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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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和一本证件交给了门口站岗的哨兵。那个哨兵看了一眼文件,便立刻跑到值班室打起了电话,看样子是在向上级请示。片刻之后,哨兵跑了回来把证件交还给了石聚生,还给他敬了一个礼,随即打开了大门和路障,给我们放行了。石聚生得意地冲我笑了笑,脚下一踩油门,便开了进去。
“这是往哪儿开?”我问他道。
“机场。西藏那么远的地方,难道你还想着咱俩从天津一路开车开到拉萨不成?呵呵。”
“从这儿直飞拉萨?!”我十分惊讶,赶忙道,“我听说初次进藏的人在上高原之前,不是要先做很多准备吗?起码要让身体逐步适应含氧量较少的空气环境,以免引发严重的高原反应。现在咱们如此仓促,会不会有问题啊?”
“哟,不愧是通讯记者,你懂的还不少嘛。”石聚生笑道,“小唐你就放心吧,咱们‘122’做事向来都是谋定而后动,不会莽撞行事的。咱俩不是直飞拉萨,而是直飞成都。进藏前,所有的人都会先在那儿集合做必要的准备。这下你清楚了吧,呵呵。天府之国,好地方啊。”
原来如此。我对他点了点头。
这个管制区的面积很大,岗哨也不少。不过石聚生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一路驾轻就熟。很快,车就开到了一处筑有铁丝围栏的军用备降机场的入口,一架小型军用运输机此刻正孤零零地停在跑道上,旁边还站着两个飞行员打扮的人。
“到地儿了。”石聚生一边下车一边招呼我道,“小唐你以前没坐过飞机吧?那这次可就是你的处女航啰。”
我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默默地跟他一起向那架运输机走去。不过石聚生说得很对,在这之前我确实没坐过飞机。
我和石聚生离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经过这一路奔波,等飞机起飞的时候天色早就完全黑了下来,真没想到我人生中的处女航竟是一次夜航。那时国家的城市建设还很落后,通过飞机的舷窗往下望去,除了城市中心有星星点点的些许亮光之外,几乎就是一片漆黑,根本没有像现在那种灯火通明、霓虹闪烁的璀璨夜景,所以初次乘坐飞机的兴奋劲儿很快就在我心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在这次航程本身倒是平稳顺利,我也没有发生晕机的情况,还顺便在机舱里吃了些东西垫了垫肚子,总体来说感觉还是十分良好的。
经过三个小时左右的飞行,我终于踏上了四川的土地,抵达了成都。不出意料,飞机降落的地点也是一处偏僻的机场,看样子也是坐落在某个秘密的特殊管制区内。
石聚生和我刚走下舷梯,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轿车便向我们飞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我们两人的旁边。一个穿着笔挺中山装的中年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他打量了一下我们,随即用一口浓重的四川方音问道:“哪个是石聚生?”
“我是。”石聚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他。
那个人仔细地看了一下文件,片刻之后对石聚生点了点头,道:“好,没问题了。都上车吧,我送你们去招待所。”
招待所离机场倒不算远,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车程。那个人径直走到前台向服务员要了两把钥匙,交给了我和石聚生,说:“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你们宋主任就到。再会了。”说完便开车急匆匆地离开了。
折腾到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半夜十二点了,况且我和石聚生之间也没有什么话儿可说,于是我简单地和他打了一个招呼,便拿着钥匙拎起行李直奔自己的房间。说实话,我还确实是有点儿累了。这主要是因为前六个礼拜的假期在家里好吃好喝,作息又有规律,用四川话说就是太“安逸”太“巴适”了,以至于现在这么突然一“上班”还真有点儿不适应。所以我简单洗漱了一下之后,躺在床上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就在蒙眬之间,房间外突然传来了微弱的敲门声。
“谁呀?是石同志吗?我已经睡了。”我从心里就不愿意和“122”的这些人走得太近。再说我身上还藏着那些胶卷和照片,万一被他发现就大事不妙了,所以我赖在床上动都没动。
“小点儿声!是我。快开门!”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因为那个人虽然有意压低了嗓音,但我还是立马就听了出来——那是徐卫东!
果然,房门一开,徐卫东那张大黑脸立刻跃入了我的眼帘。他冲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环顾了一下左右,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迅速地闪进了屋里,紧接着反手把门小心地锁了起来,然后又轻手轻脚地把耳朵贴在了门板上。
“怎么了?有人监视咱们?”我不解地问道。
徐卫东冲我摆了摆手。半晌之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把身子直了起来。
“安全了吗,我的徐大连长?”我笑着问他道,“我才刚到这里没一会儿,咱们见个面用得着这么夸张吗?”
“老话说得好:小心驶得万年船。那些人表面上说和咱们是同事,谁知道他们内部是怎么交代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徐卫东此时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看着我道,“嗬,几天没见唐通讯你倒是见胖啊,看来这个假期过得不错呀。”
“还行还行,呵呵。我看徐连长你也有点儿发福嘛。”见到了生龙活虎的徐卫东,我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觉得以后能让我真正信赖和依靠的,也许只有他和沈芳华了。
当然还有那个曲凡,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至于“122”,他们虽然有人有势,但那种不择手段、冷酷无情的做事方式却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在这种行为准则下培养出来的人,我想我这一辈子也很难和他们真正地走到一起。
“徐连长,你看见我来了?你也住这儿?”我继续道。
“可不,我比你早来半天,今天上午就到这里了,被他们安排住在二楼。刚才听到有汽车的声音,于是透过窗户看了一眼,没想到一下就瞅见你小子了。好久没见挺想你的,所以就立马跑来看你啦。”徐卫东此时忽然压低了声音,话锋一转道,“对了,那个胶卷怎么样了?里面拍的是什么?”
我禁不住乐了:“你大半夜着急忙慌地跑来找我,不用猜都知道你是要问胶卷的事儿。还好意思说什么‘好久没见挺想你的’。你就快省省吧。”
“主要还是看你,顺便问问那个事嘛,哈哈!”徐卫东说着自己也笑了。
“行了,在我面前就别假客气啦。我跟你说,那盒胶卷我洗出来了,里面……”刚说到这儿,门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我和徐卫东同时吃了一惊。我赶忙道:“谁呀?”
“小唐,还没睡吧?我看你在飞机上就吃了几口压缩饼干,所以特地让招待所的服务员加班做了点儿夜宵,我给你端过来啦。”石聚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现在躲是躲不开了,遮遮掩掩反而更引人怀疑。我看了徐卫东一眼,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马上大声道:“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唐通讯,我跟着你蹭点儿吃不介意吧?”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就打开了房门,把端着一碗抄手的石聚生迎进了屋里。(“抄手”是四川地区对馄饨的特殊叫法——逍遥于津注)
“哦,原来徐连长也在啊,早知道让服务员他们多做一碗了。”石聚生微笑着把抄手放在了屋里的茶几上,接着对徐卫东道,“徐连长,咱们在贵州时虽然见过面,不过还没有正式介绍过。我叫石聚生,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小唐就是我从天津给接来的。”
“原来是石同志啊,你好你好。我也是上午才刚被接到这儿来的。”徐卫东也还以微笑,“你和唐通讯来的时候我在楼上看见了。我这人耐不住性子,见到熟人就想聊两句,所以跑下来和这小子说说话。没想到托你的福还能顺便吃两口川味馄饨,呵呵。”
“行,那你们慢聊,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要是一碗抄手不够吃的话,你们去前台再找服务员说一声就行。”石聚生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离开之后,徐卫东低声对我道:“怎么样,这帮人还是在对咱们耍心眼吧?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大意。这也怪我,有点儿太着急了。我看咱的事还是等沈家小姐来了之后,三个人到齐了再碰吧。既然那个宋主任明天下午就到,我估计最晚明天中午就能见到沈家小姐了,到时候找机会咱们再说。”
“好。”我点头表示赞同。
后来的事实证明,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因为沈芳华将会给我们带来一个她家族里的传奇往事,如果缺少了她的讲述,我和徐卫东所掌握的那些信息就只不过是些无法串联的片段,根本无法整合出一个清晰的脉络。
第二天中午时分,我和徐卫东一起到招待所后院的餐厅吃饭。刚吃了两口,就见石聚生急匆匆地领着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一直在等待的沈芳华。
我大喜过望,忙对徐卫东道:“徐连长,沈家小姐来啦!”
“唐增,徐白鬼,你们俩别来无恙啊?”沈芳华此时也看见了我们这两个老朋友,一路笑着跑了过来。
“托您的福,无恙无恙。”徐卫东笑道,“看起来沈家小姐也是一切安好嘛,呵呵。”
这时石聚生也走了过来:“小沈大夫今天上午刚到。我晓得你们三个人关系很不错,既然好久没见就多聊聊吧。我胃口不太好,就不陪你们了。”他说完便转身走出了饭厅。
徐卫东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还算是有点儿眼力见儿。”
“沈大夫,一路辛苦。吃中饭了吗?想吃什么,我帮你买去。”我对沈芳华道。
“不用啦,我已经在飞机上吃过了。”沈芳华话音一顿,转而低声道,“闲话回头再说。我已经知道个大概了,没想到贵州的那天怒山还真和我们沈家先辈有些关系。趁现在身边没有‘122’的人,要不我先和你们说说我打听到的情况?”
徐卫东闻言立刻给我们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很谨慎地向饭厅周围扫了一圈儿,在肯定确实无人监视之后,这才轻声道:“咱们如果在房间里聚会,很可能隔墙有耳。而且下午宋主任就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安排咱们三个。夜长梦多,我看确实得抓紧时间趁这机会先碰一碰。沈家小姐,你就说吧。”
沈芳华点了点头,缓缓道:“我回家之后,马上就去农场监狱探望了我的父亲,把咱们去天坑的经过告诉了他。没想到我父亲一听到贵州天怒山几个字,脸色立刻就变得非常难看。在我多次的恳求下,他才告诉了我一些事儿,一些我们家族里一直秘而不宣的往事。”
第三章 家族秘事(上)
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忘却那天沈芳华和徐卫东在饭厅里所讲述的家族故事。也正是从那一刻起,我对这些神秘的盗墓人以及他们所处的“江湖”才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沈芳华的家族,江湖上号称“西安沈家”,是中国北方四大盗墓世家之一。另外三家便是“晋中莫家”“徐州金家”(徐州现属江苏省所辖,但金家历来都被江湖人认为是北方盗墓家族——逍遥于津注)以及徐卫东他们的“濮阳徐家”。这四个家族的先人都是从很早的时候便开始从事盗墓的营生,其后人也以此为业并代代相传,而且每一家都有着各自擅长的技术和门道。据说在他们的鼎盛时期,中国文物市场里几乎半数的古董都是从这四家人的手里放出来的。
事实上,在民国之前,这四大家族除了内部之间素有往来之外,江湖上对他们也是知之甚少。直到北洋军阀混战时期,这四大家族突然集体现身江湖,并在六年间先后三次于暗地里联手放赈,接济了许许多多处境困难的江湖人。听沈芳华说,当时无论是“金、皮、彩、挂”还是“平、团、调、柳”,只要是江湖中人可以说来者不拒,不管是缺食宿还是少盘缠,只要找到他们,几乎都可以得到帮助。正是由于这一疏财义举,这四大世家很快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开始被人们所津津乐道。
应该说他们放赈的那几年正是中国社会急剧动荡、民生最为凋敝的时期,俗话说得好:“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因此这四大世家的日子相比以往也不算好过。然而这四家都是世代盗墓,有着相当的财富积累,可以说每一家的家底儿都很厚实,所以他们当时才能有如此大的手笔来做这种义举。“三百六十行,古董占为王”,这句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就在最后一次江湖放赈之后,“徐州金家”的掌门人金焕章 忽然召集其他三家在天津开了一次秘密会议。那个时候“西安沈家”的掌门人正是沈芳华的爷爷沈舆坤。当时的沈老爷子刚刚三十岁出头,虽然年轻,但凭着其过人的眼光和城府,在“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