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一军师-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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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
战事到了现在这般地步,天下大势越来越清晰,若无意外,温侯吕布当君临天下!
其中或有反复,其中或有垂死挣扎,但一切都不是什么事。
虽然局势如此明朗了,但陈翎心中竟然充斥了异常的不安。
不是乌戈国国主兀突骨与刘备合流,即将兵出荆襄,抑或是汉中,不为陈翎知晓而忧患。而是而是随着这样局势的转变下去,陈翎担心这个天下,在吕布称帝的那一刻开始,河北的征讨步伐会变得缓慢起来。
彷如草原上的猛兽,丛林中老虎,饱餐一顿之后总会消化休息一阵,饿了之后,才又会出去寻找猎物,人虽然自诩为高于兽类,却有着与野兽差不多相同的行为轨迹。只不过并非是个体,而是一个整体。
在陈翎的记忆中,曹操统一北方,“百万之师”与东吴、蜀汉孙权、刘备鏖战赤壁,看似是由于曹操在此折戟沉沙,乃退回许都,静等时机攻略其他两势。
但深层次的缘由,在陈翎看来,一是曹操骄傲自满导致了这一恶果,从而使得他进取之心消褪了下去;其二是,遍观曹操当时麾下群臣,除去远逐漠北,死在途中的郭嘉之外,夏侯惇、曹仁等一系曹将皆有功成名就之感,不复早年亲自上阵厮杀。
建安二十一年,曹操征孙权归还,命夏侯惇督二十六军,与曹仁、张辽等人屯兵居巢,防卫孙权,并赐予能歌善舞的乐伎艺伎,下令道:“魏绛凭着与戎修好的功劳尚且能够享受钟磬之乐,何况将军呢!”
建安二十四年,曹操到摩陂,召夏侯惇同车,不经通传,自由进入曹操的卧室。后受拜前将军,督各军还寿春,徙屯召陵。
这是自己岳丈的一、二事,从此间便可窥知,人呐,有了一点成就之后,便会堕落下去。
或有人言,这是人之常情,富贵了,当然该享受了。
陈翎本来也是如此想的,但南华那“十年之约”隐隐在耳畔反复回响,怎能甘心在攻取兖州之后,与刘备、孙策、曹操三势相安无事的过完数十年之后,方又全力出兵征讨?
可以想象,当吕布将兖州、司隶、徐州取得在手之后,他自立称帝一事,再无阻碍,相反或许不似去岁那般无人劝进,而是会有许多的明见之士,一一至府进言。
当吕布登基为帝那一刻始,他多年的夙愿便已经达成,如此心中肯定虽然还有优惠,但已经不似从前强烈。
曹操、孙策、刘备三家有机会能灭则灭,不能讨伐就会生出等等的想法来。
毕竟身份不同了,怎么能够与诸侯相提并论?
由此,一干有着大功的文臣武将,自然会附言吕布如此的提议,不为其他,他们在吕布称帝之时跟着水涨船高,自然也会身居要职,忙于内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还来不及,如何会将心思放在荡平天下的事项上?
相反,或许在他们的心中,隐隐中,会有一丝留下此等人物,待自己后人能够为将为臣之时,再帅大军前去征伐,以求更大的富贵功名,这或许是他们所想,却不愿承认的真实意念罢。
养寇自重,古来就有之。
某将军号为平寇将军,若是没有盗寇,他这个平寇将军封号就是一虚职,或许虚职都会很快被削去。
或又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为了自家的亲人,难道自己做的有错吗?
对此,有着平寇将军这样封号的将军,匪患越剿越多,最终酿成大祸,是非对错岂是一句为了自己家人所能推脱的。
与此相同的事迹有很多,诸如蛮夷之辈,若无了蛮夷这样的异族,也就不存在了度辽将军这样的官职。
纵观上下史,有太多的事情纯属自找死路,最后才会不堪收拾的!
在自己儿女眼中,父母总是好人;在同僚面前,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在朝堂之上,也是一正气凛然的谦谦君子。
但若是放在整个历史上来看,此般人等,纯属投机取巧之辈,非是善类。
第三百九十八回逆天之举()
建安八年四月,风起,雨下。
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之后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内,倾盆倒灌入陈留城中。
在盖膝深浅的水中,持戟带戈的兵士瞭望着城楼,在他的侧畔是另外一着重甲之士。
这雨下得不是时候,原来预筹中诸葛亮准备在这三、四日之内强攻陈留,将曹操逐回许昌。
此次围城没有四门皆堵,而是遗漏了一门,围三阙一,放开一生路,让曹军将士心生弃城即可得活的念想的同时,亦可减免自己一方兵卒的损伤。
但就是这场大雨,令自己的筹划得往后推了。
来自虎牢关陈翎的消息,诸葛亮已经闻知,对于随之先后报禀过来的降卒反复,他恐虞军心不稳,是故滞留关上,而不进逼洛阳一事,诸葛亮心知肚明。
从逢纪、公孙度等人左右不定的眼中,诸葛亮看到了他们对于陈翎此举的赞同,而非是埋怨。
诸葛亮怒火中烧,那可是陛下,那可是汉家天子,是这个天下执牛耳者!
如此良机,他们竟然敢眼睁睁的放过去。
相比这些目光浅陋之人的心中谋划,诸葛亮有着更为深远、明见的筹算。
吕布自立称帝,如何比得上天子禅让来得更加合理?
尧舜率天下以仁,而民从之;桀纣率天下以暴,而民从之。
父死子继,古之常理。
当吕布将死之即,他所能托付的止有自己的孩儿。
难道到那时候,自己得看着这个名不副实、谋逆篡位而得来的皇位加在自己与温侯之女,夫人吕玲绮两人孩儿的身上?
岂有此理!
诸葛亮恨不得亲身飞至虎牢关前,砍杀了陈翎,然后帅军去夺天子。
沉沉呼了一口气,将这等忿闷之情留在心间,居上首的诸葛亮突兀对帐内的马休、马铁两人令道:“于此帐内摆下七盏灯,我有大用。”
不止马休、马铁两人只当自己听错了,远近的魏续、许褚、吕岱等大将皆一脸疑惑的看觑向诸葛亮。
没有解释,诸葛亮加重了口气,再一次言道:“摆下七盏灯,速去!”
马休、马铁此次听得清楚,不再迟疑,相互看了一眼,抱拳出帐去准备相关事项了。
就当着众将臣的面,侍女宜霜在诸葛亮的示意之下,从里间取出一套道服出来。
在马休、马铁指使卫卒摆下七盏灯之时,诸葛亮将道服穿在身上,取过一柄木剑,行云流水一般的穿梭其中。
七盏灯忽隐忽现,似有熄灭之前兆。
每每如此之际,诸葛亮便口叱一声,对着此灯念诵一段密文,之后这灯不似众人所意料的那般就此熄灭,反而越发明亮了。
剑影重重中,外间的天候在慢慢的改变。
天空开始收声,没有了雷鸣,亦没有电闪。
时至一炷香之后,诸葛亮步游行间,突吐了一口鲜血,抹在剑身之上,顿时众将皆觉得外面一片光线照射了进来。
大惊!
天空放晴了!
这才过了多久?
众人目光中带着敬畏之色看向诸葛亮,心中皆暗道着,想不到诸葛孔明既然有如此手段!
不是凡人胜似神人!
有些委顿的诸葛亮收手,顾视了一眼外面,弃剑与案几上,向着下首的诸将,开口嘶哑言道:“既然已经雨收,诸位将军可依前计行事。”
众人不敢不尊,带着一丝神奇的色彩,一一抱拳出帐。
来到帐外,许褚最为憋忍不住,是而对左右将校言道:“我褚从未见过这般情形,孔明之能,前所未闻,”
后面之语似有言之不及之惑,乃就此顿口不提。
诸葛亮此刻的心境如同犒灰;非是有绝望之意念,实则此法太过害己,有伤天和。
静静端坐在案几前,犹如木雕塑像一般,好一阵没有了声息。
侍候在侧的宜霜心忧诸葛亮,正欲上前一步,探视其,就在此刻诸葛亮忽睁开双目言道:“方才我施法之际,觑得其间一、二,此战,我无忧矣,不过,宜霜须看顾好夫人,不要让她孤身一人”
诸葛亮的话,宜霜不懂,不过在他挥手间,还是抱拳一礼,退了出去,去寻自家的姐姐吕玲绮。
吕玲绮不居营帐中,是为避嫌。
历来女子入营,会被视为不祥之兆。
是故,吕玲绮另起一营帐,率着数百女兵,屯扎在那边。
而宜霜则是吕玲绮派遣过来服侍诸葛亮的,亦是为两人传递消息来的,是故暂时待在营中。
宜霜出帐,便见诸将趁着雨收云散之际,正点将出营。
庞大的营地喧闹非常,宜霜扶剑来至一胭脂马前,翻身上马,穿过早已经开启的寨门,向着后方而驰去。
吕玲绮的营地不远,仅仅数个呼吸间,宜霜就已经驰近。
两女兵见之,便开启的寨门,让宜霜进内。
在女兵松散的眼神中,宜霜叱责道:“马上就要攻城了,你们还这样,不想要命了?”
其中一气质稍好的用手掩着嘴,偷笑着,另外一稍平淡者,叫屈嚷道:“郡主,我们根本就不会上战场,哪一次不都是怀着兴奋的心情出去,而什么事情都没有就回来了。”
想起诸葛亮的告诫,宜霜很想告诉面前的这女子,这一次不一样,但想想还是算了。
让她们知晓诸葛亮的事情之后,除了多了一些打听详情的人之外,不会有如何作用,或许可能会有相反意想不到的后果。
叹气,她们根本不像当初与小姐学艺那时候的样子,就是一支仪仗军列,还是女子军。
进到大帐内,吕玲绮一身劲装等候在此。
施了一礼,宜霜言道:“小姐,主帅已下令诸将攻城,大营内已经毋庸我在,乃让我回来伺候。”
吕玲绮俏丽的脸上全是担忧之色,问向宜霜说道:“对此战,夫君他可说有无把握?”
宜霜摇头,不过为了安慰小姐,她还是说了一句,言道:“小姐,但请安心,姑爷他又不是第一次指挥大军作战,想必早已成竹在胸,是故才会号令攻城的。”
吕玲绮颔首,但在她心中还存着一丝担心,遂从架上取下画戟,轻轻擦拭了一下,言道:“宜霜,你也去准备吧,今日一役,我亦会参战!”
第三百九十九回攻城大战()
今日这雨实在有些奇怪,曹操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诸葛亮的军势在积水尚未退却之前,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攻城事项。
含忧看顾向程昱,伸手接了一殿宇脊梁上顺流而下的雨滴,曹操言道:“仲德。”
程昱从满宠、刘晔等人的行列中向前一步,拱手为礼,言道:“臣下在。”
“天子行止何处了?”曹操问道。
“昨日的消息称,已接近弘农,今日想必至渑池了。”程昱回答道。
听得这般消息,曹操紧皱的眉头稍松开了一些,顾身后诸将佐,笑道:“想不到我曹孟德也有今日,”曹操的话似有无尽之意,众文臣暗暗道着,主公如此言语,实在过于丧气,不利军心。
大将中一人听得曹操这般说道,站出身来,向着曹操言道:“胜负乃兵家常事,孟德你不必纠结于心。”
看着这自己最为亲近之将,曹仁曹子孝,曹操听得他继续言道:“此战虽然早有预料,但就这般从此处撤离,实在有损我军威势!”
说道此处,曹仁顾视左右两人,庞德、典韦,再一看马超,向曹操进言道:“还请主公恩准我等为此奋力一战,扫灭吕布威风!”
曹操摇头,说道:“非我曹某不肯,本欲趁着雨下之际,拖诸葛亮大军在此数日,不料这雨”曹操说着,眉头又紧皱起来,接着说道:“天时在彼,汝等还不明白吗?”
“此时与其争锋,除了耗损我将士性命之外,并无所得。”曹操感慨,从面前自己的臣佐的脸上一一看顾过去,见在他们的脸上全是黯淡之色,回首见诸位大将则不然,一脸的愤慨之容,曹操心中大定,有此等为己效力的文武臣子,何愁他日不能再起?
曹操乃宽慰着言道:“农夫朴力而寡能,则上不失天时,下不失地利,中得人和而百事不废。”
诸臣佐静静的倾听中,曹操继续言道:“此刻河北既有地利,又有天时,而我曹孟德只得一人和,如此相争,实非适宜。”
“地理不变,然天机难寻,我欲他日再与河北军势一争雌雄!”曹操语气逐渐转化成激昂,握拳奋臂,一指城下的诸葛亮军势,接着沉声言道:“自陈翎囚吕布一事来看,河北众将官已初显将相不和之貌,我只需静待其变,就能重新站回此处!”