娴熟的剑术和无私的奉献才是我们当初赢得阿卡的法宝。它们本应得到传承。看样子,是我过去一直太过宽容,但以后不会了。你们必须更加勤奋刻苦地训练。如果只有少餐减眠才能让你们打起精神,那我便不得不这样做。放弃那些凡尘纷扰,你们将领会训练的真正意义……把他们带过来。”
这会儿,阿泰尔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动手的理想位置。从这里刺客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德·蒙特费拉特光秃的头顶,还有他不断对士兵们喷溅的唾沫星子。此时此刻,如果有任何一个人出于任何一种理由抬起头,他都有可能发现上面的阿泰尔。可惜眼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放在德·蒙特费拉桌前的那块空地。之前被拖过来的两个士兵正跪在那儿,满脸的恐惧与屈辱。
“若杀了你们两个,就能给其他人以示警戒,”德·蒙特费拉特说,“那就这么办吧。”他看向犯罪的士兵,“你们被指控在工作期间嫖娼酗酒,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两个已经喝多的人含糊地说着恳求与原谅。
德·蒙特费拉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瞪一眼挥手下令立即处死。
两人的喉咙被割断,想必他们此生最后一刻看到的景象大概就是自己喷出的血染红了地上的石板。德·蒙特费拉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发出咕咕的声响,像要死的鱼一样扭动着身体。“渎职是会传染的,”他开口道,仿佛倍感哀伤,“我们必须将其斩草除根,防危杜患。这种方式可以阻止其扩散,明白了吗?”
“明白了,大人。”众人低声回道。
“很好,很好,”他说,“现在带上新的责任感回到你们各自的岗位上去吧。打起精神,集中精力——我们将会是战无不胜的。松懈,下场就会和这些人一样。记住这一点,解散!”
看到德·蒙特费拉特将这群人招呼走,阿泰尔心下不禁雀跃。毕竟他也正希望这群人能赶紧离开自己的视线。等人走后,德·蒙特费拉特开始审阅桌子上的文件。他一边看一边恼火地发出嘘声,显然还没有消气。阿泰尔匍匐前进,他的胆子太大,竟靠近了屋檐。两具尸体依旧躺在地上,他们身下的血还在向周围蔓延。再远一点的地方,大多数人不是聚集在门口把守,就是准备离开走向外面的幕墙。毫无疑问,他们都巴不得自己能离德·蒙特费拉特越远越好。
不愉快的嘘声还在继续,德·蒙特费拉特快速地整理着手上的文件,却没找到一个他想要的。
偏偏这时候又有一叠文件从桌子上掉下去,他更忍不住抱怨起来。德·蒙特费拉特正要叫人来帮忙,但他又改了主意,自己弯下腰去捡文件。就在这时,阿泰尔从上面纵身跳下,一把将袖剑刺入他的脖子。也许其中的某个瞬间,他听到了袖剑弹出的声音,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刺客跨坐到阿卡的摄政王身上,用手捂住他的嘴,以防院子里其他人注意。他知道自己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安息吧,你的阴谋到此为止了。”
“你对我的事了解多少?”德·蒙特费拉特嘶声质问。
“我知道你打算谋杀理查德——为你儿子,康拉德,篡夺阿卡。”
“康拉德?他就是个废物。他连自己的军队都管理不好,更别提国家了。至于理查德,他也没好到哪去,一个盲从于虚无信仰的人罢了。阿卡绝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
“那属于谁?”
“这座城市只属于她的人民。”
恍惚间,阿泰尔仿佛又陷入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竟敢说自己是在替百姓说话?”他说,“你抢夺他们的粮食,毫无怜悯地施与暴行,还强迫他们向你屈服。”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在进入新世界之前做好准备。”德·蒙特费拉特回道。他的语气如此理所当然,仿佛这些事都是明摆着的,天地可鉴。“抢夺他们的粮食?不……我只是为了能在庄稼歉收时将这些东西重新合理地分配给他们。看看这里,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根本没有犯罪——除了你和你的同党。至于征兵的事,我并不是在训练他们上阵打仗,而是教会他们秩序与纪律的价值。你自己说,这里面有哪一件是奸恶之事。”
“不管你觉得自己的目的有多高尚,但你的所作所为过于残酷,绝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虽然心里并不是那么确定,但阿泰尔依然坚决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着瞧,”很快,德·蒙特费拉特变得奄奄一息,“你根本没有像你想的那样解救这座城市,而是毁了它。最后,你将陷入深深的自责。你这个,自以为在做好事的人……”
可惜,他没能把话说完。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说完,阿泰尔用羽毛蘸了血,然后重新爬上身后的墙壁,回到屋顶上。接着,他飞身跃过最外面的城墙,离开了,仿佛从未来过。
第十九章
阿泰尔逐渐厌倦了那些任务。疲惫和与日俱增的烦恼不断困扰着他。每一次长途跋涉都令他身心俱疲,可完成任务之后他又不得不去拜见阿尔莫林。每一次高深莫测的导师都让他事无巨细地道出整个经过,可对他的隐瞒却也越来越多。
这些想法在两人接下来的会面中得到了充分的证实。“我已经收到你成功的消息,”阿尔莫林说,“你将会得到我——以及我们所有人衷心的感谢。从腐败的统治者手中解放这些城市必定能够为世界的和平做出进一步贡献。”
“您当真确定如此吗?”阿泰尔问。老实说,就他自己而言,他的信心已经越来越动摇了。
“他们的暴政已经透过百姓的生活展露无遗。你剔除了城市的糟粕,便是挽救了那些活着的人的心神。”
“但我们的敌人不会承认这些的。”说着,阿泰尔想起了那一双双由他亲手合上的眼睛。
“什么意思?”
“每一个死在我手上的人都对我说了奇怪的话。他们根本不后悔,即使在死前,也对未来的宏图伟业充满自信。虽然这些人没有直接承认,但他们背后肯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这点我可以保证。”
阿尔莫林仔细打量着他:“听到的真相总会和看到的有所不同,阿泰尔。很多人懒得去区分,因为那样可以省去不少事。但作为一名刺客,观察与质疑是你的天性。”
“那他们到底有什么联系?”阿泰尔追问道。他知道,导师心里一定有答案,所有问题的答案。
“啊,但是作为一名刺客,你也有责任去摒弃心中的疑问,相信你的导师。要知道没有秩序就没有真正的和平,而秩序源自于权利。”
听到这,阿泰尔几乎无法抑制心中的愤懑:“您总在绕圈子,导师。您赞扬我观察细致,却又要求我不要事事仔细。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等你不再想要提问的时候,答案自会出现。”阿尔莫林的回答依旧让他无法理解。
看出谈话又将不了了之,阿泰尔换了一个话题:“我想您叫我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说教吧。”
“当然。”阿尔莫林说。随后他将阿泰尔派往大马士革。在那儿,一个名叫阿布尔·努夸德的家伙将成为刺客的下一个目标。不过,在此之前阿泰尔还要先去联络点拜访那个无礼的负责人……
“阿泰尔,我的朋友。欢迎,欢迎。今天你又来取谁的性命?”
阿泰尔皱紧眉头看着大马士革联络点的负责人。这人的态度虽然依旧十分傲慢,但却不至于将他激怒。就这点而言,刺客不得不承认他在说话方面确实有两把刷子。要是他能将自己这点本事用到正地方,或许就不会每天在这儿的桌子后面消磨时光了。说不定未来某一天阿泰尔会给他提个醒儿,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正事要做——一个新的刺杀目标。
“他的名字是阿布尔·努夸德,”刺客说,“你这儿有什么关于他的消息?”
“噢,原来是大马士革的贸易皇帝,”听着负责人提高了八度的声音,看来是对他印象深刻了,“他可是城里最富有的人。多么刺激,多么危险的任务。真让人羡慕,阿泰尔。不过……要刨除你被剥夺身份那部分……当然别的地方我都很羡慕!噢……其他刺客讲你的那些坏话也不能算。不过,除了那些失败与悔恨——嗯,撇开这些不谈——我真是要嫉妒死你了……”
阿泰尔忽然很想看看如果在他脖子上插一把袖剑,那会是怎样一副光景。“我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或是怎么评价我,”他说,“我是来执行任务的。再问一次:关于贸易皇帝,你这儿有什么情报?”
“我只能说既然阿尔莫林派你来杀他,那他必定是个极恶之徒。努夸德向来我行我素,他住在城里的富人区,身上总是穿着华美的服饰。他还是个大忙人——总有做不完的事。想要摸清他这种人的底细,我看你得多花点时间了。”
阿泰尔自然要将目标的情况掌握透彻。于是,他先后去了倭玛亚清真寺、露天市场还有萨拉丁的城堡。在那儿他总算了解到当地的百姓有多么痛恨阿布尔·努夸德。他腐败,贪污公款,并将其中大部财物转移到耶路撒冷,付给威廉·德·蒙特费拉特。想到这儿,阿泰尔心下不禁冷笑。
在阿卡拉萨学院调查的时候,他听到了几名学者的谈话。本想从中探听一些有关阿布尔·努夸德的消息,可惜他们对此人只字未提。但他们的话依然吸引了阿泰尔的注意。刺客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们周围徘徊,同时对他们提到的事情心生费解。
“市民们,交出你们的书本,”第一个学者站出来说道,“请将书本放到我面前。您的任何保留对这座城市都是一种罪过。请理解并相信我口中吐露的真相,将自己从谎言和过去的腐败中解放!”
虽然阿泰尔本该继续前进,但他却依旧停留在这些人附近。直觉告诉他,他们所说的似乎与整件事情有关。“将自己从谎言和过去的腐败中解放”,这和他一直不断听到的“新秩序”又有什么关系?
又一名学者开口讲道:“倘若你们当真重视和平——倘若你们当真希望战争能够终结,请献上你们的书本,你们的羊皮卷,你们的手稿,因为正是它们助长了愚昧与仇恨的火焰。”
阿泰尔受够这些话了——他不喜欢这些内容。“交出你们的书本?”凭什么?
抛开杂念,刺客继续调查有关贸易皇帝的事情。听说努夸德很少离开自己的房间,可即使这样,想必随后举办的宴会他也一定会参加——毕竟,那是他自己举办的宴会。听不少人讲,他这么做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向城里其他有钱人炫耀自己的财富。他甚至还准备了美酒——这可不像他的一贯作风——就为了这次宴会。如果这次他也和先前开宴会时一样,那无疑就成了阿泰尔得手的好机会。他还听说努夸德在阳台自己的阳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