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恋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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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一看赛宁被打,顿时急了,冲上去,却给跟小开同来的那几个中年男人捉住了手臂,小开顺手拿起一个酒瓶,就朝猴子头上抡了过去。
酒瓶应声而碎,猴子的头破了,血顺着脸流下来。赛宁被吓到,一时无语。
这事儿咱们没完。孙子。
小开跟赛宁打听了猴子的身份后,恶狠狠的撇下这么一句话,招呼那几个中年男人走人。
他们走之后,赛宁才像如梦初醒一般,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骂猴子,说猴子这下你惹出事儿了吧,让你招惹他们,他们你惹的起么。
被人撂在地上的猴子,自己缓缓坐起,倚到沙发上,他脑袋嗡嗡响,晕呼呼的,但忽然想起我还在BABY等着,便打电话让我来收拾残局。
三
听完猴子的讲述,我无名火起,跟猴子嚷说,“早知道是这情况,刚刚就应该报警,这是首都,还和谐社会呢!有本事等奥运打外国人去啊。丫们这是扰乱社会治安,还加故意伤人,咱们有伤证明,少说也得拘留那孙子十天半月的。”
说罢,我就要拿手机报警。
猴子迅速按下我的手,叹口气说,“莉香,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有那小开的爸爸在,丫就算杀了人,也能无罪释放,说不定,被杀的那人,还得判赔钱。”
我一口气噎在那里。
猴子继续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觉得那孙子肯定不会就这样罢休,这种事儿你见的还少么?”
“……”我彻底泄气了,想了想,对猴子说道。
“这样好了,我们家钥匙给你,你去我家里住几天吧,我先回学校住,课你也别上了,我帮你搞病假条,你失踪几天,小开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干,估计找不到你,过几天也就忘了。”
“这……方便么?”猴子面有难色道。
“猴子,咱们俩都算来闯北京的,我在北京也没什么亲人,你就算我半个弟弟了,少跟我客气。”我拍他头。
“可……”
“打住!”我把钥匙塞到猴子手里,起身拍拍屁股说道,“咱们先去医院,把头包一下,万一得破伤风翘辫子了,那就彪悍了,你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这算是咒我么?”
“你觉得呢?”
“我觉得是,最毒妇人心啊……”
“这话应该用在赛宁身上吧!,猴子,有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话还没讲完,猴子就打断我说。
“莉香,别说了,赛宁也是个可怜的小女孩儿。”
我望向猴子的脸,只看到一脸的怜惜和心疼。叹口气,也便闭嘴了。
亲爱的猴子,无论如何,你这也算是幸福一种吧。起码在这个空旷又满是人烟,处处兵荒马乱的城中,你还有惦念的人,和存在的理由。
而我呢……
我没有继续想下去,一辆出租车在我们面前缓缓停下,我让猴子坐在后面,自己坐在了前排位置,往最近的积水潭医院开去……
五
一
我们刚一上车,司机用后视镜瞥了一眼头破血流的猴子。说道。
“我去!这哥们儿怎么了,大晚上的怎么负伤了,喝多了给摔了啊,怎么摔成这样啊。”
我一向爱跟北京的出租车司机师傅逗贫,于是随口说。
“师傅,这您可冤枉他了,刚我遇一流氓,人英雄救美来着,没想到让流氓反手给了抡了一板儿砖,跑了,我这不送人去医院嘛。”
“啧啧。”那师傅赞叹道,“还是咱们北京好小伙子多啊,这事儿,要是搁我身上,让我给遇着了,肯定也二话不说,奋不顾身的救你。”
“师傅,我不是北京人。”猴子略微没好气的说道。
“那来了咱北京,喝了咱北京的水,也算是半个北京人了呗。”师傅丝毫没听出猴子语气中的不爽。
猴子无语了,于是我接上话说。
“师傅,那您见义勇为过嘛?”
“那简直了,我年轻的时候,可是混南城的,那叫一侠义心肠啊,郭靖知道吧?郭靖什么样儿,我什么样儿。”
“您赶上了,我还真不知道郭靖是谁。”我继续逗司机师傅。
“嗨,我忘了姑娘不爱看武侠小说了,得咧,就是一古代的雷锋吧,还会武功哒,水平特高的那种。”
“那要是郭靖耍流氓,您救我么?”
“厄,这估计悬,我要是打不过,这不成飞蛾扑火了。这样好了,我打110,让警察叔叔救你去,有困难,找警察嘛。”
“敢情您也靠不住,一郭靖就给您吓趴下了。”
“叔叔老啦,家有妻儿老小,保命重要。”
“哈哈哈”我跟司机同时大笑起来,就连在后排一直不屑我们俩臭贫的猴子,也忍不住心底漾出来的笑意,微微的撇了撇嘴,以掩饰他嘴角的笑意。
转眼到了积水潭医院。猴子下车,我付钱。叔叔找钱的当口,小声的跟我讲说。
“姑娘,他英雄救了美,你可别脑袋一热就给以身相许了,咱北京姑娘可不能跟了一外地小伙子,虽说他长得也有个人样儿。”
“成,我记住您这话。”我含笑接过司机手里的钱,继续贫道:“我就按照您这样的标准找,低于您的我都不拿正眼瞧他们。”
“嗨,我哪儿成啊……”司机挠挠头,被我讲的不好意思。
“跟您聊的很开心,开车注意安全哈。”我撂下最后一句话,下了车。
二
凌晨的积水潭医院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灯光白漆漆的,还有门口那一溜儿冬青,看一眼,我打从心眼里觉得发毛。
猴子故意头也不回的往医院奔去,我快步跟上去,很无尾熊的拉着他胳膊。
“看不出来啊,你连个中年出租车司机都开始勾搭了哈,饥渴成什么样儿了都?电话留没?”猴子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何止电话啊,家庭住址都留了。我二十芳龄,寂寞芳心,貌美如花,自然要时刻向异性发动攻击”,我故意气他。
“怎么没见你攻击我啊?”
“我不恋童啊,再说了,近亲之间不能结婚。”
“一路上就看你跟那司机臭贫了,还假装北京女孩儿,我都服了,敢再不要脸点儿么?”
“那下次我假装一美国的,还得用伦敦音讲普通话,如何?”
“……”猴子无语了,瞪我,做咬牙切齿状,“莉香,说真的,有时候,我真想咬死你,直接咬脖子下的大动脉,咔嚓一声,一口解决。”
“你有獠牙么?有晚礼服么?有古堡么?有棺材么?没有就别装吸血鬼了,看着寒颤”,我白他一眼。
“吼。”猴子怪叫一声,甩开我,不讲话了,只是默默的加快了步伐,甩开我,装不认识我。
“哎,你别走啊,俗话说,胜不骄败不馁啊,真是没有幽默感。”我一边笑着,一边快步跟上去说道。
三
急诊室里,接待我们的是个很和善又漂亮的年轻女孩儿,让我跟猴子大舒一口气。
虽说当今是和谐社会,可是按照我以往的经验,这时段在北京的医院的急诊室,有太多态度恶劣到可以上演真人版天生杀人狂的医护人员了。
不过这姑娘不错,且是相当不错。
不到三分钟的简单检查和消毒之后,手脚倍儿熟练的就给猴子开始包扎了。
一边包扎,一边还很关切的问猴子疼不疼。
一向在赛宁的忽冷忽热中成长起来的猴子,哪儿受过漂亮女孩儿的这等待遇,平常的伶牙俐齿也不见了,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处男似的,语言都省了,直接红着脸鹌鹑状点头摇头。
我撇了一眼那姑娘胸前的挂牌,一看之下差点儿吐血,那白底黑字的横条胸牌儿上,赫然写着俩大字儿:樱桃。
天底下竟然有人叫樱桃,我被雷到了。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类叫这名儿的,中国之大真是无奇不有,物种和人名真是多样性啊,要是给我一机会,我就叫冬虫夏草,听着多珍贵喜庆。
话说我小学时一直憎恨我的名字,觉得太过普通,满大街孩子都叫这名儿。
某年冬天,因为我特喜欢吃橘子,就鼓起勇气回家跟我妈说,妈,我要改名。
我妈就笑眯眯甜兮兮且十分和善特别鞠萍姐姐的问我说,宝贝儿,你想改成什么名字啊。
我说,橘子。
我妈觉得自己听错,就又问一遍,什么?
于是我清晰而又大声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橘!子!!
结果我妈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且在每年年后亲戚聚会时,一边跟众人发放橘子,一边把这事儿当暖场笑话讲,每每都会引发哄堂大笑,丝毫不考虑我这个第一当事人的感受。
所以上大学后,别人问我名字,我就说,莉香。
这名字源于我小学四年级看过的一部日本连续剧的女主角。那女的爱的十分犯贱,特别对我的脾性,自小培养了我畸形的恋爱观。
日子久了,大家叫习惯了,也忽略了我的本名。
这并不奇怪,在电影学院,大家都有一个代号作为日常称呼,且无奇不有。
某天我还突发奇想说,没准儿赵薇在我们学校的时候,还叫狗蛋呢。
四
樱桃小医生给猴子包扎完后,猴子十分含蓄的拿着单据去缴费,我就在急诊室等着猴子。
看着樱桃小医生有条不紊的收拾着医疗器械,让人十分感叹认真的女人最美。
越看她我就越喜欢,想说俨然我们猴子能找这样一姑娘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呐。
左思右想,为了猴子,我决定拼了。
我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又特女流氓的说道:“姑娘,留个电话吧!”
樱桃同学大概被前来看病的男人要过无数次电话,被姑娘要,估计这是头一遭。
所以,她停下手中的工作,朝我望来,貌似被雷到了……
六
一
时间仿佛瞬时凝固了一下,我仿佛可以看到樱桃脸上的三滴汗滴下来。
急诊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的电流声都能清晰可辨,我貌似还听到了墙挂石英钟表指针的“咔嚓”声。
还好被我雷到的樱桃医生,没有就此晕倒,而是迅速就生还了过来,温婉的笑道,“给你是可以啦,可是……我不是蕾丝边哦。”(注:蕾丝边爱上同性的女生)
这下轮到我被雷到,刚刚女流氓的坏笑瞬间凝固在嘴边。
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厄,这个,那个,嗨!我是替我哥们儿要的啦!。”
樱桃小医生问:“哥们?刚刚那个?他么?”
望着樱桃的一脸犹豫,我心想坏了,敢情猴子的头破血流和我的女流氓气质,让纯洁的小樱桃医生以为我们是坏人了,于是赶忙挽回,往猴子脸上贴金。
“你别看他今儿这头破血流的惨样,那是刚见义勇为给坏人拍了一砖头,这年头,这样的好小伙子哪儿找啊。真的,说起我这哥们儿的人品,那不是盖得,我们学校除了我之外,方圆十里,但凡是雌性,但凡身上稍微有点儿雌性荷尔蒙的,都想嫁他。”
樱桃姑娘刚要说点儿什么。可还没等樱桃姑娘开口,猴子缴费回来了,他大剌剌的推开门,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底气足一样,说,“我回来啦!”
我心里暗骂他,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节骨眼上回来,当年偏偏踩地雷上的日本皇军什么样儿啊。
于是没好气的回他说,“就你会用胸腔说话啊,咱学校哪个人的基本功不比你好呐,早上练晨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精神抖擞啊,让人一砖头砸傻了你啊。”
猴子被我骂的一头雾水,被我当众数落,又当着樱桃姑娘的面儿,竟然接不上话了。
脸“刷”一下就红了,跟国旗杆子似的杵在那儿,手上捏着缴费单据,说,“我……这个……那个……”
“你这个那个什么啊?赶紧把单据给人樱桃姑娘,等半天了都”,我推这傻小子一把。
猴子这才羞答答的给人把单据递过去,不着四六的跟人樱桃说,“对不起啊。”
我脸上顿时垂下三滴汗,心说您这话让人家怎么接。
还好樱桃姑娘人好,貌似也善于接这种无厘头的话,她接过后,微笑一下,说,“没事儿。”
这微笑,杀伤力可比原子弹,当即把猴子迷得五迷三道的,就差流鼻血了。
我赶紧冲上去,握住人樱桃姑娘的手,无赖的用娃娃音道,“樱桃姑娘,赶紧着,给我吧,给我吧。”
樱桃姑娘明显给我的娃娃音刺激到了,被我握着的手瞬时一抖,但还是略带害羞的朱唇轻启说,“待会儿”。
我心想有戏,当即松开樱桃姑娘的手,侧立一旁,做处女状,不再说什么。
倒是猴子这个不长眼的,一个劲儿的问说,“给你什么啊?给你什么啊?”
“给我你的命行不行?”我瞪他一眼,“我跟人樱桃姑娘搁这儿双边会谈,干你什么事儿啊。边儿去!”,我一句话又给猴子特没面子的堵边儿上了。
二
樱桃姑娘收好单据,拿出几盒消炎药来,给猴子装袋子里,交待了几句服药时间和注意事项。末了,说了一句,下周再来换药。
听了这话,猴子那个心花怒放啊,恨不得即刻头撞桌子,立马换药。
“成了,走吧。”我拍猴子肩膀。
猴子这才依依不舍的起身,手放胸前小幅度摆动,跟人樱桃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