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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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翎听得不解,问道:“陛下为何如此?须知孔明在寿春时日非短,比我更明晓江东之事”
不待陈翎说完,杨修叹了一声,遍视陈翎身后的将僚,见张郃、马岱等人以及一些应该是成都降臣皆在此,不由暗中道着,子仪兄,谁叫只报战功,却无降将降臣送往许昌,这样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罢?
咳了一声,杨修不由分说,率先向城内行去。
陈翎见之,不能阻,乃伴其左右,将杨修迎入城内。
待等至陈翎的王府,杨修转目四望,见此处高雅别致,心中道了一声妙,便一展书中的诏书,开始朗声念诵起来。
此时的规矩,就算是王侯,亦得跪拜接诏,陈翎不敢在众人面前太过无礼,向杨修拜了下去。
杨修所宣的无非是陈翎有大功,特赏赐一些金银财物以及绸缎,然后就是原来川中降将降臣一一被点名封赏官职,很大一部分前往许昌听候吕布的使用。
这诏书应该是出自诸葛瑾之手,都是一片为朝廷着想的主意,不止是这些川将被拉拢去了许昌,周泰、张郃两人都有封赏,看样子似乎吕布有意用两人为大将,各自统领一部。
周泰被留在了成都,以待诸葛亮抵达,然后或出兵征讨南蛮,或出兵北伐曹操,诏书说得模糊不清,陈翎只能听个大概。
而张郃则被调遣去了许昌,留在那里听宣。
有些欣喜,又有些无奈,周泰不用去说,他是自汝阴就跟随过来的大将,吕布心中或许有些疑忌,但还是重其才,用其人。
张郃,原本是袁绍帐下的大将,似与颜良、文丑齐名,但毕竟差了一些,是故一直在陈翎听用,当然在此之前,也有文丑、颜良两将颇与陈翎不谐的缘由在。
现在,张郃经历了数次大战,他的武艺才能在慢慢显示出来,若想收买人心,陈翎先天上就存在缺憾,不能与他吕布相比,因此张郃去往许昌,也成为不能阻挡之势。
听着这样的诏书,陈翎心底只是道了声,还好还好,今后还有赵云可以依靠,不然就凭此次事件,自己真可能与他吕布翻脸了。
遍数自己帐下大将,如今添加了数员大将,同时又失去了不少,一进一出,现在的战力,还是那样不见增长,亦不见减少。
魏延留给自己,魏延这样的大将,竟然不入吕布、诸葛瑾的眼内,也算是他俩一叶障目了。
还有吴兰、雷铜两员不错的川将,虽然这两人的确不能与周泰、张郃两人相比,但在陈翎的眼中,他俩人至少也非是平常之将,可堪一用。
魏延本应该跟随周泰留下成都的,不过周泰好意,自己也就心领了。
而柳毅、公孙羽这两人在自己记忆中根本就不存在的人物,也被吕布召去了许昌,陈翎好生感慨,柳毅是可比李通等大将的存在,公孙羽的智算不低,至少也是一个类似马良、马谡一样的人物,失去了这两人,对自己的战力可算是一不小的损伤。
不过如今大势就是如此,自己若无谋反之心,只能屈从吕布的意思行事,不然就等着他吕布心气越积越不满,在自己身后摆上一刀。
忍、忍,现在只有忍,不能忍也只得一个忍。
这样一来,现在陈翎的帐下有魏延、吴兰、雷铜、郝昭、马岱、审配、辛毗、王昶、薛兰、刘贤、陈横、夏侯恩等大将谋士。
周泰晋上军大将军,张郃至许昌,便为吕布授予关内侯,晋辅国将军。
建安十二年,晋泰始元年十月,在陈翎帅军沿江向寿春进发之时,吕布分遣三路兵马,起兵二十万,从虎牢关、绵竹关两地攻向曹操。
这是缘由陈翎攻灭了刘备一势,天下统一进程已经不可阻挡,吕布自觉得没有陈翎他在,自己亦可灭了曹操。
这是自吕布登基以来,第一次御驾亲征,不容有失,自料江东有陈翎在寿春压制,孙策不敢轻举妄动,吕布这才有了这般心思。
更因经由攻灭刘备一势,当世之人口口相传,竟有不知温侯昔日威名,只知晓陈翎有平定乱世之举。
兵马起行,诸葛亮早在陈翎出成都之时,就已经帅军抵达绵竹关左近,毕竟在江东那方向还有一员能让孙策甚为忌惮的大将,张辽就驻在与建业隔江相望的徐州。
加上陈翎不久之后便会抵达寿春,有张辽与陈翎两人,除非陈翎反叛联合孙策,在江东扬州这处,几乎不用担心。
诸葛亮分兵两路,一路循周泰旧道,从江州攻向梓潼,还有一路就是他自己兵出绵竹关,顺着山道攻向梓潼。
此时梓潼的曹军守将乃是夏侯渊,另外有韩浩、牛金等一干文臣大将为佐助,兵力约有五万余,诸葛亮初战不顺,乃退城三里下寨,以待周泰自成都城中出,助己攻下梓潼。
而在另外一边,兵出虎牢关攻向洛阳的吕布,面对的是夏侯惇,夏侯惇麾下将佐谋士不少,乐进、史涣、曹纯、曹休、程昱、梁习皆在此,夏侯惇拥兵近十万,不容小觑,更有长安的曹操为后援,吕布一时间竟然不能得寸进,因此时至十一月底,有着雄心壮志的吕布,竟然不能得取曹操任何一城池。
第五百七十九回泛舟江面()
江水清冽,两岸青山,小舟徐帆,船娘窈窕。
一束香袅袅焚着,陈震端坐在陈翎对面,旁有一垂髫童子为两人斟酒奉茶。
看觑着江面美景,陈翎一席白袍灿然一笑,忽而开口问向陈震言道:“孝起,若是有一日在这中原待不下去了,你是否会跟随我出海远居他方?”
陈震是陈翎至交,自结识以来,陈翎不以部属视之,而以兄弟相称,陈震心中明白,故而感激,一路追随至此。
听得陈翎无故
暗叹一声,子仪如今的难处,陈震心底明白,可就算清楚,他在听得这么一句话之后,迟疑了片刻才道:“子仪,你以为家是什么?”
陈翎一怔,目光从外面收了回来,转向陈震,有些苦涩,有些不懂的问道:“孝起,你难道不明白我所讲的是什么?”
陈震颔首,用手举起酒樽饮了一口,说道:“这些年过来,你我皆非是少年郎,俱有妻儿在旁,中原是什么,天下又是什么,纵然如今子仪你贵为王侯,难道就能凭此博得家人一笑?”
“家人所期盼的就是你子仪平平安安的从战场上回来,这个天下统一指日可待,那么待到那时,若无祸事临门,安乐一生,便是家人的期待。”陈震缓缓说道着,陈翎脸上神情反复挣扎,好像在为这一席话改变着自己的谋划。
颓然落座,陈翎喃喃自语着说道:“难道我以往的一切筹谋都是枉然?”
“呵呵”轻笑一声,陈震把目光从陈翎的脸上移开,转而望向船外的美景,说道:“听说东海有三仙岛,一曰蓬莱,二曰东瀛,再曰方丈,就算这三岛乃是仙家之地,你我到了彼处,难道就能以此为家了吗?”
“生在此,长在此,此处便是你我心中的仙家府邸,纵然有苦难,纵然有缺憾,但依然是你我魂系梦牵的家乡啊。”陈震这般说着,陈翎听得愁眉不展。
陈震的话不错,这原来的汉家天下子民,本来就有叶落归根的念土之情,后世就有“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这样的诗句,自己从开始筹划远离中原,去往海外便是一个错误。
在面对吕布心有忌惮之时,那样或许可以拯救众人的性命,但同时也切断了他们与中原的联系,这样的事情,对于自己这个本非是此间人的人来说,可能不妨,但想上一想,从自己来到这个世间之后,每时每刻都在想念着原来的世界,难道孝起他们就不会这样了?
苦涩,非常的恼怒,陈翎怨恨自己,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这些,难道是自己的抱负蒙蔽了这一切?
统一天下啊,是个伟大的理想,自己是站这个世间顶点,差不多就能完全心中所愿了,但与吕布的关系一天不如一天,他毕竟是陛下,他毕竟是君上,对于自己以及在他麾下效力的众人来说,他的一言一动,无不是君恩雨露。
陈震的心思,陈翎如今有些明白,他以及自己原本以为能够相随自己而去的那些人,只会留在此间,他们有他们的子女妻妾,谁会无端端的远离家乡?
他们宁愿承受吕布雷霆雨露,也不会跟随自己而去的,除非是像自己所祈求的一般,能够自由的往来。
颓然的倾倒在地,陈翎贵为王侯,也就仿似刚才陈震所言的那样,这都改变不了其他一切,只落得一个垂头丧气的下场。
看着陈翎连连灌了好几口酒,又见他现在倾倒在地,陈震哑然失笑言道:“子仪,事情还可挽回,你怎么不好好想上一想?”
“此话怎讲?”陈翎瘫倒在地,喃喃彷如梦呓一般着问道。
又是轻轻抿了一口酒,陈震无所谓着说道:“无非是这数项,一就是你向吕布自承王侯加身,不堪其负,甘愿为一侯爷就足够了;其二便是与那孙策相拒个百把十年,待你我老去,他也呵呵”
陈翎听得哈哈笑了一声,没有想到不止自己一人心头暗暗咒着吕布先去,看来孝起亦有此心。
“其三么,远离庙堂之上,只处江湖之远,便可自保无虞。”陈震的这一句话刚说完,陈翎便挺身起来,为他捂掌称赞言道:“说得好!”
可当陈翎想起南华的那番话之后,他的眉头紧皱了起来,陈翎诚恳的向陈震说道:“不瞒孝起,我那师尊命我在十年之内完全我自己的心愿,不管这十年如何,时限一到,他便会”
不等陈翎把话说完,陈震问道:“十年之约?这是为何?这十年又是从何而起?”
“那是建安六年的事情,就是那一年公台去了。”陈翎满脸都是唏嘘,接着说道:“六年过去了,我仅剩下四年不到的时间。”
“四年之后,你会怎样?跟随你师尊回山去?”顿了一下,陈震问道。
“呵呵”自嘲笑了一声,陈翎瞥视了陈震一眼,压着声音说道:“具体如何我也不知晓,不过那时,孝起,或许我就不能再与你们一同”陈翎没有把话说完,不过他语气中带着离别之意,陈震还是听了出来。
怔怔恍惚了半晌,陈震这才问道:“就是源于此,你才暗中联手那孙策,给予他海图制船图样?”
“子仪,你是想在离开之前,把后事都给安排好了?”陈震带着不满的口气说道。
带着歉意,带着一丝惆怅,陈翎举起酒樽来,满饮了一口,说道:“便是如此,我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你们因我遗留下来的仇怨,而受那人的无辜牵累?”
陈震听得这样的话语,很是无语,沉默垂头思虑。
看着陈震的样子,陈翎笑颜道:“孝起,你方才所言的或可为我带来转机。”陈翎说完此话,便寻来笔墨,真的依照起陈震的话,写起上书来。
“无疚而辞王爵,反常定有因,必然会引起他人的猜忌。”陈震缓缓抬起头来,对着陈翎说道:“如今,子仪你不以王侯为尊贵,那么不如败上一场如何?”
听得陈震的话,陈翎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一声,撕了刚刚写下的上书,点点头言道:“孝起,言之有理啊!”
第五百八十回孙策出兵()
自周泰治荆州襄阳之后,江夏这个与扬州接襄的郡县,其实一直掌控在孙策手中。
不过待等陈翎自成都移师至此,孙策便撤了此处兵马,让陈翎进驻此地。
这不是孙策畏惧陈翎兵势至强,亦不是心念两人私下的交易,而是江夏与建业相较,孰轻孰重,孙策还是能够分辨的清楚。
自诸葛亮兵出寿春,孙策便已得报,不过稍后探马回报诸葛亮去向不明,又加上张辽的兵马亦从徐州出进逼广陵一线,孙策心中疑忌,担忧是诸葛亮协同张辽进取江东,乃收缩防御以待来军。
然后事情出乎人意料之外,长安、洛阳、川中各地传来的消息表明,此前张辽、诸葛亮两人兵马调动,只不过是为防备在吕布征讨曹操之际,自己或会攻入中原。
等到陈翎顺江而下,兵分两路,一路进驻寿春取代了原来驻扎在此的诸葛亮,另外一路缓缓攻占着江夏诸郡县之时,孙策知为时已晚矣。
若是在诸葛亮刚刚领军去往成都之时,自己提兵过江或许此际已经夺回重占了寿春,而如今,希望则显得那么渺茫。
诸葛亮去往了别处,现在来了昔日旧人陈翎,看觑他摆开的架势,分明是欲图庐江。
又闻陈翎进驻江夏之后,便没有任何进取的意思,而只是在那里监造水船,训练水军,孙策直觉感到江东安稳的时日不多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