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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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县丞很是了解此种情况,没有强加为难,在前引导着进入城中。剩下那些部从,只好唉声叹气,望乡间而去。
带方不繁华,只是相比之前所遇见的各处部族村落,明显要好上很多。
起码有城墙,不是木栅栏;起码有驿馆,不是家居让出一间来,让人入住;起码有熙熙攘攘的闹市,而不是你开口之后,他们才明白,你是来交易的。
同时大汉官吏,县丞请周泰、陈震两人进县衙相商。
待宾主坐定后,县丞问起两人来意,这才得知周泰、陈震两人是为购买粮草一事而来。
苦笑一声,县丞开口说道:“一向是中原接济边疆,为何此次想起至辽东购粮?”
陈震拱手,将中原现在的局势大致说了下,县丞这才明白两人为何舍近求远,一路艰难至此了。
沉思半晌,县丞言道:“若说其他,譬如马匹,辽东不缺,可粮食”
看着周泰、陈震两人有些紧张的脸色,县丞接着说道:“自吾主辽东侯掌汉四郡以来,的确稍有起色,有些余粮,但”
斟酌了一下,县丞道:“但此事却是不易,除非能得吾主首肯,不然就算有粮,你们也运不走啊。”
周泰、陈震相视一眼,县丞所言不差,粮食事关军政,岂能随便与人?
而同时,现在报禀公孙度得知,再回来办理此事,一来一往,就算顺利也得十几日时间,汉四郡多为山地地形,行路不便。更不必说期间种种的可能,公孙度不想将粮食卖给他们;报禀的事宜,压积在案,没人理会等等。
虑及这些,想着琅邪郡急需粮食,自己等人本来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耽搁不起,当下陈震作揖开口言道:“若是向民间购买,县丞可否为此行个方便?”
“呵呵”县丞捋须一笑,言道:“若只是民间的话,无妨!汝等可自去行事。”说完县丞不留两人,直接站起身来,送两人出县衙。
出了县衙,周泰、陈震两人脸色沉重,没想到如此这般不顺!
本来没有被暴风雨所阻的话,两人可以静待公孙度的回应再做处置,而现在呢,却是不能了。
民间有多少粮食,看觑一路行来的百姓就能得知,同样衣不裹体,食不裹腹,这下如何是好?
无法可想之下,只能向着市集而去,期望有米商囤积粮食,可从中购买到一些。
未及走远,身后一小吏从衙内出来,跟在两人后面叫喊着。
周泰、陈震两人停步,等此人追上来,问起何事,听得他自我介绍之后,说道:“县丞令我助两位大人一臂之力!”说完此人一笑,在前引路。
周泰、陈震两人疑惑不解,可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跟随此人向前去。
转折曲弯,一路如同迷宫般走来,来到一处,此地看似是一间库房的后院荒地,此时一人站等在那边。周泰、陈震两人仔细一看,这不是换了常服的县丞吗?
上前见礼,县丞道:“此时我为富家翁,不言政事。”
陈震乃悟,惊喜道:“尊翁可是有意将家中粮食卖予我等?”
县丞笑眯眯道:“然也。”
周泰大喜,抱拳说道:“尊翁高义,无以报答,请受我一拜!”周泰说着就想跪拜下去。
县丞见之,脸色沉了下来,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汉四郡仓禀足,而升济宁愿粮食糜烂也不愿救助百姓,我心存仁义,不忍见此,遂出此下策为之。”
“幼平你这一拜,我承受不起,只愿你等购了粮食之后,分出部分于路赈民,老朽便心满意足,无愧于心矣。”
陈震肃然起敬,周泰大惭而退。
随即陈震招来扈从,令其奔赴城外将准备着的车辆拉入城中,与此同时,携周泰前往市集准备买些马匹,以供牵引之用。
未及离去,交付定金之时,县丞无论如何也要把粮价定在市价加起三成上,陈震、周泰两人面骇失色!
若非是在倭国多得了一些银子,又将船上的鱼贩卖予他人,两人何以承受的起县丞的强索讨要?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交付清首尾款之后,周泰、陈震两人带来的金银已经所剩不多了。
在部从将粮食搬运上车辆的时候,周泰与陈震两人来至马市,准备购入马匹。
带方一郡之地,不比中原富饶,产出差上很多,数年积累下来的粮食约在五万左右,县丞将四万余粮食卖予周泰、陈震两人后,剩下一万石,用以防灾。
周泰、陈震所乘坐的战船排水量在千吨上,换而言之,每艘船仅能装载两万石粮食,三艘船就是六万石。明郑和宝船主舰,排水量在七千五百吨左右。
装上这些粮食后,还有空间,想着既然来到了辽东,怎么能不买上一些好马再回去?
周泰、陈震两人来至马市,只见里面良马无数,一时间不知该选哪一匹为好,心中记挂着粮草,草草胡乱点指,将身上所带的金银全部花光,这才得了一十二匹。
看着这些马,周泰心中懊悔不已,若不是县丞要挟,自己与陈震能多出来好些财宝,怎么可能仅仅就这十二匹?
事已至此,再想也无用,只能套上马鞍,由自己与陈震两人再加十人驾驭着向粮食处去。
夏侯氏一时间俏脸绯红,此次偷跑出来玩耍,却是没有父母的同意,只找了这个与荀彧荀伯伯相熟的酸茂才来到此间,听他胡说。
本来玩得挺开心,突然来了一个野蛮之人,看相还算清秀,想不到此人就是那个将自己父亲之字,胡乱称呼他人的那个人。
听得他叫破自己的女儿身,夏侯氏脸色沉了下来,用力拍着案几娇叱道:“你这个”
话还没有说话,只见他转身就走,丝毫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
夏侯氏急了,这人怎么这个样?人家还没说完话呢,太无礼了!
急走几步,拉住陈翎的衣袖,夏侯氏仰着脑袋,叫囔着道:“你这个”
陈翎拍拍她的小脑袋,温和着说道:“乖,叔伯没有甜饼给你吃。”陈翎说着挣开夏侯氏的手掌,继续向外走去。
夏侯氏羞怒了!
今天已经是被第二次当做小孩子了,人家可已经是快要及笄的大人了。
只要过完年,自己就是大人了!
眼看着没几天了,竟然二次因为这个被这个烂人羞辱!
夏侯氏犹如野猫一般,怒呲着牙齿,向陈翎扑了过去。
陈翎未及提放,谁会想到一个小姑娘会这般作为呢?
周礼天官九嫔:“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你的三从四德呢?
吕布的画戟都躲了过去,许褚的大刀都不能奈他如何,想不到今天阴沟里翻船,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夏侯氏直接将陈翎扑翻在地!
陈翎踉跄着倒地,额头还磕在门槛上,撞破了脑袋。
无语问苍天中,陈翎感觉肩头一阵疼痛,知晓乃是这个小姑娘泄愤之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
疼!
钻心的疼啊!
陈翎感受着背后的蹂躏,心中一动,脑袋一歪,就伏地不起了。
夏侯氏终报大仇,将陈翎扑倒在地,狠狠咬了陈翎肩膀一口后,心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冲动,用手捶了几下陈翎,见其没有反应,心中有些慌张,再见陈翎头部旁边慢慢浸出鲜血来,这才惊慌抬起头寻找那个酸茂才。
心中已经是惶恐至极的夏侯氏仰起头,刚好看见此人双眼正俯视过来,一时间,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对视着,夏侯氏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他会不会死了?”
酸茂才蹲下来,用手碰了陈翎一下,见其不动,叹息道:“死了罢?”
夏侯氏从没有杀过人,听闻酸茂才判定身下之人死了,整张俏丽的脸上布满了恐惧,不一会儿,嚎啕大哭起来,哽咽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听得哭丧声音如此之响亮,陈翎心中不忍,边双手俯撑着站起身来,边教训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这次就这样罢,不为难于你了,下不为例!”说着就打算将此女从自己身上赶下去。
看着被说是死了的人突然站起身来,夏侯氏先是一惊,接着反应过来,乃是此人吓唬自己,心中瞬间怒火欲燃,又听得他教训之语,夏侯氏不管不顾着趴拉住陈翎,狠狠的用头顶了过去,口中狂喊道:“你这个烂人!你这个贼人,就知道教训、欺负人!”
小姑娘能有多大力气?
撞了就撞了呗,可陈翎现在尬尴了,自己反身过来之后,小姑娘还在一个劲的猛撞,知道的是她发火发脾气,不知道,这么一看,小姑娘就好似直接冲入自己怀中,这如何使得。
陈翎苦笑着,见着对方,原打算与他闲聊一番的,毕竟过了这一阵自己就得回青州了,以后见面,呵呵哪里会想到出了这么一事?
看着陈翎很享受的模样,那人不得不提醒道:“咳,此乃是元让之女。”说完双眼之中,满是笑意。要知道之前,陈翎“元让、妙才”之事,弄曹操帐下人人皆知,于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脸面有损,四将恨不得直接上门找着陈翎痛殴一顿,才算痛快。
此时又是此人将夏侯惇之女揽入怀中,虽非得已,但事实就是如此,人赃并获,就算将来有人问起,自己肯定是会说,陈翎此人不仅胆大包天,更兼色胆无俦,那日夏侯氏被其所获,直接抱入怀中蹂躏,
就在那人心中狂笑中,陈翎却在苦恼着。
夏侯氏这般乱搅动,陈翎不得不双手抱住她,省得她抓花了自己的脸,可没有那人所意料的这般,感受到温存之意。
无语泪两行,知晓此乃夏侯惇之女后,陈翎心中大恸!
之前那事,只是自己无聊中开的小小玩笑,知道曹操器重自己,才会如此为之,可现在这事情,哎!
将来怎么分辨是好?
已经没了心思与对方和风细雨、促膝长谈,陈翎与那人相对而立,静待夏侯氏将心情平复下来,再另作打算。
其实夏侯氏在那人开口提醒陈翎之时,已经感觉到不太对劲,不太妙了。
自己好好一个良家女,就这么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是他抱住自己,还是自己抱住他,就这么羞死人了!
默默的想到自己好像要嫁不出了!
默默垂泪,无声垂泪,不管现在是在哪里,身处何方,只管着落泪了。
陈翎身体一僵,夏侯氏的眼泪都浸湿了自己衣衫,冬日里这般可不好啊,自己才刚刚前去量制衣袍,难道在这之前,就只能这么穿着一件被小姑娘哭过,用过的衣衫?
苦着脸,用力将夏侯氏往外推了一些。没想到这么一来,夏侯氏不干了,仰起花脸怒视着他,
双目相对,陈翎直接败退,只得重新将其揽入怀中。
两人的小动作被另外一个充作外人的人看在眼里,哎了声,卷起还未喝完的酒壶就打算向外走去。
“兄台!”陈翎高声叫道,心里十分之着急,你就这么潇洒的走了?
你就这么没有负担的走了?
你就这么不带上这个,嗯?
双目之中全是期盼,双目之中全是哀求,那人呵呵一笑,口占一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便摇头晃脑着离开了。
看着那人的背影,陈翎凄惨的叫着,“兄台,留步啊,留步啊!”
第一百二十三回弱水三千()
陈翎拖着疲惫的身心回到自己府中,下人送上各种糕饼、点心,陈翎无心于此,呆呆望着前方。
自己被逼娶新娘了!
新娘子就是夏侯氏,堂堂东郡太守夏侯惇之女,威势一时无两的夏侯大将军之次女。
听闻夏侯惇长女贤淑有德,乃是真正的名门闺秀,不是次女这般半大丫头可比拟的。
陈翎的心在哭泣,陈翎的心在默哀。
迎娶新娘,乃是人伦大事,岂能胡乱班配?
乱点鸳鸯谱的结局很骇人,纵观历史上下几嗯,数千年,哪有这般的道理?
只是抱了一下而已,又不是自己想抱的。
那种男女授受不亲的礼俗,现在还没有大行其道罢,要等到将来才会这样。
只是因为那小丫头一句哭丧的话,“除了他之外,我再也嫁不出去了!”自己便得迎娶她过门。
知不知道,你这样我很为难的。
知不知道,你这么一嚎,那几个杀才往死里抽我啊!
妙才、子孝、子廉,汝等三个枉为人也!
假公济私,公报私仇,我就不说了,半点面子都不给我,元让兄!他们叫我向你磕头,你竟然不拦着!
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