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恋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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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去我家那天也把我妈哄的特开心,我坐在旁边整个就一透明人,任务就是看着这俩人搁那儿谈笑风生,相互吹捧。
最可气的是,那天我妈一口一个“我们家芬芳……”,为这猴子嘲笑了我差不多得有半学期。
这也难怪我妈不知道猴子是谁,她只知道是匡明不知道什么猴子,但是我还是决定明天的时候再告诉她是匡明被人打了。
因为我怕这老太太今天晚上再折腾点儿什么事儿出来,比如连夜熬鸡汤,肯定搞的我也没得睡。
五
我发现来到北京之后我妈变得比我还要懒惰,第二天我都起来了,那老太太还在床上窝着呢,我说,“您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性啊?”
我妈说,“退休在家没做别的,就学会睡懒觉了。”
这倒是真的,有好几次我早晨打电话回家我爸接电话都小心翼翼的,我说,“爸您干嘛呐,大声说话。”
我爸就跟我说,“你妈还没起床呢,待会儿要是吵醒了她又要跟我急。”
我当时很同情我爸,觉得他有点儿伴君如伴虎的意思。
我跟我妈说,“今天不是要去医院看匡明吗。您就睡吧。”
我妈顿了一会儿“噌”一下就从床上弹起来,问我,“匡明怎么了?”
我说,“昨天不是跟您说了,他被人打了……”
我还没说完,老太太就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穿上衣服洗脸刷牙去了,我一看就乐了,整个儿一刘翔上身呐。
临出门的时候我妈把给我带来的补品能带的全都给带上了,说要拿去给匡明补补。
我心痛的想这是谁他妈啊?
最后她只把脑白金和烟给我留下,其余的东西全部都带走了,我看着她冲在前面迈着矫健的步伐心都碎了,心说这个世界真是混乱了,用赵本山哥哥的话就是:耗子都给猫当伴娘了。
六
我伴随着心急火燎的太后,赶到猴子的病房时,看见樱桃姑娘正跟他卿卿我我的,猴子脸上带着很久没有的天真烂漫的笑,整个儿一天线宝宝。
看见我妈,猴子的脸都僵了,就跟混凝土浇灌了似的,样子特逗。
只听他吞吞吐吐的说,“阿姨,您,您怎么来了?”
我妈一看猴子又是绷带又是石膏的,上去一把就把猴子的手攥住了,樱桃在一边也看傻了,一幅摸不着头脑的样儿。
瞬间,我妈带着哭腔就爆发了,“真是缺德啊,这么好一孩子,怎么就给人打成这样了,来,阿姨摸摸。”
说罢,我妈的咸猪手就朝猴子脸上捏去了。猴子给我妈捏的十分痛苦,可是也不好说什么。
我赶紧一把把我妈的手扯回来,说,“妈,您这是干嘛啊,他没事儿都能给您捏出事儿来。”
“我捏人家匡明,关你什么事儿啊,人匡明还喜欢让我捏呢,是不是,匡明。”我妈冲猴子嚷。
猴子只得委屈的点点头。俩人当即上演母子情深的戏码,看的我那叫一个各应。
看着我妈那样,我都想当场拉我们仨一起去做个亲子鉴定看看,谁才是名正言顺她老人家生出来的种。
“哦,原来是伯母啊,我都没看出来,您可真年轻,跟莉香站一块儿跟姐妹似的。”樱桃似乎看明白了这一切,在一边乖巧的说。
我抬头一看,我妈的脸瞬间就从刚才的热泪盈眶血海深仇,顿时就转为笑靥如花了,那叫一浑然天成。
让我不得不在心里赞叹说,真牛逼,我妈才应该上电影学院,她要是年轻的时候遇上一伯乐,还有刘晓庆什么事儿啊,她老人家才是真正的表演艺术大师呐。
二十九
一
在北京的每一日都是崭新和飞快的,送走了老太太转眼已然是八月中旬,猴子已经出院送来我家修养生息。
我看着一瘸一拐正在恢复健康的猴子,看着时间从我身边跟落花流水一样匆匆流走,心里又开心又难过。
我心里想着转眼我都大三了,赵薇大二的时候就红遍了全国,章子怡更是大一时就拍了张艺谋的戏,我就反省着为什么我大三,就依然是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片子呢。
我一边反省一边抽烟一边在房间里面健步如飞的走来走去,猴子躺在沙发上看着《武林外传》真傻乎乎的乐呢,看见我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就不耐烦了,“芬芳同学,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我一听猴子叫我的本名,血压都“蹭”一下窜上去了,自从我妈来看他之后就勾起了丫儿时的记忆。于是我楚楚动人的名字又重新变成他最近养伤生活的唯一乐趣,他不止一次的在公共场合大声的叫我的名字,每次我都假装没听见,且回头恶狠狠的威胁他说,小样我让你叫,回头我就把你撂在大街上,看没有人搀你,让你丫给我爬着回去。
几次下来他就不敢在公共场合叫了,换在家里叫。
转悠累了,我一屁股坐在猴子身旁开始跟他一起看电视,边看还边用眼横他。
正横着呢我手机就来短信了,我一看发件人名称是“安安”,上面说:“莉香,最近忙什么呢?
我就纳闷起来了,安安?谁是安安?
刚要回过去问“你丫谁啊”,才忽然想起是宝马大叔。
宝马大叔不是叫许志安嘛,我妈来的时候我就偷偷给改成安安了。
因为我害怕我妈看见,我妈现在正更年期敏感着呢,要是看见“宝马大叔”指不定想起个什么什么的。
我妈以前就爱看我手机的联系人,总觉得能从中抓出我的小尾巴然后得意的训斥和质问我,以前高中的时候我有一同学叫“付军”,我就偷懒在我手机里面输了个“夫君”,结果被我妈给发现了,整整一个星期都没让我睡好,三更半夜只要想起个什么就去我房间把我掐起来跟我谈话,一脸“将斗争进行到底”的样子。
我这才想起自从我妈来之后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有跟宝马大叔联系,于是我回短信说,“没事儿,我健康活泼着呢,改天一起吃饭”。
他很快回过来,“成,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了我请你,给我短信。”
我平时虽然挺爱受些小恩小惠的,但是还是个有血有肉的堂堂七尺女儿,想到这个我直了直身体,决定出去逛逛顺便买个什么给宝马大叔送点礼,毕竟也是噌了人家那么多顿饭了。
想到就做,我立马起身换了衣服化了点妆抓起包就要出门,猴子仍然躺在沙发上眯着小眼睛问我,“芬芳,你干嘛去啊?”
“玩儿去。”说完我就出了门。
刚迈出门去就听见猴子在屋子里面吼,“那我中午吃什么啊?”
我没搭理他顺便暗自窃喜了一番,大声说,“让芬芳给你做饭去吧。”
说罢,就一阵风似的跑下楼,打上车雄赳赳气昂昂的往新光天地冲去。
二
因为奥运,俺们北京的交通真是变好了不少,我在出租车上还没来得及眯个眼什么的,就“BIU”一声到了新光天地。
我一下车就冲进新光天地开始做牛逼状游走在各个大牌之间,幻想自己是个贵妇是个明星或者是个暴发户,虽然我看每一样东西的价格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发一身的冷汗。
刚逛了几家店我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总觉得有个人在跟着我盯着我左看右看,我心想老娘是貌美如花丫也不用这么不知好歹的跟吧,回头真的把我弄火了老子就直接化身藏獒扑过去咬断丫的喉管。
我边逛边琢磨边走进了登喜路,看到他们今年的新款钱包真是爱不释手,于是便忍着心里的剧痛刷卡买下了一只经典的格纹皮质男款钱包,在水单上潇洒签名的刹那,我长舒一口气,心说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跟有钱人做朋友真是累啊。
刚迈出登喜路的店门,跟踪我的那人就现身了,双手一挥十分豪迈的把我拦了下来,我一看丫长的那样心里就开始默默的对自己肯定说:GAY,这人绝对是GAY。
他人长的挺俊朗的,只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俩眼睛看着别人的时候闪啊闪的跟个妞似的,在我的概念里,GAY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干嘛?”
“有兴趣做模特么?”他神神秘秘的说。
“厄……裸体的么?”我默默的赐予了他一个骗子的定位,于是也就没正经起来。心说拜托,出来骗人也有点儿新意好不好,报纸上报导您这种假找模特真骗钱的人还少么,虽然老子长得美,但也不能当我没文化不看报吧。
“我是《MILD》杂志的摄影师。”他看我满脸的不信任,于是自报家门,“我喜欢你的感觉,我想拍你。”
我还是半信半疑的看着那个长的跟个龙眼似的人,在我要来北京上学的时候我妈就跟我说,现在街上的骗子可多了,还光骗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女孩了,骗去拍个裸照什么的,你到时候要小心点,多长个心眼才行……
我妈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挺感激的,很想上去握住她的手说,“妈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我话还没出口我妈就又补了一句让我彻底崩溃了,她说:你身材又不好,拍了丢人。
我当时就想要是这不是我妈我铁定就咬过去了。
不过咬归咬,眼前就站着这么个骗子一样的东西,搞得我已经暗地里默默的开始磨牙。
那人看我还是一脸怀疑就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一看上面果然印着《MILD》杂志社的名字,心就提了一提,想说莫不是我真的撞大运了吧。
看我表情放缓了一下,他微微笑笑,指指边上的星巴克,“去坐坐?我请你喝咖啡。”
“好吧,不过我不要你请,我们AA。”,我摆出一个阳光灿烂自以为无比魅力的微笑。
我们俩刚在星巴克坐下,就看到有个大妈,一身名牌十分拽的从我们身边飘过,香水的浓烈程度几乎要把我熏倒。我跟他不约而同的摆出一个特别鄙夷的表情,然后看到对方的脸后,都笑了,那默契,仿佛认识了多年的好友。
人和人间的关系总是很奇妙,一个眼神就可以把彼此间的距离拉到无限近。
“朋友都叫我阿三,很高兴认识你。”他伸手过来。
“大家都叫我莉香。”我也伸手过去,他手很软,是那种普通男子没有的软。
“我名字名片上有,但是你还是叫我阿三吧,我不习惯自己的真名。”
我低头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差点儿就笑场了,不过最终还是没笑出来,因为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没他的好听,就只能“理解万岁”了。
那人叫张智慧。
我立马就觉得我跟他的关系更加亲近起来了,很想握着他的手朗诵“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交换了电话,讲了一会儿刚刚那个无辜大妈的坏话,聊了一些各自的八卦,还骂了新光天地的诸多大牌店的无良导购。
他看看表,问我说,“我得走了,怎么样?宝贝儿,要不要做我的模特?”
“做!不给钱都做,哈哈。”我也不鹌鹑了,跟他豪迈起来。
“好,那就说定了,明天你去杂志社找我,到了给我个电话就行,我得回杂志社了,出来借衣服,看到你就把时间忘了。”他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朝我拜拜手,很赶时间的跑走了。
他离开之后我就欢腾了,立马冲出新光天地打个车就往回冲,一心想着怎么跟猴子炫耀,然后看他煎熬的表情。
三
我一进家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猴子正一瘸一拐的在厨房鼓捣泡面。
我一看这架势就乐了,敢跟我斗,老娘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HELLO KITTY啊。
我没心没肺的倒在沙发上装大头蒜,一边跟脸黑的跟块炭一样的猴子说,“猴掌柜的,也给我来一碗,我要煮的不要泡的,泡的我咬不动。”
猴子的脸都被我气绿了,扔下手里的筷子就开始骂说,“你他妈真是没人性的典范。”
“您过奖了。”我依然不肯放过他,“您不是一口一个芬芳叫的挺亲切吗?再叫一个给大爷听听。”我一边贫一边自己乐呵,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千万不能让我抓住把柄,一旦被我抓住最起码半辈子是毁了,更何况这人还是猴子。
别人都说我是一纸老虎,但最起码还是一老虎呢。
可猴子就是一披着狒狒皮的小猴,跟我斗他嫩大发了。
我跟猴子闹了一会儿,终于还是不忍心就过去帮忙。
面煮好了我端给猴子一碗,猴子没搭理我只是接过面黑着脸“跐溜跐溜”的吃着,我优雅而夸张的从口袋里抽出阿三的名片在猴子面前晃悠,猴子还是不理我,于是我把名片放在茶几上就开始自编自导自演起来。
“吆,这是什么啊?嘿,是名片。谁的名片啊?让我来看看呐。”我矫情的喊着,然后翘个兰花指捏起名片来,然后大叫,“哇,这不是《MILD》杂志社摄影师的名片吗?我怎么会有这个,好奇怪哦……”
一听《MILD》杂志,猴子不“跐溜”了,他转过头看看我,一脸鄙视的表情。
我心想小样你就看吧,等我上了杂志买十本给你看个够。
“你刚才说什么?”猴子说。
“没什么啊,我就是在今天逛街的时候遇到了《MILD》杂志的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