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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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将令,知此刻张辽心中着实担心王基,鲍隆不敢怠慢,不蓄马力如风一般掠过,穿河过林一路向着东城靠拢过去。
时至王基败阵退回据点防守,燃起大火,为鲍隆指明了方向,大喜过望,鲍隆暗自忖道,为将军看重的人果然不同寻常,若是按照自己此前所走方向,定然会差漏而过,待等自己再闻报率军过去,岂不就是迟了?
庆幸不已,蹄声隆隆中,骑军沿河而行,惊扰起一片沙鸥,突出迷雾的鲍隆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交战双方的面前。
黄盖面如死灰,望着缒缰坠马下到河床准备过来的王基骑卒援军,他向身旁的吕范问策说道:“子衡,事到如今,老夫该如何行事?”
不似黄盖这等沙场宿将,对战事的把握能够做到成竹在胸,吕范见敌援军不多,还多是些骑军,故而拱手回禀言道:“敌虽然有援,但兵力不足,”
黄盖摇头,一指王基身后还在熊熊燃烧的火堆,解说道:“老夫非是畏惧眼前之军,实乃担心其身后张辽大军。”
吕范虽然是文吏,却也略通武事,故而听得黄盖这么一句话之后,笑而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将军难道不能在那张辽抵达之前,尽歼王基一军?”
说完这句话,吕范亦伸手一指,指向王基身后正在牵马上岸的骑军,继续说道:“有此大河阻隔,只要决提放水,任凭那张辽全师抵达,亦不能奈何我等。”
深深的望了吕范一眼,黄盖并非不知道确如吕范所言那般,自己是可以决提放水阻挡张辽大军过河,但在此之前,自己耗损的兵马将会几何?
而且张辽的前军已经到达,那么他的大军想必就在距离此地不远处,黄盖担心在自己没有决提之前,张辽或已经帅军来到了。
左右权衡了一下,黄盖心中一狠,向左右喝道:“全军突击,所有兵马都给我冲上去,将那王基的头颅给我斩下来!”说完这一句话,黄盖提起双鞭向着吕范看了一眼,杀向对面去。
皓首白发,随风飘舞,黄盖气势雄壮,他大声呐喊着驱马前突,双鞭在他手中舞动起来,迎上前去的将校无一能接二合。
王基见之不忿,提枪欲来战黄盖,便见鲍隆上前一步,跃跃欲试着笑道:“不用将军出马,请看末将射杀了那老匹夫!”
鲍隆说完此话,配弓携箭而出。
鲍隆之能在于他的弓术,而非是武艺,张辽用他来援王基,也是想凭借此人的弓射之能,在援助王基之时减免伤亡。
徐州本非是产马之地,陈翎能够在建制了铁骑之后,再另起一骑军,皆得益于并州。
而张辽则相对有局限,他麾下军伍若想编练起来一支骑军来,还需经过重重波折才能做到,因此张辽对这一支骑军甚为爱惜。
鲍隆出,觑得黄盖斩杀无数,偶然间有破绽显露出来,乃捻箭在手,搭弓便射。
一箭、二箭,
鲍隆也不看是否射中,急速狂射,一囊箭瞬息间就为他射空。
一箭囊弓矢约在十支至三十支左右,箭有大小轻重之别,若是平时鲍隆一般是携带十数重箭,以求箭箭毙敌,而在统兵在外之时,譬如就现在,箭矢多一些会让人更加安心。
二、三十支箭先后轮射出去,几乎不分先后形成一张箭网,笼罩在黄盖的周围。
于后观战的王基见之骇然,自己虽然亦能开射,却没有鲍隆这般急速,虽然他的准头有些差漏,但在这一片箭雨中,黄盖想挣脱出去,却也不容易。
伸手自亲卫手中接过另外一箭囊,鲍隆看着忙乱拨开箭矢的黄盖心中暗暗发笑,没有指望就靠这一箭囊就取黄盖的性命,故而在射箭之时,覆盖射击的同时,鲍隆觑机射杀了他身旁的数名部从。
没有了部从的黄盖显露在自己的面前,无遮无拦便是自己取其性命之时。
心中满是自得,鲍隆知晓自己没有当世圣上那般骑射之能,在投在张辽帐下为将之后,便放弃过往的一些陋习,重新想了一些方式,以求能够在阵上迅速杀敌。
彷如太史慈那般一箭一敌自己做不到,彷如黄忠那种站在一处,便能威胁到所有弓矢所能及范围内一切敌人的性命,鲍隆也是做不到,那么只能现在这般了,不求精准,但求能够杀敌。
松弛了一下手掌,紧握、舒展,如是三次,鲍隆双目之中精光一闪,深吸一口气,从箭囊中抽出第一支重箭向着黄盖就射了出去。
红缨在头盔上无声无息的飘动,黄盖满脸都是汗水,自己毕竟是老了,不像年轻时那般,可以数昼夜不息,鏖战不止。
手中的双鞭有些沉重,敌方那将的箭矢所覆盖的范围实在有些大,使得自己不得不全力去抵挡、拨开这些箭矢。
第五百九十九回黄盖退兵()
那将,新到的那一将,着实令人烦躁,黄盖心中怒恨冲天,他暴躁着跳跃而下,滚落在尘土间。
必须先将他给斩杀了,不然在他的骚扰之下,自己如何能继续作战?
将一鞭反手插回背上,拣起一面盾牌挡在自己的面前,盯着鲍隆所在的方向黄盖就冲杀了过去。
这一箭不同一般,当鲍隆搭箭上弦射出一支重箭之后,黄盖远远觑着就感到了危险,步步为营,踏着不平的地面,一脚踩进了泥泞的土地,黄盖失了平衡,左右摇晃了一下,鲍隆的这一箭也就同时抵达了。
有些侧仰着伸手举盾去挡了,一阵颤抖,感受着那大力冲击,黄盖身形一顿,一脚在后,一脚在前才勉力站立住身形。
单鞭敲击了一下手中的大盾,黄盖恶狠狠的向着鲍隆怒喝道:“竖子,不要猖狂,”黄盖的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面含冷意的鲍隆射出了第二支重箭。
这一支箭取向黄盖的胸膛,瞄准的是他心脏,鲍隆知晓有盾牌在手的黄盖,这一箭是不能破开他的防御取得他性命,故而在射出这一支箭之后,鲍隆迅捷又连续射出二箭,分取黄盖的左右两肩勒。
这两箭比之前一箭甚为轻灵,所用力道不多,鲍隆知道若无第一箭,黄盖手中大盾左右一摆,便能接下此两箭。
然而现在么,鲍隆垂下手臂,看着黄盖如何去抵御自己的这三支箭矢。
三箭分别射向自己的上下三个要害部位,黄盖不敢大意,一个侧身,首先躲过了射向心脏的那一箭,不过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让黄盖明白,自己是躲避过去了,然而害了一名部从。
电光石闪间,于后到来的另外两箭,黄盖挺身迎上,手中的铁鞭一轮,就搅飞了这两支箭矢。
不再给对方任何机会,黄盖气势如同猛虎,向前急进,扑向鲍隆而去。
鲍隆是曾经射杀两虎之人,如今面对的仅仅是一人,相对于猛虎来说,黄盖那点气势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身旁众军混战之际,鲍隆不慌不忙,拨马侧行,挽弓再射。
一连四箭,形成了一条直线向着黄盖射了出去,不去看结果如何,鲍隆驱马再行,远离黄盖之后,停伫下坐骑,再是一连三箭,射向黄盖而去。
抛落空空的箭囊,从坐骑身后解下另外一箭囊,背在身上看着黄盖努力拨箭的同时,鲍隆同时又一次挽弓开射,这一次又是迅捷连射,直至射空一囊箭矢。
黄盖气愤异常,与王基的一战自己虽然颇为艰苦,但还略微有胜算,而如今与此人战上,却伤不到他半分,这是从未有过之事。
手中盾牌逐渐沉重起来,黄盖挥鞭砍落,斩断钉在大盾上的箭矢,就欲继续追袭此将之时,便听得身后有鸣金之声传来。
黄盖一愣,此时军中能够施号发令的只有吕范一人,方才他还鼓动自己要尽歼王基一军,为何此刻就要鸣金退兵了?
吕范确有剿灭王基一军的心思,但从战事再起到现在,便瞧见黄盖为对面一员擅射之将拖住,根本无余力去战那王基。
让那王基纵马驰骋,左右冲突,将自己一方的兵势杀了个遍,虽然如今还能维持着一个相对优势,但现在若还不走,恐有全军覆灭之虞。
看着归阵来到面前的黄盖,吕范上前一步,附耳向着黄盖低声言道:“哨探回禀,张辽不久就到,公覆公,且走为妙。”
原来如此,黄盖恍然醒悟,转身向着王基已经那能射之将方向看了一眼,便帅军向着合肥退去。
比之在此与张辽夜战,还不如以逸待劳等他帅军来攻合肥,毕竟张辽大军在外,去往寿春,必然会调拨粮草辎重过来,若不攻下合肥,他粮道随时都有被自己截断的可能,这一事,他不得亦不会不防。
再者,江东的兵马本来不多,能够保存下来一些是一些,不要将这些精锐将卒全部葬送在此,也是黄盖忌惮张辽的原因之一。
见黄盖要走,王基忿恨向鲍隆言道:“大将军兵马顷刻便到,你我与他厮杀一阵折损无数,脸上俱无光彩,不如衔尾追击,以待随后麾军掩杀如何?”
鲍隆喜之,回道:“某正有此意,想不到伯舆亦有此心,”
不待鲍隆说完,王基率军尾随黄盖而去,鲍隆见之顿足,扼腕长叹道:“早知如此,我应早早引兵而去,不等他聚拢兵势方才这般言道。”
听得鲍隆的话,左右中一人进言道:“王小将军乃是大将军爱将,不容有失,就算折损了全部军卒在此,只要留得他一人在,大将军便不会责怪大人,如是这般,大人你何不”此人说着一指王基的身影,接着说道:“留下一哨人马为大将军引路,然后随之跟上?”
鲍隆悦之,点头称赞了一声,亦引军向着合肥而去。
经由一夜苦战,鲍隆折损数百骑士,收拢其兵势,只得二千余。
天色朦胧,已近拂晓,鲍隆虽然心急王基安危,亦不得不顾及众人,因此在兵至合肥之前,想觅一处暂做歇息,埋锅造饭饱餐一顿之后,再行进击。
不想自黄盖攻下合肥之后,周边村落小县中的百姓皆为他驱使着进入城中修葺城池,鲍隆苦苦寻觅不可得,腹中饥饿,叹声自语道,援向王基之时,谁会想到会这般下场?
早知如今,不应弃充饥之物,轻装上阵,急来急往。
想回原来王基的河边据点,念及此刻想必张辽已经帅军抵达,大将军问起来,王基不知所踪,自己是因腹中无物才回转过来的,不知大将军会不会因此就斩了自己的脑袋?
但求一顿饭而已,夫复无求,鲍隆想到这里,心中一发狠,率着二千余骑军投向六安而去。
为何不去靠近的成德,而去距离庐江不远的六安,在鲍隆心底也是有分说的,其一于禁派来急使所言,孙策的主力出现在寿春左近,那么成德这里就有很大可能聚集着无数的兵马,自己过去浪花都翻卷不起一朵;其二,魏延不顾寿春安危,擅自出兵与孙策野战,善于射虎的鲍隆觉得,魏延应该是去劫粮去了,就算不是,自己若是碰巧撞上一支押送粮草的军势,凭着战马便利,洗劫一些,难道还不够充饥?
第六百回一挫再挫()
兵力上的劣势让魏延吃尽了亏,而太史慈超人的弓射武勇,更是让魏延不能挡其锋。
身边集聚起约千余人,魏延不敢在奢望,亦知再拖延下去自己也可能会深陷其中不得脱,最后展望了一眼,魏延面露戚容,号令全军向西突袭,想冲出阵去。
兵卒慌乱,战马陷地,魏延努力弹压着,挥舞着大刀砍向敌方兵将。
如同沼泥一般的沙场阻碍着魏延,使得他不能全力突战,在他身旁的兵卒奋起心底最后一股勇气,用力推搡着,胡乱斩着蜂拥前进。
魏延突阵出去的军势没有向着自己靠拢过来,让还据守阵地的雷铜心往下一沉,他暗暗念道,就如此了吗,这场战斗要输了吗?
茫然看顾了剩下不多的兵卒,各个脸上都露出气馁的神色,雷铜转首过来向着魏延逃遁的方向开口大骂道:“无胆匪类,无耻之徒!”骂完这一句话,雷铜看耀武扬威冲杀过来的太史慈,暗叹一声,不想降此人的话,自己也应该退兵了。
一勒战马,雷铜左右驰骋,向着麾下众军喝令道:“太史慈势大”
接下来的话还没有说下去,自战场的东方突兀过去一支骑军,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笼罩在他们身上的光芒闪烁着神圣的辉煌。
愕然间,雷铜觑得对面的太史慈亦减缓了攻势,转首望向这一支骑军。
战斗还在继续,没有因这支兵马的出现而改变,不知是友还是敌,雷铜只是期望,想想根本不可能,在庐江、寿春一线,只有魏延这一支军势,除了自己这一方,剩下的也只会是那太史慈的援军。
太史慈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