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4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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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迎张辽入营内,张辽斥退左右,挥拳就殴。
帐外王基、纪灵、雷铜听得帐内传来阵阵魏延屈辱的喊痛声,各个头皮发麻。
虽然皆知事出有因,魏延不占理,但张辽如此痛打一顿,是否合适?
魏延是川中降将,不错,比之张辽这样自陛下重新复起之时就跟随在侧的大将,魏延无论是资历还是战绩上来说,都不如张辽。
可堂堂一员上将,吴王帐下的重臣大将,就这般沦为张辽泄愤的对象,真的可以吗?
帐外秋风凉爽,王基喃喃道着,“将来我不想为大将军一把扯住,然后按在地上痛殴。”王基是少年得志的典范,诸将各个心头暗暗附和之际,亦不寒而栗想到将来,暗暗警诫自己,不要步魏延的后尘。
一炷香之后,帐内传来张辽怒气未消的声音,众人听他言道:“都进来罢。”
转身过去,众人相互望了一眼,推少年大将王基在前,一一跟随而进。
王基迟疑数次,最终鼓起勇气,恨恨瞥视了众人一眼后,扭头一甩,就举步向里而去。
众人各个面露惭愧之色,心底却是窃喜,弯腰秉礼而进。
王基进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鼻青脸肿的魏延,此刻的魏延再无数个时辰突阵杀敌的英雄面目,完全是一副败绥相。
王基目无余光,向着站立在上首的张辽一抱拳为礼,口称言道:“大将军!”
张辽罢手,原本铁青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之意来,指着右手侧让王基站了过去。
随后雷铜、纪灵、陈应、鲍隆等人一一进帐,向张辽致礼之后,分别列在王基、魏延两人的下首。
庙堂之上,以右手为尊,原本在此地的众人,应该是魏延站在右边上首,不过经由张辽这一顿拳脚之后,自知理屈的魏延已经消了此般意愿,很是不情愿的站在左首第一位。
第六百零七回转战庐江()
见诸将都已经入帐,张辽遍视左右将校开口言道:“方才我与文长计议,孙策大军不可战,应先取庐江在手之后,据城与之战,魏将军是否如此?”
此时的魏延脸上还带着淤青,哪里敢反驳张辽的话?
在张辽话语刚落之际,他就立即连连点头,并且开口言道:“城中兵少,我自领一军便能在一日间攻下此城,诸位不必忧虑后有追兵。”
众皆默然,脸上各个不露一丝破绽,如同木雕泥塑一般,愣愣的伫立在那里,等候着将令。
张辽听罢魏延的话,严爽一般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对着魏延一抱拳言道:“如此,有劳魏将军。”
魏延上前一步,向着张辽一鞠,接令退入行列。
既然已经定下来日的部属,张辽不为己甚,点了数员将校巡夜之后,便挥手令诸将各自回营歇息。
次日一早,将功赎罪的魏延在张辽点卯之后,引着雷铜、纪灵两人杀向庐江城池。
经由与太史慈一战后,魏延的兵势所剩实际不多,止有近万的人马,不过就算剩下这么些兵卒,魏延亦无所畏惧,率军大进,猛冲城下而去。
在后压阵的张辽,在防备随时都可能出现的孙策大军同时,观看着战事。
这一看,张辽心中便起了暗赞之意,非为其他,魏延此人看似莽撞,其实不然,他与雷铜、纪灵两将分为三梯队人马,每一队约三千人马,对上城中的五千兵马看似处于弱势,但实际上颇有章法。
魏延他身先士卒,一人在前拨开来袭箭矢的同时,努力向前冲杀。
在他带领之下,众军奋不顾身抢登城楼,于后稍迟一些,就在城楼上弓弩手把精力全部放在他们身上之时,纪灵同样率着三千人马从城池的另外一侧发起了进攻。
忙于奔跑的兵卒还未完全过来布防之前,纪灵就撤军转向另外一门去了。
城楼上的守卒跟随过去之际,雷铜开始攻城了。
雷铜这一三千人马,没有去另外两门,而是跟随在魏延身后冲向了城门。
庐江城中的阚泽见之,速遣朱然去抵御魏延、雷铜两人,派杨弘去挡纪灵。
魏延攻城很是惨烈,张辽看的清楚,半日工夫,他麾下兵卒就折损近半,不过成果也卓著,数次登上了城楼,就差毫厘就能攻下城池。
人毕竟还是人,就算眼见站于魏延身后的张辽大军微丝不动,城中的将卒军心亦开始动摇起来,其中与纪灵城上城下交战的杨弘最甚。
就在阵前稍微吃了一点东西,张辽继续看着战局,期待着魏延攻下此城,不料就在午后的攻城中,有快马来禀,孙策大军已经到达距离庐江十里的地界。
终于来了吗?
张辽随即就地布防,展开阵势。
张辽这一动,为城中的杨弘觑得,心中大喜,暗道一声,此诚最佳时机,不反孙策着实可惜。
杨弘本是一无义之人,此前与纪灵相战,一直避而不见,实则就为此刻。
归降一方,在杨弘的心间,时机的把握,是有着分别的。
此前魏延攻城,自己看着纪灵如今自率一军,心中羡慕不已,就已经知晓魏延不曾慢待纪灵,心中的反意已起。
念及此时反叛,功劳只不过与纪灵等约,实不想苟同,待及张辽这一布防,杨弘看的清楚,张辽非是为攻城准备,而是抵御孙策的军势而部署,心中稍一决择,便向城下的纪灵喊话,大开城门引其入内。
纪灵与杨弘相交数十年,对他的秉性知道的一清二楚,当下就率军攻入城中。
纪灵既然已经攻入城中,阚泽、朱然如何能抵御住魏延、雷铜两将的侵攻?
本来就处于弱势的二人,在号令麾下焚烧粮食辎重的同时,从其余两门逃遁,向着城外退去。
阚泽、朱然两人不能挡魏延,其中一个很大缘由就在于张辽那数万的大军,张辽仅仅分兵出来一部,就打庐江守军抬不起来,若是他不顾一切攻袭过来,自己两人如何能够幸免于难?
消息一一报禀过来,当张辽得知纪灵得杨弘内应,开了城门攻入其中之时,大喜之下便令众人全军向庐江城内退去。
有城池可作依仗,与在平原与孙策大战,无论是士气还是气势上来说,张辽得此一城的后果影响着整个战局。
没有去追袭阚泽、朱然两人,张辽帅军进入庐江之后,迅速麾下将卒去扑灭城中的火势,接着便开始为接下来的战事做准备。
“报!孙策大军已经到了五里之外!”
“报!孙策大军距离城池只有三里!”
望着漫山遍野的军势,张辽感慨良多,一一调拨将卒驻守城门,以待孙策的攻占。
看着庐江城楼上刚刚竖立起的“张”字旗,孙策脸上露出杀机,扬鞭勒马骂声道:“阚泽、朱然误我,若是现在庐江依然在我江东,此际他张辽便是一平阳上的貔虎不足为虑!”
孙策身侧的文武各个肃然,不敢相劝,在听得主公命甘宁出到城下搦战张辽后,便一一开始为攻城做准备。
已经是午后申时,气愤难平的孙策号令全军攻城,以免拖日时久之后,为张辽所败。
甘宁提着月牙戟出阵,身形敏捷的他正待纵马驰骋靠近城下去,便见一人挡住自己,然后听他说道:“且慢,待我向主公说明其中利害关系之后,甘将军再出阵不迟。”
见此人乃是前日劝住主公的顾雍,甘宁不敢强行出兵,乃跟随他来见孙策。
得侍卫禀报,顾雍与甘宁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孙策身旁,不待甘宁说道,顾雍便开口力谏言道:“张辽以逸待劳,何况此际庐江为他所窃据,此战若战则不利,主公,还请三思而行。”
顾雍所说的一切,孙策心中并非不知,而是气闷不过,故而这般行事,听得顾雍这样一说,孙策心中起了迟疑,叹声道:“元叹,我非是不想稳扎稳打,只不过若是任由张辽这厮这般轻松占据了庐江,今后再起战事必不利我江东啊!”
孙策所言也有道理,顾雍一怔之下,拱手言道:“既然如此,不如再邀那张辽一战如何?”
第六百零八回兵围庐江()
张辽与太史慈一战,大呈威风,杀得难解难分,最后由各自一方大将护佑着退回,经过一夜歇息,张辽已经能再次披挂上阵,而太史慈则还须将养数日方能出战。
两人大战的经过众人都看在眼里,孙策知太史慈为其蒙蔽才致如此,因此并不见责。
时至如今,张辽夺取庐江,若无合肥在手,孙策自料必陷入生死两难之境,又兼庐江此处原为自己的囤粮之地,无论是为夺回粮草辎重,还是为将来计,与张辽的这一场大战,还未结束。
想到这里,孙策按捺住怒气,遣使入城来下战书,于此同时,大军埋锅造饭,饱餐一顿之后不论他张辽如何作答,自己都要攻城!
将使者缒上城,张辽倨傲俯瞰,使者战战兢兢,左右侍卫拔刀上前,怒目相对,使者不能自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张辽苦苦哀求道:“大将军,那孙策疲军远来,遣我至此实乃拖延之计,待等片刻无论将军是否下城,他必然会麾军攻城。”
“哈哈”爽快大笑一声,纪灵上前一步向张辽抱拳请战言道:“大将军,那孙策不过是荫其父之功的无能小儿,在江东之时,州郡大事一切操控于周公瑾之手,并无多少才干。若他真敢来攻城,不用诸位将军出马,末将一人就能斩下他的头颅呈献给大将军!”
刚投过来不久,前后二战纪灵立下大功数件,此刻他的已经完全不把自己当作是江东降将,很是自觉的站在一旁向张辽自剖心志,以求能够得到张辽的赏识。
听着纪灵这样的话语,张辽含笑安抚了一把,勉励说道:“纪将军所言不假,不过孙策麾下还有甘宁、太史慈等这样的大将,非同小可,本将还需仔细斟酌一番。”
张辽这样的言止才是真正的大将气度,纪灵不敢再多说,表过一场自己的心思之后,便退回原处,以待张辽的命令。
从魏延那张丑脸上望过去,王基等人历历在目,全部恭敬的站立在自己左右,张辽心中一动,遂向来使开口言道:“回去告知你家主公,就道我张辽张文远愿与他在城下再一场。”
使者听得张辽的言语,满头大汗,泣拜在张辽的脚下,连连求告说道:“大将军,我不想回去啊。”张辽攻下庐江,看似身陷险境,其实不然,顺江而上便可抵挡襄阳,向西而行便可退回汝南,一路之上或许会有些折损,但等他从此脱困而去,便如那潜龙归海,不可抑止,自己若能跟随而去,高官厚禄或许不可得,但至少也能求得个岁岁安平,不会再为战事担心害怕。
而那孙策近日来连战连捷,气势恢宏,夺寿春,征张辽,海内震动,世人皆谓不可挡,惟有自己旁观为清,孙策此战耗尽江东未来十年的战力,只能胜不可败。
胜了自然能够进图中原,天下之势由此一变再变,可若是败了呢?
有些惊讶,谁家使者竟敢出使不回?
有些迷惑,虽然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一说,但惹得自己性起,难道真以为自己不敢斩了你?
“来使姓甚名谁,可否报上名来?”张辽问道。
这人犹豫再三,摇头不答,不过随着张辽的问话,他慢慢悠悠从地上自个儿站起身,蜕变成一名真正的名士。
一声麻布袍,一顶方巾,数缕胡须,微笑间捋上一把,再加上负手而立的姿态,是个人都能看清楚此人来历不凡。
张辽转首过去看向纪灵、杨弘两人,纪灵见张辽眼中带着询问之意,面露惭愧之色,摇头表示不知,张辽再望向杨弘,听得他咳了一声,作揖绍介道:“汝南南顿人,程秉程德枢,早年跟随郑玄习经学,后青州荒乱,”杨弘说道此处含糊不清一句带过,众人心中俱知晓杨弘所指为何,皆目不斜视,屏息倾听,一如之前。
“避难交州,后交趾太守士燮闻其名,任其为长史,步骘步子山征讨交州之时,归顺江东,以后之事不用老夫再细表了罢。”杨弘说道此处,张辽还未说话,王基冷然出,向着张辽一抱拳告禀道:“末将忽记起北城那里还有数处遗漏,不能让那孙策窥机从此突破。”
张辽暗中叹了一声,颔首点头挥手让王基下去。
程秉早年是郑玄的弟子,而王基是他晚年的弟子,两人虽然不曾谋面,但从情理上讲,就是师兄弟的关系,而如今,就在转眼之前程秉的丑态落在众人的眼里,令他有蒙羞之感。
想起诸葛亮也是师承郑玄,程秉此人如何安置倒是一个难题。
最后看了此人一眼,张辽同样令他下去,展望左右一下,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