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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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趁着士气正盛之时强攻下此城,然后诏令曹操文武投降,传檄天下,定鼎中州么?
汉天子还在城中这一事,被陈翎有意无意忽略了。
留审配、郝昭两人为自己代帅大军,经过数员宿将军列边缘,陈翎携赵云、周泰等向徐盛、廖化诸人一一施礼,相互寒暄了一下,便继续向着吕布大帐而去。
大军在归营,军势缓缓而退间,陈翎觑得面前不远处有一人头挽三叉束发紫金冠,骑缒着一匹汗血宝马,在众多将卒的护佑之下,引军而回。
不敢高声喧哗,战马辘辘间,陈翎只能加快脚步,紧赶追上。
仿似没有察觉到陈翎在自己的后边,吕布忽驰马急行起来,护佑在左右的魏越喝斥着底下的近卫,向着吕布追了上去。
嘴边带着苦笑,陈翎放缓坐骑,向着夏侯恩、刘贤、陈横数人说道:“你们几人先回去罢,我带子龙去拜见陛下。”
周泰、高顺两人如今已非是自己帐下的将校,他们跟随在侧一同向着行营而去,是为述职,自己不可能阻挡的住,而赵云武勇非凡,更有锦绣在胸前,引他去拜见吕布,将来也好相处。
余者还是不要跟着来为妙,想到这里,陈翎微一颔首,率先扬鞭驱马向前冲了出去。
果不其然,当陈翎进入吕布的行营之时,当即为禁卫军大将吕岱给拦了下来,一面含笑着向陈翎毕恭毕敬的施礼参见,一边委婉的说道:“面前就是陛下歇息的行营,吴王虽然不是外人,但一些规矩还必须”
将坐骑、佩剑一股脑全部扔给他,陈翎呵呵笑着言道:“无妨。”
就算如今的吕布已不在壮年,但他的武勇还是当世首屈一指,无人可敌。
陈翎自忖着,就算自己全副武装,手提倚天剑,身穿金缕衣,但还是不够吕布一击!
高顺、周泰、赵云三人的武器兵刃全部被卸下,看起来只有赵云略有不适,其他两人早已习以为常,不需吕岱多言,早在翻身下马之际,就交出全部的武备。
身体陡然一轻,陈翎微微摇头间,昂首走在前边,其后高顺、周泰、赵云三人亦步亦趋紧跟着。
在大军营帐下见过魏越,在他含笑低声的见礼中,陈翎微一拱手,便穿行重重禁卫的刀戟,上得台阶。
帐内出奇的人少,止有吕布外加诸葛亮二人在,陈翎一怔之后,半跪言道:“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原本当陈翎出现在台阶之上时,吕布、诸葛亮两人俱以为他会施足全礼,下跪叩头行君臣大礼,而不会这般糊弄过去,不想,身上常穿儒袍的陈翎,今日难得着装重铠,就算没有了佩剑,也显得非常臃肿,这般推金山倒玉柱半跪之后,竟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藐视君王,这是欺君!
吕布心底深深的无奈,看都不看跟在陈翎身后的高顺、周泰、赵云三人在陈翎口出此言语后,正迟疑是否亦随同这般施礼,一罢手,就欲言道:免礼
“咳!”
右手间的诸葛亮猛然咳了一声,让吕布收住了欲开口说的话语。
帐内气氛尬尴,高顺左右一顾,不看吕布、陈翎的身形,绕前半步,就在陈翎尺寸后面跪倒下来,向着吕布叩首说道:“臣高顺拜见陛下,愿吾皇一统江山,立万世之功。”
“臣周泰”
“臣赵云”
赵云、周泰两人没有陈翎这般意气用事,直接跟随在高顺之后向着吕布跪伏了下去。
这一下,陈翎就左右为难了。
“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的出处”这句话出自文帝时的周亚夫之口。
文帝时期,北匈奴经常侵入边境,烧杀抢掠。
文帝遂任命刘礼、徐厉、周亚夫三人为将军,分别领兵出京,在边境布防。
一次,文帝亲自到各营抚劳将士。
待汉文帝来到中军营,周亚夫出迎,手执着兵器,只是鞠躬作揖说道:“末将有甲胄在身,不敢跪拜,请陛下允许臣以军礼相见。”
文帝闻言,悚然改容,派人传旨给周亚夫说道:“皇帝敬劳将军。”
当时看似被朝廷重用的周亚夫,后因两事,被冤下狱,闭食自尽。
一件是皇后的兄长封侯,一件是匈奴将军封侯的事。
窦太后想让景帝封皇后的哥哥王信为侯,但景帝不愿意,说窦太后的侄子在父亲文帝在世的时候也没有封侯。窦太后说她的哥哥在世时没有封侯,虽然侄子后来封了侯,但总觉得对不起哥哥,所以劝景帝封王信为侯,景帝只好推脱说要和大臣商量。
在景帝和周亚夫商量时,周亚夫说高祖刘邦说过,不姓刘的不能封王,没有功劳的不能封侯,如果封王信为侯,就是违背了先祖的誓约。
景帝听了无话可说。
在后来匈奴将军唯许卢等五人归顺汉朝,景帝非常高兴,想封他们为侯,以鼓励其它匈奴人也归顺汉朝。
但周亚夫又反对说道:“如果把这些背叛国家的人封侯,那以后我们如何处罚那些不守节的大臣呢?”
景帝听了很不高兴言道:“丞相的话迂腐不可用!”然后将那五人都封了侯。周亚夫失落地托病辞职。景帝批准了他的要求。
此后,景帝又把他召进宫中设宴招待,想试探他脾气是不是改了,所以他的面前不给放筷子。
周亚夫不悦向管事的要筷子,景帝笑着对他说道:“莫非这就让你不高兴了吗?”
周亚夫羞愤不已,不乐意地向景帝跪下谢罪。
景帝刚说了个“起”,他就马上站了起来,不等景帝再说话,就自己走了。景帝叹息着说道:“这种人怎么能辅佐少主呢?”
周亚夫儿子周阳见他年老了,就偷偷买了五百甲盾,准备在他去世时发丧时用,这甲盾是朝廷禁止个人买卖的。
周亚夫的儿子给佣工期限少,还不想早点给钱,结果,心有怨气的佣工就告发他私自买国家禁止的用品,要谋反。
景帝派人追查此事。负责调查的人叫来周亚夫,询问原因。周亚夫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对问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负责的人以为他在赌气,便向景帝报告了。景帝很生气,将周亚夫交给廷尉审理。
廷尉问周亚夫道:“君侯为什么要谋反啊?”
周亚夫答道:“儿子买的都是丧葬品,怎么说是谋反呢?”
廷尉讽刺道:“你就是不在地上谋反,恐怕也要到地下谋反吧!”
周亚夫受此屈辱,无法忍受,开始差官召他入朝时就要自杀,被夫人阻拦,这次又受羞辱,更是难以忍受,于是闭食抗议,五天后,吐血身亡。
陈翎并非不知道周亚夫的结局如何,他如今在吕布面前这般行事,一是想试探吕布是否有博大的胸襟,能够容忍自己的过往一切;
其二就是,法不责众,若是高顺、周泰、赵云齐齐与自己一般这样施礼,也就不必向吕布跪下施礼了。
纯粹是意气之争,并非是有谋逆的想法。
前边吕布急急回营所为何,陈翎想当然的以为就是他吕布想要自己大礼拜见,而非是匆匆一礼。
不过久镇在外,积习气的陈翎早已忘记了自己身为堂堂一国王侯,君臣相见岂是小事?
又兼在攻打长安城池的时刻,早年一路颠沛流离的吕布其实是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威仪,而非是有其他目的。
有意无意将他忽略过,眼光转过陈翎的身形,瞩目于赵云身上,吕布轻叹一声,伸手抬起言道:“平身起来罢,不必多礼了。”
被冷落在一旁的陈翎心中苦笑着暗道,自己何苦来着?
如今他贵为一国帝王,自己拜上一下又何妨?
能忍能让真君子;能屈能伸大丈夫,陈翎心中自嘲暗道。
双膝一屈,陈翎跪伏在地言道:“臣陈翎,拜见圣上!”
第六百七十九回江东来信()
不像陈翎自幼所受的教导,天君地父,忠字当先,是高顺、赵云、周泰三人心中与陈翎所思所想的不同之处。
既然在吕布侧效力,那么吕布就是他们的天地君父,无论是为陈翎帐下将,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都会表现出对吕布的臣服。
就算心中有所不满,也不会像陈翎这般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更多的是深藏心间,待等积存到爆发的那一刻。
恍惚间,陈翎觉得知道太多或许也不是一件好事。
若非知晓差不多一切,自己怎么时时刻刻总是自我感到,吕布这个帝皇是出自己手,而非是他真有本事能登顶九五之尊?
若非是如此,自己心中为何总有一股居功自傲的想法在?
想起在邺城、在许都的两段时光,自己总是憋屈的委曲求全的生活,这就是为了自己心中志愿而必须付出的代价吗?
将来会如何?
心思恍惚中,陈翎没有听清楚吕布与帐内诸人的说话,时至吕布邀赵云切磋比试武艺,才在众人的瞩目之下,醒悟过来。
赵云不能与吕布比试,非是赵云不能敌吕布,而是如今吕布的身份不一样了,正当壮年的赵云切磋的起劲,若是有个万一,岂不坏事?
当即代赵云推辞掉,之后陈翎向吕布、诸葛亮、高顺、周泰四人匆匆拜别,回转自己的帅营去了。
于路上问起自己不明之事,诸如吕布为何退兵,又如接下来的战事是怎么部署的,赵云在莫名其妙中一一作答,陈翎听他回禀言道:“羌氐并非止有一路兵马,诸葛军师言道,在此等外族畏惮据守陇西之际前去讨伐,不如在此等他们麾军兵至,一股摧之,”
出了行营,缓缓骑马间,陈翎颔首点头,言道:“孔明言之有理,关中边远,若群贼各依险阻,征之非一二年不可平复;今皆来聚一处,其众虽多,人心不一,可一举可灭。”
赵云默默无语,暗道你不是没听吗,怎么把诸葛亮之言重复记得这般字词不差?
赵云接着又道:“陛下亦以为然,故而这面前之长安城池,近日不下,静待羌氐帅军共同来到之后,方才集聚兵势攻伐。”
陈翎闻言点头,言道:“如此甚好,”
话一说出口,陈翎便转念又想到大疫之事上来,暗道一声,不好,莫非此事会应在眼前这一场战事上?
有心想回转营帐中去向吕布禀明此事,但料定诸葛亮既然决意如此,想必不会再有更改,乃暗叹一声,祈愿暗道,但愿不要发生此等事啊!
归营收拢了下将卒,少了周泰、高顺两人,如今自己帐下有大将赵云、郝昭、审配、薛兰、刘贤、陈横、夏侯恩七人。
甚至连薛兰、刘贤、陈横三将也被拉上来充数,岂不悲呼?
幸好有赵云在,只要有他就够了;余者就全部托付给郝昭、审配两人率领,所得三军兵马步卒共有六万。
原本只有四万的,不过周泰不愧为至交好友,将雷铜重新置在自己帐下了,而把那孟达要了过去。
而其中的近二万军势,被魏延、马岱、成宜、成公英四人给引去雍县,用来抵御羌氐两族的侵掠,因此在这长安城下,陈翎的兵马实际只有四万左右。
四万兵马,在陈翎心底是少了,但在如今吕布麾下诸将的眼中,陈翎的兵势强劲,已是军中精锐,用来攻占长安城池,恐怕一鼓就能攻到城中去,无一不艳羡不已。
对于这般风言风语,陈翎只是呵呵笑了一下,就放过不去细想。
在他心中底下,其实在暗道着,攻这长安城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难的是城中有着无数的大将谋士,若有个不小心,就会有可能坠入曹操奸计中去;说起容易,那就是不管不顾,选择四面一墙,狠命死力猛攻,没有不破门而入的道理。
不过话要说回来,眼看就要荡平环宇,再无战事了,自己岂会做出这般不智之事来?
建功立业,拜将封侯,说得就是这种时候,只要在这场战事中存活下来的人,将来就有可能出任一方大吏。
所谓朝中有人好做事,反过来说一样啊!
若无爪牙以为臂助,昔日得罪的新朝臣子,岂会放过自己?
旁人不说,就说对面这长安城中的曹家子弟,若是他们选择了投降,然后被吕布封赏为一王侯,那么今后虽然是同殿为臣了,但私底下的仇怨想必不会不报罢?
更兼帝王有术,驭人有道,压制像自己这样的功臣,怕不是仅仅只有吕布一人的想法罢。
想当初,在邺城之时,吕布所说的那般话,陈翎对于将来总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触,这也是他一直引以为戒的地方。
可惜,当自己已经站到了这个位置上,就得应付这样的麻烦事。
而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