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情陆-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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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忘记过,她的许多喜好后来就变成了他的习惯,根本没有忘记过,无形中走过路过的地方,总是她曾经欢喜说起要和他一起去的,根本没有忘记过,所以哪怕时光荏苒,六年如水而逝,她还是立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ps:啦啦,我们禽兽也深情了一把……最后一天……请让偶光荣的老死在第四名!不然收摊子回家卖猪肉过年!
沉沦:酒入愁肠
根本没有忘记过,所以哪怕时光荏苒,六年如水而逝,她还是立在那里,从未离开过。
只是一直以来,他自信的以为,她走的洒脱,他会遗忘的更洒脱,不过是一场寂寞的男欢女爱,在散场之后,各自头也不回的离开,心底上不会留下一丁点的划痕,可是谁又知晓,她是真的没有留下划痕,只是不知何时,她悄然的立在他的心底,他以为他早就忘了,可是在每一个蓦然回望的时刻,他不得不承认,她一直都在。
车子穿过大半个城市,雪下的越发大起来,秦慕之伸手摸了摸被她砸破的唇角,伤处有些细微的疼痛传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那眼底浓深的郁色却是怎样都无法去化解开。
到家的时候,囡囡在客厅里看动画片,听到车子响,照旧的欢快迎上来。
秦慕之抱了抱女儿,觉得有些疲惫:“爸爸今天很累,先回房间休息,囡囡一个人看电视好不好?拿”
囡囡摸索着搂住秦慕之的脖子,迟疑了一会儿,却仍是吭吭哧哧开口;“爸爸,我能回家看看妈妈吗?”
秦慕之一下子放开她:“我说的话你都忘光了!”
囡囡吓的全身一颤,立刻摇头:“爸爸,我没忘,我不回去了……荇”
秦慕之只觉得心烦意乱,转身往楼上走去:“过几天除夕夜,我送你回去吃年夜饭!”
他的声音有些僵硬,囡囡小声答应着也不敢多说,小小的身子站在偌大的客厅里,隐隐有些萧索。
秦慕之进了房间就将自己扔在沙发上,他高大的身躯陷在暗灰色的沙发中一动不动,房间里的光影也是安静的一动不动,静悄悄的,他只听到墙上壁钟滴滴答答的走动的声音,可这声音更是衬的房间里空荡落寞。
他就又坐了起来,从酒柜里取了一瓶whiskey,戒酒多年,虽有前次也曾破戒酗酒,但却都及不上这一次,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他以前从未曾体会到这话里的意思,时至今日,他尝到那酒浆变成苦涩,竟是忍不住苦笑,古人真真是诚不欺我!
一瓶酒,不知不觉已经见了底,他觉得头晕的难受,冰凉酒浆从喉咙那处一线滑到胃中,却是火烧火燎的难受,他按住隐隐生疼的胃部,脸色却是在房间的微光中惨白如纸,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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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蔓一把扣掉电话,气的脸色铁青,那些警察真的都当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白痴吗?哥哥死了这么久,竟然现在一个电话打给她,说是几个小混混见财起意动了杀心,已经拘捕归案了,要她回来签字结案!
这算是什么狗屁世道?一个智商不全摆个小摊子修鞋补鞋老实巴交的普通人,会被人见财起意谋杀?她哥哥又不是神智失常到把挣的钱都贴在脸上!
小蔓气的坐在床上半天没缓过劲儿来,都要过年了,都不能让人心里舒坦一点,一件事连着一桩事,任景盛消失的无影无踪,哥哥的案子到现在还是一潭浑水,要她回去签字结案,想都别想!
她一个人生闷气了许久,却终究还是无奈的冷静下来,因为到了年关,她现在并不想去找楚老师打扰她老人家,所以才一直勉强自己和沈从佳住在酒店,虽然两人分住两个房间,但长此以往终究还是别扭,每日同出同进,就算是自己知道自己清白,但落在外人眼中却仍是免不了龌龊。
原本她是打算在过完年之后就去找楚老师,租房子,按时上课,楚老师之前和她说过要她出国进修的事情,她现在没有其他的出路,而出国进修亦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再加上,她现在孤身一人,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任景盛的事情让她清醒过来,她不能再这样继续和沈从佳待在一起,但是既然答应了假装沈从佳的女朋友跟沈从佳去沈家出年夜饭,那么,就等到除夕夜后,她就会立刻搬出去,先随便找一个小旅社住下来,好歹也要等新年过去再麻烦楚老师……
小蔓定了定心神,一件一件的事情规划清楚,哥哥的事,恐怕秦慕之也不会再管了,他们两人彻底的撕破了脸,她也不愿意再和他有一丝一毫的关联,唯今之计,她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只能暂时搁下这件事,若是老天偏爱,以后她还有出人头地的一天,那么为哥哥洗脱冤屈,想必也容易的多。
想明白这些,反而心里松了很多,小蔓走到窗前,望着茫茫大雪,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去年的此刻,她还和哥哥一起回了老家,在不大的两房两厅内兄妹两人亲亲热热的过了一个年,可是今年,却又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心中的感觉无法言说,妈妈去世的时候,虽然难过痛苦,却还没有漂泊无依之感,而现在,这个世上,和她亲近的人,是一个都没有了,真的一个都没有了。
活了二十多年,朋友失去联络,亲人阴阳相隔,就连曾经视若生命的爱情也不过是笑话收场,她想过努力,想过强大,想过振作,可是上天翻手之间,她就又回到原地,希望这一次,新年过去,所有的阴霾都散开,要她的人生,真正活在阳光明媚之下。
眨眼之间,除夕来到,就算是今冬的新年十分的寒冷,大雪将整个城市都覆盖,但却仍是无法阻挡中国人的春节情结,处处都是张灯结彩,鲜红烫金的对联透着浓浓的新年气息,行色匆匆的人们脸上都是欢愉的笑意,小蔓穿了厚厚冬衣跟沈从佳一起出了酒店,远远的,甚至都能听到鞭炮声,她坐在车子上,沈从佳坐在她的身边,唇角微弯,眼底一片流光溢彩。
到了沈家老宅外,老远的雕花镂空银色大门就已经大开,几个经年的老佣人都一脸喜气的迎在门口,见到他们车子过来,立刻就有人大呼小叫的跑着回去报信,沈家的氛围,真真是和别的豪门贵胄之家浑然不同,甚至小蔓初次来这里,都无形的感觉到沈家有一种难得的人情味儿。
下了车,带回来的礼物被佣人们争抢着提回去,小蔓看沈从佳熟稔的和众人打招呼玩笑,人人都是眉开眼笑开怀的不得了,她的心情也不由变的好起来。穿过一条小径,小蔓甚至还看到宅子的角落里一溜的红砖青瓦只有农村才有的小瓦房,甚至瓦房的前面还开了一大片的菜地,只是冬雪皑皑,只偶尔看到几点青翠,小蔓不由得轻笑,这一准儿是沈家老一辈弄的营生,听沈从佳说,他爷爷可是正宗的泥腿子出身,就连他奶奶这些年养尊处优,却还是时不时念念不忘小时候在农村里漫山遍野疯跑的快乐……。
“从蓉,快点扶着我出去,我的乖孙子,可把我给想坏了!”不多时,小蔓就听到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传来,接着就是纷沓的脚步声,一眼瞧去,穿红着绿的众人簇拥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快步出来,晃眼间,竟好似是回到了大观园一般,小蔓偷眼去看沈从佳,却见这个纨绔早已换上了乖巧的模样,拉了她就快快迎过去……
沈老太太一把抓住沈从佳的手,前前后后打量一番,一叠声的念叨:“瘦了,瘦了!”
“奶奶,哪有瘦了,我这些天都被小蔓养的壮实多了!你捏捏我这肌肉……”沈从佳夸张的捋袖子要来展示他的小肌肉,沈老太太畅怀大笑着一把把他揽在怀中:“这大冷的天儿,可别冻坏了我的乖孙子!”
说着才转脸去看小蔓,小蔓立刻上前一步,脆生生的开口:“奶奶好。”她声音清脆悦耳,相貌又是清秀可人,微微一笑颇带着几分的小家碧玉模样,沈老太太觉得喜欢,伸手握了她的手,一边牵着一个往屋子里走;“好好,都是好孩子!快些跟我进去,瞧这小手冻的!从佳也是个不会照顾人的!”
沈从佳慌地告饶:“奶奶,孙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好好疼小蔓!”
小蔓听的大囧,这家伙这空头支票开的真是让人无语!
沈老太太开心不已,沈从佳却是偷这个机会对小蔓做了个鬼脸,却正被一边的沈从蓉看个正着,不由得一怔,再望向小蔓的眼神中,就有了点点探寻。
沉沦:变故
沈从佳却是偷着个机会对小蔓做了个鬼脸,却正被一边的沈从蓉看个正着,不由得一怔,再望向小蔓的眼神中,就有了点点探寻。
小蔓被沈从佳的模样逗乐,却又不敢在长辈面前太不庄重,就悄悄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老实点,沈从佳望到她俏脸微红,老老实实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沈老太太的身边,心底蓦然的一软,忍不住的唇边泛起小小笑纹,这女人在他面前泼辣惯了,谁料到竟然还有她害羞的时候!却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又乖巧的扶着沈老太太往屋子里走……
沈从蓉滴溜溜的黑眼珠在两人身上绕来绕去,见沈从佳一向脱缰野马似的,竟也会乖乖听话,不由心生好奇,起初还以为是哥哥被奶奶催得嫌烦随便找一个女人来搪塞的,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并不是这样简单……
沈太太亦是许久没见儿子,正翘首盼着,一眼瞅到这一行人进来,立时就站了起来迎过去,但婆婆尚在跟前,沈太太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眼睛一直盯着沈从佳,一丝一毫都不肯错开,沈从佳扶了沈老太太坐下来,这才扭股糖一般蹭到沈太太跟前去,嘴甜如蜜的巴结奉承了一番,直说的沈太太眉开眼笑才又拉了小蔓作介绍,沈太太立时注意力就被小蔓吸引了过去,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来问长问短了一番,沈从佳见小蔓虽然有些紧张,却还是落落大方,沈太太眉眼之间也有几分的满意,就放下心来又凑到笑眯眯的沈老太太跟前:“奶奶,我爸回来没呢?”
沈老太太瞧着沈从佳有些怂怂的样子,忍不住的摩挲着他的头发笑道:“和你爷爷都在书房呢,说了你回来就要你上去找他们说话。拿”
沈从蓉端了茶和点心过来,促狭的在一边幸灾乐祸;“哥哥快去啊,三叔和爷爷等你老长时间啦。”
沈从佳垂头丧气的站起来,却仍是在沈从蓉头上敲了一下:“臭丫头你就幸灾乐祸吧啊!”
沈从蓉吐吐舌头,见沈从佳目光不时的去看小蔓,不由得扑哧一笑,趴在沈老太太身边挤眉弄眼,“哥哥你放心去啊,我会帮你照看着小嫂子,不让她受委屈的,去吧去吧!荇”
沈从佳听得这个小嫂子,下意识的去看小蔓,却见她一张脸通红,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隐隐只瞧见两排长睫一颤一颤的,就像是一只小手在捻揉他的心脏一样,要他打从心底里蔓生出一股子的酥软来。
“奶奶,你瞧哥哥……像不像个呆雁儿!”沈从蓉大笑不止,扯着沈老太太的衣袖摇晃,沈从佳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却还是硬着头皮上楼往书房而去。
“净乱说话。”沈老太太拍拍沈从蓉的脑袋,又和蔼的望住小蔓:“小蔓你别和蓉蓉这孩子计较,她就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
沈从蓉咯咯一笑,跑到小蔓身边抱住她的胳膊摇晃,撒娇甩赖:“好嫂子,你才不会生我气的对不对?”
这么大个人了还装傻卖乖,连沈太太一向内敛都撑不住笑起来,小蔓羞的面红耳赤,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偏生沈从蓉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巴巴小狗一样抱着她摇晃,她心一软,咬着牙点了点头,沈从蓉立刻欢呼一声:“嫂子你最好啦!”
小蔓这下哭笑不得起来,沈太太瞧着她是真的害羞的厉害,就握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转了话题:“你和从佳怎么认识的?之前都一直没听这孩子说起过……”
小蔓感激的看了沈太太一眼,就细声细气的说起话来。
沈从佳硬着头皮在书房外站了半天,终究还是上前敲门,听到里面应声,他推门进去,孰料刚一迈步,劈面就是一本书砸过来,沈从佳早已练的身手机敏无比,一闪身躲过去,面上满是苦色:“爸,今天是除夕,大过年的您就放我一马吧……”
“放你一马!你看看你整日干的什么好事,真是把你老子的脸都丢尽了!”沈希文从书桌后站起来,怒气冲冲的望着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儿子。
“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沈从佳却是干脆满不在乎的一笑,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来,沈老爷子握着酒壶正有滋有味的喝着小酒,见孙子过来,就爱怜的拍拍他,给他个酒盅:“来,陪爷爷喝酒。”
沈希文见这一老一少的样子,不由越发生气:“爸,您还护着他!”
“我哪里护着他了?我瞧着我孙子好的很。”沈老爷子胡子一颤一颤的,和沈从佳像是哥俩儿一样碰杯,沈希文不由得越发生气起来:“我听人说前些日子你和一个姓金的抢女人,还把孙书记的名号都搬了出来!前儿我接了孙书记电话,听他这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