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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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持长刀一撩,从他们的身体中段斩过,黄忠没有再望他们一眼,努力驱马前行。
一次又一次的冲袭后,坐骑的马力已经不支,但黄忠还是强横无比,在千军万马中肆意纵横冲杀着。
原本黄忠的速度很快,但等贾逵身后的张郃仗义上前来助之时,黄忠的身形便开始变慢了,直至马岱、张任两人齐到,黄忠不复能够再进一步!
“黄汉升,放下你手中的兵刃!”这是张任眼见黄忠身形憔悴,他手中的大刀在张郃、马岱两人的夹攻之下,变得转折不灵了,张任不想就此诛戮了他,乃开口相劝。
“不行!”这是与贾逵交好的马岱的嘶吼声,张任听他接着说道:“梁道伤在他手中,如今生死不明,这老匹夫,”
“伯瞻”一微弱的声响传过来,马岱转首望去,便见身插一箭的贾逵在吴兰的搀扶之下,向着这边走过来。
“我没事,”来到已经停止争斗的张郃、黄忠等人面前,贾逵向着各人一礼之后,转首过来向着黄忠致意说道:“梁道谢过老将军不杀之恩!”
“哼!”黄忠冷哼了一声,捋须微微喘息,扶刀说道:“你怎知非是我失了准头,而是故意射偏?”
遍视自己上下所有地方,贾逵指着偏离心口处那一箭,含笑言道:“若是右移寸余,我就不能活生生的站立在这里与老将军说话了。”
“缘何如此?”看视了众人一眼,贾逵问道。
黄忠闭目不答,只是在他心底深处却想起赵云那日转回成都,与主公所说的话语。
他人俱不知晓,惟有自己一人与主公得闻。
黄忠张开双目,从当前的张郃、张任、马岱等人的身上一一望过去,忍不住有种想笑的冲动!
若是赵云所言不假,那么张任早该死了,马岱是自己的袍泽,而张郃则会死在那诸葛亮的计谋之下。
在转首望向高台之上的陈翎,黄忠暗叹一声,你不是当世之人!
想到这些,黄忠向天怒吼一声,提举起大刀,拨转马首,拍马就走。
今日一战,已经不可为,江州城不能守,如此当帅残兵归成都,无论如何,自己应该伴随主公走完这最后的一程。
中原之地,竟然为他搅动的天翻地覆,那么就便如子龙所言那般,静待天命罢。
陈翎有自己的退身之策,而子龙亦有此一想法,当日他向主公进言那般,如今看来,在天下大势面前,个人之力果然不能逆啊!
看黄忠舍弃强突攻城器械多路而走,张郃、张任等人皆一时默然,相互看觑了一眼,张郃忽向贾逵笑道:“我闻那黄忠自成名以来,只要开弓便无一人能够幸免,想不到今日梁道竟然能在他手下走了一合,实在可喜可贺。”
贾逵一怔,接着大笑不止,与张任、马岱等人闲聊起来,将那身后的黄忠抛在脑后,不再提起。
第五百六十四回大将张飞()
周泰纵情驰马而行,山林间回荡着他豪爽的大声笑。
张翼、张嶷两人背叛谋逆,对于周泰的心境有一个不小的震动,本来经由此一事后,周泰对于是否招降刘备麾下诸将开始存疑起来,不过得由魏延屈身俯就,周泰再无复前数日前那般忧患心思。
只能说张翼、张嶷两人未得时,徒耗了自己一片心思,也未能得两将真心相随。
而这魏延不同,他是逼不得已才会降向自己,比起张翼、张嶷两将,得一魏延似乎更为合算。
魏延的武艺不在己下,又兼此人颇有谋略,从他据守梓潼月余时间,便能看出此人确有大将之才,自己用之,当能如虎添翼。
在周泰身后的便是魏延,审配辖三千众留守绵竹关,魏延故而率兵相随,助周泰进取广汉,继而图谋成都。
如今失却了绵竹关,成都就彷如是被扯落遮羞布的美女,一览无余,凭借周泰采摘。
刘备至此,再无复能有余力进图他地,困守成都是他惟一能够选择的谋略,他派遣前往曹操那里的黄权,于路也被周泰抓了,然后放下。
周泰如此为之的缘由之一是想让黄权回成都劝谏刘备,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天下大势面前,刘备就算有大才,亦不能阻自己兵势攻城;
其二便是周泰于此刻不想留此等人在身边,以免忠奸分不清,到头来害人害己。
出绵竹关之前,审配已经讲的非常明白,此时最要紧要之事便是攻克广汉郡治所雒县,占据此一县城之后,方可稍解大军缺乏粮草的困境。
凭借周泰一万余兵马,据守有余,进取不足,值此绵竹关刚刚陷落之际,雒县的守将得闻必然心神震动,不敢出城鏖战,因此若是城池不可得,便可收割城外庄稼,以做军需之用。
有了粮食之后,或出兵阻截刘备援向江州的军马,或以蚕食的方式,逐步攻占瓦解成都周边的郡县,然后,静待陈翎攻陷江州,提兵来成都。
想到这里,周泰心中充满了喜悦之情,这天下四方势力,过了今年之后,或许就只剩下温侯吕布,曹操、孙策三家了。
本来准备着要打上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想不到在黄忠退回城中之后,法正随即就号令全军退兵了。
陈翎惊讶,此战首功当为薛兰,若非是他制造出了这么数十架巨大的攻城器械,法正有坚城在手,肯定不会如此轻易就撤军离去。
惊讶的同时,陈翎亦有些失望,法正见机退兵,所耗损的兵卒不多,也就是说自己提兵前往成都,定然会遇上一场大战。
刘备是一个过惯颠沛流离生活的人,在陈翎的心底,很难将他刘备想象成为一个城破自刎的人物,他或许会在自己攻入城中之时,便脱身而去。
也或者,本来有了一州之地后,亦不能借此重兴汉室,刘备心灰意冷之下,会誓死与成都共存亡。
想着这些,陈翎看着自己麾下诸将逐一攻入城中,不久之后,在这江州城头便升起来新皇的旗帜,陈翎见之,心慰之。
黄权回至成都,面见刘备,哭告于地,刘备听他捶胸顿首言道:“主公,魏延投了那周泰,如今这奸贼正带着”
刘备颓然落座,手中所持的公文撒落一地,黄权见之,心中知晓此际主公心气难平,怕再言或会气坏了刘备的身体,乃顿口不说了。
过了良久,就在黄权惶惶之时,侍立一旁的徐庶突兀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步向着刘备拱手言道:“主公,此刻不是谈论其他事宜之时,主公,门户不在,还请及早做筹划。”
徐庶是有大才之人,刘备此刻彷如是抓到了一救命稻草,幡然醒悟过来,急问向徐庶言道:“元直,可有妙策退敌?”
如今成都所有的兵马将卒加一起,才得二万余,三万不到,若是在早期,众人心中对未来俱有期盼的念想,不用主公、自己用强、激励亦会一一出来为君上分忧。
可现在,风光了仅止有数年,自关云长战死襄阳城下,主公兵败白帝城之后,众人众将的心气早已不再,更兼前数日斩首了不少原川中将,局势实在太过复杂,徐庶再能,也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之感。
见徐庶无语,刘备眼中露出失望的神情,他长叹一声,掩面而泣,哭道:“魏文长我待他不薄,为何背叛我?”
殿中人不少,除了徐庶、黄权两人之外,还有张松、刘巴、吴懿等以及张飞。
若是在过去,张飞若是见着大哥刘备如此一番脸面,定会拍案而起,暴喝一声道:大哥毋庸忧虑,待某前去如何如何。
但现在,经历一次折臂之痛,又兼整日胡喝烂醉,张飞早不复昔日那般雄壮气魄,听得刘备的哭声,张飞抹了一把眼泪,环视了一遍殿内众人,恨恨一跺脚,转首就走。
眼见张飞不说一句就走,刘备深知三弟的性情,生怕又出事端来,乃拿衣袖擦拭了一把眼角,急令张松言道:“永年,你跟上我三弟,莫要让他闯出祸事来。”
张松一脸的郁结,躬身向刘备施了一礼,匆匆出殿,向张飞追了过去。
张飞出了殿宇,来到外间仰天大喝了一声,从侍者的手中接过缰绳,便纵马向城外屯兵之地而去。
此刻,大哥心中想的是要退敌,军师心中无策,那么就由我张飞来为大哥奉上最后一份力量罢。
解开早已无痛感的臂膀,使劲用力握紧,使不上任何一点力气,张飞怒恨,口中喃喃暗骂道:“许褚许仲康,下一次见面,我必纳下你的头颅!”
张飞纵马驰行甚急,稍慢一步出殿的张松,瞧着张飞的背影远去,却不能靠近半步,很是气恼,暗自怒骂道:“张飞你这个匹夫,昔日自呈勇恃强,如今这大难临头之际,你这折了一臂膀的废人,不好好的待在自己家中,却这么急着赶马胡闯,所为何?”
张松、张飞两人一前一后先后离城,来到城外军中重地。
此地的兵马本来就是张飞所领,张飞一路无阻进得军帐之后,便开始施号发令,聚集兵势,欲开拔出征。
随着张飞的一道道的命令发下去,军帐中的将校不断出出入入,待等张松到达这里之时,张飞就差粮草一项大事还未有定夺。
既然要领兵出征,无粮的情况之下,不能行远,只能在成都的周边巡视,防止周泰等人的抢掠,若只是防备敌军抵近,也毋需张飞亲自过来,只需他一纸文书下去,便能令一将校率上一哨人马出城巡视。
可现在的张飞起意要帅军与周泰等人一决生死,怎能就在成都周围彷徨?
刚巧有人来禀,张松进营,张飞听闻大喜,乃传令让张松进来。
张松是有权调拨粮草的人物,此时此刻,张松刚巧来此,莫非是老天不绝炎汉,要让自己来为大哥解忧?
想到这里,就在张松含怒撩袍进入军帐之后,张飞不等他作揖说话,便开口言道:“永年,你来的好,快些过来,帮我签署了这粮草公文,好让我早一刻出兵与那周泰大战一场。”
本来欲开口劝谏张飞回城,静待诸位智谋之士与主公想出策略之后,再做其他打算,在听得张飞这么一句话后,张松突兀眼前一暗,心底悲叹一声,这是老天要绝炎汉啊!
攻拔了绵竹关,再收降了魏延,周泰的气势正旺,此时出兵,若是张飞依然是昔日那一员猛将,张松自思或有可能就此退了周泰的兵马,再进一步,说不定张飞能够阵斩了周泰也说不定。
但如今,他张飞只不过一废人!
论起军中事,毫无兵略可言,只是一依仗蛮力的匹夫而已,若非是主公的三弟,自己何苦来此见他?
默默无言了片刻,张松在张飞的等待中,开口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没有忍住,张松上前一步拱手言道:“将军,此际你还是那周泰的对手吗?”
听得张松这么一句话,张飞作色怒道:“张松,你敢小觑于某?”
“呵呵”张松轻笑一声,捋须翘首,回道:“张飞,你可知方才转眼间,你就已经犯下了数罪?”
张飞拍案而起,大眼圆瞪向张松,喝问道:“我张飞何罪之有?张松,今日你若不说个明白,道个清楚,就不要回去了,待在我军内监中罢。”
轻掸了一片灰尘,张松捻着吹了一下,乜视张飞言道:“无令便出兵征伐,若非是主公以义气为重,谁能保你?”
不待张飞来到自己身边,以武勇相要挟,张松屈指接着说道:“其二,强令我为你签署调拨粮草一事,张飞,你以为这些粮草是你自家所有,还是如何?”
听得张松的话,张飞怒而发笑,身形暴涨起来,从武器架上取下丈八蛇矛,向着张松喝道:“某一心为大哥的事着急,难道还错了不成?”
第五百六十五回兵出成都()
“何况,这都是些小事,往日就无人敢以此冒犯于我,想不到今日,你张松张永年”张飞的话还没有说完,张松就大笑起来,一指张飞的脸面,厉声喝斥道:“莽夫,无智之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是众人俱像你这般胡乱,军律国法要它何用?”
张飞本是一个明心见性之人,听得张松的话,没有恼羞成怒,相反在他的心底暗暗对张松起了尊敬之意,不过就算如此,他张松亦不能阻自己出兵攻向那周泰。
此前的战例,无论是二哥关羽襄阳的战事,还是大哥在白帝城的失败,都说明了一个道理,在面对陈翎大军咄咄逼人的进取面前,惟有誓死一战,才能避免城落兵败的结局。
若是事不成,那么,那么就让我张飞先行一步罢,那样也就不必看着大哥孤守一座城池,而毫无胜出的希望。
长叹一声,张飞令左右将张松捆绑起来,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