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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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有理有据,徐卫东也不好再阻拦。他看了看沈芳华,说:“行。那就这样,我和你一起下去。”
“您就别下去了,您还得负责指挥下面的战士们收放绳子呢,我和唐通讯两个人就行了。”沈芳华说道。
“他?让他站在这儿替我发信号不就行了。还是我陪你下去,保护你别再遇到什么危险。”徐卫东很坚持。
“徐排长,我没有别的意思。一来您那套军用手势信号我们都不会,您就是现把唐通讯教会了,我估计他一时也记不牢靠,别回头把我们都给害了;二来就是万一下面真有什么情况,您和我都被困在了下面,咱们上头可就群龙无首了。所以,上面必须留一个能稳得住局面的人,组织剩下的同志们或求助或进行再次的救援,下面被困住的人才能有生还的希望。您看唐增和我一样,都这么年轻,哪里能掌控什么局面,到时候还得靠您这样的人坐镇才行。”沈芳华耐心地分析道。
我估计沈芳华这番话是早就想好了,说得那叫一个流畅,又是损我又是暗捧徐卫东。我心说:你个小丫头不就是想让我跟你一起下去嘛,还非得借着话挖苦我一通?
徐卫东听沈芳华说完,似乎也无法反驳她,有些犹豫地说道:“沈大夫,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个理,不过人家唐通讯不见得是这么想的。你看,要不我派另外一个战士和你……”说着瞟了我一眼。
我一见徐卫东的眼神,气就不打一处来。他那意思明显是说唐增这个人胆子小怕危险,不见得会答应和你一起下去,沈芳华你找错对象了。
咱大小伙子可丢不起这个人,何况是在一个姑娘面前。我赶忙截住徐卫东的话,说:“徐排长,沈大夫她说得很有道理。您就在上面坐镇指挥同志们,我和沈大夫一起下去,看看黄明、郑志他们出了什么事儿。”
我要是知道后来会在地下经历那么诡异恐怖的事,现在打死我也不充这个面子。
徐卫东看我如此表态,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做手势命令下面的战士把绳子拉上来,准备放我和沈芳华下去。绳子被完全拉出来后,我松了一口气,因为绳子的末端并不是我想象中的浸满鲜血、挂着残肢的那种情景,绳子还和原来完全一样。
这是我的亲历记录,并不是什么小说。所以各位,不会什么时候都出现那种极端戏剧化的场面。
简短些说,徐卫东教了我们打悬挂结的专门方法和一些必要的灯语,指导我和沈芳华各自在腰间系好了绳子。我的装备原本就是一个手电筒和那架身上的军用照相机,当时相机可是极为贵重的公物,所以我还是把它挂在了脖子上,没想到后来它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那是后话了。沈芳华带的就是她的那个急救箱和一支手电筒。但由于有了前车之鉴,为了保险,徐卫东还把队里唯一的矿灯给了我,又从战士手里拿了一支上膛的步枪让我背在身上。
一切准备停当后,徐卫东大手一挥。我和沈芳华便一前一后地从裂缝处开始缓缓下降,直奔漆黑幽深的地下。
我和沈芳华下降伊始就遇到了麻烦。因为裂缝很窄,两边又都是参差的青砖,所以为了不被凸出的砖块挂住,我们必须尽量保持身体的垂直,侧身向下降。而我们身上都只有一根绳子,所以要保持这样的动作,就必须完全依靠上臂和腰背的力量。这对于经常锻炼的战士们来说可能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我这样一个从事文职工作的人来说可确实是一个考验。好在当时我还年轻,平常还总打打球、游游泳什么的,身体还算不错。即便如此,在坚持强行挺直身体一会儿之后,后背还是被汗水湿透了。
我有点儿担心沈芳华撑不住,抬头问她:“沈大夫,你没问题吧?没挂到青砖上吧?”我一个大小伙子,自然是打头阵,沈芳华在我后面。当然,由于我们是往下降,她此刻就是在我头上。
“没问题呀。你放心,这青石堆不算高,等我们降到地平面以下,就算裂缝还是那么窄,也不会有这么多凸出的东西阻碍咱们了,咱们也就不用那么绷着身子了。”沈芳华对我说道。
这几句话她说得连口大气都没喘,看来她的身体素质也是了得的。我以前就听说医生们都很在意保养身体,看起来还真不是瞎说。
果然,一会儿工夫之后,我觉得身体周围一松,被砖块挤蹭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应该是像沈芳华说的那样,已经来到了地面之下了。
暗淡的月光已经无法照到这里,我打开了手里的矿灯。灯光一亮,我发现周围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泥土或是岩层,我的四周竟然都是锈迹斑斑、青黑颜色的金属,而且上面还刻满了很多样式奇异的纹路和沟槽。
“不会吧?这是青铜窨井!”沈芳华惊诧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她也借着灯光和手里的电筒看到了周围的环境。
“青铜窨井?沈大夫你是说咱们现在是在一口青铜做的井里面?”我问道。
沈芳华又挥着手电仔细地向四处照了照,说:“应该是这样。”
我有点儿怀疑,于是左手拿住矿灯握紧绳索,右手伸直向边上摸去。当我的指尖碰到井壁的一刹那,一股金属特有的寒意就传了过来,还有一种莫名的阴冷。我又用手指敲了敲,果然是金属的声音。看来这确实是一口直径两米左右的圆形青铜井。
“沈大夫,您怎么知道这是青铜?”我问沈芳华。
“你看这井壁上的花纹,它们应该是饕餮纹还有云雷纹,这是商周时期青铜器上的典型纹饰,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铁制品呢。”沈芳华答道。
“沈大夫还真是博学啊,别看我和您年纪差不多,跟您比我还真是差远了。”我这回是由衷地佩服这个小姑娘了。不过我有点儿奇怪,一个年轻女医生知道那么多别的玩意儿,这是不是有些不务正业啊?
后来我才了解到,中国内地考古界对青铜器的系统研究工作是在著名的湖北随州曾侯乙墓被发现之后才全面展开的,那是两年之后1978年的事了。而沈芳华现在就能如数家珍脱口而出,再次说明她绝非等闲之辈。
“那沈大夫,您说古人为什么用青铜做井呢?那岂不是容易长锈吗?还有这井壁上挺深的沟槽是干什么用的?”我接着问道,反正多长点儿学问也没什么坏处。
“我说了,这个是青铜窨井,不是水井,两者完全不是一种东西,下面肯定不是水,否则第一次下井的那两个战士肯定会先回来报告情况的。至于这个窨井还有上面沟槽的用途,我一时也不太清楚,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医生,又不是文物处的。还有——唐增,你别总‘您、您’的,好像我是长辈岁数多大似的,我比你还小呢。”沈芳华没好气地说。
“是是是。我说‘您’不是为了表达我对你的尊重嘛,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不乐意听,我不用敬词就是了。咱这前路未卜的,可得团结,你可别生气。万一我遇到什么情况受了伤,还指望着你沈大夫救命呢。”女孩子的小姐脾气一上来,必须得顺着她,否则就没有好果子吃,这是我的经验。
果然,沈芳华用脚踩了一下我的脑袋,道:“唐增,没想到你这个人嘴还挺贫的。”她语气一转,“别说不吉利的话,就算真遇到特殊情况,我也能处理的……”
这话里似乎有话,我总感觉她说的“特殊情况”并不仅仅指有人受伤。
在我和沈芳华交谈的过程中,并没有停止前进。在徐卫东的指挥下,我们一直保持着有节奏的匀速下降。也搞不清过了多久,我只觉得自己是被吊在一根埋在地下的金属管子里徐徐坠落。
我小时候曾经把蚂蚁放在喝汽水的吸管里看着它来回爬动寻找出路,当时觉得很有趣。而现在的我,感觉自己就是那只倒霉的蚂蚁。
一时间我有些气闷,似乎很长时间没和沈芳华说话了,我抬头望向她,看见她一路用手电照着井壁,不时地转动着身子,聚精会神地观察,似乎对上面的纹槽很感兴趣。
我正想和她说说话,她却先开口了:“喂!唐增,你把矿灯离井壁近一点儿,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不就是那些花纹和沟沟槽槽吗?有什么可看的。”她看起来像是在欣赏艺术品,在我眼里就是一片抽象的纹路,没什么兴趣。
“不是那些。井壁上有些地方好像粘着一些黏糊糊的东西,形状还有些……奇怪。”沈芳华语气里似乎带着一丝不安。
我一听便不敢怠慢了,赶紧伸直胳膊,把矿灯凑近井壁,仔细地搜索起来。细看之下,我发现这口铜井很多地方都有了裂缝,或粗或细,想必地震对这青铜井身也造成了不小的破坏。我运足目力,顺着一条手指粗细的裂缝一路搜索,片刻之后,我看到了沈芳华说的“黏糊糊的东西”。
那是一种接近透明的稀薄胶质,像是一种黏液。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种黏液和蛇或者蟾蜍那种东西爬过后留下的痕迹很相像,但我马上确定这绝不是蛇或蟾蜍留下的。因为那黏液痕迹的形状很明显——那是一只手,一只婴儿的小手!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传说中的鬼婴?!
难道说古人修造这个风水镇,就是为了封压这座铜井,不让这个被称做神物的婴儿妖怪爬出来?
“唐增!不好!”沈芳华忽然叫了起来。
第六章 女医生的秘密
沈芳华突然间那么一喊把我吓了一跳,我赶忙抬头望向她,可是并没看到有什么异样。
“怎么啦?”我赶忙问道。
“唐增,你看井壁上这些裂缝,越往下缝隙就越大,说明地震对这口井的破坏不小。而且咱们也不知道这青铜井的井壁到底有多厚,万一再发生一次余震,这口井能不能撑得住还很难说。”沈芳华有些担心地对我说。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不过事到如今,如果还未到目的地就发信号回头,恐怕太过于自私了。那个诡异的鬼婴是死是活我倒是不在乎,但是下面毕竟还有两位战士生死不明。倘若我们就此罢手往回撤,一旦真的发生了余震,震塌了青铜井,堵塞了通道,那黄明、郑志哥俩肯定是没有指望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就算活了下来,心里一辈子也不会安宁。
沈芳华看我没有说话,以为我有点儿胆怯了,便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只是告诉你可能出现的情况。天知道会不会有余震,不见得一定会发生。”
我本来还在考虑是不是让沈芳华先回去,自己独自先下去看看情况,别回头把人家给害了。没想到她却以为我害怕了,倒先安抚起我来了。有些事可以不解释,但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我必须得表明立场。
“沈大夫你误会了,我不是害怕。刚才我是在想是不是让你先上去,我一个人下去看看情况,别回头真发生了余震,把你也困在了下面。”我的语气很正式。
沈芳华闻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赧然中还是有一丝喜悦:“我还以为你想先回去呢……”
“下面还有两个人呢,我唐增没有太高的思想境界,咱也怕死。但是明知他们有危险,还撇下他们自己跑路,这样的事我还真干不出来。”我接着用玩笑化解她的尴尬,“看意思你也不打算就此回去。唉,沈大夫你一个年轻姑娘都能奋不顾身去救人,我怎么能不向你学习?你难道看不出我这个人一向都是近朱者赤、从善如流的吗?”
“唐增,你……真贫。”沈芳华还真是冰雪聪明,听出我是在给她台阶下。她看了看脚下的我,转而严肃地说:“好。唐增,算我没看错你,咱们就一起下去看个究竟。记着,到了下面,一切都要听我的指挥。”
“是。我的沈大医生。”我心里暗道你是大夫,怎么救人当然得听你的了,你就是想让我指挥我也没这个本事。
终于,一段时间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脚尖落在了实地上。
“沈大夫,咱们到底了。”我告诉头上的沈芳华。谁知刚说完就觉得双腿一软,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明白由于被悬吊的时间太长了,两条腿已经完全酸麻了,我赶紧弯腰用双手给自己按摩腿肚子,好一会儿才算缓过劲儿来。
沈芳华此时也已经“着陆”了,她的双腿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稳稳地站在地上。
我们解下绑在腰间的绳子,随即我按照徐卫东教的灯语向上方打出两短一长的手电光信号,并反复闪烁了3次。看着没入一片漆黑的光柱,我都怀疑上面的徐卫东能不能看得见,不过既然他说看见了黄明他们发的信号,应该不会有问题。
“好了,信号发完了。”我对沈芳华说,“赶紧找人吧。沈大夫,你看咱俩是分头找还是一起行动?怎么开始,要不我先大声喊两声,看看黄明那哥俩儿有没有回应?”
“唐增,你先别喊。你注意到咱们脚下的地面了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